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524
旅展最後一天大促銷,真會讓人失去理智。
還是到斜對面的信義房屋總部,欣賞一下月亮公車好。車廂的設計很幾米,如果台北真有這樣的公車行駛在路上,我等車的心情會多期待!
利用上下的明鏡與燈光,讓車廂後段變得深邃又奇妙,營造出一個樹洞的感覺。
寂寞孤單的男孩緊緊抱著月亮
兩人都不再寂寞。
其實書也可以讓寂寞的人不寂寞,孤單的人不孤單。
月亮不分晴雨,都在天上靜靜守候。人們不知不覺忘記它的存在。
是否你曾在夜行間不經意抬頭一望,赫見暈黃柔美的光照亮黑暗的角落?
附錄:
用顏彩與創意療傷 - 幾米新書《月亮忘記了》 |
「九二一集集大地震」的強烈震波,絲毫未曾搖醒兩百公里外在台北內湖十三層高樓上熟睡的插畫家幾米。他的好夢中,或許滿滿浮動著的是一輪又一輪黃橙橙汽球般擁擠的圓月,像他剛剛到手,甫自印刷廠下機的新書《月亮忘記了》畫面。原本打算趕在中秋節前應景上市的燙手繪本,不料冥冥中的巧合,卻有如預示著這次世紀末的超級災難:扉頁中高懸的明月,坐在陽台欄杆上賞月的男人;翻過次頁,赫然是墜落的月亮,驚惶中墜落的男人……連環圖畫般接續的書名頁,只留下摔碎的盆景、散落的拖鞋,一隻寒毛直立的貓。如此接近強震肆虐後,電視螢幕上熟悉的景象。
連幾米專擅的顏彩與線條架構佈局中穿插妝點的說明文字,都像隱藏著先知預言的聲音:「看見的,看不見了。/夏風輕輕吹過,在瞬間消失無蹤,/記住的,遺忘了。/只留下一地微微晃動的迷離樹影。」或者是:「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也許只是被濃雲遮住,/也許剛巧風沙飛入眼簾,/我看不見你,卻依然感到溫暖。」情調彷彿《聖經.詩篇》中撫慰有大悲慟、大失去的雅歌。事實上,幾米創作《月亮忘記了》觸動靈魂的刺點,同樣來自生命無端的猝逝。去年十一月,在大陸經商的好友周Sir因腦溢血突然過世,敏感的幾米,深深感受到對好友家人看似親近卻又無能為力不知如何表達關心的困局。 |
「我發現,在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候,很多時間只有自己一個人度過,所有的關心和安慰都離得很遠,幫不上忙,內心只能靠自己一點一點的恢復。」這樣的畫面於是浮現:一個單親家庭孤獨的小男孩,有一天遇見了從天上掉下來的月亮,開展了一段「在交會時互放的光亮」般的友誼。「人生中許多關係,無論是親人或朋友,都像書中的月亮一樣,只能陪你一程,來了又走。」
透過書面,幾米用心刻畫得到的驚喜與失去的憂傷。然而光與暗對比的構圖,卻如許逼近著震災後的現實:小男孩與發光的月亮坐在天台,靜靜遙看「世界停電的夜晚」;小男孩和打著領帶的月亮,「躲進媽媽的衣櫃,想像掉落神祕無底的黑洞」;他畫的樓房,看起來都有些不自然的傾斜,另一張黑暗中的鋼骨結構,不知被什麼奇異的地獸突穿、折裂。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滿是瓦礫的路上,高舉著大圓月亮的小男孩站在貨櫃車上趕路:「一車車微笑的月亮,運往每個哀傷的黑暗城市。」有如疊印著現實中湧向地震災區的巨大熱力。
幾米完全沒想到,《月亮忘記了》在巨變之後,竟會成為一本擁抱群眾的療傷之書。匪頁題辭將書獻給「在天上的周Sir」以及他仍留在世上的家人,「關心卻沒有任何動作」的低調表現,幾米感嘆「或許人生只能這樣」。然而,他的繪本奇異而美麗的感染力,勢必將滲透擴散,撫慰更多受創的心靈:「看不見的,看見了。/夏風輕輕吹過,草叢樹葉翻舞飛揚。/遺忘的,記住了。/烏雲漸漸散去,一道和柔和的月光灑落在窗前……」書末是頭部裏著繃帶的男人背影,旁邊是象徵台灣生命力的野百合;下一幕,他拄著拐杖走出病房,看見遠天初萌的新月。
文 / 羅奇 原載 / 1999.9.27聯合報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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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忘記了 - 中國時報開捲好書榜書評 |
這本繪本如果沒有前後的部分,就是一個單純的小男孩與月亮的故事──小男孩收留掉落的月亮,和他成了如影隨形的好朋友。只是世界失去了月亮,一切都不對勁,即使製造人工的月亮,也只能帶來暫時又虛假的歡樂。最後,月亮從失憶症中慢慢地恢復過來,小男孩也明白月亮原不屬於他,因此幫助月亮回到天上,雖然如此,他們終究是彼此相屬的。
然而,在這個單純的故事前後,作者加上「序曲」與「終曲」,彼此相互對應,使得整個敘述變得複雜了。複雜化的情節有其優點,就是增加故事的層次,使得解讀的方法有了新的可能性。
「序曲」描述一個男人從陽台上跌下來,同時也把月亮帶到了地面,而小男孩與月亮的故事就是由此開展;如此,掉落的月亮就不僅僅是一個童話般的角色,而是有了某種象徵的意念。月亮到底象徵著什麼?是生命與死亡?是幻滅與希望?是一個朋友和關於他的記憶?還是維繫著生命的一種信念?因為這個安排,使得這本書從一本充滿童趣、描寫成長與友誼的兒童繪本,轉變成一本值得深思的成人繪本。但是對我來說,不論是兒童繪本或是成人繪本,精鍊和節奏都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以成人繪本的角度來看,如果我們抓住任何一個象徵的線索,想往「序曲」之後的故事探究時,問題開始浮現,因為原來故事的線竟然亂了,多出許多分支,使得任何一種象徵的意念都不容易前後貫穿。換句話說,「序曲」和之後的故事沒有一體的感覺,有著接縫的痕跡,雖然作者試圖運用插入的圖像與文字,幫助接縫密合,但是問題其實出在之後故事的鋪陳方式,也許只要稍做刪減修改,結構就會更為精鍊,如此,像徵的意念得以暗含其間,引發出多重的想像與思考,令讀者反覆回味。
到了「終曲」,作者做了極為巧妙的轉換,男人和月亮一樣,也從失憶症中醒轉過來,男人拄著枴杖、包著紗布,站在草地上,從新的角度望著一勾新月。這是很美的一個句點,有點迷失的節奏重新接上了,失憶的過程反而成了一段美好的回憶。這是作都極為成功的收尾,讓人幾乎想要不計較中間的過程,只為品嚐像蘇東坡的《江城子》中「明月夜,短松岡」般淒美的人生況味,這是作者在他的作品當中一直能夠深深掌握的情境。
文 / 宋珮(中原大學藝術欣賞講師) |
http://www.jimmyspa.com/jimmy/jimmybookdetail.aspx?id=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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