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暑閱讀:小說《暗算》 書名:《暗算》
作者:麥家 作家,編劇。原名蔣本滸,1964年生於浙江富陽。曾從軍17年,歷任軍校學員、技術偵察員、宣傳幹事、處長等職;1997年任成都電視臺電視劇部編劇;2008年調任杭州市文聯,專職寫作。 1986年創作至今,作品有長篇小說《解密》、《暗算》、《風聲》,小說集《紫密黑密》、《地下的天空》、《讓蒙面人說話》、《充滿愛情和悽楚的故事》,隨筆集《捕風者說》、《人生中途》,中篇小說《陳華南筆記本》,短篇小說《兩位富陽姑娘》等。 以<暗算>奪下2008年茅盾文學獎。並獲國家圖書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獎、《人民文學》年度最佳長篇小說獎、及新加坡華語文學獎等。作品開啟中國懸疑解密小說風潮,根據其同名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暗算》獲得極廣大迴響,風靡一時。
內容介紹: 聽風捕風 以心代目 觀心無常 驚心動魄 ◆文學雜誌《人民文學》打破不發長篇的紀錄,特別全文連載這個故事。 ◆改編電視劇《暗算》風靡全中國,電影版改編版《聽風者》2012年9月上映。 在這個仿如KGB的組織「701」中, 他們是神祕的聽風者、看風者、捕風者。 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沒有日常、只有非常。 贏了不能說、輸了沒命說。
他們是編碼解碼的暗算高手,也是逃不出被人生暗算的宿命英雄。 某種天賦成就了你,也可能毀滅了你----麥家 電影版<聽風者>2012年即將上映 新世代經典之作,開啟中國當代特務情報小說之先河。縱橫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將間諜戰、密碼戰、無線電偵聽熔為一爐,穿插親情、愛情、革命事業情,超能力者、數學天才、革命志士輪番登場,絕地廝殺。 我是特務,但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這本書講述的是特別單位701的故事。這個單位分成三個局,偵聽局、破譯局和行動局。 偵聽局主要是負責技術偵聽,破譯局主要是搞密碼破譯,行動局當然就是行動,就是走出去搞諜報……在系統內部,一般把搞偵聽的人都稱為「聽風者」,搞密碼破譯的人叫做「看風者」,搞諜報的叫做「捕風者」。說到底,搞情報的人都是一群與風打交道的人,只是不同的部門,打交道的方式不同而已。
在國共爭鬥的詭譎世局中,神秘的中國情報組織701在風聲鶴唳中,找到解碼奇才既傻又瞎卻有著特殊聽力的農村青年,捕風捉影地找出稍縱即逝敵方情資電波;701並尋到冶豔的算盤神算女,以媲美世界級高手的數學能力破譯;ㄧ連串701檯面下的奇人異事,一次大公開!
