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 作家總是喜歡編織一個文中世界，來自我陶醉一番。故事、小說，是人生「憶、夢、幻」的呈現——是在滿足自我。無論文中，發生什麼事——讀者朋友，總是當故事、當小說看的嘛！看了，當作看戲、當作消遣，也就好了！阿文是在‥「自得其樂、自我陶醉」——但把這個美夢，也讓大家一同分享，如是而已！

290愛的鼓勵 13訂閱站台

▼給阿文‥070.2

阿文‥
　　認識你，和你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嚴格說起來，是「八十二年度」的事——而面對我和姿之間，友誼的考驗，也是在認識了‥足足八個年頭的「八十二年」裡；完成了學業～送走了父親～看著阿雪出嫁……這些，全都是「去年」的事了，全都是麗玉的「歷史」。　（現在已是‥「民國八十三年」了。）
　　中午，撥了通電話給姿，她正在準備午餐，所以‥麗玉沒說幾句，便催她進廚房去了。　〔或許，我是故意挑那個時間的吧!?〕我這麼懷疑起自己的理由，想是沒人能理解吧!?
　　看慧姿的樣子，只要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在房裡生我的氣；只要‥她不再連阿助他們的電話都不接，那也就行了，其它的，又何需多說呢？
　　今天，雖是元旦，但是‥夜深了，家裡依舊，只有我和母親兩人——偶爾會覺得家裡的成員，就只有我和母親而已！
　　下午，小真有過來家裡坐坐，如果不是我主動撥電話，還真不曉得‥何時能碰面呢？（她搬了家，沒告訴我。）先前，只說電話改了，麗玉也只抄下新號碼，並沒把自己所猜的，給說出口；信件，前兩天，我依舊「試試看」的，給寄了出去。（雖然，我懷疑，她不住在原處的機率較大。）
　　今天，將嘉偉的賀卡交給她，也告訴她‥「慧姿寄了賀卡去原來的住處……」一些該做的，都做了。
　　小真說‥忘了我的電話、丟了電話薄。
　　麗玉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因為‥小真，記得最牢的，大概是朋友的電話了。
　　之前，阿助在電話中，提過小真想搬來這裡住，沒想到這麼快，她真的搬家了。有時，會覺得自己對她的關心，似乎她都不經意的給忽略了。
　　也許，慧姿對我當初的「不告而別」，也正是這種感受吧!?　其實‥被我所忽略的，又哪裡只是這一些呢？
　　〔新的一年，開始了，會有什麼樣的故事上演？自己是導演，或演員？……〕想這些，似乎太不實際、似乎是沒有答案的，不是問自己，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的‥還是靜心的，去等著看、去做吧！　這樣的方式，或許比較適合麗玉。
　　那阿文呢？　常常想起阿文的願，也常常覺得‥那會是眾人的「願」，是屬於大家的——阿文也許也是屬於大家的、屬於小朋友的、有心人的。
　　在新的一年，開始之際，真的相信‥「有誠則靈」這句話——
祝福阿文，也就等於‥祝福好多人‥如願！如願！……
　　　　　　　　　　　　　　　　　　麗玉
　　　　　　　　　　　　　　　　　　　　(83)1994.01.02.日　01:25:16
　
　　　　　　＊　　　　　　＊　　　　　　＊　　　　　　＊
　
　　阿文！今天（一月二日），和佳樑、阿雪，以及母親，去「彰化」看外公，而此時他們，也和阿芬、榮華逛街去了。
　　聽見佳樑，左一聲媽、右一聲大姐的，倒使得家裡，頓時熱鬧了幾分。
　　這兩天，陪著母親、阿雪們，雖說放假，卻也沒一個靜下來的機會，難得他們出去了——母親有人陪，真好！……
　　最近，一個人回到房裡的時候，總想拿筆，寫些什麼，卻什麼也寫不出似的，突然覺得‥不知跟阿文說什麼好？　大概沒什麼事好提了吧!?　偏偏，我又不會作文章，只好像這般，亂扯一通了。
　　昨夜，自己躺在床上，想了好多以前的故事，想到最後，只有撇一撇嘴角，覺得‥有些人，真的可愛；有些事，真的可笑——怎麼事後，和當時的反應，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呢？
　　偶爾會覺得‥是不是把自己，都設想成是‥上了相當年紀的老人了呢？
怎麼每每回頭，看從前的一切，都會有頗多的感觸!?　也許‥我真的是喜歡往回憶裡鑽，也真是不太實際，甚至是個‥愛作夢的人吧!?
　　以為自己，一向做得佷好，而事實上，確是常常錯得離譜，離譜得連自己，都騙住自己，只在「太遲了」之後，才恍然明白‥「自己有好多，可笑的地方」呢！這不是有意要瞧不起自己，畢竟‥沒有人，真願意如此，不是嗎？
　　覺得此時，身邊的輕音樂，好輕、好柔，教人覺得舒服又輕鬆，在這情形之下，麗玉的心情，自然是極好的，實在不用懷疑的了。
　　　　　　　　　　　　　　　　　　麗玉
　　　　　　　　　　　　　　　　　　　　(83)1994.01.02.日　22:15:03
　

