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格專用相簿
一個人的孤單。
而我呢?而我的幸福,藏在那個角落?或那一瞬間因為被自己捨棄了,所以再也沒有所謂了。
凱翔給我打電話,幾乎是每分鐘都緊迫的,不對話也許只是因為我還沒整理出一個讓自己信服的說法,屬於他的背叛,或者是我從來都沒有在這段感情上花用了生命,這幾夜我總是難眠總是思考著,也總是問著為什麼?
如果我堅決捍衛,那該是我的嚜?
如果我軟弱祈求,那還是我的嚜?
如果…但現實如此,決定了退開,那麼也就沒什麼絕對的了。
你傳來簡訊,說這樣你有了絕大的罪惡感;我說:愛情裡沒必要計較對錯,相信了就是值得。你說:你把我逼到絕路了…
是罷!因為失去了選擇,某一刻我們就特別堅定了。
你的確很好,是個無可挑剔的情人,可能錯的是我沒能妥貼保存那樣的愛戀,我終究明白,我所恐懼的世界,牽引著這樣的我們的生活;但我克制不住地想起你的擁抱、你的眷顧、你的一切…我無法避免深夜夢見你,嚎啕大哭之後才發現一個人終究哪裡都去不了;坐在你的紅椅子上掉眼淚,介在現實和虛構的情節,我幾乎要失去了生命的依據;我害怕聽見你的什麼?怕知道你幸福著,那麼我便也失去了所有堅強的理由,我害怕有一個瞬間我再也不期待什麼未來了,甚至我總是責備自己,殘缺著自己。
也許等我準備好了自己,能融會貫通了,就解脫於這樣的困窘之中。
我就能完好的在你們的面前,說完好的話。
小鹿終究找到我,堵在深夜的大樓門口,對著我說了很多抱歉,我唯一不懂的是有什麼好值得抱歉的?感情裡的事很多時候不是拼命努力著就能有結果,坐在公司附近的小酒館裡,等候著、沈默著,我其實沒有想說的話,從來都沒有人該保證另一個人的幸福,從來也沒有永遠保鮮的愛情,不是嗎?可是當凱翔紅著眼眶趕來的這個夜晚,我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我陪你去找他,把話說清楚。凱翔說。
說得夠清楚了。我應答著,沒有情緒的。
他憑什麼?
我沒事,他能幸福我給最多祝福。
傻話!
是傻…但也只能傻了。
青樹…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我明白感情中的事,相愛只是一種過程,你看!我好好的。
你總是這樣…這樣終究會得到什麼?凱翔揪著我的手,幾乎使盡全力的握著。
我不在乎我會到什麼?如果他很幸福,我沒有所謂了。我想著那時候,只是為了幸福我們幾乎可以排除一切窘迫,那麼堅定、那麼義無反顧。
他幸福!?那你呢?小鹿幾乎要崩潰了。
我不適合的。
我不適合那樣的幸福,我不懂得安撫,甚至學不會依偎,我總是以為如果那是命定的,不論遭遇了什麼都該得是堅定的,因為我們的生命從來不預備我們去捍衛什麼?只是享受著就足夠了;也許對很多人來說他是背叛了,但我卻總是相信著緩慢的我們有一天學會那只不過是一種挑揀,在生命中挑選了一個人度過一段時間,人的一輩子有限,需要除卻困頓窒礙才能前往,那麼,鬆手和緊握之間就沒需要仔細計量的什麼了。
我需要幸福,他也需要一個妥貼,我們只不過和從前一樣交換了,在感情上的某種依賴罷了。
所以,你們…別用那樣的悲傷淹沒我,我不是受害者。
然後,我離開了酒館,什麼都不再和人提起了。
我告訴自己,不過是失去了一份和他經營過的感情,預算表裡面無法被精確衡量的數目,能祝福是對自己最大的寬待,因為這一切從來沒有誰對誰錯的判決,我唯一該想像的是我該怎麼繼續安然無恙的活著…該想著明天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怎麼生活?
可是…不是就一直都好好的?不是依偎著就能度過一個夜晚…我懷疑,是不是我總是急著把愛推向邊緣?只是為了證明我不是!不是受到恩典的,因為那樣的恩典太沈重,而我,無力承受?
是嗎?我在關上房們的那一瞬間瓦解,有誰願意自己舔弒著孤單完成另外一個人的幸福?有誰這一輩子不是為了自己而存在?哭了一整夜,卻還是相信他的幸福遠超出我的需要?!
一覺醒來,醒在沙發上的冰冷,眼淚未乾…只是一碰觸就感受著自己的殘敗,急迫的逼自己到了絕境,讓自己躺回單人床,是刻意挑選的,一個人的;
一輩子。
你出現在我的公司門口,傳了簡訊,然後就等著了。
我撥了電話給小鹿,我想他能勸阻你回到你的生活,沒有我,你和他能得到你們該能有的幸福,我會祝福,會全然的、義無反顧的!而你卻說:
我沒有!你知道我是一個不擅長拒絕的人,困惑著。
我說:別愧對我…我做出了最大的我所能給的祝福。
青樹,我始終愛著你,沒有逾越,我跟他說明了,這一輩子我只需要你。
別搪塞我!我是一個不懂愛的人…
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你是我選擇的,我一生要愛的人;我需要你在我的生命裡安穩妥當地待著。
我搭著電梯下樓,你擁抱我,把我帶回29樓,而我只端端坐著,像初識般的靦靦,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你只是緊緊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你希望我明白的,絕不只那樣的多。
喝茶嗎?你問。
宥呈…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知道,我願意等。你當然有些手足無措,我知道你當然也歷經了一場波折,關於你的善良和一些些對這段感情、和對於我的猶疑。
因為花了很多時間相處,所以習慣了。
因為生活裡沒有太多的驚喜填充,所以慢慢的趨於平淡了,我想感情也是…沒有一段感情會永遠保持新鮮,我只是回想起了某些我自以為的穩定,從來我都沒有相信自己夠好、足夠擁有你的眷顧,我以為只是相愛著就很幸福的了。
我想我們都得明白,在一起所得要擔保的責任,我不能隨時做好讓你離開的準備,因為這樣的痛,一次就太多了…我的眼淚…我不是想讓你心疼的,只是在這時候我卻不斷地推翻我給自己安穩妥貼的說服。
我明白…你只是這樣握著我的手,看著我。
對於你所選擇的幸福,我給最多的支持,這是我對你唯一能作的最後一件事了。我的眼淚很不爭氣。
關於我們的呢?你要求過我什麼?你的眼淚落在我的手背,我甚至連這一刻真實都顯得恍惚了。
我能要求你什麼?你能眷戀我已經很幸福了。
你可以的!我需要你對我要求,在愛我多一點!怎麼樣都可以,我需要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在絕多的時候我提需要你!可是佔有你是奢侈的…
我就屬於你,你能相信嗎?
給我一點時間…我顯得倉皇不安了。
我送你回去,能嗎?
嗯。
也許我始終還是恐懼害怕和一個靈魂貼近,也許我需要一個強大力量的引領,我需要找到一些什麼?支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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