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早上快速刷過報紙標題時,沒有時間注意到8/8/2012這天,一位被稱作「破壞性創新大師」的克里斯汀生(Clayton Christensen),在哈佛商學院的討論課堂上,時常詢問學生的三個問題:
1. 如何知道我的工作生涯可以成功、快樂?
2. 如何知道我與配偶、兒女與朋友的關係可以成為快樂的泉源?
3. 如何知道我這一生會堅守原則,以免除牢獄之災?
更簡單的說,就是「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
當然,對面臨著學測、指考,可能是一生中決定性最大的考試的你來說,人生基本上還沒有太多可供選擇和衡量,一切問題都等到考完以後再說。不過,不妨將上面的問題再簡化:
1. 如何快樂學習?
2. 如何與家人保持幸福關係?
3. 如何堅持正直的人生?
第1個問題中,我不必去否認,學習通常都伴隨著痛苦,或辛苦。不過因為「快樂」、「痛苦」這兩個詞一向都是相對的,或者是相輔而生的,所以有痛苦自然就有快樂。舉個例子,譬如前些個晚上你告訴我們你好像知道如何唸英文,我從你的語氣和表情中,可以感受到你幾年來痛苦的挖掘之後,終於探出一絲光亮的快樂。這種快樂,你要好好珍惜、把握,並且細心去體會,因為這就是痛苦的報酬,也是更多快樂的開始。而一旦你領悟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你將會知道什麼是引領著人的好奇心、並且引導著人不斷向上的原動力。
第2個問題,我真的非常感謝我們大家彼此的努力,讓我們至今仍維持著很讓別人羨慕的好關係。這種關係,讓我想到未來你的大學生涯可能遠赴異地而十分不捨,卻又很希望能盡快的把你推出家門,去外面受苦受難,知道人間疾苦,然後快速長大長壯。我在你那個年紀,大學聯考放榜後的暑假,絕大多數的男生都得上成功嶺受2個月的軍訓,去感受不自由的集體生活方式,忍耐惡劣的環境、放身體被折磨、讓尊嚴被踐踏,下山後,成為一個很不一樣的人(我記得我滿口他X的三字經髒話,幾個月後才收歛)。你很幸運,或者不幸,不必去接受軍事訓練,但無論如何,上大學就將被投入陌生的環境。我和你媽媽討論,說當年我獨自南下台南,沒有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但可能如此放你去嗎?這種猶豫的心理,希望你知道,但你應該不會知道。
最後,我以為這才是最重要的課題:正直。如果我希望對你能有一絲一毫的影響,我希望這是你一被子都必須謹記在心的事。克里斯汀生,就是那位「破壞性創新大師」,在他所寫的「哈佛最重要的一堂課」書中,提到一個真實故事。故事發生在1995年新加坡的霸菱銀行,一位26歲的交易員李森(Nick Leeson),因誤判市場行情、拒絕認賠出場,又不想讓上司知道,所以不斷的賭下去,導致這家有233年歷史的英國銀行出現13億美元虧損,最後黯然宣布倒閉,李森也因詐欺被判刑,妻子離婚而去。這故事的教訓是,許多人都相信自己只是犯個下不為例的小錯,做些妥協、放棄點原則,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常常這個小決定可能成為一條不歸路的起點,等走到盡頭,才發現當初的小錯、妥協有多麼的巨大,可惜再後悔,也找不到回頭路了。
所以立身的正直絕對是時時要警惕自己的事,我可以接受你功課不好、考不上好大學、甚至畢業後找不到滿意的工作,但絕對、絕對不要忘記做個正直的人,至少每天都能很有尊嚴的抬頭挺胸,不必去躲躲藏藏。你國小、國中的時候都犯了一些小錯,其實我並不太介意,不像你媽媽那樣介意,因為在成人的過程中,犯錯是必然也是應該,但我希望你要記著,犯錯,會讓你低頭,謹記著這種屈辱感受,以後不要再承受。
以上三個問題的提醒,就當作是我在八八節—身為最愛你的父親—給你的禮物。至於你即將面臨的未來,我記得有一本「古書」(古書是因為我在大學時就看過,嗯,封面!)叫「青年的四個大夢」。哪四個?
1. 多元價值的尋求: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2. 良師益友:可以給你鼓勵、傾聽你的苦處和分享你的榮耀的人
3. 終身學習的職業和志業:你想從事什麼?或什麼工作可以讓你不斷成長?
4. 愛情、友情、親情:尤其是愛情,也就是你感情的寄託
這四個大夢,會叫你不得不思考,並且做出抉擇,我想等待一些時候再跟你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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