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被押上一輛反射著陽光,刺眼的黑頭轎車,送進了段府。
段儆坐在前廳的主位上,我劈頭就重重跪下,伏在進口的織氈上求他放了我。
「不可能。」他冷然地拒絕聲讓我抬頭,原本想辱罵他幾句洩恨,卻發現高高坐在位上的他,彷彿一座聳立在眼前的巨山,那樣的充滿壓迫感與不可侵犯。
一陣暈眩,無處可逃。
為什麼非我不可?這世上明明有這麼多能取代我的人,我做不成那萬眾矚目的袁玿,也做不成躲在一角,安樂過活的雪珵。
「我死也不會賣給你。」被逼到絕路上,渾渾噩噩地開始口不擇言。
廳裡忽然沉寂下來,我勉強站起來,往他看去,他寒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卻在思慮著逃出去的機會有多大,還有阿五。
這種消息一向傳得很快,阿五已經曉得我被賣了的事情了嗎?他會來救我嗎?或是他還不知道,仍然在碼頭邊搬貨,賺著根本沒用的贖身費?
思緒亂糟糟的,想起要自盡卻又不甘心,即便到了現在,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手腕突然一緊,整個身體被強大的力道拖著走,驚慌失措,懼怕的感覺整個湧上來,無論怎麼掙扎,還是被拖進內室一個房間裡。
我雖然沒什麼學識,但絕不無知,我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失控地吼叫,然後一拳一腳的賞了過去。
結果最後只換來雙手被衣帶固定在頭上,雙腿被撐開到極限,那個好男色的段儆壓在我身上,沒有什麼緩衝動作,就這麼一挺身埋進我的體內。
我一邊慘叫一邊哭,雖然很不願丟這臉面,但實在是天殺的疼,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痙攣。
那王八羔子還不放過我,只進入一半的火熱還不停往內推進,撕裂開裡肉,感覺到有東西流出後庭,溼溼熱熱的,還能是什麼?都是血。
被完全貫穿之後,原本已經疼到麻痺了,以為能稍為得到喘息,卻又忽然被狠狠撞擊,緩緩退出,重重插入,激烈地把傷口又磨開來,承受不住那樣的痛苦,我打算咬舌自盡。
張開嘴的剎那,兩頰被單掌握住,舌頭沒來得及咬掉,反而又讓段儆佔了便宜,他低下頭,和我唇舌交纏,腰部則被他另一手托著迎合,無論是舌頭還是身子,他都不讓我有退怯的空間。
連生死都不能夠操之在自個兒手上,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肉體的痛加上內心的無力,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灑了滿地。
兩眼被淚水花成一片,好不容易等段儆不再貼住我的唇,那拉開的距離也無助於我看清他的神情,好幾個影疊在一起,什麼都似霧裡看花。
也沒氣力去咬斷舌頭了,慘叫聲早早全化為斷斷續續的痛吟。
只剩下用身體去感覺。
臉被指掌撫摸著,輕輕柔柔,像在撥開淚水。我恨恨地想著,他還嫌我不夠淒慘嗎?非把我現下的慘狀看個真切。
但我隱約感覺他穿插後庭的力道似乎放緩了,莫非是顧此失彼,顧得了上邊顧不了下邊。
哼!龜孫子,有種就玩死你爺爺我。內心適時補上這麼一句。
事實證明話不要說得太滿,之後被人怎麼玩到暈過去的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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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黑暗中清醒,差點以為自己哭瞎雙眼,瞥見外頭零星的燈火才知道已入夜了,是這房間沒點燈。
不過點不點燈都無所謂了,我只想趕快離開這鬼地方,摸下床時,見鬼的兩腿軟得不像話,差點倒蔥栽摔個七零八落,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每動一下,全身的骨頭都像讓人拿榔頭狠敲,滿清十大酷刑亦不過爾爾。
我沿著壁面摸索,才發現房間很大,睡床約是放在最裡邊,愈往外邊爬,穿過窗紙的微光愈明顯,我也隱隱看的出一點東西,房門的位置就在這面牆的最終端。
