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2.10)
雖然是2010度的盛事,直到讀了《不讓殘酷的神支配》才知道有古又文這人物
一句「逆境中沒有悲觀的權利」,在面對困境時,激勵自己也鼓勵別人
不屈服的個性讓他為夢想努力往前飛!
高中時期多是找尋同儕認同的年紀,沒被環境同化的他,雖像是外星人
他說,在高職生涯裡累積專業技能知識,再到表達能力的建立,是重要的人生第一階段。
能成功,一定比別人更早就訂定自己的志向,且清楚的一步步的努力往前走
古久文說,「要把設計與創作當成一輩子的職志,改變的是歲數,不變的是初衷!」
因為母親的堅毅,讓他清楚的知道,人生如果沒有堅持,只會更苦!
在累積流行、創意、想像力元素中,多閱讀流行時尚、傳記、動漫畫、電影、網路點找展或秀,尋找任何可以撞擊靈感的機會
隨時帶著一本筆記本,想到什麼靈感就記下來,老師的建議,如今已變成習慣,不要讓點子稍縱即逝。
讀了《不讓殘酷的神支配》,很驚豔也很感動。在網路上回顧了北美館【破界‧Breakthrough】古又文服裝雕塑展,如同他所說,網路拉近了富人和人窮人資訊取得的距離,讓我有機會在三年後,分享他的榮耀~
建議喜歡美術設計的Q,一定要讀讀古又文,正值高中生,希望她能如他一樣,在遇見coco chanel等先賢後,見賢思齊的清楚自己的路。
如他的書名《不讓殘酷的神支配》,不向命運低頭,路掌握在自己手中。
(圖.文摘錄網路)
《不讓殘酷的神支配:古又文的創作與人生》
Design Against All Odds 作者: 古又文
內容簡介
人生至少要找到一件真正想做的事情。
人生只有堅持,才能創造奇蹟!
這是一場作者與讀者年輕勇敢夢想流行的對話。
2009年紐約Gen Art設計大獎的「台灣之光」古又文,在國內外時尚圈,引發一陣強勁不墜的風潮。
為什麼台灣所有媒體─從商業報章到專業設計報章,沒有任何一家媒體願意放過這個主題。
大家為什麼對他好奇?他是如何養成創意、個人魅力又在哪裡?
本書特色
1.第一次完整看台灣新銳設計師古又文的創作與人生
2.可以清楚看見,一個充滿好奇與想像的靈魂,是如何突破環境限制,轉化成令人驚歎的創意!例如:沒有自己的書桌,所以養出來「印象派」學習法;因為喜歡思考,把藝術用科學方法拆解等
3.跟著作者的腳步與思維,任何人都會變得勇於追夢
作者簡介:古又文 Johan Ku
1979年出生於台灣台北,17歲起以設計為職志,從事設計工作。2007年兩度參與香港時裝週,切入國際時裝市場。2009年負笈英國累積國際時裝市場經驗,同年獲得美國Gen Art 前衛時裝獎。2010年七月成立「Ku Design」設計與創作公司,發展自有服裝品牌「Johan Ku」。服裝設計風格以具雕塑般的外觀線條,以及獨特的織品應用著稱。
推薦序 古又文與發展中的台灣時尚產業
《台北時報》藝文記者 Noah Buchan
古又文迅速竄升為台灣時尚圈的檯面人物之一,可說是一頁傳奇。出身窮困家庭的他,本身十分努力,而獨力撫養三名子女的母親也給了他很大的鼓勵。大學畢業後,他做了大多數本土設計新秀都不得不做的事情,這些狀況是在成熟時尚產業中不會見到的:一方面要為知名紡織公司設計成衣,或是擔任電視節目的造型設計顧問,一方面還要忙於高級訂製服的創作,這些設計作品後來讓他贏得國際競賽大獎,並在家鄉打出名號。
我和又文初識於去年夏天,那時我要寫一篇報導,介紹他剛起步的事業。一開始有點擔心,因為我很少寫有關時尚的報導。但是,看到他設計的「情緒雕塑」系列針織作品,馬上就能清楚看出,這是個才華洋溢的設計師。在那次氣氛輕鬆、話題廣泛的三小時對談當中,又文對於台灣時尚業和紡織業的深刻了解,讓我印象深刻。對我來說,又文的故事非常值得報導,不只是因為他的見識和創意,也因為沒有其他人在說他的故事。
我在十二月底第二度採訪他,那是「情緒雕塑」獲得Gen Art國際服裝競賽「前衛時裝獎」殊榮的幾個星期之後。這項年度盛事在紐約舉辦,評審團由各方時尚專家所組成,諸如《Vogue》和《GQ》等業界指標,以及Saks Fifth Avenue等高級時裝業者。前後兩次的採訪,情況差異之大,令人驚訝。
第二次採訪只有不到四十分鐘,其間不斷被電話打斷,都是各大媒體打來希望約個十五分鐘的時間做採訪。《蘋果日報》用全版來報導,而台灣《Elle》和《Vogue》雜誌則競相做了封面報導。又文得獎所獲致的媒體目光,在今年三月臺北市立美術館的展覽達到頂點,使又文一夕成名。看著這一切的發展,我忍不住懷疑:為什麼他要等到在國外得獎之後,才能在國內得到肯定,何況,得獎作品是他早在2004年就創作出來的服裝系列?
