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要寫些什麼?就窩在咖啡店的吸煙區裡燃上一根BOSS Light 心理面好像有著反覆的想望,卻又旋轉著慣用的藍原子筆,發現,原來人的思考和運筆的速度,適全然不同的。
所以,我除了記錄一些回憶,其它的就由他去吧!
和他僵持了一整個下午,只互相往來了一些言不及意的訊息,我猜想,我們是不願意跨越那條線的…
至少都還能有個孤單的理由。
實際上是…我們根本忙得無暇去照顧好在彼此眼中的自己,更何況是對方了。唉﹍想的簡單點,只不過是我們都懶得在一段情感裡築起對方能跨越的橋,於是就降走著…走著。也到不了心裡殷殷期盼的令一個境界。
感覺很像窮途末路的兩個人,緊繫依靠著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友誼吧!
最後,終於還是受不住這樣的冷漠絕望,他撥來的電話,第一通因為等待的latte沒來,催促時錯過了,第二通,我接起來就聽見他的抱怨:
是怎樣?就不接電話了。
你不也都懶得接,怪我勒?
…好啦!扯平。…不過你還真能記恨!
在幹嗎?
沒事…就晃到你家門口,你下班了?
嗯…窩在吸煙區,要上來嗎?我探出頭懶懶地捧起剛來的咖啡杯。
不了。你要不要下來…陪我晃晃?他仰著頭看我。
換成外帶杯的咖啡,捧在手裡竟成了這冬天溫暖的理由,側著臉交給他一杯熱摩卡,沒問過他巧克力加咖啡的味道?像是我們從不探究彼此在心裡面擺放對方的位置,但我心裡坦坦然…
去哪?我劈頭就問,怕他又沒頭緒兩個人得花大半天的時間決定。
帶你回家睡覺啊!
太直接…零分。
那敢情是要把latte倒回杯子裡?
你覺得他們不會砍了我的頭當椅子?
太曖昧…十分。
走在他背後是一種習慣的姿態,我總是想望著哪一天能有一個明確的身份並肩走著,但我明白,也許就這樣也有難得的幸福,只是不確定我會不會向需索無度的那些人,那些平凡人看待的我們的樣子啊﹍
想起彥晴說:你們一個是悶著不說感受,一個是壓根不會懂!
那就別說別懂得,這樣很好啊!我知道…我又一副自欺欺人的了然樣了。
笨蛋!你這破天荒大笨蛋!
你覺得就算我問了得到的不會是似是而非的模糊答案?我活像個委屈的皮球。
我真不知到當初讓你們相熟識誰的錯?
別降啦!我很開心,真的。彷彿要說服全世界似的,我揚起來,笑著才覺得鬆了。
別再讓他碰你!否則別怪我發火砍你全家…
會不會太嚴重?…而且關我家裡兩老啥事啊?
算了。我不管啦!..你不問我幫你。
我突然沈下來,不知到該說些什麼來阻止,不過我想他也沒那種去問他的,所以,儘管他捏得手裡剛折掉的卡有點不堪,我還是四處瀏覽著櫥窗裡的商品,索性就晃近一家他一向不愛的店,他果然老樣子的移身到大馬路上,反正就是徹底厭惡了這個品牌的模樣。
每次我總愛這樣,逃開他施壓的魔掌。
有鬼啦!快出來。他叫喊著,反正路人不多,他也從不怕得罪人,我突然羨慕起他這樣乾脆的,毫無牽掛的個性。
但想著,若我也這樣乾脆,可能再也不是自己了…
為什麼給十分?坐上他的Toyota跑車我延續著話題。
因為不忍心給你零分。
降說好像我很殘忍!
你給我幾分?
不懂。
這裡…給我幾分?他把手放在我的左胸。
99.99。
剩下的0.01呢?
你自己給啊!我笑笑地。看著他轉動方向盤,再拐個彎就到了。
那你猜我給你幾分?
我望向窗外,是想假裝沒聽見。可能還挾帶著些逃避吧!因為我根本沒辦法說出真正的答案,所以這樣也許是好的。
那麼…我給你0.01!他很慎重地。
我‧的‧0‧0‧1﹍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