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你放心吧!我已經好多了。」大石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模樣配上這段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回想起前兩天被毒殺的情形,仍心有餘悸。
那時,他正因為被宣告要代替英二還債而吃驚,捧著「乾汁」的他,私毫沒有聽進乾那句:「最慢喝完的,我再加送一杯特級版。」的話。
等到回過神來時,其它人早已喝下「乾汁」,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只剩下他拿著「乾汁」在發抖,而乾卻還狠心地真的再補上一杯「特級版」的給他,而且為了怕他昏死過去,沒辦法喝下第二杯,於是把兩杯「乾汁」重新綜合過,讓他一次就可以喝完。
結果在他喝完後,立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被送醫急救了,到如今還躺在床上,最慘的是英二還在生氣,都沒來醫院探望他,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大石,希望你快點康復。」手塚部長站在病床邊,雖然表情和聲音都很冷酷,但是大石知道其實手塚是真的在關心他,只是,當他心裡正默默感動時,手塚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病情再加重數倍。
「你康復後,要把這幾天缺練的進度補齊,懂嗎?」意思是他多躺一天,他復原後,練習的量就要再增加一倍。
大石的笑意僵在嘴角,感謝的話硬是哽在喉頭。
而冷酷的手塚部長只是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石化什麼。
「我先走了。」藏在鏡片後銳利的眼神一瞥,丟下覺得自己被衰神纏上的大石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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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你也來了啊?」走在醫院的長廊上,迎面走來眼睛瞇成一條線,卻還是看的到路,而且笑容滿面的不二。
這個人的嗓音還是一樣,這麼的柔潤、這麼的好聽……這麼的……
……令人陶醉……
「我正要回去。」冷漠的表情背後,藏有太多的感情,不能說出口,除了偽裝不在乎,想不到別的辦法。
「是嗎?」不二仍舊微笑著。「那……再見。」也很爽快地道別,沒有留戀的意思。
手塚沒有回答,獨自走了開來,背影漸漸地縮小,然後消失在轉角處。
始終掛著笑容的人,笑意隨著嘴角的弧度平穩而隱沒,閉著的眼眸也不知何時睜開,默默地盯著那個對任何人都一樣冰冷的人。
不……不是任何人,對越前,他是溫柔的……
那一天,他親眼所見,他對越前……手塚對越前……
垂下了頭,那雙在燈光下閃著光芒的眼眸跟著黯淡,有說不出的苦。
所以,他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對手塚說……
眼眸再度閉上,笑又回到了臉上,就像平常一樣,用這樣的表情把所有的感情都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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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病房,見到的是還在石化中的大石。
「咦!大石?石頭?」纖細的手指戳了戳隊友。嗯……硬硬的,不會動。
嘴角又上勾了些,側過頭看向房門口。
「英二,大石好像不想見你喔!他都沒有反應。」
話一說完,只見大石如大夢初醒般,那雙眼越過不二,看向房門外,欣喜地叫喚著:「英二、英二,你來了嗎?」
「呵……英二還在生你的氣喔!」
「不二,原來是你啊!」大石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英二果然還是沒有來。」
「你是不是後悔沒有幫英二喝掉「乾汁」呢?」用一張俊美到能秒殺所有人的笑臉,一針見血地踩中大石的痛處。
「不二,別說了。」大石按著又隱隱作痛的胃。
怎麼他的隊友竟是一些恐怖的傢伙?
「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維持著牲畜無害的笑意,無辜地問道。
「不二,你可不可以看在我重病的份上,放我一馬?」拜託,不要再刺激他了,他自認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不二女王。
「大石,我覺得很奇怪,乾調的綜合汁很好喝啊!為什麼你會喝到住院啊?」直視著大石,裝做沒聽到他的求饒,不二女王又問道,不同的是表情看起來是認真的。
大石正要回答,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
「大石學長,我們來看你啦!」中氣十足的聲音比人先到達。「啊!不二學長在這裡啊!」被打開的房門先是竄進一道刺眼光芒,逼著房內的人睜不開眼,然後隨著光芒消逝,陽光桃子的身影映了出來。
「桃城還是這麼耀眼啊!」總是瞇著眼睛的不二,私毫沒有被亮光影響,不像大石正在揉著自己的眼睛。
「嘶……」毒蛇海堂站在乾身後,身旁還立著因為沒有拿球拍而熄火的河村。
「大家都來了啊!」大石探頭看去,似乎在找尋什麼,不一會兒,失望又襲上了目光。「你們快點進來吧!」勉強收起自己的失落,笑了笑。
站在最後,嬌小且被學長們遮住的身影,隨著眾人入內而映入不二和大石眼中。
「越前!」不二的表情略為僵了僵。
「嗯!」龍馬隨意答了聲,眼底也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不二張開了眸子,兩人的線視在空中交會成一點,形成奇異的火花。不自然……很不自然的感覺。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因為大家正為了乾的話而陷入震驚的狀態。
「大石,是因為我特級版的『乾汁』太補了,所以才會害你承受不了而住院嗎?」乾拿著筆記本又不知道在記錄著什麼。
無言……病房內陷入一片靜默。
「沒關係,我今天特地帶了第三代改良版的『無敵四大元素飛天遁地綜合蔬果汁』過來,保證你喝下後馬上生龍活虎,連打一百場網球都沒問題。」乾拿出保溫瓶,鏡片閃過詭異的光芒,嘴角邊說邊上揚十五度。「呵呵……還是熱的喔!」
這下死了!大石學長大概這一輩子都出不了醫院了。房內的人每個都在替大石哀悼。
「你們要不要一起喝啊?我試過味道了,很可口喔!」
「不……不用了。」所有人活像見到什麼洪水猛獸般,有志一同地搖頭揮手。
要是他們全喝了,這下青學所有的比賽都要直接棄權了,不行,一定要叫手塚隊長想想辦法才成,隊長也不希望校隊全部陣亡吧!
「真可惜,不二,你要……咦!不二呢?」乾這時發現向來欣賞他「乾汁」的不二竟不見蹤影。
「剛才還在啊!欸!越前也不見了。」桃城嚷道。
乾推了推眼鏡。「我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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