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46
▼給阿文‥046.1
阿文‥
還記得‥小玉的撲滿，和預留下來的書費吧!?
今天，「Ｆ」跟大妹要錢，要不到（她沒錢了），他的人，立刻變了，和前兩天，要到錢時，簡直判若兩人……真是可笑！ 這種人，偏偏是我的Ｆ……
小妹錢包裡的錢，被拿光了，等到要吃飯時，才發現‥錢包是空的，餓著肚子，上暑期輔導課、餓著肚子回到家……
而家裡的飯鍋，被藏起來，這已是平常的事了——只要有米、有火，不會餓死的！
像Ｆ這樣的人，他在把電鍋拿開的時候，是不是會想‥房租誰付的？（媽！）熱水瓶誰買的？…… 而幾乎使用那些東西的人，不是我，而是Ｆ；「電費」誰繳的？ 他憑什麼‥把別人的電風扇，拿去丟在垃圾堆？ 而自己卻佔了房間、舒服的享用那一切……
說這些，麗玉不哭了，也許早已認了這一切，知道「本性難移」這句話，放在Ｆ身上正好，所以許多事，早已沒有了要求。
如此一來，沒有了希望，自然也就不會因而大失所望了。
阿文！麗玉想寫，卻寫不出什麼了，停了好久，決定先放下筆，一切再說吧！
小玉
(82)1993.07.10.六 00:13:00
阿文！關於「在」和「再」二字，希望小玉沒記錯——
以前，國文老師，曾說‥「『在』後面是加名詞，例如『地點』‥在樹上、在台南、在腦子裡…… 而『再』含有重複的意思，例如‥再一次、再度提筆……」
因為發現‥阿文有時「在」和「再」字的不同，而覺得‥看信，偶爾有些怪怪的，例如‥「不再了」，表了不可能再有了，和「不在了」，表示消失了、出去了，意思就有所差別。
若麗玉說的有錯誤，阿文可以跟我說，要不然‥阿文留意一下，挺不錯才是。
停下來十五分鐘，竟把《三寶佛雜誌》，拿了出來，其實‥拿到它的時候，小玉早就猜了一個人，可能是阿文，事後，阿文提起，只是我一直沒說，究竟小玉覺得‥「哪個人，像阿文？」
今天，告訴你好嗎？
是後面那張相片，最右上角，穿白色、戴眼鏡的。
若問我為什麼，小玉只能說‥「直覺」，第一眼的感覺——他像阿文。
是對是錯，麗玉是真的不想知道，只是‥看見了，告訴阿文。
至於‥非得挑第一人選，那麼就猜‥「正面那張，在上方草綠色（？）衣服的」，但還是覺得‥前者，較像阿文。
小玉
(82)1993.07.10.六 00:45:37
▼給阿文‥046.2
阿文‥
今天，星期日，家裡沒什麼人，買完菜之後，不知道做什麼，於是‥跟母親說一聲，我今天便到阿姿家去了。
〈小娟〉這寶貝很煩，但是‥又很可愛，她現在很會黏我了；那時，在二哥樓上唱歌，小娟偷尿了，後來，帶她下去換褲子，她看到了電視，不想馬上走，於是‥我把她交給樓下的大嫂、大哥即可，誰知道‥我一轉身，她就叫了。
今天，小娟陪我們在樓上很久，看到她動不動，就哭個二秒鐘（不離譜），眼睛就紅了，但是‥一會兒，又笑了，而且‥自己一個人，還能亂笑得開心，都不會哭，難怪大哥叫她‥「小三八！」 大嫂叫她‥「小阿花！」 奇怪的是‥鄰居小孩，為什麼叫她‥「小蛋捲」？
一回到家，總是像以往一樣，換下最舒服的衣服，只是‥沒能切下音樂，因為‥父親的收音機，聲音太大了。
原本在阿姿那裡，心想‥〔回家先洗個澡，會舒服得很，再看看書，或寫寫信……〕但是現在，卻好想躺下去睡覺，連洗個澡，都覺得好懶。
今天下午，下了場大兩，幸虧到了五點左右，雨便停止了，於是‥我準備回家去，誰知，阿姿竟說‥「天氣很好，出去散步！」 而我，當然說好啦！
昨日，門前的稻田，已經收割，但是‥阿姿家那邊，還是一片綠油油的；遠一些，有椰子樹，再遠，則是青山為背景了。
