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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7-22 23:40:58| 人氣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長篇連載: --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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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再次擁抱著他¸用心地感覺著他的心跳¸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我的頭髮上掀起絲絲的凌亂¸我差點就忘記了他背後的一只野獸¸正以高速向我奔馳¸牠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接近¸但始終不讓我看清牠的真面目¸我終於敝不住恐懼與疑惑¸俏俏地離開了他¸在河邊看著那偌大而光明的月亮¸在黑暗的天空中¸她是帶來光明的洞¸是光明打破黑暗的唯一缺口¸她就是唯一的門……唯一逃出這個世界的門¸而她正為我開放著¸我決定再一次告別這個我曾經喜歡的世界。

<異地>
我亦曾經是一個追求真愛的人¸但現在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客人。
月亮把我的身影越拉越長¸我不敢正視她,因為我知道自己正在逃避¸我不敢面對光芒更加不敢面對自己¸一個長期處於黑暗的眼睛不能霎時接觸到光¸就算光就在他的背後。
自離開城市到這條陌生的路¸自一個個熟識的面孔到成為一個切切實實的陌生人¸我半點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或許我根本就是一個陌生客。
我找不到時間存在的理由亦找不到理由存在的理由¸我根本不需要藉口¸老王說得對:「放逐是一種懲罰¸被放逐的人一定有罪¸而自己放逐自己就根本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種心情。」
我也記不得走了多少天的路¸一心只是向煉鋼廠的方向走去¸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它的正確位置在那兒¸正如沒有人會知道邪惡的正確位置¸所有人都只能知道方向¸但腳步還是不經不覺的被邪惡所吸引¸畢竟死亡太容易而生存太難了。
當我感覺到身體疲乏無力¸口角乾燥得可以割破舌頭時¸才發覺死神仍未打算幫我解脫¸至少我還有感覺。

「為何到這裡來?」3292在我第一天到煉鋼廠的時候這樣問我。
這裡鮮有陽光¸大部份時間都被一大片的黑雲蓋著¸四周滿是陰霾的暮氣。除了大型機械操作的隆隆巨響外¸就只有工人工作時的吶喊和偶爾麻鷹飛過的叫聲。機器噴出的白煙¸廢鐵被熔化所產生的蒸氣使得這裡有點像天堂¸但更加像地獄。不過天堂與地獄在我這個陌生的客人來說並未有絲毫分別¸反正只要離開了城市¸離開了他就成了。
「喂!我問你呀!你為何到這裡來呀?」他把聲音提高了一倍¸才使我能夠從異常嘈雜的聲浪中聽得見。
「對不起!你叫我嗎?」這我才注意到一個樣貌看上去大概還只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在跟我說話。
「是啊!這裡只有你一個是新來的¸不是叫你那叫誰呀?」他把手上幾根鋼材放下¸一邊除下手套¸一邊向我這邊走過來。
「你好。」我雖然不打算要跟這裡的人打交道¸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保留的。
「這裡沒有人會說”你好”的¸因為進得來這裡的人都不會是太好吧?」他說完後咧嘴而笑¸他似乎是在說笑話¸但我卻很同意他的講法。
「你最擅長是什麼工作?」
「我想大概是修理摩托車吧!」我在腦袋裏找了很久我擅長的技能中關於機械的工作。
「那很好!以後機器壞了,就多一個人幫忙!啊!對了,我叫3292¸你呢?」
「我沒有編號。」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我需要編號。
「那你又是自願來這裡的啊!」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看得出他正在把我分類。
「我不肯定是否自願來¸反正我就是不經不覺的走了幾天的路¸幾乎掉了命才來到這裡¸也許不是我要到這裡而是這裡需要我呢!」
他突然嚴肅地看著我的眼睛¸原本的笑面換成一副深不可測的表情。忽然忍不住的大笑起來¸直到淚水從眼角滲出來才慢慢的停止¸這一連串的面部迅速變化及他笑起來的鄒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年紀的小伙子臉上。
「竟然有人要拼了命來這裡¸你們城市人大概都瘋了!哈哈哈!」他笑得兩眼都成為一條直線了¸一邊帶回自己的手套回到自己的工作單位去。
我又繼續把鋼材搬移到輸送帶上¸3292……有趣的人。
我開始熟習煉鋼廠的工作¸從運鋼¸提煉¸溶鐵¸冰釋等等¸都已非常熟手¸他們就是唯獨不讓我處理溶鋼時的廢鐵。這裡的生活很有規律¸每天工作八小時¸休息八小時¸睡覺八小時¸為了節省能源¸睡覺的八小時是沒有電力供應的。不斷的勞動曾經使我筋疲力盡得忘記去想關於他的事¸但當我漸漸習慣了之後¸我又不其然的想起了我們。
我嘗試過很多方式去讓我的腦袋不去想任何事情¸不過這裡的夜晚真的寧靜得可怕。其實我很害怕黑暗與寂靜¸我嘗試過哼西藏的歌謠¸努力去回憶從前看過的小說情節。初時的確能讓我順利入眠¸但我的睡眠時間開始越來越短¸無論白天勞動得多累¸都會在半夜醒過來¸所以我常常在入夜後坐在工廠的大煙囪上看著月亮和被她照耀得一望無際的山脈與沙漠¸月亮比城市的要大幾倍¸她把天空¸樹木及荒野都變成了藍色。我從來未見過這麼天然¸這麼廣闊的藍¸此時才真正的感覺到我真的是孤獨了。

