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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胖了!垮著臉在我刷牙的時候,穿著內褲捏著肚子的肉。
我學著最近廣告流行的念力表達(不管你又老又胖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王力宏!)
(王力宏!!)你搖搖頭(是金城武吧!?)
(我不喜歡金城武…)你更用力地甩甩頭!
(王力宏很帥,又有才華ㄟ..)我把臉台得老高,嘟著滿嘴泡沫。
(我只有肥肉…)你走出去穿衣服了…
捷運和公車。
我們在上班的途中用簡訊比對了那一段交談,你最後說:我是宥呈,我最愛青樹。我問:為什麼是句點?沒甚麼要多說的嗎?猜想著你那一端一定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不過你還是很有耐心地說:晚上再告訴你句點之後的是甚麼,乖乖上班!對著電話扯著嘴角成了一道弧線,你就是有這種魔力讓我甚麼都聽從於你,甘願耐心地等待著夜晚。
晚上搭車去ikea,不熟悉的路線對我總像冒險似的,小心翼翼地確認著每一個公車停靠站,既然是自己對你承諾的事就一定會辦到,到的時候你已經等了很久了,一起吃著晚餐你不說話,我從你的盤子裡拿走一塊薯條,你搶走我的可樂喝到只剩下冰塊。
怎麼了?我不想玩遊戲了。
你說:我可以去接你的。
嫌我讓你等太久哦?
等你,多久都無所謂,只是擔心你…把你的飲料換到我的前面。
對不起啦!偶而我也想一個人冒險一下。擠弄著鬼臉逗你笑。
答應我,迷路了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挑選了兩個純白的馬克杯、兩條藍色浴巾,你仍然維持著那樣的溫度,靠近不了的距離感,我只好安靜地跟著你的步伐,體驗著這樣的夜晚…
你在擺著各色蠟燭的櫃子前面停下來,我拿起你愛的綠色,你拿著我的紅色,不約而同地放進購物籃裡,不刻意地眼神交錯裡我讀到了你的落寞;
(我永遠都是你的。)左手拉上了你的右手小指,不出聲也想讓你聽見我的呼喊。
嗯。你張開手圏握著。
有些時候因為習慣了,因為習慣著你的強大庇護、習慣著由你支配著我的1/2世界,很多時候因為有了這樣的支撐我得到了遠眺的視野,寬闊而舒適的仰望,也就那麼甘心地被你牽著往你的方向走,因為我知道你考慮著始終不單只是你自己的未來,你的未來裡永遠有一個會不顧一切跟隨著的我,你該放心的…
因為不管如何我們都一定能在第一時刻找到彼此,因為愛會成為我們的指引,成為我們不變的信仰。
走出賣場坐在露天咖啡座,等著你買來的熱拿鐵,我點起煙想了那一天大概相同的街頭,下班匆忙趕路的我,你在騎樓下點起煙伸手就把我握住了,我們坐在階梯上談論了什麼?一起從東區聊著走到了我的住所,你問:你住在有廚房的大房子裡了嗎?
還沒有…最近才有一個電磁爐…
我也還沒有錄音室…並且我真的變成電腦工程師了!你扯著淡藍色的領帶,搭配著銀灰色的西裝外套,看上去挺迷人的。
結婚了嗎?
分手了…兩年。你說著淺淺地笑了,像已經放下了卻又不那麼確切。
還好嗎?
沒有不好…
也沒有很好吧?
嗯。我知道難過,過了就好…
你仰望天空的側影我那麼牢牢記得了,一面光明一面晦澀地搖擺不定…
我在往你公司的公車上,打算坐在你總提到的那張讓你願意花一點時間和他相處的紅色椅子上,捧著剛買來的綠色橘子,算是驚喜也為了昨晚後來我們的刻意沈默,我想我們不是無話可說了,而是某種程度上我們依賴彼此的程度遠遠大過於我們所認知的愛情,我想起了…難過,過了就好了。
這是我的座位。你雙手插在口袋裡理所當然的霸道。
這首歌很好聽!摘了一個耳機給你,我當然的任性。
你在旁邊坐下來,塞好了耳機便舉著包包遮著臉,躲躲藏藏地東張西望著:被我男朋友看見不太好…偷偷摸摸地對著我耳語。
他是醋罈子?
不是。
他是愛生氣?
不是。
他…他沒安全感哦?
也不是。
他…
他應該很愛我!
為什麼是應該…
我昨天才知道他比較喜歡王力宏…
屁啦!
我們笑了,不全然因為這樣比對後的真相,你問:怎麼來的?
我說:搭公車接你下班。很有成就感的抬著下巴。
沒迷路?摸摸我的臉。
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啊!在我心裡你是個孩子,很單純很可愛。
那我一輩子當你的小孩。
是的,來~跟把拔回家嘍!給你買甜筒吃。拉著我的手,握住的堅定。
可以不要甜筒嗎?因為這樣的牽握是比例完美的幸福滋味,什麼都能捨棄的自然純粹。
一起在公車上,聽著staycool的城市慵懶,在你的肩榜上我找到了一些舒適依靠,我想你甘心為我挺起胸膛,成為我的愛情裡遮風避雨的絕對;
你突然想到了正經地對我說:句點之後就是:我是宥呈,我最愛青樹。眼睛瞇成一條線地笑著。
我是青樹,我最愛宥呈。
一起回家的這個夜晚,我們仍然因為某種對愛的缺乏不斷運用著各種方式去證明比對,幸福是比較級,永遠在某一個瞬間重新轉譯著那些關於言詞上的傳達,因為恐懼害怕會保護、因為歡愉享受會失落,因為愛,我們牢牢牽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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