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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23 12:28:10| 人氣1,15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美好記憶:胡德夫與香料共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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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美好的經驗只能存在於記憶。

5/15敦南誠品,大雨稍歇的台北,胡德夫「匆匆」發片週月的一個小型演唱會,我席地而坐,與來來去去的聽眾一起感動,歌聲裡夾雜著聖歌、黑人藍調及原住民歌謠,寬厚、粗獷且包含著三十年來的滄桑。中場他一人走出門外,滿頭華髮似無人能識,我過去與他攀談,點著煙從兩人相同的名字裡尋找過去,日據時代、卑南族的投降、Kimbo和日本名。他的手掌異常厚實粗礪,難以想像這雙手掌如何在琴鍵上飛舞,他吐著煙述及民歌時代的飛揚跋扈和一去不返、參與的原住民覺醒運動、反核廢、反美濃水庫、創作的懶散與未來整理原住民歌謠的遠景。我買了一張專輯,央著他的簽名,他寫下「德夫」兩個字後突然純真如稚子般笑開了,望著我說「你看,這名字」。知道再好的音響音效,自己再也無法從CD player裡尋回這一天、這一個陰雨潮濕的夜和短暫的會晤,這麼厭惡政治的我誠心聆聽他與一群少年夥伴揮汗、微笑,唱合著李雙澤的「美麗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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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琴海東岸伊斯坦堡的少年凡尼斯,童年浸潤在外公經營的香料店裡,迷迭、菩提、肉桂、鹽巴、辣椒,各式各色的香料揮灑出宇宙波瀾,洋溢著驚奇、歡樂和小小愛苗。但因五0年代土耳其和希臘間族群衝突戰爭,凡尼斯舉家被迫遷返雅典,必須與外公和兩小無猜的少女珊美離別。對於雅典,一家人並沒有回到故鄉的感覺,凡尼斯的父親感傷的說道「從伊斯坦堡看到的美麗,回來後全不是那一回事」。愿懟父親決定的凡尼斯躲進了廚房,用心回味香料與記憶,努力寫信予珊美;每一次外公來信提到的訪問時刻,都因種種因素拖延並且從未實踐,甚至包含凡尼斯成為天文物理學家,外公臨終前的訪問也只剩下醫院傳來的病逝消息。終於凡尼斯在外公去世後踏返伊斯坦堡,巷道依舊,但香料店早已頹毀,僅存稍許散落地板的幾粒香料。珊美仍在,攜著女兒與外交官丈夫分居多時。想重拾舊愛的凡尼斯決心長期兼職於伊斯坦堡的大學,但珊美在最後一刻仍選擇與丈夫同赴異鄉,再次面對分離的凡尼斯告訴一度遲疑的珊美,分離的時候不要回頭,唯有如此,幸運才會相隨。

香料的記憶、懷念與期待,所有的喜悅與分享,在這部電影裡,透著一股難以分離的思念。

一開始的序曲,混雜卡曼徹樂器與可蘭經叫拜聲,莊嚴肅穆的繚繞在清晨甦醒的伊斯坦堡,金黃色的陽光慢慢舖陳上清真寺的圓頂建築。唯一跨越歐亞交界的土耳其,有著古文明的歷史負擔與驕傲,有人形容它是一個「萬花筒」,導演以嗅覺與味覺拼湊出文化交界的共和國圖象。而記憶是什麼?移民的鄉愁、霧中看花的風景?「國族」、「原鄉」不過都是身之外物,唯有感官烙印才是真實,但這一部分是無法碰觸的,一碰即碎,所以凡尼斯的外公從未去訪,成年後的凡尼斯也未曾踏步故里,珊美面對舊愛選擇分離,所有美好的經驗都塵封、保留,但越發鮮明且越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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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
作詞:陳君天 作曲:胡德夫 演唱:胡德夫

初看春花紅 轉眼已成冬 匆匆 匆匆
一年容易又到頭 韶光逝去無影蹤

人生本有盡 宇宙永無窮 匆匆 匆匆
種樹為後人乘涼 要學我們老祖宗

人生呵就像一條路 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匆匆 匆匆

我們都是趕路人 珍惜光陰莫放鬆 匆匆 匆匆
莫等到了盡頭 枉嘆此行成空

人生呵就像一條路 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匆匆 匆匆

台長: D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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