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鹿終於把吉他還給你了,所以整個週末29樓都有你的彈奏。
因為房間裡有一張椅子和一杯濃醇的咖啡,所以我甘心那麼乖巧地坐著翻書本;我們一起烤的小熊餅乾在瀰漫著奶油和榛果的空氣裡熟成,打算擺在包裝精緻的盒子裡送給小鹿和凱翔,耶誕節說好了一起度過的。
你突然把吉他擺下來,抽走了我手裡的書本,你說:去抽煙!
不彈啦?…跟著你的身後,掩不住的喜悅。
我又不愛吉他,怎麼和他談戀愛啊?你一本正經說笑話的時候很可愛。
先說好如果是吉他我願意把你讓給他哦。我只是愛耍嘴皮子罷了…
我要跟你一輩子。伸手攬住我的腰,親暱地吻著我的臉頰。
我知道我甩不開你了。看著你的眼睛,眷戀著唇間釋放的幸福;我知道愛情是動詞,有著自己的步調方式往前走著,我們不需要追趕甚麼?那是天分的自轉般的輕鬆自然。
這世界有一種奧妙的引力作用,如果把每一個人都看成一個小行星,有著不一樣的生存環境,不一樣的顏色和形狀,一樣自己轉動著,核心裡醞釀著某種愛得力量,得穿越重重的地質結構才能顯現在我們看得見的地表;而原來那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只不過被開發的程度不同,當然因為自轉的過程會造成不同質量的引力效果,向左或向右的兩極漩渦,我們都一樣因為企圖更瞭解自己,而更努力地往內在探索,直到我們真正地看清楚了自己,便會有碰撞的機會。
所以,我們把愛情張貼成島嶼或海洋,或是漂流的雲朵?那是我們溝通的方式,因為愛有著源源不絕的變化,我們能徜徉著的幸福甜美。
我們在沙發上恣意地愛戀著,冬天午後霞紅色的陽光恰到好處的溫暖,你讓我呆在你的懷抱裡,把自己的上衣扯下來,因為天冷你的手掌在我的皮膚上恰到好處的溫暖,我想該是奶油和蜂蜜融化的味道不安分地滲透著;不可以在這裡啦…我擒住你往我私密處探詢的手。
你咬著我的嘴唇說:這是我們家,為什麼不行呢?你略微高漲的喘息在我的耳邊呼成迷幻的炫麗;我就這麼甘願被你引領著,伸手解開你休閒褲的扣子,你笑了,眼神裡迷幻著神秘的光彩,全世界只有我能獨享的你的愛戀。
我想我和那把吉他一樣,能給你一些成就感或樂趣。
當然,生活就像這樣,當我們一起嗅到小熊餅乾烤焦的苦味,一起聽見門鈴毫不留情地哼唱的時候,絕對就是可怕的夢魘了…
所以,小熊餅乾確定是苦巧克力口味了,精緻的禮盒也用不著啦!因為小鹿和凱翔也許會一輩子都用這個來調侃我們;你們…你們…你的慌張是一定要的,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選在這個時間來到我們的29樓,只是看著你衝到陽台上找褲子和衣服。
我一慌張被炙熱的烤盤燙了一個烙印,一聲哀嚎又讓你來幫我沖水找藥膏,你可真忙勒…
我來吧!天氣冷先去把褲子衣服穿上吧!凱翔明明就在笑…
好奇怪哦!青樹的房子怎麼會有宥呈的書勒?小鹿一把坐在你的書桌前,隨手拿了一本原文書;還有啊!青樹也未免太亂了吧!保險套和KY都隨便擺哦?一整個就像查舖的樓長。
宥呈,你家停水嗎?凱翔看了我一眼。
停水?…沒有啊!你剛穿好衣服,又急忙的去收拾小鹿不斷翻出來我們同居的證據,一邊還很認真的跳進凱翔的圈套裡。
我就說這兩個人一定有鬼吧!小鹿勾著你的脖子;還不從實招來?兩個人就那樣在一旁玩鬧著。
在一起多久了?凱翔把我的手放下,摸摸我的臉頰。
兩年。
兩年~我要殺了你…小鹿一聽見我說話發狠地把你十字固定;連我你都可以兩年不說,算甚麼哥兒們,你說啊?!
好啦!先鬆開我…我不能呼吸了啦!你一邊笑一邊求饒,整個就是在玩耍。
好不容易停止了逼供的胡鬧,煮了香草茶吃著新烤的餅乾,陽光漸漸退去了,29樓除了吉他的聲音,還有我們的輕聲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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