我在十二月那次採訪中,對又文拋出一個問題。他告訴我,台灣人往往缺乏自信,「所以需要別人來評價我們,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有信心說自己的東西是好的。」他說。
某種程度來說,我同意他的看法。台灣跟國際的脫節,已經造成一種心態,就是唯有外國獎項,才能印證本土創意的表現(或許電視和音樂是例外)。但是似乎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比台灣人的心理更羈絆著台灣時尚業的發展。
「台北魅力服裝品牌展」是台灣時尚設計唯一的展示舞台,卻極少受到媒體和時尚迷的注意。此外,台灣沒有時裝週,這類服裝展每半年舉辦一次,會吸引媒體、時尚設計師、名人和買家齊聚一堂。少了時裝週這種平台,台灣設計師就缺少舞台可以好好建立自己的品牌,不論是在國內或國外。
除此之外,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簡稱文建會,這個政府單位通常會提供輔導金、獎勵金、獎學金等有力的獎勵措施,用以鼓勵藝術家,讓藝術家能夠全心全意在自己的藝術創作之上)依然認為,時尚設計是中華民國紡織業拓展會(紡拓會)的責任。然而紡拓會這個半官方組織著重的面向,絕大部分還是在製造領域——尤其是將時尚設計降格為生產原料的其中一項,而不是服裝設計者的想像。
諷刺的是,在又文得到Gen Arts大獎之後,文建會趕緊提供他北美館展覽的資金。據我所知,這是文建會首次這麼做。或許是文建會覺得又文的設計比較像是雕塑作品,而不是時尚作品。還有一件值得玩味的事情是,又文在北美館的展覽後一個月,緊接著就是法國時尚設計師高堤耶(Jean-Paul Gaultier)的展覽。或許文建會正擺脫其保守思維,將時尚設計視為其所主管的藝術領域,值得在美術館舉辦展覽。
無論如何,文建會補助又文在北美館的展覽,總算是朝正確的方向邁出一步。儘管國際讚譽一向為人所樂見,但是國內的肯定,不論是來自政府、媒體或企業,對於本土時尚設計產業的發展和維持而言,才是真正至關重要的。希望投注於又文身上的肯定目光,能夠成為一個起點,讓未來的設計師不必靠放洋來贏得家鄉的認同。
叛逆神的孩子 五月天 阿信
我從來沒有問過古又文,為什麼你的msn暱稱是「殘酷的神在支配」?
但是每次在msn的名單上,瞥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是讓我多想了一下。
「神」真的殘酷嗎?
「神」真的在支配我們的人生嗎?
「神」真的有那麼多的閒功夫,來支配我們這些生活在地球表面的小螞蟻嗎?
