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劑 橫流忍問安身處

97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還記得陽光劇團的《浮生若夢》嗎？The very first story.一個女孩穿過前門、小客廳來到有著樹木的後院，和死去的母親相見。那樣的小客廳、小溫室、小花園，是這次夢裡的主要場景。

我的一對夫婦朋友（現實生活中沒有這樣的人）正在花園裡舉行晚宴，然而我卻在對他們兩個遊說，「不要離婚，他雖然跟別人上床了，但是只有一次，而且非常非常後悔，除此之外，你們沒有什麼問題，也仍然彼此相愛，為什麼要離婚呢？」夫婦沒有多言語，但是似乎是鐵了心要離婚，晚宴上的燭光閃爍，交錯重疊的影子和我的心情互相輝映。

餐會上，有另外一位看來像是侍者領班的人物穿梭其中，但他不是人，是木偶，是長得很像奪魂鋸海報裡面那個恐怖又詭異的木偶那樣的木偶，奇怪的是，他的動作非常流暢，沒有木偶死板板的活動模樣，簡直就像活生生的人帶著那恐怖的面具而已。但他真的是木偶，既像主人又像管家。我尾隨在他後面，走進了花園後面像溫室一樣的房間裡。

我跟那木偶說：「不！你不可以因為藝術而殺人！」但他說沒辦法，然後就動手淹死一個女人。淹死的過程突然變成實驗電影，一個又一個像印象派畫作的鏡頭連續出現，展現出水的漣漪、陽光在水底下的反射模樣、水流動的質感以及各種水的色澤、變化，在這中間，偶爾交雜出現一個女孩的頭，長頭髮，看不清臉，但顯然是痛苦的。但我在觀看這段淹死人的動作時，夢裡的我竟然跳出來說：哇賽！好像電影喔！這個導演也太厲害了吧，把這段淹死人的畫面處理得這麼像印象派的美麗風景！

似乎，那木偶終究殺了一個女人。


他殺完之後，我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搖搖頭，說是他主人的命令，並且指給我看主人的位置。透過溫室射進來的陽光，又是光影交錯，而在這既亮又暗的美好週日午後氛圍裡，憑空出現了一個剪了妹妹頭但卻是一頭白髮的老太太，披著披肩安詳溫和的沐浴在陽光下。這老太太一出現，木偶就變回了木偶，他的行動開始無法順暢的連續著，只能一跛一跛、一拐一拐的行進著。


我看見那安詳溫和的老太太，忍不住對她說：「妳不可以，妳不可以這樣，妳不可以為了藝術殺了妳自己。」

才說完，我突然明白，那老太太和木偶，甚至那被溺斃女孩，都是我自己。

醒來以後，覺得好不舒服。不過，當然不是生理上的。


Ps：那段溺斃女孩、像是印象派畫作的電影鏡頭，讓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前拉斐爾畫派的畫家John Everett Millais的奧菲莉亞，而且是在夢裡就想到的。圖片即是Millais著名的奧菲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