阿姿和我，這次，走得最遠，去看小時候，二哥差點被水沖走的河流；去看阿姿小時候，常去的河流，去她玩耍的地方——那地方，也許當年，在阿姿她們的心中，很美、很棒吧！ 但是今日，卻已美不起來了，我看的水，是髒的，到處有板子、鐵片；而那地方，竟然是多年前，人們洗衣服的場所之一……
這世界，有什麼始終那麼美、那麼好的呢？
…………
這中間，停了好久，看阿文近日的來信，看完了，想去倒個茶，想起時，再寫吧！
小玉
(82)1993.07.11.日 20:32:45
倒了茶，坐了下來，竟看見一隻「蜘蛛」，從桌上走過，想起了阿文那段話‥「不再『執於創作』……或許那故事，永遠也不會定稿。」
阿文！為什麼‥阿文會這麼說呢？
麗玉希望‥阿文不是那隻老蜘蛛，為什麼要讓讀者，去決定牠的生死呢？
麗玉那麼說，是因為‥我從不把，那隻蜘蛛的「織網行為」，認為是阿文說的「為惡」；也許，我想的只是‥「織網」二字、「用心」二字罷了！ 因此，不希望阿文，放棄了什麼理想——只因「…………」那句話，不得不讓我懷疑‥阿文是不是，像想像中的「看得開」？
再說，阿文怎麼相信‥「只有寓言故事，才會發生‥『蜘蛛』喜歡『蝴蝶』」呢？
阿文！說句實話，好嗎？ 麗玉有時覺得‥阿文不是真的看清楚了一切，而是把一切——想糟了，往壞處去想（當然，有些不是），到最後，反而成了無可奈何的去接受它，原本是這麼糟的想法，因此，很多事，再也引不起阿文的興趣了。
小玉
(82)1993.07.11.日 21:07:06
▼給阿文‥046.3
阿文‥
今天的阿雪，最乖了，都待在家裡，你知道為什麼嗎？
快中午的時候，她坐在地上，喊肚子痛；整個早上和下午，她都在睡覺，懷疑她中暑了，但是‥媽媽不在家，只好再試一次，自己來幫她「刮背」。
也許今天，真的不舒服吧！刮完背部之後，阿雪乖乖的，就把「眾濟水」喝下，現在啊！吃得下、笑得出來，又是正常的阿雪了；只是‥她此刻洗好澡，聽見了吹風機的聲音，也許‥她又要出去玩了吧!?…… 算了吧！健康就好！
明天中午媽回來，看見阿雪頸上的痕跡，阿雪準有得受了。
倒是小弟昨日，從金門打電話回來，說他「身體不舒服，肚子難過了幾天，還未好」，這真的才叫媽擔心；真不知道小弟，現在好嗎？ 以前在家，雖偶爾也和他吵吵，但其實‥他對我這大姐，也挺好的，還真的希望，他一切無恙！
昨天，做了一個短短的夢，是場車禍，三個人出事，（不曉得何許人也？）但只見中間那個人，四周血水一灘，令在旁的我，看了便吐；醒了過來，都還覺得有些噁心。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 可能是睡時，太無聊了吧!?
從剪髮、丟掉一大半的書卡，和錄音帶之後，今天下午，又把這幾年，留了下來，所收到的賀卡給過濾了，留下一些，還想再保留的，例如‥像「二月十四」，邱媽媽的明信片，那樣具有特殊意義的；無形之中，眼裡的視線，又簡單了幾分；又乾淨、輕鬆了些，只是‥自己還不夠灑脫，沒能全部扔了它。
〔把日記給燒了！〕這種想法，持續了好久，卻一直捨不得什麼似的，常常想起，卻也很快的，就打消那種念頭，不太清楚，留著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以前和阿文，還不算熟悉的時候，曾想把日記本，整個交給你，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因為‥那些陳年舊事的壞東西，是沒有價值，不值得人們這麼做；因此‥才想把它燒了，就像以前，燒信的時候一樣，我都會盯著火一直看，直到它成了灰燼，然後，什麼也都過去了、都與我無關了。
阿雪的燈，早媳了，我猜‥她大概出去了吧!?