《暗算》講述了具有特殊稟賦的人的命運與遭遇,寫出個人身處封閉的黑暗空間裡的神奇表現。破譯密碼的種種傳奇,神秘懸疑,但作者亦深入描寫這些人物的心靈,豐富細緻地展現他們掙扎的內在。麥家的小說想像力奇詭,對話精彩,構思獨特巧妙。文字簡潔有力,冷酷觀想,引向無限寬廣的世界。
目錄: 序曲 聽風者 第一章 瞎子阿炳 看風者 第二章 有問題的天使 第三章 陳二湖的影子 捕風者 第四章 韋夫的靈魂說 第五章 刀尖上的步履 附錄 作 者 專 訪: ◎記者:你如何看文學作品與影視的聯姻現象? 麥家:影視從文學中找題材,這是很正常的事,也是中外都很普遍的現象。影視根據其自身的特徵,尋求的必然要是故事性與藝術性都較好結合的作品。但大多數中國小說,不太適合改編成影視劇。因為中國的小說家不擅長寫故事。中國的小說家,多是將追求的重點放在作品的文藝性、反映重大主題、謳歌時代精神等方面,而不太注重講故事。因此在影視與文學聯姻的過程中,是有點供不應求的。不過在影視改編的過程中,因為編劇的文化水準以及其他商業性因素,結果作品常常會不嚴謹,存在不少缺陷。
其實,人天生愛好故事。一個才幾個月大、不會說話的小孩,都喜歡聽故事。所以但凡好的小說,必有精彩的故事。像蒲松齡的《聊齋》。或者托爾斯泰,他的小說非常講究細節描寫和故事性。 任何一種形式的小說,都會引起審美疲勞。這個時候,它往往另僻蹊徑,作為一種流派遺留下來。但最終它還是要回到根本上,就是小說的故事性上。打個比方,法國新小說,在法國的地位很高,但它只是作為一個符號,作為一種小說需要探索、需要創新的精神而存在,就其本身而言,並沒有多少經典性和故事性可言。
在我看來,20世紀最後50年,所有的作家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一個馬爾克斯。他是天才的講故事高手。 當然,好小說不能只是簡單的講故事。小說離不開故事,故事離不開人物,人物離不開命運,命運是人類的一個不可琢磨,充滿無窮變數。如果要讓故事有更多內容,需要認真思考。比如設計一個人物的命運,必須要能從A點看到B點,從B點看到C點。農民、工人、軍人,可無論哪個層次的人,在命運的平臺上都是一樣的。比如說一部描寫農民題材的小說,裡面的故事很難引起沒有在這種生活環境過的讀者的共鳴。但上升到情感、民運、人性的東西,就能共通。
像我的小說,都是通過故事去表達一個人的命運,表達人的思考,表達一些生活的哲學。譬如《暗算》,其中的阿炳與黃依依,就揭示了一種命運。天才的宿命。某種天才成就了你,也可能毀滅了你。人的善惡、才華等等,都是一個平衡。有的地方凸出來,必然會有的地方凹下去。成以斯敗以斯。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文字好的人,可能數理化就會相對差。
◎記者:你是理工科出身,為何文字還這麼好? 麥家:我確實是理工科出身。而言我高中的時候,理科成績就非常好。高考考很高分,數學100,物理98,化學97。這都是應試教育的結果。你只要夠聰明又能背,成績肯定就能上去。當然,那不是我本身的興奮點。我的興趣還是在文學。只不過那個時候,考大學是改變人生命運的一個最重要的途徑,只能那麼做。一到大學,應試的那根神經鬆弛下來,人進入自然的正常狀態,專業成績很快就掉下來,不過讀了很多文學作品。
◎記者:哪些作家對你產生影響?你都讀哪些經典? 麥家:我的閱讀面一直不是很廣泛。我閱讀讀的中國作品不多。主要是讀西方的文學作品。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偶像作家。 最早的時候,我癡迷茨威格。茨威格現在被文學界貶為二流作家。當然,他不是個一流的偉大作家,他是個多產的作家,寫過很多小說,還有很多傳記。它的小說過多的關注意識,關注內心活動。他的小說,故事推進就像坦克一樣,很緩慢,細密,但很有力度。 後來又迷過一陣子卡夫卡、卡謬。總的來說,我現在回過頭想,和我內心最相宜的,只有兩位作家,納博科夫和博爾赫斯。這兩個作家的小說裡,智力遊戲的成份很多。