▼給阿文‥070.3

阿文‥
　　晚上，沒有前兩天冷，覺得今晚的風恰好，吹得好舒服喔！
　　站在陽台一會兒，只能往下看，不能像在二哥四樓的陽台上一般的，看著自己喜歡的遠山、藍白相間的一片天，和綠油油的稻田；在這裡——只有方方正正的屋子，擋住視線罷了。
　　看到樓下，那集中垃圾的地方，又有人在撿些東西；曾經看見有人，專挑瓶瓶罐罐的，也有人，只撿起厚厚的報紙；而有的，似乎是挑他認為還可以用的用品，例如‥舊的熱水瓶之類的。
　　剛才，看見樓下的人，倒想起‥好久沒看見，那位總在我和母親打掃之後，大概就會經過那裡的一位‥「五十初頭」的老先生，雖然‥好一陣子，沒看見他了，但是‥麗玉仍舊將垃圾和紙箱，以及針筒分開來，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他們，是值得我這麼做的。
　　小時候，雖然沒有像有的人，那樣的嫌他們‥這不好、那不好，但也沒想到‥什麼時候，他們竟也串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也許習慣性的，將紙箱和垃圾分開來，是想再見到誰吧!?　想看到他‥擁有一個輕鬆的笑容，更希望他踩著車子的步伐，能更輕、更快——尤其是在冬夜裡。
　　也許，就因為‥自己未必能做得到吧!?　所以‥我喜歡站在遠遠的角落，去看那些人。
　　你相信嗎？　麗玉曾在半夜爬起來，站在陽台上，看著清潔工們，把垃圾全部弄到車上，才再回房裡去；有時，覺得自己好怪異，常做些（想些）別人，可能難以想像的事情，卻也樂得很呢！
　
　　樓下的大哥哥，心血來潮，帶了隻狗回家來；昨夜，那狗兒叫了一夜，像在哭媽媽不在旁似的，現在又繼續了；樓下的大哥哥，正在跟狗兒說話，可惜‥牠還聽不懂似的，叫個不停。
　
　　晚上，接到嘉偉的電話，昨天（一月二日）退伍了。
　　好像很少提到他吧!?　他和阿助，是兩種不同個性的人，一個話不多，另一個常裝瘋賣傻。
　　想我和阿姿，看著他們，一一入伍去，如今，二年也已過了。
　　等二月底、三月初，阿助和小弟，也先後要退伍回家。
　　兩年的時間裡，每個人，多少是有些改變了！
　　嘉偉打算留在「嘉義」（家中有雙親、爺爺；哥哥在「台北」工作，弟弟入伍去了）；而阿助，可能留在台中、可能到豐原。
　　退伍之後，總是不能再像學生時代一般，一群同伴，在一起就好，畢竟‥每個人，都有各的理想——有不太一樣的環境要面對、有不盡相同的責任要挑。
　　每每與他們，談起「退伍」二字，總隱約見他們透露著，幾許的不知所措，也許是對未來的「難以掌握」，所感到的不安吧!?
　　有時會想‥〔如果‥阿助、嘉偉、小真、阿姿，都是住在這裡，大夥鬧成一片，到時‥母親多了好幾個子女，那該有多好？〕
　　說真的，麗玉的這幾位朋友，如果打電話，或來家裡，而找不到我，那也絕不會白白打一通、白白走一趟的，因為‥有時，母親招呼得比我更好，尤其慧姿，和媽最是談得來，好玩的是‥母親還逗她‥「要慧姿當陳家的媳婦，說別人她不要，只要慧姿」，叫麗玉笑得罵母親‥「神經！」　而慧姿，被逗得又笑、又想逃的樣子，更是好玩呢！
　　瞧！又不知不覺的，扯到老友來了！
　　還是別再繼續寫好了，怕自己真會寫不完，那多難過啊！
　　晚安了！阿文！
　　　　　　　　　　　　　　　　　　麗玉
　　　　　　　　　　　　　　　　　　　　(83)1994.01.03.一　23:42:24
　