麗玉今天，都沒吃飯呢！下樓去吃吧！否則‥阿姿知道了，不但會訓我，當我去她家時，她還會告訴二哥和伯母說‥「小玉都沒吃東西……」然後，逼我吃。
有時，想抗議，還沒辦法呢！
哈哈！無奈啊！在人家家裡，我的力量，太薄弱了，也只能私底下，瞪一下阿姿罷了！
有友如此，幸福嗎？ 嗯……？ 聳聳肩啦！
小玉
(82)1993.07.13.二 20:20:28
▼給阿文‥046.4
阿文‥
早上，去應徵了一份工作，是自己挺有興趣學習的；但若要說，是否「學以致用」，則可能要搖頭了。
以前，會有那種想法，覺得學了「會計」的理論那麼久，卻沒能真正做個會計的工作，看來，還是去經驗一下，至少有「會計」這樣的經驗。
但是‥麗玉慢慢了解大哥，以前所說的，雖然希望‥「至少有會計，這樣的經驗」，但不再是那麼堅持；也許‥理想和實際，總有段距離吧！
先停筆，陪大妹去辦身分證，和車子的證件（遺失），回來再繼續。
小玉
(82)1993.07.14.三 13:39:36
阿雪顧著看電視，先不管她了。
也許是中午，阿文的來信，帶給了麗玉好運吧！新的工作，還未開始，難免心裡有些害怕，工作的內容，大致上是在大哥那邊的工作，但聽起來，似乎責任比以往重了些。
很矛盾的，自己的個性，其實是內向，看起來，適合「記記帳」那種的，可是‥真正「呆呆」的工作，卻又不是我所嚮往的。
以往，只是大哥的助理，負責些內部排程的工作，偶爾和廠商聯絡（電話），以了解工作進度，還等不到他教我一些竅門，我就先溜了。
不過現在，倒也是一個學習的機會，「壓力」想必比以往大，但仍想試試看，希望我不會做了一天，便嚇到了，阿彌陀佛！
關於「點歌」的事，麗玉已經大半年，不曾這麼做了，聽阿文一提，倒真覺得好玩，竟也有另外一組的‥〈阿文、小玉、小真〉——可惜‥金輝沒錄音，否則‥我一定會有興趣聽一聽。
另外，《小王子》這本書，麗玉看過，而且，看過之後，到了書局，我仍會翻開看看——裡頭的帽子、大象、蛇……這些圖案——總之，麗玉「滿」喜歡這本書的，那阿文呢？
阿文！小玉又要問了，阿文過得好嗎？
總覺得‥阿文信裡頭的笑話，漸漸的少了什麼味道？
有時，麗玉會猜‥當阿文寫那些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呢？
阿文！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解一個人，本來就不容易，又何況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呢？ 看了阿文近日的信，真覺得‥阿文像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卻又開不了口似的。（暫停啦！）
似乎什麼事，阿文都可以儘量說服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可是，為什麼‥一談到「婚姻」這件事，阿文就變得不一樣呢？
麗玉雖然不會認為‥結婚是相當好的一件事，但也不至於像阿文這樣。
說真的，阿文如果能減少一些，往「壞的方面」去看婚姻，也許，你反而能從婚姻之中，得到一些快樂，否則‥一個「未婚」的人，再怎麼不看好「婚姻」這檔事，別人也只能說‥「你又沒結婚，怎麼知道‥它是好是壞？」
（即使像阿文所說的‥「他們也知道，婚姻裡頭，是有些不完美。」）
最近，小玉好像一直對阿文有意見似的，阿文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直覺上，覺得阿文沒有以前快樂！
不管阿文承不承認，總之，希望‥阿文收信愉快，好嗎？
明早，開始新的工作，但願一切，沒啥大問題！
麗玉這下，該上床睡覺了，先養足精神才是！ 願‥
阿文快樂！
小玉
(82)1993.07.14.三 23:08:21
謝謝金輝‥告訴了阿文和麗玉，有關「點歌」的事！
雖然不是我，但是‥大家似乎都因而，多了一分快樂！
△給麗玉－046-1
麗玉‥
今天，打破了十三只雞蛋——跟麗玉有關係，為什麼呢？
因為‥阿文走路不專心的結果。
走路不專心～打破雞蛋，跟麗玉有啥關係？
哈哈！因為‥邊走邊看麗玉的來信嘛！
傍晚，下山去寄信（給麗玉的），買了些菜（包括蛋），走到山腰時，去取了信件，又走到溪旁休息，便把信給拆開來看，看了一半，住在附近的小妹妹回來，便陪她走上山，走到一個叉路，就各自回家；由於，信還拿在左手上，便一邊走、一邊看，結果……
下次走路，還是專心的好！
關於「點歌」的事——
金輝大叫‥「我不可能聽錯啊！」（那個廣播節目，是「小燕有約」，那天是〈黃子佼〉（大概是吧!?）唸的。）