我欣喜異常,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四肢併用地爬去,手就要勾上的雕花門,卻被人早一步推開。
我驚愕地揚首去看,昏黃的微光從那人背後射入,映出他的容貌,是段儆。
本能地感到懼怕,彷彿作惡的是我,整個人嚇得坐回地上,連帶疼得哀嚎。
他先是凜著眼瞪著我,那痛不欲生地經歷即刻翻騰而上,我連連往後縮,甚至考慮是否乾脆自盡一了百了。
「吃飯。」他卻是越過我點燈,把我一直沒注意到他手上端的那托盤擱在桌上。
房內大亮,我遲遲不敢上前,害怕一接近他就會再被狎玩。
「你早飯和午飯都沒吃,不餓嗎?」一雙大掌伸了過來,我以為要挨打了,伸手去擋,卻只是被抱起來坐到他腿上。
受傷的後庭被這麼一壓迫,疼得渾身發顫,我卻不敢再對他吼叫,說來很沒用,被狠心地折磨過後,不管是身體還是內心都籠罩了極大的恐懼。
「楊管家,拿個軟墊過來。」他中氣十足地說道,門外就有個老頭應聲,沒兩下功夫就把東西送來。
那軟墊不知什麼做的,又厚又柔,我坐上去時,沒有半點不適,不過我絕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感激他,要不是他,我又怎麼會像這樣倒了八輩子霉。
「吃了這些東西。」他把托盤上的菜全推了過來,我照他的意思動了筷子,他的臉上才似乎有點笑意。
我吃,我當然吃,吃飽了才有力氣逃,到時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你剛才想上哪兒?」猛地一句問話,嗆得我差點噎死。
「沒想上哪兒。」我好歹處處看人臉色看了十年,練了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不要說真話的本領。
反正我已經知道求他沒用,那不如讓他以為我認命,鬆了戒心,也方便我逃跑。
他頓時轉成冷笑,這變臉的速度連我都自弗不如。
「別想對我打馬虎眼兒,你要是敢逃,我就命人把那工人丟進海裡餵魚。」
手一鬆,筷子掉到地上。「工人?什麼工人!?」不會是阿五吧?
「你心裡有數,他方才來鬧事,我讓人打斷他一條腿攆他走。」他說。
「你這王八羔子。」我理智全失地像個瘋子般撲上去,又打又咬。
阿五是搬運工人,腿被打斷了,無疑是要斷他生計。
可恨力氣沒人大,想替阿五出口氣都不成,段儆惡狠狠把我摔了出去,還在頭昏眼花時被人一路拖上床。
身上的新衣裳轉眼間被撕成破布,又被男人強迫交合,讓人插入的時候,舊傷口滲出血,染紅了身下,比第一次還殘暴的衝撞,任憑我尖叫和哭泣都不肯停止。
「你若不想他也讓人狎玩!勸你最好別再惹我。」聽見他在我耳邊出言警告。
我在心裡詛咒他祖宗十八代,可是也確確實實害怕阿五會讓人給怎麼樣。
不過,我現在擔心別人真的是多餘的,來不到一天,已經感覺要讓人給弄死了。
被來回而持續的貫穿到底部,每一下重重頂入,都讓剛吃下東西的胃部翻攪,痛苦不堪,身體本能地想要逃開,雙腿卻被緊緊扣住,只要往上退開一點,立刻又會被拉回去。
在換了幾個姿勢後,真的是受不了了,除了幾乎要緩不過氣的啜泣外,也只能沒骨氣的求饒,當然,咒罵的等級亦從祖宗十八代升為三十代,順道殃及六親。
相連的地方才終於稍稍獲得紓解,只是力道雖然緩了,那抽送的動作卻更確實,把後庭撐得更深更開,還是覺得難受的很,好在這次的交合在我暈過去前就停止。
可以清楚察覺到兩腿間一片狼藉,溼黏地讓人噁心,段儆卻仍埋在我體內不出來,我既不能得罪,也知曉罵他只是自找麻煩,便由著他去。
倦意冷不防襲上,恍惚間那個人似乎說了什麼,沒聽清楚,也懶得理他說什麼,反正定非什麼好話。
牢牢記住的,反而是這場睡夢中,阿五的表情和聲音。
我想要見阿五,無論如何都想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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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圖:雪珵和段儆的xx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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