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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12 11:47:09| 人氣3,149|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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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閱讀:強納森.法蘭岑《如何獨處》


小寒閱讀:強納森.法蘭岑《如何獨處》
書名:《如何獨處:偉大的美國小說家 強納森‧法蘭岑的社會凝視》How To Be Alone
作者:強納森‧法蘭岑(Johnathan Franzen)
1959年生,美國小說家、散文作家,《紐約客》撰稿人。1996年,37歲、已經出版過兩本小說的法蘭岑在《哈潑》(Harper's)雜誌上發表的一篇題為〈偶然作夢——在影像世紀還寫小說的一個原因〉的隨筆,表達其對文學現況的惋惜,引起眾多矚目。他的第三部小說《修正》(2001)出版後好評如潮,法蘭岑憑此書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及2002年美國普利茲獎提名。2010年8月底出版第四本小說《自由》,登上《時代》(Time)雜誌封面,被譽為「偉大的美國小說家」。

出生於美國伊利諾州,母親是美國人,父親是瑞典人。在聖路易度過童年,1981年從斯沃思莫學院(Swarthmore College)畢業,主修德文。1979-1980年,通過韋恩州立大學設立的「去慕尼克讀大三」合作項目,曾到德國留學。1981-1982年,獲歐布萊特獎學金在柏林自由大學學習,因此會說一口流利的德語。創作第一部小說期間,曾在哈佛大學地震實驗室打工。
得獎紀錄
・2010《時代》雜誌百大人物、John Gardoner小說獎,入圍國家書評獎、洛杉磯時報圖書獎
・2002 普立茲獎決選名單入圍(Pulitzer Prize finalist)
・2002 國際筆會/福克納獎決選名單入圍(PEN/Faulkner Award finalist)
・2001 美國國家書卷獎得主(National Book Award)
・2001《紐約時報》年度最佳書籍(New York Times Best Books of the Year)
・1988 懷丁作家獎(Whiting Writer's Award)
・1996 入選Granta雜誌最佳美國青年小說家(Granta's Best Of Young American Novelists)

譯者:洪世民
六年級生,外文系畢,現為專職翻譯,譯作涵蓋各領域,包括《一件T恤的全球經濟之旅》、《告別施捨》、《獨居時代》等非文學書籍,以及《應該相信誰》、《浮生》、《靈魂的代價》等小說。

內容介紹:
當世界頌讚的成功你不擅長,當心底沸騰的聲音與多數人不同,
當摯愛與信念就要失去,你逃離的地方這輩子只能逃離——
如何思考自己與群體間的距離?
如何勇敢,相信手中微小卻獨特的力量!
收錄法蘭岑驚豔美國文壇之作〈自尋煩惱?〉
吳明益教授  專文解析
二十世紀以來,24小時發聲的大眾媒體、無遠弗屆的網際網路,逐漸無縫滲透所有人的思考路徑、影響大家的生活選擇,讓大家自動變成「一樣」,社會在失去活力,個人在失去獨立思考的膽識與力量。

這14篇文章,是法蘭岑打擊流俗、展現「異議」的聲音,是他揮別憤怒與恐懼的紀錄,
更是他對人生境遇、對社會謬象擲地有聲的反思與見解。
被《時代》雜誌譽為「偉大的美國小說家」的強納森‧法蘭岑,
再一次展現文學家凝視社會的睿智眼光。
「對我來說,任何單一事件的重要性,都比不上全書文章共同關注的潛在議題:
在喧鬧嘈雜、五光十色的大眾文化中,如何維持獨特性和多樣性——如何獨處的問題。」(法蘭岑)
1996年,法蘭岑在收納許多美國進步人士洞見的《哈潑》(Harper's)雜誌上,發表一篇題為〈偶然作夢——在影像世紀還寫小說的一個原因〉的文章,引起各方矚目。在這篇長文中,法蘭岑談及「影像」(電視畫面、網路)全面攻佔人們接收世界訊息、與社會互動,甚至了解自己的管道,如何令他困惑、憂心。他自己也一度憂鬱地變成癱在電視前的馬鈴薯,第三本小說《修正》因而難產。在那段時間裡,他提不起勁寫作、打不起精神閱讀,注意力被視覺畫面綁架,純文字閱讀不再能引起他的動力(從小到大,他一直透過閱讀瞭解世界與人生透過閱讀找回自己)。