▼給阿文‥070.4

阿文‥
　　每天，清晨醒來，總是希望‥〔這一天，快結束吧！〕
　　常覺得時間慢得很，但是‥如今再提筆，竟又過了五天了，究竟是快、是慢？麗玉真的沒法子說啦！
　　母親今晚，或許又值班吧！還不見她回來，電話已經響了四通，也許是找媽的，也或許是媽在找我吧!?
　　「鎖上門，什麼事，都不理」，這恐怕是麗玉的一大毛病。
　　那天，去看外公，已經空了一個床位，生命的開始與結束，就在那一剎那；不曾仔細看過他，因為‥他一直躺在床上，未曾見他坐了起來，但是‥聽說他的健康情形還好，連外公們，也覺得奇怪，說他‥「走得太快了點吧!?」　就這樣，停止了呼吸……　這回去那裡，便只見空床位了，不知他去哪裡了？
　
　　最近寫信，總是半寫半休息，真的不清楚‥是不是該說的，可以說的，都已經是差不多該‥「飽和」的時候了呢？　怎麼漸漸的‥「提筆」，似乎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也許握著筆，便有種安全感吧!?〕我這麼猜著，否則‥怎麼硬是想拿起筆，卻不擔心‥內容一文不值，甚至‥浪費他人，寶貴的時間呢？
　　　　　　　　　　　　　　　　　　麗玉
　　　　　　　　　　　　　　　　　　　　(83)1994.01.08.六
　

▼給阿文‥070.5

阿文‥
　　昨夜，是握著筆睡著的，直到小妹回來，才發現‥自己誤了打掃的時間，又讓母親一個人去了。
　　今天早上，佳樑和阿雪過來，但是‥母親去幫人家打掃（搬新家），沒事先聯絡好，我們三個人，苦等到四點。
　　慧姿中午說‥「想去台中看電影。」
　　但是‥麗玉拒絕了，於是‥四點十分，和她講好（佳樑也有功勞），佳樑開車去載她，我們去公園餵魚——但餵魚不成，因為‥時間已過「四點四十分」了。
　　中途打通電話，母親已經回家裡睡覺。
　　就在公園裡逛一逛，陪著小莉走一走，（誰陪誰啊？）就當是散散步吧！
　　很快的，陪慧姿進屋裡，跟伯母、大嫂，說一聲……
　　這一天，又已是天黑的時候到了。
　
　　和阿雪、佳樑，去買個菜回家，煮好了，小妹正巧回到家裡，好難得，這麼多人，一起吃飯。
　　說巧真巧，等碗洗好了，榮華也已上了樓。
　　原本想‥他們可以陪母親一下的，誰知‥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
如今‥母親的歌仔戲（樓下大哥裝的第四台，樓上電視他用的，所以‥母親才有歌仔戲能看），大概也差不多要結束，是該燒開水，也陪陪她了。
　　不再寫了，先說晚安吧！
　　　　　　　　　　　　　　　　　　麗玉
　　　　　　　　　　　　　　　　　　　　(83)1994.01.09.日　20:47:15
　