那是2010年1月1日的事情,我與古又文約在我們東區的小店裡見面。
自從他獲得2009年紐約Gen Art「前衛設計獎」,媒體便一直追著他。
他出席記者會,他出席座談會,他在北美館辦了展覽。
突然間,他的人生像是準備了二十年的一場花火秀,同時綻放在紐約、倫敦、台北的時尚天空中。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人生中突如其來的好運,大概頭昏眼花,手腳大亂了吧。
但他彷彿已經排演過這一幕充滿鎂光燈、鼓掌聲、鮮花與讚美的戲。
有大師般的心平氣和,卻也有年輕的熱情跟衝勁,那就是我對古又文的第一印象。
後來有一天,在msn上他跟我說:「阿信我正在寫書,你可以幫我寫序嗎?」
當時還沒有看過這本書任何一個字的我,馬上就答應了,想說寫序嘛,就是幫他美言兩句就好了。
「華人之光古又文的自傳喔,你一定要看喔。」大概就是這一類的句子。
然後沒多久,他就把這本書的全文寄給我了,我以好奇的心情拜讀了他的故事。
沒有辦法懷疑「殘酷的神在支配」這句話了,當我看完了他成長的背景。
被雷擊中而早逝的父親,為了金錢與利益出現的人性黑暗面,獨立扶養三個孩子,每天做三份工作的母親。
這比戲劇還要戲劇的設定,只有夠殘酷的神才能寫出這樣的劇本,而這,竟然是古又文的真實人生。
十尊白色的人偶,以一種莊嚴的姿態站立在北美館的展廳中。
他們身上穿著的是舉世聞名的作品,這些作品正被地球上各種語言的報章雜誌爭相刊載。
來此朝聖的人有本地的服裝工作者、媒體記者、好奇的民眾,還有各類設計科系的學生。
當然,還有在現場目睹這個奇蹟的我。
那一件件的作品,是將細如髮絲的纖維,揉聚成碩大的毛線,再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法,編織成前所未見的神妙服裝。
「神」把人類原本的獸毛褪去,把我們的軀幹毫無保護遮掩地暴露在外,讓我們存活在零下三十度直到攝氏四十度的地球表面上。
但人類不從,有人殺了野獸剝了皮,就這麼披在身上。
文明一點的,把隨手可得植物揉搓後編成粗糙的布匹,裁剪縫製成人類的身形所需。
「服裝」,那是人類對神的第一個叛逆。
如果坐上以千年為單位速率的時光機,我們還會看到衣服變成盔甲、變成階級、變成建築、變成畫布、變成神祕的想望。
最後,我們在西元2010年的這一站下車,又回到美術館的幽微光暈中。
眼前再度出現了這套震撼世界的服裝。
那是叛逆的人類,以巧妙雙手與巨大勇氣,對神提出的一次優雅質問。
這個叛逆人類的名字,叫做古又文。
「不讓殘酷的神支配」,是我在他身上閱讀到的氣質與熱情。
熱心於跟網友分享經驗與心得的又文,在讓大家選書名的時候,我大膽的跟他說,不如也讓這個名字加進候選名單吧。
然後,這句話真的變成這本書的名字了。
神要我們在殘酷的命運裡面赤身裸體。
而古又文不從。
我相信讀完這本書的你,也會不從。
做事的態度 決定別人看你的高度
《當代藝術新聞》雜誌總編輯 鄭乃銘
如果,沒有美國Gen Art的前衛服裝獎,我們到底要等到哪個時候才會認識古又文?
如果,不是進入溫布頓網球的前八強,我們又怎會知道有個那麼會打網球的盧彥勳?
2010年3月13日,古又文在台北市立美術館《破界 Breakthrough》個展的開幕式之後,被許多媒體與粉絲團團圍住,只見他非常有耐心地回答從不同角落的提問,神情既認真卻也顯見輕鬆。等到他忙完一回,出現在我面前,只見他傻呼呼地笑著,有種話不知從何開始的感覺。我問他:「習慣嗎?突然有這麼多的陌生人對你感興趣!」他還是笑,但也回答:「Well,你也只能學著去習慣……」
儘管那天我並非跟他有工作上的約訪任務,也儘管我已經有近二十年的新聞採訪經驗,我還是不習慣這種堪稱噬血般的資訊消費生態。假設,沒有這種出國比賽得冠軍的際遇,也許古又文就像很多擁有才華、卻缺乏機會成全的人一樣,淹沒在時間的來來去去,一點也吸引不了媒體的注意。
古又文跟我談他那一點也沒有鑲金框的家庭、談媽媽如何帶大他們三個小孩,臉上滿是自在與篤定表情,一點也不見黯淡,或不喜提及過去的閃爍不定。就像他告訴我的:「我就是喜歡念書,雖然家庭並不優渥,所以我比任何人更珍惜自己能念書的機會。」
