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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謠》

文：Hai Ting（Seia）

「碧瓷告訴鍾霖哥哥，碧瓷會法術，會易容還會調藥，鍾霖哥哥有沒有覺得碧瓷很厲害呢？」

 

鍾霖是鎮上的中醫生，平時住在山腳，採藥和替人看診，七年前他在路上撿到一個甚麼都不記得的漂亮女孩。

 

七年的時間，女孩似乎對修仙有所天賦，竟會變戲法，只見鍾霖微笑地聽著女孩張揚的炫耀自己，溫和地說道：「碧瓷很棒啊，這些哥哥都不會。」

 

醫者仁心，男人相貌不俗有些似斷情絕欲的仙人，可惜性格過度內斂溫和，也就少了那麼點王者霸氣。

 

不遠處碧瓷快樂地採著荷葉遮陽，又圍著鍾霖繞圈圈，「啊呀。」忽地一聲哀呼，一身雪裳的碧瓷驀地生疼的跪坐在地上，原來是被一隻黑青條紋的青竹絲給咬傷了腳踝。

 

「等等、別動，有毒的。」鍾霖趕忙把毒血逼出，扯了衣袖綁住碧瓷的小腿又塗了藥膏，「玩鬧也得當心點兒。」

 

「碧瓷不是故意的，碧瓷求鍾霖哥哥不要討厭碧瓷。」

 

「不會，哥哥不討厭碧瓷，別哭啊。」

 

「鍾霖哥哥，碧瓷會不會死，碧瓷到底是從哪來的。」

 

「這點兒毒還不會致命，碧瓷是從天上來的，碧瓷是鍾霖哥哥的小仙子哦。」

 

恍惚間碧瓷又抱著頭在天旋地轉，「鍾霖哥哥真的好像碧瓷認識的人，我到底從哪個天上來的...」

「不要想了。」

 

碧瓷跪在那兒，好一會兒又被鍾霖背著走回山上的家中。

 

只是在被蛇咬的那日之後，碧瓷開始一病不起，天天喝藥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孤家寡人的鍾霖看了心疼也無能為力，更加用心的研究醫術，找到了古典餵養人心頭生血的法子。

 

於是日日刺胸放血，餵到虛弱的碧瓷口中，只見平日活潑的碧瓷狀況時好時壞，睡睡醒醒。

 

「鍾霖哥哥，碧瓷只怕是不能活了...別再餵我血了。」

 

「不打緊的，哥哥的身體壯，只要碧瓷快些好起來，這一點兒血一下就養回來了。」

 

「碧瓷生病的這段時間，一直夢到聖母娘娘，她說要來接碧瓷。碧瓷想帶鍾霖哥哥一起去天上。」

 

「乖，別東想西想的。」

 

而虛弱的碧瓷顯然是迴光返照，仙力竟底完全爆發，把鍾霖山腳的家整個變進仙界虛空。

原本雙頰帶笑的碧瓷回天上去卻一臉肅穆，鍾霖由其它仙娥口中說話碎語得知那在人間的孤兒碧瓷是玄天大帝的胞妹，而鍾霖見那立在碧瓷旁的玄天大帝與自己生底一模一樣，內心一陣不解。

「鍾霖，但見你在本宮下人間渡劫時百般照料，就賜你文君仙官，領旨吧。」

 

「碧瓷，這是？」

 

「如卿所見，你已位列仙班，前緣盡釋。」

 

語畢，那二人負手飄然而去。一臉懵懂的鍾霖問著身邊的小仙官，「現下這是怎麼回事？」

 

「凡人鍾霖，你在人間心慈救了碧瓷天女，這下是同我們一樣成仙了啊，恭喜恭喜。」

 

「那碧瓷的內傷？」

 

「不礙事的。」

 

而後鍾霖再也見不到碧瓷，在仙界又活了五百年，終因元神虛弱煙消雲散，最後生魂滅去，僅留一縷魄被收回玄天大帝的心口。

『鍾霖哥哥好像碧瓷認識的一個人，碧瓷究竟是從哪來的？』

 

『碧瓷，別想了，碧瓷是哥哥的小仙子哦。』

 

『碧瓷知道了。』

「玄天，你收了凡人的生魄嗎？」

 

「妳還不明白，下次別隨便下凡渡劫。」

 

「碧瓷知道了。」

 

2024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