▼給阿文‥070.6

阿文‥
　　大概是昨天，麗玉讓母親生氣了吧!?
　　已經「六點半」了，她還沒回來，也許是值班，早上沒告訴我罷了！
　　這樣也好，反正‥麗玉心煩得很，現在，倒是有機會，自己靜一靜。
　　說點輕鬆點的吧！
　　今天，麗玉在按分機號碼時，大概太過自信，或心不在焉，竟將「３１」，撥成了「３０」‥「請問‥秀貞在那裡嗎？」
　　「是哪一位小姐？　沖床組的嗎？」
　　「對！」此時，麗玉，開始懷疑‥〔在沖床辦公室的人，怎麼會不知她是誰？到底他是誰呢？〕過了一、二秒，聽見對方回答‥
　　「她不在辦公室喔！」
　　「嘔……」這時候，麗玉發現後頭，有人講話，竟是……　於是‥轉過頭去，為的是想確定，自己的猜測，結果‥套句廣告詞‥「當時，真的好糗！」
原來‥對方，正是坐在斜後方的「副理」——他之前，都是負責推動專案的，也難怪‥還不太了解，一些間接現場的小姐。（這個月，他才正式升為副理，成為麗玉的另一位主管，個性像陳課長吧!?　還沒聽到批評他的話題，祝福他吧！）
　　或許不回頭，也就不會讓副理發現‥那是我這糊塗蟲，想起我往後看時，副理臉上的表情，想來就好笑（好糗）。
　　說真的，從「九月十四日」，進公司至今，還不曾跟他說過一句話，只有早上，替他倒茶時的客氣用話‥「謝謝！」　「不客氣！」　如此而已！
　　今天，他那表情，往彿是在說‥「原來是妳啊！」
　　而我，也只能笑一笑啦！然後，低著頭——繼續工作了。
　
　　昨天，看了一件，不該看的東西，於是‥覺得有種罪惡感，一直想跟當事人說（一位大哥，在工作上，他對我的照顧，實在無話說），但是‥如此一來，我果真心安了，卻不知他是否願意，我這麼做呢？　也許‥他根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平常，一些文件，都會經過麗玉的手，當時，他將一份卷宗交給我（到現場，一共五樓，走動時，總會多少有人，託你送公文什麼的），我很直接的反應，便是問他‥「是屬急件，或者慢些處理，不受時間限制，而誤事的？」
　　只見他說‥「都可以！」　便被另一個人，拉過去忙他的事。
　　因為‥課長有時要開會；有時要處理現場，發生的情況，所以‥不見常常有空，就等著公文卷宗，因此‥一些有時間性的，我會放在桌子中央，其餘的，則先放在左斜角。
　　為了怕誤事，於是‥我翻開卷宗，想要知道是什麼單據，卻一下子，看到一堆‥「關鍵文字」——想裝做沒看到，都已不可能了。
　　以前，曾聽課長，在電話中，跟他談時，說了一句‥
「我也知道你的環境，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升遷……但是……」
　　那時，麗玉就覺得‥〔他一定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地方吧！〕
　　這幾個月以來，不論是我或他的疏忽，而使得工作上，出現危險訊息，他總是‥很誇張的笑一笑。
　　我有時說‥「你還笑得出來喔!?」
　　他則回答‥「要不然，怎麼辦？」
　　…………
　
　　扯太多了！
　　卷宗裡，其實是「一張」用便條紙，寫成的信（並沒全看，但主旨，卻很清楚了），原來‥這些年來，他女兒的醫藥費，已花了一百多萬，信上，他感謝歷任的上司，更謝謝課長，信上還見‥「近日紛紛來家中要債」這幾個字，我看到這裡，終於知道（前兩天），當初問他‥「為什麼明天，你又要請假了？」