我覺得,小說首先就是個遊戲,是一種精神智力遊戲。不過,她和我們生活中、電腦機器中的遊戲有點不一樣。生活中的遊戲可能只跟肉體、智力關聯,和心靈不太相干。而文學作品是直接與人的感情和心靈呼應。因為人的內心是天生需要溫暖、溫情和柔軟的。
但是這些溫情和柔軟,生活並不會直接產生,文學的魅力就在於此。我們經常會有這種感受,在閱讀某部作品的時候,人的內心一下子會變得很柔軟。通過閱讀,我們可以和作品共同去經歷一些人生大事,這樣人的內心就會變得更加厚實,更加飽滿。你看小說也好,寫小說也好,不可能改變生活。但人需要它。它會間接地影響人。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一次心靈遊戲。換句話說,如果人不需要小說,那他的內心會多麼堅硬,多麼孤寂! ◎記者:不過現代的閱讀率是越來越低,人們很少有時間閱讀。 麥家:雖然現在人的閱讀率下降,但這個情況一定會改變過來,因為人心需要閱讀。現在的生活,像個陀螺一樣,旋轉的太快了。人太疲憊。不容易思辨。現在很多人,從早忙到晚,回到家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人不是動物,不可能像螞蟻一樣,每天只需要把財富扛回家裡。將物質看的太重要,結果就會把心靈遮蔽掉。人不能生活的那麼累。你看,我們現在的物質生活,經過短短幾十年的發展,已經和國外的城市不相上下。人要去多追求點精神上的東西。
◎記者:小說就是個遊戲? 麥家:我經常和人說,小說是啥?小說就是真實的謊言,就是魔術。從這個方面來說,它是需要技巧的。 海明威在《乞力馬札羅的雪》中開篇有句話,「乞力馬札羅是一座海拔一萬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長年積雪的高山,據說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馬塞人叫它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廟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經風乾凍僵的豹子的屍體。豹子到這樣高寒的地方來尋找什麼,沒有人作過解釋。「這令我令我印象深刻,我認為它道出了小說的另一種真髓。」 想下確實很荒唐。我算過,那是海拔6000多米呀!豹子為何獨自跑到這麼一個地方來?我覺得這回答了所有藝術的內涵。體育上的競技運動,是在挑戰人類身體的極限、激發人類身體的潛能。小說的藝術就在於其能不斷地挑戰人的智力與精神,把人們的智力和精神引導到更高的極限。
◎記者:談談你對現在的作家的看法? 麥家:什麼人容易當作家?對任何事物都持懷疑態度,都持批判態度的人。作家天生具備某種責任:要對當下發生的事情,發出自己的聲音,是批評也好建議也好,反正需要提醒社會,幫助使這個社會變得更完善更和諧。
現在文壇都是在提速。書出得越來越快,三個月,一個月,長篇就寫出來。當然消失得也越來越快。就連有的名家也沉不住氣。對現在的作家。我就一個字,「守」。無名前,要守得住寂寞。成名後,要守得住名利的誘惑。
我現在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一日三分,讀書、寫作、發呆。作家需要孤獨,整天像名人一樣滿世界跑,遍地開花,就有可能遍地荒漠,怎麼可能有沉澱的思想。
而對於現在的80後偶像作家,我認為他們就是一種文字表演,嚴格意義上他們的作品還不能稱作文學作品。只能算是青春讀物。因為太不成熟。我在想,多少年後,如果有人還會翻看它們,也會發現它是黯然失色的。文學作品要有藝術、要有思想。比如,《紅樓夢》,經歷過多少年的閱讀,依然經得起考驗。 文學藝術的意義,就是能讓人類的精神記憶變成一條聯通過去、今天、未來的河流。 書摘:序曲 一個已經幾十年不見的人,有一天,突然在大街上與你劈面相逢,或者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有一天,突然成了你的故交摯友,然後你的人生像水遇到了水,或者像水遇到了火,開始出現莫名的變化。我相信,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大家都有。我也有。坦率說,本書就源自我的一次奇特的邂逅。