但失去文字的生活讓人失去與自己對話的能力。沙發上的馬鈴薯不斷接收著過眼雲煙式的資訊,心靈卻益發感覺空虛。在失去讀者身份的痛苦與失去作者身份的痛苦交熾下,他恐懼、憤怒,充滿困惑,同時卻知道暢銷書作家哀嘆文化已死只是自掘墳墓。最後,他從眾多矛盾掙扎中看到自己的路,也打開讀者思維的迷霧。

寫作和閱讀,都要透過「獨處」來完成。在獨處中我們得到安慰、看到幽默、體會自身情感的悲喜流動,想像文字建構出的畫面,思考那些「無用之用、實為大用」的事,沉澱了關於安頓自我、連結群己,甚至看待人生的種種。這些都需要專注,需要獨處。

收在這本書中的文章,還包括:提到「隱私」都高呼捍衛的多數人,真分得清何者為侵犯、何者是假捍衛之名而進行的侵犯嗎?「郵政系統」失靈意味著人我情感連結的失靈,新科技如何不能取代。在「香菸」這個集個人健康與國家健康於一體的議題裡,國家健康似乎比個人健康更瀕臨危殆。「聯邦監獄」,究竟是對罪犯的囚禁,還是政治魔爪的延伸?為推廣文化商品而做的宣傳,我們可曾看到它實際上悖離文化的一面?至少有三篇文章從不同面向談他做為一個小說寫作者和讀者,對文學小說的觀點與思辨。以及,法蘭岑與父親、失智父親與其大腦之間,想靠近卻不能靠近,想割離又不能割離的複雜心情。
本書正式出版於《修正》之後,但書中文章多半寫成於《修正》之前,再過七年,《自由》問世。我們得見一位社會小說家、一個知識份子不輕易隨俗、不斷自我詰問,歷經掙扎與成長,揮別憂鬱恐懼,臻至溫暖的過程。


目錄:
序:貫穿這本書的一句話
對我來說,任何單一事件的重要性,都比不上全書文章共同關注的潛在議題:在喧鬧嘈雜、五光十色的大眾文化裡,如何維持獨特性和多樣性——如何獨處的問題。
‧父親的腦
我明白我當時不願父親被冠上「阿茲海默症」這個病名,是不要原本獨一無二的厄爾‧法蘭岑,因一種叫得出名字的病而落得平凡。

‧帝國臥室
《紐約時報》刊出〈史塔報告〉全文的那個星期六早上,我獨坐公寓試著嚥下早餐時,我覺得自己的隱私——而非柯林頓或陸文斯基的隱私——被侵犯……

‧自尋煩惱?
唯獨有人在某個地方期望你大聲說話時,沉默才是有用的聲明。一九九○年代的沉默似乎只能保證我會孤獨。後來我才恍然大悟,我對小說的絕望不是過氣所致,而是孤立使然。

‧信件裡迷途
技術資本主義是枚詭雷,永遠和我們亦步亦趨。如果它不從外拆解美國郵政,就會從內竊奪它的靈魂。美國人對郵局的依戀是純粹的懷舊,這反映出美國人的矛盾:我們的內心,其實並不喜歡我們的欲望創造出來的東西。

‧艾莉卡舶來品
我不禁懷疑:人生真的逃不開人際關係嗎?二十五年了,我仍然找不到多少與家庭、忠誠、性或內疚,或以上四者全部無關的工作環境。我開始覺得,我永遠找不到。