（他請我多留意一下他的工作，否則‥我也不知道，他隔天又要請假。）
他嗯嗯啊啊的……
　　我覺得‥自己好像偷看了人家的日記似的，怕被當事人知道，但是‥不坦白，又無法心安‥〔究竟他女兒，生了什麼病？〕好想見見她。
　　前陣子，期末盤點，所以‥加了幾天班，在快下班時——
　　他總會說‥「跟我女兒講講電話，反正等下班，也是等。」
　　只是‥兩次，都是他太太接的，因為‥女兒已經睡著了。
　　以前，一天之內，總會和他通好幾通電話（距離遠嘛！他在五樓），也總會聽到他那很稀少的笑聲（在公司裡頭，笑的人不多，笑出聲來更少），每一次，和他通話，總是愉快的，即使帶來不好的訊息。
　　但是‥今天，看見了他幾次，卻有說不出的感覺了，那種開朗的笑聲背後……原來，有這樣的故事。
　　還記得第一回，我出了些差錯，他在電話那頭笑，我以為他是在笑我，於是‥叫他別開我玩笑。
　　他那時，就是這麼說的‥「沒有啦！我的笑聲，本來就是這樣，很開朗的笑聲。」
　　早上騎車，就在想‥〔也許‥人，真的至少有兩種樣子，一個在看到他人快樂的那一面，往往很容易忽略‥他其實也有他所要面對的‥一些難題吧!?〕我想。
　
　　昨晚，接到嘉偉的電話，距離他退伍那天撥來，竟一晃就一星期了，也不知怎麼談的，竟然都說起‥「嚮往山中，仙人般的生活」，也許是想「逃避」什麼吧!? 記得以前，總有這些相關的美夢，但是‥如今，這些藍圖，都已褪去了，簡直壓根兒，就不敢相信‥它會有實現的一天。
　　忽然間，很想認阿助、嘉偉為乾弟弟（也許‥阿文會覺得好笑），說真的，也不清楚‥麗玉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似乎以為「名、稱呼」，這些，真能留得住什麼似的，連自己都莫名了，也實在怪不得阿文，取笑麗玉。
　　或許‥潛意識裡，覺得這麼做，可以多一分保護色吧!?　也或許覺得‥這樣子，可以漸漸的，減少一些距離感。因為‥我真的，不喜歡彼此太過客氣的感覺！　與其問對方好不好，倒不如‥能夠不怕傷到對方，或不怕對方，有所迴避，而能聽他說，甚至‥抓他的缺失，而不用擔心，他會有所不愉快——
總之，那是一種很輕鬆的感覺，可惜‥得之不易！
（易得的，是不是就容易被忽略、被視為理所當然的呢？）
　
　　農曆年將近，阿文是不是，還有和小朋友，參與活動之類的呢？
　　感覺好久，沒有收到阿文長長的信件，內容談了好多小朋友的事，但願‥還能常常聽到阿文提起！
　　信件夠長了，我就不再寫。
　　末尾，但願阿文‥一切順利！
　
　　總記得，你在信中提起‥「近日諸事，皆不順心」這事，粗心的我，只顧自己的情緒如何，卻始終‥不太像個盡責的朋友，我想‥〔我是該關心，自己之外的人和事的。〕
　　對了！每一次打掃完，我都先在外面等母親。
　　有一天，沒事，頭往上看，看見一顆星星……
　　之後，看星星，成了每天的習慣，奇怪的是‥永遠只見那麼一顆，而且，始終在那個位置；每晚，我都把它當成是阿文，跟它道聲「晚安」喔！
　　你相信嗎？　相信我吧！　不為什麼，只因為‥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況且‥麗玉也不喜歡騙人，等一下，我一定還會看見那顆星星，當然‥我更不會忘了祈禱、祝福我的朋友的。
　　　　　　　　　　　　　　　　　　麗玉
　　　　　　　　　　　　　　　　　　　　(83)1994.01.11.二　20::30:32
　