說說我的這次邂逅很有意思。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十二年前,我是個三十歲還不到的嫩小子,在單位裡幹著很平常的工作,出門還沒有坐飛機的待遇。不過,有一次,我們領導去北京給更大的領導彙報工作,本來,彙報內容是白紙黑字寫好的,小領導一路上反覆看,用心記,基本上已默記在心,無須我亦步亦趨。可臨時,大領導更改了想聽彙報的內容,小領導一下慌張起來,於是緊急要求我“飛”去,現場組織資料。我就這樣第一次榮幸地登上了飛機。正如詩人說的:憑藉著天空的力量,我沒用兩個小時就到達北京。小領導畢竟是小領導,他還親自到機場來接我,當然不僅是出於禮儀,主要是想讓我“儘快進入情況”。但是,我一出機場,剛一跟小領導見上面,二位公安同志蠻橫地攔在我們中間,不問青紅皂白,要求我跟他們「走一趟」。我問什麼事,他們說去了就知道了,說著就推我走,把小領導急得比我還急!路上,小領導一個勁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又何嘗知道呢?這幾乎可以肯定是一次神秘的“帶走”,要不就是錯誤的。我反覆跟“二位”申明我的名字,是麥子的麥,家庭的家,不是加法的加。其實,我父母給我取名麥家,首先是孤陋寡聞,不知世上有麥加聖城之說,其次是出於謙卑,也許是要求我謙卑吧。因為,麥家的意思,說白了就是田地的意思,耕作的意思,農民的意思,很樸素的。
話說回來,「二位」對我名字的是非,毫無興致,他們說,管你是加法還是家庭,我們帶的就是你,錯不了的。聽來像有點不講理,其實全是理,因為有人是有鼻子有眼地指著我喊他們來帶我的,哪會有錯?那喊他們來帶我的,也是兩個人,在飛機上,我們坐在同一排,聽他們私下交談,鄉音不絕於耳,給我感覺是回到了自己遠方老家。我也正是聽著“兩位”熟悉的鄉音後,才主動與他們攀談起來的。殊不知,這一談,是引火焚身,引來了二位公安,把我當個壞人似的押走。
公安是機場的公安,他們是否有權扣押我,另當別論。這個問題很深奧,而且似乎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如何脫身。公安把我和小領導一起引入他們辦公室,辦公室分裡外兩間,外間不大,我們一行四人進去後,顯得更小。都坐定後,二位公安開始審問我,姓名、單位、家庭、政治面貌、社會關係,等等,好似我的身份一下子變得可疑可究的。好在本人領導在場,再三「堅定又權威」地證明我不是社會閒雜人員,而是「遵紀守法」的國家幹部。所以,相關的審問過去得還算利索。
接著,二位話鋒一轉,把問題都集中到「我在飛機上的所見所聞」之上,我一下子有點不知從何說起。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光榮坐飛機,「見聞」格外豐富、瑣碎、蕪雜,亂七八糟的,誰知道說什麼呢?在我請求之下,二位開始有所指向地問我,其實,說來說去只是一個問題,就是:我在飛機上從兩位“老鄉”的私談中聽到了些什麼。這時候,我才有所覺悟,我邂逅的兩位鄉黨可能不是尋常人物,而我的這次不尋常的經歷跟我聽到——關鍵是聽懂——他們之私談直接相干。他們認為滿口家鄉“鳥語”會令人充耳不聞,就如入無人之境,斗膽談私說秘,不想「隔壁有耳」,聽之聞之,一清二楚。
於是,心存不安。 於是,想「亡羊補牢」。 但是,說實話,我真的沒從他們嘴裡聽到什麼駭人聽聞的東西,他們不是一開始就說家鄉話的,我也不是那種“見人熟”,加上又是第一次坐飛機,好奇之餘,又發現沒什麼好奇的,等飛機一拔上天,馬上覺得無所事事,光傻瓜地坐著,自然戴起耳機看起電視來。我是在摘下耳機時才聽到他們在說家鄉話的,一聽到,就跟見了爹媽似的,馬上跟他們套親近,哪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我這樣說似有狡辯之嫌,但是天知地知我知,我絕非虛假。