阿文覺得很奇怪‥「小燕有約」，不是「電視節目」嗎？ 金輝搞不好，是在「作夢」呢！
嗯！很好玩嘔！
不知是誰，那麼「好心」，在開「我們」（還包括〈慧姿〉呢！）的玩笑！
哈哈！總是‥謝謝她啦！
關於‥「猜猜誰是我」嘛！ 麗玉真是有眼光——不過嘛……認錯人了！
阿文沒那麼年輕，也沒那麼Ｘ；沒那麼壯（別說「肥」好了）；也沒那麼瘦；沒那麼帥，也沒那麼Ｘ；不在左邊，也不在右邊；阿文沒近視，所以‥也不需要戴眼鏡，然後嘛……為了搞怪，頭髮，大概是男生裡頭最長的——好啦！麗玉要是再認錯人，就到牆角罰站好了！
（金輝說‥「〈顯儀〉養了隻狗狗叫〈妹妹〉，每次犯錯，顯儀就叫牠‥『到牆角罰站！』 後來，人家有錯，她就叫人家‥『到牆角罰站！』」）
今天，和阿母、阿童，為阿爸（的「大壽（棺材）」）闢路，由於要填坑，屋後的小坡，便被掘（掘土）了一大角……
前一陣子，提到‥阿爸將坡上的花，全砍了，而阿母這陣子，竟連根都拔了，明年打開後門，就看不到滿坡的花開了。
還有，屋旁的大石頭，因為「礙路」（怕「大壽」撞到），結果‥被翻了個身；要不是阿文一直說「不要」，那顆大石頭，早就被翻到崁下，或是坑裡「活埋」，永不見天日了。
阿文為什麼阻止呢？
那石頭，對阿文來說，是「有情」的！它會告訴阿文，很多很多故事的。
它不知坐在那兒，幾千百年了，阿文的父親坐過、阿文的阿公坐過、阿祖坐過…… 雖然，不知道‥他們坐在那上頭，想什麼、看什麼、做什麼……可是，阿文記得‥幼年時候，大姐姐坐在那兒說故事；記得和噢妹，在那兒辦家家酒……
阿文坐在那兒，等著大姐姐放學、等著噢妹爬上石階來……
阿文小時候，坐在那兒聽蟲鳴、等著月亮上山……沉思、看書……
昨晚，阿文又坐在大石頭上，構思了個故事（因見一旁，又高又大的〈朴樹〉，所引發的靈感），就趁機說給麗玉聽吧！ 不然，恐怕又會「胎死腹中」——
山中有一棵大樹，每天聽雲、聽風、聽鳥、聽蝴蝶……告訴他很多，遠方的故事，於是‥大樹很想去……流浪；可是‥他又無法離開——只得努力地，長高、長大，好能‥「看得更遠、更廣」……
有一天，來了一群伐木的工人，把那大樹給砍了。
一棵大樹，因而被四分五裂，有部分，被製成家具；有部分，被雕成神像；有部分，被製成紙……有些枝子，被拾去當柴燒。
大樹被支解了，可是‥「樹精靈」，卻因而可以藉由他的「各各軀體」，去看到、聽到、感受到各處的人、事、物……種種經歷；樹精靈，原先很高興，因為‥他終於如己之願‥「到各處流浪」（增廣見聞），可是‥這樣，是非常「費神」的（「分神」太多，就會很累），漸漸地，樹精靈就會「顧此失彼」，也只能專注於 一處、一個人、一件事、一樣物……
後來，樹精靈老了，看也看多了、聽也聽多了——經歷多了，覺得「世間世事——也不過如此」，於是‥他又想回到山上；可是，他已經老得不想動了……
終於，有個小朋友，摺了架「紙飛機」（那是大樹的一部分，製成的紙）。
樹精靈，趁機「集合」分散的靈魂，全附在紙飛機上，乘著風——飛回到自己生長的山上。
說也奇怪‥原本枯乾了的大樹頭，在某天清晨，竟又冒出了一株新芽。
突然，想給大樹，加上一些想去「流浪」的「原因」，像是‥攀附在身上的藤子，就很「煩樹」；還有，那些口無遮欄、吃個不停的蛀蟲，總是搞得樹木，這裡癢、那裡痛的；和那些天天，要來吵鬧的麻雀；還有老在枝臂上，爬來跳去的猴子、松鼠……（當然啦！大樹也許是因為‥想找個沒有藤子、蛀蟲、麻雀、猴子、松鼠……的地方，而想去流浪；殊不知‥到處都有藤子、蛀蟲……會來找麻煩。）
…………
這個故事，恐是也會永無定稿之日吧!?
至於‥不再執於創作……
麗玉記得阿文所說的‥「世間美景終為空、人生成就總是夢。」這首詩偈吧？（給小真的第一封信上提的。）
阿文小時候，在石尾堆上，用石頭「蓋房子」（小小的，像玩積木一般），蓋了一間又一間，合乎自己「理想」的房子（世界），完成了，便覺得很滿意、很有成就。
可是‥有些人，偏偏喜歡搞「破壞」。
眼看自己辛苦建立的「房子」，要是被人破壞了，難過之餘，還要咒罵一番，要是當場撞見，非得吵上一架不可……
如今，想起‥那些「成就」，又算什麼呢？
終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只有小孩子，會很「認真」的，去看護那些房子。
說來，阿文還是太「多情」了，否則‥那顆大石頭，會任它滾落崁下，或是埋入坑底……還有，阿爸手植的一股茄子，由於在埕邊，他們說會礙到辦「法會」，要把它毀了；阿文也「捨不得」，直跟「長輩」……抗辯。（那根本就是「讓牠（茄子）一下」就沒事了，他們卻偏要向「電線桿」——借過。）
阿文沒麗玉那麼「瀟灑」，會把信或日記給燒了——
只是‥麗玉燒了信或日記，真的就是「瀟灑」嗎？