‧篩菸灰
希望不久之後,我會喜歡和未受污染的肺及不疾馳的心臟一起生活,勝過喜歡抽菸的愉悅。對於我個人,我審慎樂觀;但對於長年在「強烈譴責」與「野蠻原始人的否認」之間精神分裂的國家機關、法律制度,以及立法機構和金融市場已經習慣菸草帝國黑金荼毒的美國政府,我就沒那麼樂觀了。

‧流亡的讀者
指責萬惡的科技和悖逆的文學評論害小說凋零,無助於彌補傷害。閱讀能豐富人生的論調同樣無濟於事。無論如何,如果小說家希望自己的作品有人讀,就必須一肩扛起讓作品引人入勝、非讀不可的責任。

‧天下第一市
熟悉,無論是連鎖店或千篇一律新重劃區所營造出的熟悉,都會磨損獨立自主的智慧,並以想像不到的方式侵蝕隱私。在郊區,我是陌生人;我覺得自己彷彿赤身露體。只有在像紐約那麼擁擠而多元,被陌生圍繞的地方,我才覺得自在。

‧撿破爛
科技發展的腳步愈輕率,產生的廢棄岩屑就愈多。而岩屑不只是有形物質。它是憤怒的宗教、復甦的反文化意識型態、新出現的無業者,以及永遠無法就業者。這些都向小說作家保證:他們永遠不會孤單。

‧控制單位
或許,美國監獄裡每一個囚犯的背後,都有一段不負責任的故事。但這一百五十萬個故事的總體,不只是一百五十萬個故事。他們的總體叫「政治」。

‧困難先生
我覺得這是挺好的故事。只要我相信這是加迪斯的故事,我的憤怒就會隨之緩和,溶解在悲傷之中……這樣的故事,「難」代表人生艱辛的故事,就是小說要探討的故事。

‧床上的書
「性」是什麼?任何事物都像它,它也像任何物事。但最後,每一次高潮或多或少都很相似。這或許正是關於性愛的寫作,既有效又無聊的原因。

‧聖路易見
我張臂抱了一下哥哥,拔腿就跑,跳上貨車,衝下車道,匆忙開上道路時壓斷了一根樹枝。我想那時候我已經下定決心。我想那個下午我已對自己許下承諾:那是我最後一次離開,我永遠不要再離開一次。

‧二○○一年元月就職日
能在天色已晚、行程延遲數小時後上巴士,和一群志同道合、沆瀣一氣的人在一起,是人間少有的樂事。但最後,無可避免的,你會被拋回這個城市。雨在地面結成冰,雪掩住融雪。

序:貫穿這本書的一句話
我耗時多年的第三本小說《修正》,出版於世界貿易中心崩塌的前一週。那似乎是我和商業都該默不作聲的時候——套用尼克‧卡羅威的話,那是「我只想讓世界上所有人都身穿軍裝,在道德上永遠保持立正的姿態。」的時刻。但公事還是得公辦。大難過後不到四十八小時,我又開始受訪了。

訪問我的人對他們稱之為「那篇《哈潑》上的文章」特別感興趣(沒有人用原標題「偶然作夢」)。採訪者大多這樣開場:「在你一九九六年那篇《哈潑》上的文章中,你保證第三本書會是一部大型社會小說,攻擊主流文化並振興美國文學,你認為《修正》實踐了這個諾言嗎?」我對後繼每一位採訪者都這麼解釋:我在那篇文章裡對我的第三本小說隻字未提,「保證」這個說法完全是空穴來風,是《紐約時報週日雜誌》某個編輯或標題撰寫者杜撰的;事實上,我非但沒有承諾要寫一本針砭主流的大型社會小說,反倒把那篇文章當成聲明放棄種種企圖的機會。因為多數採訪者並沒有讀過那篇文章,極少數讀過的人又似乎對它有誤解,於是我便愈來愈嫻熟於簡單扼要地反駁;當採訪來到第一百或一百一十場,也就是十一月時,我已經研擬出一套小而美的說辭以正視聽:「不,事實上,那篇《哈潑》上的文章是在講我要放棄身為小說作者的社會責任感,學習寫一本兼具趣味性與娛樂性的小說……」我不理解,也不只有一點委屈,文章中這麼簡單明白的意思竟沒人看得懂。這些媒體人真是笨得徹底!