古又文提及一路從學校到社會的跌跌撞撞,絲毫沒有一點怨懟,性格裡的明明朗朗,成為他面對生命的態度。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沒有擁有光環,因此不會有失去的悵然。他知道自己沒有很多,可是如果不努力,就更沒有機會會保留給他,等他去得到。所以,他永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要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高度,並先把做事情的態度給擺正。
古又文的態度,一樣也能在網球好手盧彥勳身上見到。盧彥勳家境一樣沒有鑲金框,但是父母沒有因此放棄過支持他的夢想。固然台灣給他的配備格外困窘,但盧彥勳打入溫布頓前八強,一舉成名回到台北,盧彥勳首先感謝的是家人、是廠商並不優渥的長年贊助。
古又文,1979年出生。
盧彥勳,1983年出生。
前者從暈黃的歲月裡,找出羊毛條而為自己編織出藝術的彩虹。後者靠著當雞販的父親全心栽培,打出自己在網球世界的新高。這兩個人都走過孤軍奮鬥的寂寞、都沒有受過環境的任何祝福,但,臉上的燦爛笑容,始終沒有褪去過。在這笑容後面、在身上閃亮勳章的背後,這兩個人所塑造的台灣新世代精神,才更應該是被讚揚的部分。
只有上課考試的國中
剛升上國一的我,還是個矮矮胖胖的小朋友;一個暑假過後,突然從160公分長高到接近180公分,原本矮矮胖胖的身形,也被拉成竹竿身材。青春期該冒的青春痘,也沒放過油性膚質的我,茂盛的青春痘在T字部位上橫行無阻。
課業壓力同時隨著身體產生變化。
那是個升學壓力很大的年代,每個國中生都被灌輸一種概念,這種觀念簡單來說就是:「男生的第一志願是建中,女生的第一志願是北一女,考不上公立高中就沒前途了。」
跟無憂無慮的國小生涯完全不同,國中生的日常生活就是去學校上課、考試;上課、考試。晨考小考段考期末考補考,好像人生就是為了讓考試分數接近100這三位數字,考不好人生就完全無望,毀了毀了毀了。
「印象派」的考試能力
我算是個還滿愛「看書」的小孩,家裡找得像書可以翻閱的東西,都被我翻過一次,好奇裡面在寫些什麼。拜輪流寄居在哥哥姐姐房間之賜,從姐姐抽屜裡的偶像雜誌,到哥哥的磚頭參考書,我都翻過一遍,對未知的世界我總是有著旺盛的求知欲。
不過,對於「看書是為了要應付考試」這件事情,我倒是很冷感地興致缺缺。
同樣是拜輪流寄居哥哥姐姐房間之賜,我高中之前沒有專用的書桌,學校功課要趁哥哥姐姐還沒回家前解決掉,或是在電視一定開著的客廳內,利用茶几寫完。還有次我試著在明亮乾淨的洗手間念書,不過沒多久就被要上廁所的家人發現,功敗垂成。沒有自己的房間念書,所以自然也沒有養成複習功課的習慣,反而練就在學校聽老師講解過一遍,然後就憑著印象去考試的特異功能。
可能是小時候記憶力比較好,各類學科,在課堂上聽過一次不用複習,也大概可以記得個七、八成。這種「印象派」的念書方式,讓我在班上四、五十個同學中,還能夠維持十到二十名之間的成績。以成績高低論斷誰是「壞學生」然後被體罰這回事,不會有我的份,因為我的成績不會掉到中間以下;以成績論誰變成老師口中的「好學生」,也跟我沒關係,因為我也不會衝到全班前十名。
反正我始終維持在一個安全的結界範圍內,繼續做我想做的事情:每週看《少年快報》的最新漫畫連載,存錢買安達充(我國一國二最喜歡的漫畫家)的漫畫單行本,還要看看動漫畫評論雜誌,閱讀動漫畫作品評論。……
打實基礎的高職
在高職之前,我除了學校的美術課以外,沒有正式學過畫圖。進入高職所學的,都是我從來沒接觸過的專業基本知識。像是色彩學、基本設計、素描、字學、水彩、包裝設計、展示設計等等。高職三年最高紀錄是,一個星期處理十種不同作業,不停跟專業科目搏鬥的結果,除了熬夜黑眼圈之外,也累積了專業知識與技能。感謝松商師長們非常認真地教授專業知識與技術,沒有浪費上課時間,談論自己家裡的兒子女兒在幹嘛。這些術科對我的影響持續到今天,為我的設計與創作打下札實的根基。