「搞不好」，就成「消傻」了吧！
朋友！沒有結束！
這是大妹雪卿的另一個男友，給她的一張書卡——他在書卡後頭，所寫下的一句話。
日記……燒了，就結束了嗎？
↑ (82)1993.07.16.五 2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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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1993.07.17.六 00:01:00
阿文有這麼個感覺‥燒了信，或是日記，就像是在「自殺」似的；其實‥那是想「殺人」，但殺人不好、不容易，只好殺自己（比較快）——燒信、燒日記，是種「替代行為」，希望‥一切都會像燒毀了的信件、日記，而成為「過去」，一時間，好像解決了問題——然而‥「產生問題的主因」，卻還是存在著、還是困擾著當事人……（這「分析」，未免太……恐怖了。）
其實‥那只不過是在「發洩」，也許是在「抗議」罷了！
想起過去，和阿爸爭吵，氣得想打阿爸兩巴掌，但那巴掌，往往都是狠狠的，打在自己臉上……（阿文是在打他？還是在打自己？ 都有吧！ 打他，為什麼都不尊重孩子；也打自己，為什麼‥那麼好辯……）
有時候，想到就很氣，氣得畫個「人像」，把「他」給燒了；或是捏個「土偶」，把「他」給搥扁…… 這都是在「發洩」，心中的「怨恨」哪！
麗玉的父親，也是在「發洩」、也是在「抗議」（不管他是對是錯、有理無理），在他心中，充滿了不平、充滿了「恨」，而他認為‥這「恨」，是子女、是妻子帶給他（生成）的（不管他是對、是錯，他總認為別人有錯）。
…………
昨晚，趴在床上寫信，結果‥寫得睡著了，作了夢，但沒記住。
麗玉！原諒妳的父親吧！他有那些惡行，都是想引發別人「關注」（關心、注意）——「過去」，他不也「好過」嗎？ 一個「失意」人，是很可悲的、是很可憐的（雖然‥有時候，真的很可惡），他為自己負不了「責任」，而感到「慚愧」，卻為他人「見笑」，而轉作「生氣」（所謂「老羞成怒」是也），這是在「保護自己」（只是，他不知道‥這麼做，根本是在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為什麼‥人家都看不起他，而非給予慰藉與鼓勵呢？
麗玉為何常不吃飯呢？（阿文的母親，也是如此。）那是在「折磨自己」啊！說專門一點，是一種「自殘行為」——虐待自己，是不是為自己的「沒轍」，而作的「自我懲罰」呢？ 還是恨他，而做的「報復行動」呢？ 跟誰過不去啊？ （阿文落淚了，為麗玉、為麗玉的父親、為阿母、為阿爸……為自己。）
行逢窄路，最好是「自己」先讓路，或是退步——給對方過，否則‥彼此都「難過」。
阿文說話，總是這麼「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也許很「逆耳」，但不管說對、說錯，相信麗玉會了解的‥充其量，那些「不過是阿文的意見」罷了！
至於‥適不適用，還是看麗玉自己的「抉擇」啦！
建議麗玉‥以後領了薪水，就給父親三、五仟塊吧！ 用信封裝著，最好媽媽、妹妹們，也能付出一點，一同放入信封中；最好都用一百塊面額的，這樣看起來很多，也可以讓他數個過癮。
麗玉知道嗎？ 也許，他需要的，並不是錢，而是一分關注和慰勉！
阿文……很慶幸（實在不該用這兩個字的）‥阿爸是「自決」（自絕），而非「決他」，或是「自他兩決」……但願‥阿爸不是因為「恨」而走的，而是為了‥「不想拖累他人」而走的！ 阿彌陀佛！（阿爸應該是後者，因為‥他把平時藏得連自己都會找不到的存摺、印鑑……拿出來，放到枕頭下。）
麗玉！以後不管怎樣，請填飽自己的肚子，好嗎？ 別說「氣飽了、吃不下」，好嗎？（阿文會心疼的，妳媽更會「心痛」……） 否則‥阿姿和她媽媽、二哥，不會逼著麗玉吃的。（麗玉難不成‥是要她們一起餓肚子嗎？）
阿文看自己的阿母，那樣「虐待自己」，阿文是不是也該「自殘」，以示抗議，或「負責」呢？
像那些‥出了紕漏的官員——就「辭職」以示「負責」，其實‥誰不知道‥「辭職」根本就是‥「不了了之」的「負責行動」。
至於‥「抗議」嘛！就像那些「絕食抗議」的……傻瓜！ 誰吃這套呢？ 餓死是你家的事！餓死了，就沒人會（能）抗議了嘛！ 人家不放鞭炮慶祝，那才怪呢！
至於‥阿文過得好不好，要是說「好」的話，麗玉也不會相信的；阿文說笑話的時候，其實‥自己也笑得很開心的；只是，最近少用了「哈哈」，多用了「呵呵」而已！所以‥讓麗玉覺得‥阿文不快樂。
