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眼睛完全不像太陽
Sonnet130/William Shakespeare
我眼中流著兩個人的淚
Sonnet From the Portuguese # 6/Elizabeth Barret Browning
詩屬於需要它的人
Love is More Thicker than Forget/e. e. cummings
因為詩
The Flight of Youth/Richard Henry Stoddard
但願我是你的夏季
Summer for Thee, Grant I May Be/Emily Dickinson
The Summer Lapsed Away/Emily Dickinson
I Reckon—When I Count It Al—/Emily Dickinson
IF I Should Die/Emily Dickinson
這一天轉身默默離開
Days/Ralph W. Emerson
生命不是水晶階梯
Mother to Son/Langston Hughes
他罵了我一聲黑鬼
Incident/Countee Cullen
A Word is Dead/Emily Dickinson
你何能引吭高歌?
The Blinded Bird/Thomas Hardy
一切為了愛
All for Love/George Gordon Byron
詩歌是來自他方的聲音
The Fish/Elizabeth Bishop
One Art/Elizabeth Bishop
詩學入門
Prosody 101/Linda Pastan
蒸汽與夢囈
James Watt/Wystan Hugh Auden
莎士比亞的夏季之謎
Sonnet 5/ William Shakespeare
布拉格的春天
Fingerprints/Jaroslav Seifert
Sinful City/Jaroslav Seifert
Remembrances of Marie A./Bertolt Brecht
詩歌的人生智慧
Politics/William Butler Yeats
Crazy Jane Talks with the Bishop/William Butler Yeats
The Coming of Wisdom with Time/William Butler Yeats
文法與詩意
Success Is Counted Sweetest/Emily Dickinson
詩意將我尋覓
Poetry/Pablo Neruda
依然是天使
The Rose Family/Robert Frost
春光如此多嬌
Spring/Thomas Nashe
不朽的夜鶯
Ode to a Nightingale/John Keats
朦朧的畫眉
The Darkling Thrush/Thomas Hardy
流浪者夜歌
Wanderer’s Night Song/Johann Wolfgang Goethe
不經意的風情
Still to Be Neat/Ben Jonson
Delight in Disorder/Robert Herrick
在我身上你看見季節的殘顏
Sonnet 73/William Shakespeare
大山和小松鼠
The Mountain and the Squirrel/Ralph Waldo Emerson
I Loved You/Aleksandr Pushkin
彈雨與戰壕
Still Falls the Rain/Edith Sitwell
In the Trenches/Richard Aldington
讓陽光溫柔地喚醒他
Futility/Wilfred Owen
爸爸的皮夾
My Dad’s Wallet/Raymond Carver
生與死的愛
The Dead/Billy Collins
日暮途遠人間何世
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Thomas Sterns Eliot
懷念身影: 尤克強《夏夜聽花開 花謝 》(附英文詩CD)
序:給生命一個說法
元智大學中語系副教授 鍾怡雯推薦
很少寫序,卻例外的為尤克強前三本譯詩寫過序。這是第四篇。我跟「尤老師」其實很少見面,偶爾在校園中相遇,總是匆匆。匆匆打個招呼,愉快的聊兩句,就散了。我們在對方的文字裡閱讀彼此,粗礪的現實不會驚擾它,那麼自在而靜好,那麼雲淡風清,不黏不滯,格外令人珍惜。
當然,這是我的說法,我的詮釋。就像艾蜜莉.狄金森賦予夏天愛情、思念和憧憬的意義,夏就在她的筆下有了春的樣子。尤克強在序裡認為:「在人生四季最亮麗的夏季夜晚閉上眼睛,憧憬的人聽見花開,憂傷的人聽見花謝,豁達的旅人既聽見花開也聽見了花謝」,這是尤克強的說法,也是這本譯詩最動人之處。
上一本譯詩《預約一季冬雪》,尤克強透過詩發現生活,提煉生活;《夏夜聽花開 花謝》則進而透過詩詮釋生命。因為讀詩譯詩,得以抽離煩瑣的俗事,在詩的避風港裡獲得休憩,靜觀四季流轉。詩讓他既可以面對生活,也可以背對生活;接受人世的缺憾,卻仍然憧憬夏夜裡花開的美好。甚至,發現缺憾的美好。
詩是依靠,近乎信仰。給世界什麼詮釋,世界就是什麼。就像狄金生〈但願我是你的夏季〉說的:
我要穿越墳土
為你綻放遍地的花朵成行!