△給麗玉－070

麗玉‥
　　今日，想起羽斐，於是‥拿出她的三封信，看了幾次……
　　羽斐呵……阿文竟然「狠下心來」——不理她了？　（其實‥是不知從何理起啦！）羽斐呀！（感覺上是）一個‥「缺乏自信」的傻丫頭……
　
　　前些日子，夢見重遊「台東．三仙台」，丟了個救生圈，給一個跳海的女子。
　　結果‥她想是「吃了稱鉈鐵了心」，一心想死，救生圈在身旁，她也不肯抓，於是‥就……到水晶宮裡，去給海龍王當媳婦了。
　　阿文還可真是「理智」呢！因為‥知道自己不會游泳，所以‥也不敢跳下去救人。　只是‥心裡想著‥〔救生圈，就在妳身旁，妳只要抱住救生圈就好……妳怎麼不抓救生圈呢？〕心裡疑惑著，倒也沒想到‥要「跳」下去救她啦！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她沉進水裡去……　（救生圈，有綁著繩子，只要她抓住救生圈，就可以把她拉上岸的！）
　　阿文醒來，因而思作一偈道‥
「決意想死者，百醫治不活，縱使權如王，萬令不能救。」
　　看來，其「寓意」，還是留予麗玉，自己去思考好了。
　
　　想想‥這世上，有好多「無病呻吟」的人嘔！
天天活在「不滿」之中——時常會叫道‥「這不是我想要的……」
這也不合意、那也不合意，總能在雞蛋裡，挑出骨頭來，於是‥自己難過，搞得週遭的人，也不快樂……
　　呵呵！不說了啦！阿文真是的！老是這麼的「說道講理」的，除了這些，彷彿就無話可說了……（呵呵！的確如此，不然的話，就會「以下空白」了。）
　　講講笑話好了，好久沒講笑話了！這是阿文小時候的《長空下的獨白》‥
　
　　　⊕１
　　老師拿著阿文的數學考卷，叫道‥「你真糊塗嘔！不該錯的，都寫錯了，這麼簡單，你也會錯……你看看——什麼時候‥『五加二，等於十』啊？」
　　阿文呆呆的站了會兒，突然叫道‥「算錯的時候……糊塗的時候嘛！」
　
　　　⊕２
　　小嬡問道‥「下雨天，為什麼看不到太陽呢？」
　　阿文叫道‥「因為……太陽跑去『避雨』了嘛！所以‥看不到太陽啊！」
（註‥因不知〈噢妹〉叫什麼名字，所以‥幫她取名叫〈小嬡〉也！）
　
　　　⊕３
　　阿文撿到一百塊，一念心起，便跑到地下道去，把一百塊，送給一個乞丐，轉身走沒幾步，忽聞——
　　乞丐叫道‥「嘿！小弟弟！你給我的，是一張『假鈔』啊！請你換一張真的，給我好嗎？」
　　阿文愣了好會兒，只得一跑了之。
　
　　看了「第一個」笑話，有沒有會心一笑呢？　哈哈！　糊塗！
　　好啦！休息了！祝福麗玉‥
笑口常開！
歡樂滿懷！
阿彌陀佛！
　　　　　　　　　　　　　　　　　　阿文
　　　　　　　　　　　　　　　　　　　　(83)1994.01.15.六　23:40:58
　
　　麗玉！看看妳——多用點心，也就能有許多感觸，如是‥將它記下來（寫下來），便能「利己利人」了嘛！　要當作家，不過如此罷耳！
　　對了！麗玉要是，有再寫信給羽斐的話，別忘了‥多複印一份給阿文！
羽斐的地址，記得吧!?　再寫一次好了‥
　
　　嘔！還有‥麗玉看到的「星星」，恐怕是‥「人造衛星」吧!?
　　哈哈！　阿文真會掃興！（人造衛星，總是特別明亮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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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3.13.一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70。1994.01.15.六　23: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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