前幾天，步於林中，看到幾個蜘蛛網，便拾起樹枝，逗弄蜘蛛（不是想破壞，只是跟牠們玩一下），結果‥那些蜘蛛，怎麼也不肯離開牠的網，（除非遭到破壞，但阿文不會那麼做）——所有的蜘蛛，織網都是為了‥「捕捉食物」的，如果‥織綱，只是蜘蛛的（創）作品，那麼‥蜘蛛會一個網，織過一個網的……（會不會有蜘蛛，很喜歡「創作」，於是‥織了很多不同樣式的網呢？）
阿文不再執於創作，可是‥卻這麼勤於「寫信」，這無非也是一種「創作」啊！ 而麗玉是最「直接」的讀者呢！（不管未來，是否會有其他讀者，目前，有麗玉這麼個讀者——也就夠了。）
麗玉知道‥一個有關於「下棋」的故事嗎？（好好笑嘔！問這樣的問題。）
有個小子，和一位老人下棋。
老人下了一步——
小子想了半天，一步也沒走，就叫道‥「我輸了！」然後就走開。
阿文是不是同那小子一樣，知其必然的結果，而不去走呢？
「下棋」的故事，就那麼的短，阿文再接下去說好了——
老人道‥「你未必輸！」
小子便跟老人下，最後，果然是輸——天天如此。 直到有一天——
小子看了老人一眼，他卻叫道‥「我贏了！」然後，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
他又叫道‥「我贏了！」便又想走開。
老人叫道‥「你未必贏！」
小子便跟老人繼續「下去」，最後，果然贏了。
麗玉覺得如何呢？
知其結果，是需要「繼續」，還是無需「再走」？
（阿文知道「再」和「在」的用法，只是‥有時寫快了，也會用錯，謝謝麗玉「提醒」！）
這個問題，真是很有趣！一個人，知道自己吃飽了，還是會再餓，於是‥就不吃了，那人家一定笑他是傻瓜！ 在《東萊博議》，還是《世說新語》上（看過一次，後來，怎麼翻也找不到，還真是奇呢），看到了這麼個故事‥
有個人（忘了他是誰了，只記得‥他是個人……哈哈！）在三更半夜，突然想去找他的朋友，於是‥他們冒著風雪前去；可是‥到了朋友家門前，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來過了」，於是‥連門也沒敲，便又回家去了。
他說他是‥「是乘興而往、盡興而歸」的——這樣就夠了。
人，有個心念叫「惡作」（惡，去聲ㄨˋ），有的人是「悔而不作」、有的人是「作而不悔」、有的人是「悔了又做」、有的人是「做了又悔」……非得「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可。
（阿文道‥「有的人，還『見到閻王才知死』；或『見到閻王還不知死』呢！）
誰又能「保證」‥麗玉的父親，不會變好、永遠都是這樣呢？
好啦！告一段落吧！ 談一下「婚姻」好了……簡而言之吧！
阿文如果有所「希望」的話，那就是在期待‥一份「善緣」的到來吧！
可嘆的是‥誰都無法像那小子一樣‥知其結果。
阿文
(82)1993.07.17.六 08:35:38
＊ ＊ ＊ ＊
麗玉！有人比咱們更厲害嘔！
阿惠說她班上，有個同學，一個饅頭吃一天——連續一個月；因為‥她把零用錢，花得剩下兩百塊，又不好意思，再向父母要錢，於是‥決心讓自己，「受苦」一陣子，「教訓」一下自己，於是‥每天，只買一個饅頭來啃，餓了就吃一點，然後，喝大量的白開水；別人要請她，她也不要，就那麼過了一個月——她拿到了零用錢，叫道‥「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花錢了！」 （註‥她是住校的。）
阿文說要去流浪，只帶兩套衣服、一個睡袋、紙和筆……
阿惠叫道‥「你還真會『享受』呢！帶睡袋!? 你看過那些流浪漢，睡睡袋嗎？ 還帶兩套衣服呢！」
阿文又不是去「折磨自己」式的「苦行」啊！
「流浪」一詞，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落魄」嗎？
阿文曾想寫下一封「離別書」，然後，就悄悄的去流浪——錢和身分證，都不帶，裝成「失憶症」的樣子，然後，到他鄉異地去——重新開始。就像揉掉一張‥「寫不好」的稿紙一樣——重新再寫一次……
麗玉！知道嗎？ 一個創作者，對於自己的作品，永遠沒有「滿意」的——
要是「滿意」了，就不會再創作。（當然啦！也有「放棄」，而不再創作的，那另當別論好了。）而要是「滿意」的話，那就不會再有所進步了。
阿文只是累了，只願如浪，隨波逐流；只願似雲，任風飄盪……不用那麼勞心費神的……自尋煩惱。
方才，阿文去倒茶。
金輝說‥有隻飛鼠，被風給吹得摔到埕裡，跑了幾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轉身趕快溜了。
呵呵！原來很有把握的事，總有不測的「意外」發生。
那隻飛鼠，怎麼也想不到‥會被一陣風，給吹落地上吧!?