事實上,想想看,如果我有什麼不良企圖,怎麼可能主動跟他們認老鄉?再說,既然我要認,又怎麼可能聽他們說了很久之後再認?再再說,既然我一聽到就認,又怎麼可能聽到什麼前因後果的?雖說口說無憑,但平心而論,我的說法——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不是不值得尊重的。我的諄諄誘導沒有枉費心機,又承蒙我領導極力美言,二位公安終於同意放我。不過,必須我保證一點:不管我聽到什麼,事關國家機密,何時何地都不得外傳,否則一切後果自負。我自然是連連承諾,然後總算「一走了之」。 其實,又怎麼能一走了之? 在以後的日子裡,此事常如團異物,盤桓在我心頭,令我神秘莫測又毛骨悚然。我不能想像,那兩位鄉黨究竟是何等人物,有這般神秘的權威和秘密,連一句話都是聽不得?我要說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這樣的“世面”沒見過不說,而且打心底說,害怕見。離開公安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從口袋裡摸出兩位鄉黨留給我的名片,撕掉,丟入垃圾桶裡。機場垃圾桶。不用說,這名片肯定是假的,所以也可以說,它們本來就是垃圾。我那麼希望丟掉它們,意義不完全是為了丟垃圾,而是我希望通過丟掉這玩意,把兩位鄉黨可能給我帶來的麻煩統統變成垃圾,見鬼去。這對我很重要,因為我是個平民百姓,是最怕出是非的。
但我又有種預感,他們還會找我。 果不其然,從北京回來不久,我就接到兩位元鄉黨的電話(我給他們的位址和電話都是真的),兩人輪流在電話上向我解釋、問候、致歉、安慰,還客氣地邀請我去他們那邊玩。說來,他們單位其實就在我們地區下屬的一個縣城附近,也許是在山裡。我以前便聽說過,那縣上有個大單位,住在山溝裡,很神秘的,他們進山之後,縣裡就沒有一個人再進過山,包括原來在山裡生活的山民,都舉家遷居了。也正因如此,所以,沒有人能說得清,這到底是個什麼單位。說法倒是很多,有說是搞核武器的,有說是中央首長的行宮,有說是國家安全機構,等等,莫衷一是。這樣神秘的單位,有人請你去看看,一般人都是容易衝動的,我雖然心有餘悸,依然不乏衝動。但卻遲遲沒有成行,大概還是因為「心有餘悸」吧。
然後是國慶日期間的一天,有人開車找到我家,說是有人要請我吃飯。我問是什麼人,來人說是他們首長。我又問你們首長是誰,他說你去就知道了。這話跟機場公安說的一樣,我馬上敏感到可能是我的那兩位神秘鄉黨。去了,果然如此,同時還有另外幾個說著滿口鄉音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總共七八個。原來,這是老鄉間的一次聚會,年年如此,已經開展五六年,不同的是今年新增了我。 至此,可以說,我與本書已建立起一種源頭關係,以後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本書講述的是特別單位701的故事。 「7」是個奇怪的數字,它的氣質也許是黑的。黑色肯定不是個美麗的顏色,但肯定也不是世俗之色。它是一種沉重,一種隱秘,一種衝擊,一種氣憤,一種獨立,一種神秘,一點玄想。據我所知,世界上很多國家的一些擔負著某些特殊使命的組織似乎都跟「7」有關,如英國的皇家七處,前東德的七局,法國總統的第七顧問,前蘇聯的克格勃系統的第七研究所,日本的731部隊,美國的第七艦隊等。說到中國,就是特別單位701,這是我國仿效前蘇聯克格勃第七研究所而組建的一個情報機構,其性質和任務都是「特別」的,下面有三個「特別的」業務局: 偵聽局 破譯局 行動局 偵聽局主要是負責技術偵聽,破譯局主要是搞密碼破譯,行動局當然就是行動,就是走出去搞諜報。偵聽,就是聽天外之音,無聲之音,秘密之音;破譯,就是解密,就是要釋讀天書,看懂無字之書;諜報,就是喬裝打扮,深入虎穴,迎風而戰。在系統內部,一般把搞偵聽的人都稱為「聽風者」,搞密碼破譯的人叫做「看風者」,搞諜報的叫做「捕風者」。說到底,搞情報的人都是一群與風打交道的人,只是不同的部門,打交道的方式不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