十二月時,我決定整理出一本散文集,包括〈偶然作夢〉全文,並澄清我說過和沒說過的話。但打開一九九六年四月號《哈潑》雜誌時,我卻看到一篇顯然是我寫的文章以五千字的抱怨開場,裡頭尖叫聲之刺耳,邏輯之薄弱,連我都看不下去。五年前寫了那篇文章後,今天的我竟然忘記自己曾是一個滿肚子怒氣、滿腦子理論的人。我曾認為美國人愛看電視、不讀亨利‧詹姆斯猶如世界末日令人憂心;也曾是那種理念狂熱份子,深信世界若脫離了它獨特的信仰(就我而言,是對文學的信仰),就表示我們活在末世。我曾認為美國政治經濟是個龐大的陰謀集團,目標是阻撓我的藝術抱負、消滅文明所有令我愉快的物事,並在過程中強暴、謀害我們的星球。那篇《哈潑》上的文章前三分之一就是由這樣的憤怒和絕望寫成,在闡述理論時迸出的怨懟,自己現在看了都膽顫心驚。

的確,一九九六年時,我是打算以那篇文章記錄一位止步不前的小說家如何逃離憤怒思想的監牢。現在一部分的我想要重現它原本的面貌――我早期狂傲的見證,但恐怕大部分讀者不會對這樣的宣言感興趣:
在我看來清楚不過的是,若有哪位商業或政府要員相信書有未來,我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華盛頓和華爾街瘋狂地為一條資訊公路籌募五千億美金,雖然擁護者嘴巴上在乎它對閱讀造成的蹂躪(「你得習慣在螢幕上閱讀」)但仍遮掩不了他們對這前景的無感。

這只是一小段,諸如此類的篇幅很長,於是我行使了作者的權利,把那篇文章刪去四分之一,徹底改寫(也把標題改為「自尋煩惱?」)。雖然文章依舊長,但我想現在它讀起來沒那麼累贅、費勁,也比較直截明確了。別的不提,我希望能夠指著它說:「看,這論點簡單明白,就像我之前說的。」

這本文集中的其他文章,也跟《哈潑》那篇有著一樣的效用。我打算讓這本書(至少有一部分)成為我揮別憤怒和恐懼的紀錄,轉而接受、甚至頌揚我身為讀者和寫作者的身分。這不表示世界已經沒那麼多令人惱火和害怕的事。我們國家對石油的渴求,已經造就兩個布希總統和一次醜惡的波斯灣戰爭,此刻眼看又要帶領我們沒入永無止境的中亞爭端。雖然你以為不可能,但今日美國人對美國政府的質疑,遠比一九九一年(主流媒體集體擁護武力外交政策)還少。當國會再次否決了放寬運動型休旅車的節能標準,電視廣告上可見的是福特汽車總裁憂國憂民地高呼美國人絕不可接受「任何一種設限」來捍衛他們的產品。

儘管每天都有那麼多厚顏無恥新事件上演,我仍選擇對書中其他文章做最小程度的修補。沒有世界貿易中心,〈天下第一市〉讀起來會不太一樣;〈帝國臥室〉是在約翰‧艾許克洛夫帶著他對個人自由的冷漠上台前定稿;炭疽熱令美國郵政總局雪上加霜,一如〈信件裡迷途〉所呈現的;歐普拉取消了我上她讀書俱樂部受訪的通告,讓「菁英」這個形容詞在好幾篇文章裡閃閃發亮。但對我來說,任何單一事件的重要性,都比不上全書文章共同關注的潛在議題:在喧鬧嘈雜、五光十色的大眾文化中,如何維持獨特性和多樣性——如何獨處的問題。



台長: 讀.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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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話)
2015-01-12 19:06:53
是 (本台目前設定為強制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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