一時不知談些什麼好，就此停筆好了。
寫日記、寫信，就是有這麼個好處‥不必有題目、不必有體裁……高興就寫，寫不下去，就停筆啦！
晚安啦！祝福麗玉‥
工作早入狀況！
阿文
(82)1993.07.17.六 23:46:18
※阿文註
網上查得‥張小燕小姐，於上世紀九〇年代初，的確有廣播節目《小燕有約》，在「中廣流行網」播出。 2023.02.15.三 20:00:00 校記
◎靜聽。我與《小燕有約》節目。2021.02.08.一
https://ppfocus.com/0/en8f3bca9.html
△給麗玉－046-2
麗玉‥
不得不佩服麗玉了‥可以「拒絕」電話，很不簡單！
電話又響了，真是‥「說電話——電話就到」……
是阿卿的，看來，阿文得「離開現場」再說啦！
知道阿文現在，在哪嗎？（又在問這種傻問題，麗玉怎麼可能猜得到呢？）
阿文現在，坐在馬路旁邊的路燈下啦！
最近，真是被電話給煩到了。
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用「電話——聊天」呢？ 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
（為了等會兒，會忍不住訓人，所以只好「離開現場」——耳不聞為靜。）
阿卿這一談，又不知要多久了。
之前，是阿惠的，阿惠一說電話，聲音就「嗲」了，聽了都會起雞皮疙瘩。
原來‥人是有「兩種語調」的——跟男友談話，就又輕又柔的，跟別人，就又叫又吼的（太誇張了，要打對折）。
阿文訓人的時候，語調、口氣也不大好，以後要學著‥把每個人，都當成自己的女友，包準說話，就會輕細柔順，比唱歌還好聽（說的比唱的好聽）——哈哈！要是做得到的話，那阿文就是「聖人」了。（這「聖人」，未免太容易做了？）
以前，曾在家裡的每支電話上，貼了張……告示道‥
有話快說、長話短說、廢話少說、沒話別說。
結果‥一點「效果」也沒有！
（還是「寫信」的好，高興就寫，不想寫就放下；而看信的人，喜歡就看，沒時間，就先擺著；而電話，總是在人「沒有準備」之下響的較多；有時，睡著了，會被電話吵醒；有時不想談，對方又嘰哩呱啦的，說個沒完沒了，也不好意思，打斷對方的興致；有時一聊，就忘了廚房在燒開水……要是人家有要事，要打電話，在一旁，一定等得噴氣瞪眼的……）
但願‥哪天有人發明「電話控制器」——凡是「不想接」的電話，一律打不進來；凡是「說廢話」的話，電話自動切斷；凡是對方說話過於小聲，就自動擴大；過於大聲，就自動縮小（免得聽的人，耳朵發麻，或是被「噪耳死」）……
要是對方，粗聲惡語，就自動轉變成輕聲細語——多棒啊！
嘿嘿！阿文也夠厲害的了！想得到，做得到（做得出來）嗎？
好啦！回去了，但願‥他們已經聊完了才好！
…………
還好！沒在聊了。
好吧！明天，要大忙特忙了的了，休息吧！
阿文
(82)1993.07.18.日 23:50:49
△給麗玉－046-3
麗玉‥
又是子夜時分，外頭依舊蛙鼓蟲鳴……
望著父親的遺像，不覺淚水盈眶……這次流淚，不知是為什麼……反正‥要流就流吧！管它為什麼？ 管它哭什麼意思的！
今天，阿文又沒把嘴巴給閉緊，不過‥只是說了幾句話‥
「各人吃飯各人飽、各人穿衣各人暖。各人的業各人受、各人的罪各人擔——
自作自受。」
結果‥當然是廣招教訓。
阿文真是的！還學不乖嗎？（以後麗玉，得學聰明些。）
阿文明天，就準備一塊「撒隆巴斯」吧！
父親走了，阿文竟無半點哀傷、惋惜……（才怪！沒半點，也有四分之一點啦！）
阿文說自己是個「不孝子」，臉不紅、氣不喘的，想想真是慚愧……
呵呵！「孝子」太難當了。
突然，想到一個故事‥
昔時，有婆媳不和。
鄰人教媳婦道‥「妳這麼忤逆婆婆，是沒有用的，不如‥妳每天弄芋頭加糖，給妳婆婆吃——半年後，她就會『無疾而終』，這樣，人家還會說‥妳是個好媳婦呢！」
媳婦聽了，便每天準備「加糖的芋頭」，為了使婆婆吃，便想盡各種方法，用哄的、用騙的，或「裝做百依百順」的樣子，使她婆婆，吃下芋頭。
婆婆發現媳婦的「態度」變了，漸漸地，也改變了先前，對媳婦的態度……
佷快的，半年到了——
媳婦心想‥〔婆婆這幾個月來，對我那麼好，我卻想害死她，實在是……太不孝了！〕一時悲從中來，趕緊去問鄰人，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的？
鄰人笑道‥「我是在騙妳的啦！」
相信麗玉，可以看得懂意思的。
阿文為父親所做的，太少了——
「他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扮演好父親的角色……
而我，又何嘗扮演好‥為人子的角色呢？」