好好採集秋牡丹 那是我
《夏夜聽花開 花謝》亦流露出這樣的堅定和自信,以及柔軟。就像〈因為詩〉的那個動人文革故事,我們幾乎要以為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對美好愛情的眷戀和感傷,尤克強卻說,不是。不是因為那段愛情多美好,而是時間,那是一個男人在追憶他的逝水年華,司湯達〈飛逝的青春〉給的說法是:
損失的常有回饋
傷痛的總能撫慰
這是司湯達的解釋,近乎哲理了。感傷可以被時間淨化,喚不回的青春總是令人懷念。我們追憶逝水年華,我們還需要一個說法。不論夏夜聽見的是花開或是花謝,給一個說法,我們就可以穿越時間,超越現實,看見生命的意義。
懷念身影: 尤克強《夏夜聽花開 花謝 》(附英文詩CD)
書摘:大山和小松鼠
萬物四季
必須是一個整體
才能寒來暑往
各依天命
─愛默生 Ralph W. Emerson
萬物一體 台灣作為一個海島型經濟體,既然選擇了從世界經濟全球化的繁榮浪潮中獲益,也必然要隨著它的衰退浪潮受害。裁員、失業、倒閉、老百姓生活愈來愈困苦,這一類的壞消息在短期內恐怕只會增加無可逃避,但是我們應當領悟:這些都只是財富的縮水,而不是生命的縮水。我們的社會價值長期以來一直專注在外在的財富上面,而不是內在的生命本身,久而久之「富而驕,貧而諂」變成了社會常態。在這一波經濟衰退的衝擊中,政府的挽救措施迄今仍然把重點放在如何維持「有錢階級」的財富,對於窮苦百姓在大失業潮中可能引發的生存威脅、家庭悲劇、犯罪率升高等問題似乎還沒有看見具體有效的作為。我認為政府真正應當做好的是社會安全網:想辦法讓社會底層的老百姓能夠維持家庭溫飽不至破裂,安全地熬過這一波艱困期。經濟早晚總會回春,失去的財富會再回來,但是家庭破裂是人生無可彌補的最大悲劇——政府照顧好下等人的家庭,比保護上等人的財富更能顯示其存在的意義。 在捷克這個國家,人們不會這麼重視有錢的企業家,他們比較重視藝術家、詩人、藝文界的人,所以企業家很少變成社會名流。這個風氣反映出捷克人重視人文素養甚於金錢財富的價值觀,頗值得我們學習效法。生命的意義就在溫飽之餘,尋求更多心靈的滿足,而不是財富的累積。同樣生而為人,有錢企業家和貧窮工人之間的差別只是財富的多寡而已,他們的生命各自有著不同的意義,無分大小與貴賤,更無關乎快樂與否。 美國哲學家詩人愛默生寫過一首很可愛的短詩〈大山和小松鼠〉(The Mountain and the Squirrel),可以幫助大家在這一波經濟退潮中領悟:我們其實不用過於斤斤計較財富的損失,而應當好好思考生活的目的和方式——「安貧樂道」是一種值得歌頌的生命哲學,而不應是大對小、強對弱、富對貧的嘲諷。
大山和小松鼠 愛默生 1803~1882
大山和小松鼠
起了爭端
大山罵松鼠「小癟三」
小松鼠回答
「沒錯你很大
但萬物四季
必須是一個整體
才能寒來暑往
各依天命
我一點也不覺得丟臉
安心做我自己
如果你嫌我不夠大
我也可以嫌你不夠小
而且還笨手笨腳
但我還是感謝你建造了
一條美麗的松鼠道
每人本領不同 各有神通
若說我揹不動大森林
那你也啃不破小胡桃」
生命可能很好,也可能很糟;
生命大多愉快,但有時悲哀;
生命可以是夢幻,也可以成就理想;
生命可以把一個人,送上被告的法庭;
生命可能納洉藏污,甚至可能痛苦,
但生命是自己創造,何不令它美妙!
美國非裔詩人休斯(Langston Hughes, 1902-1967)的短詩作品<生命>(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