我考高職的年代,男生最流行的是「電機」或是「資訊工程」,廣告設計算是個極冷門選項。廣告設計科的師長們,希望培養學生進入設計業界工作,或是升學大學美術系繼續就學,但是在松商的體制下,廣設當時歸屬於「商科」,所以很奇妙的,高一還要學商科的基本課目,例如會計與商業概論等等。這些商科課程對大部分的同學來說極其無聊,簡稱「廢課」。
打開耳朵「廢課」聽出興趣
想當漫畫家才進松商廣設的我,自然也不會對商科課程太感興趣,但是既然每個星期要上兩小時的會計與商業概論,與其浪費這兩小時生命與周公下棋,不如在那兩小時內把耳朵張開,當成在看奇妙的世界,理解一下不同領域在想什麼也好。所以我張開了耳朵認真聽,其他同學認為是廢課的商學科目。有趣的是,「公司買了什麼東西,必須歸納在五大會計科目的哪一類」這件事情,也需要點「想像力」,聽著聽著居然也對會計聽出點興趣來。當時的會計老師規定,每位同學都必須去考會計檢定考。我也跟著班上同學集體報了會計檢定,那次檢定考試居然讓我順利過關,拿到會計丙級檢定證照。
對當時年紀還小的我來說,這些跟商業有關的基礎課程雖然所學有限,卻讓我建立了「做設計或創作與商業脫離不了關係」的概念,並且奠定了我日後務實接商業設計案,以及成立設計工作室的基本態度及認知。……
香港時裝週
在參加香港時裝週之前不久,剛好結束了一個不太愉快的合作案。案主不照著合約履行承諾,還藉機到處咬耳朵顛倒是非。白紙黑字都簽了約,照樣可以老大不爽咆哮一句:「我要改合約」,全盤推翻前論。那麼「合約」對這個業主來說,究竟代表什麼意義?
這個傷我很深的案子,曾經讓我一度考慮轉行,但在一位朋友的安慰下,擦乾眼淚、平復情緒後,還是繼續打起精神尋找新的機會。過了不久,我接到一家外銷布商的邀請,用他們生產的布料,製作一系列的商業服裝設計,開創新的設計師服裝品牌,並且到香港時裝週參展走秀。
原來世界那麼大!
2007年兩次參加香港時裝週的經驗,對我的設計生涯有很重大的影響。第一次參加時,我設計了多套實用特性較強的服裝單品,希望可以瞄準美國市場,接到訂單。當時的香港時裝週,每個廠牌除了可以在會場設置接單攤位外,大會還安排了服裝秀,各廠家可以有八套的服裝上台走秀。所以那次我的系列設計中,還特地設計了幾款樣式較為複雜的單品,以免上秀時難看。
這一組走秀單品包括:一件複雜的短外套,以及一條高達230片不規則裁片的波浪長裙。因為複雜的剪裁做工以及耗布量,這些單品的報價,是一般單品的三倍;而這系列的布料昂貴,即便是一般的單品,報價已經是同場印尼設計師的兩倍之多。
也許是受到台灣市場經驗的影響,所以在設計這些上秀單品時,自己就已經有了「沒有任何買家會感興趣」的心理準備。但最後結果出乎我意料,這些自己原本已經認定找不到買家的單品,居然有個日本買家非常感興趣。她來到我的攤位前,單挑我那些秀上的單品詢問報價。我很不好意思地報了個很高的價錢,接著用日文問她:「塔慨已跌斯嘎?」(是不是太貴了?)只見她氣定神閒地回了我一句:「以耶zen zen。」(不,完全不會)
在日本買家說出:「以耶zen zen。」這句日語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也在那一瞬間領悟到,被台灣市場認定為賣不出去的單品,拿到了廣大的國際市場後,是很可以有機會找到好買主的!我根本不用局限於單一市場的口味偏好,只要能夠做出很好的作品,然後把作品放到世界的市場,在全世界五十四億人口中找到市場利基與買家,我的設計之路就可以走得下去。
這次經驗給我的衝擊,讓我決心要往國外發展,要把作品丟到海外,尋找可以支撐創作的市場。於是我在兩季合約結束後,便不想再續約,自費規畫了一趟赴歐洲的行程,去看看歐洲幾個國家的服裝商展以及服裝學校。我申請中央聖馬汀這所與國際服裝業界關係密切的碩士課程,為的也就是可以貼近國際服裝業界,藉由課程的機會,了解國際服裝產業的操作模式,而不是為了再拿一次我已經取得的碩士學位。……
北美館【破界‧Breakthrough】古又文服裝雕塑展影片 - 展覽直擊 | 非池中藝術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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