「裝」吧！人生真的像戲一樣——演久了，就像「真的」了。
成語不是有句話說‥「弄假成真」嗎？
呵呵……去洗把臉啦！
建議麗玉‥善用《加糖的芋頭》吧！（這故事，是阿母說的，阿文會動點腦筋，把它編得更精采些。）
但願‥阿文是個「前車之鑑」啦！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07.19.一 23:58:46
△給麗玉－046-4
麗玉‥
父親的後事，總算是解決了。
此時山中，又恢復了寧靜——一如往昔般。
今天，可被那些「煩文縟節」，給整得累兮兮的……卻又睡不著，想是「累過頭」了吧!? （下午，站得都打瞌睡，還好，只打了兩下瞌睡，就像在「鞠躬」似的，大概也沒人看出來吧！）
今天，和阿母，發生一點爭執……打了自己三巴掌。（輕輕的而已啦！）
阿母就是太沒主見了，老是在意人家的看法（意見），偏偏人多，意見就多，阿母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文就「忍不住」的，提出自己的意見——可悲的是‥「沒人贊同」。
阿母就叫道‥「你定定要椵人！」（你常常要鬧意見。椵‥意見相違。）
阿文一氣之下（平日的耐性，都不知哪去了），便賞了自己三巴掌——
〔幹嘛那麼笨!? 讓人家去吵就好了嘛！幹嘛還跟人家，湊熱鬧呢？
「小孩子」（在長輩面前，永遠長不大）要注意‥囡仔人——有耳無喙！
這樣，可以省掉很多麻煩的。〕
阿文
(82)1993.07.20.二 23:59:32
△給麗玉－046-5
麗玉‥
呵呵……真得想個法子，應付那些老……「老板」（老古板）；他們老在一大堆「禁忌、舊例」中過活，今日已經「民國八十二年」了，偏偏要「回到過去」去……老是在說‥「新例無設、舊例無滅。」
這些日子來，阿文「恨」透了（沒有用「恨」，這個字眼，很難形容，心裡的感受）‥「生成」這兩個字——連那些古人，為了「無聊找聊、沒事找事」，而設的禮節，也是「生成」的——誰「生」的呀？（台語「生成」，出生即成也！）
哈哈！阿文在‥「大發牢騷」嘔！（反正在這兒，別人聽不到，說一說，「洩氣」也好！）
阿文那麼愛辯，大概是源自於作家「創作」的心吧!?
人家說‥「上帝創造萬物。」
阿文偏偏要說‥「萬物創造上帝。其實‥是『人』創造上帝。」
還說‥「作家創造上帝。」 還真不怕人家揍呢！）
還有‥「不好就想改」——想來，也是個「壞毛病」吧！……
其實，問題是‥阿文老以「鄙視」舊例的心態去面對，所以‥連那些「老人」，都……看不慣；只是……那些「民進黨」的，為什麼老是要「吵」呢？ 因為‥不吵，意見永遠沒法讓人「聽到」、沒法讓人「重視」嘛！有啥法子，不吵呢？
「囡仔人——有耳無喙」啦！ 呵呵！可悲的「囡仔人」！
呵呵！等著吧！等著阿文‥「創新例」好了！
有了「新例」，才能滅「舊例」啊！
阿文要說‥「結果能更好，何必怕改變？ 豈有毛毛蟲，不想變蝴蝶？」
好啦！老愛「臭屁」的作家——「做到再說」吧！可不要‥「雷大雨小」的，虎頭裝個老鼠尾……
呵呵！「虎頭鼠尾」，看久了，就順眼了啦！有何不可呢？
據（阿文）說‥
「有種老鼠，叫作〈虎尾鼠〉，凡是得到牠『尾巴』的人——
就可以變成『虎人』（唬人），擁有老虎的力量……」
嗯！（想想）鼠頭虎尾——也蠻好看的嘔！
「虎頭鼠尾」，也可以啦！
〈鼠尾虎〉叫道‥「我的鼠尾巴，可是『生成』的，不是『偽造』的嘔！」
…………
哈哈！阿文又在胡思亂想了！
作家！真是‥想得太多了！
天亮之後，就要到「新竹靈隱寺」去了，等著看阿文「搞怪」吧！
阿文
(82)1993.07.21.三 00:50:31
■臺語註解
【生成】ㄒㄧㄥ├ ㄒㄧㄥˊ{文}／ㄙㆥ├ ㄒㄧㄥˊ(漳)∥ㄒㆪ├ ㄒㄧㄥˊ(泉)
sing1~7 sing5{文}／senn1~7 sing5(漳)∥sinn1~7 sing5(泉)
⊕天生、天性、生來。天生具有的，本性使然。{例}生成文理。生成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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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2.17.五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46。1993.07.21.三 00:5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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