<城市>
我不能肯定和他在一起是否因為孤獨的原故¸但畢竟以我當時的年紀來說¸他太成熟而我太年輕了。我曾經以為愛情就是一生一世¸海枯石爛¸至死不如的。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爸爸沒有反對我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事。就算知道,他也沒有過問的興趣與時間。爸爸的姨太太每天都會來我家¸所以爸爸找來了他。他每天都會駕駛著摩托車把我送到藝術學校的興趣班去學武術¸然後再把我接回家。後來才知道他為摩托車取了個有趣的名字。
「哎!為何要叫蚱蜢?」
「為何要學武術?」
「我爸叫我學的!」
「那名字是我改的!」
「我只是問你為何要把它叫做蚱蜢啊!」
「我也只是問你為何要學武術啊!」
「因為爸爸說我是女孩子,要自己保護自己。」
「我把它叫做蚱蜢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傻瓜!蚱蜢那有能耐保護你呀?」
「哈哈!那你認為學了武術就能保護你自己嗎?」
我雙手把他的腰拉得更緊¸毫不保留的把我的乳房貼在他的背上。我覺得他可以保護我¸至少在那個時候我是這麼想。

<異地>
早晨的鐘聲是煉鋼廠最吵耳的機械。我梳洗過後便到飯堂去吃早飯。可能是敏感的關係¸總覺得這裡的食物有點鐵砂的味道。
「怎麼樣?都已經那麼久了¸還不能習慣這種味道?」老王好像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似的。
老王在這裡算是年紀比較大的工人¸他沒有號碼¸我猜我一樣是自願到這裡來的吧。其實這裡所有人不想知道也不會知道彼此的名字¸就因為老王年資高¸在這個沒有管工的廠房裡¸他多多少少發揮著領導的作用¸所以大家就乾脆叫他老王。可能我算是新人¸他有種無形的責任要幫助我溶入這裡的生活¸所以和他總是特別投契,談起話來也有種長者的親切。
「你的鬚根還未剃乾淨啊!對了,我很久未接觸過城市了,現在的城市變成怎麼樣?」老王常常首先打開話題。
「怎麼講……除了所有的屋都是由鋼鐵建成之外,大體上沒有什麼特別。」
「鋼鐵建的屋?誰猜得到城市會變成這樣。」他思考了一會,「那如果要你對城市說出一種感覺來,你會怎樣形容?」
「像踏鋼線!」這個問題我不用要思考。
「哈哈哈!感覺是永遠變不了!」
「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我不自覺地對他好奇起來。
「哦?那就要看你怎樣看待這裡了。」
「我不明白!」其實我或多或少都明白他的意思。
「比如說你把這裡看成地獄¸那我就是為了來受苦;比如說你把這裡看成天堂¸那我就是來享受了。」
「那你究竟把這裡看成什麼?」我一口吞下鐵味的麵包。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看。」
「流刑地!」這是我第一反應。
「那答案很簡單:放逐是一種懲罰¸被放逐的人一定有罪¸而自己放逐自己就根本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種心情。」
明明是我問她竟然變成他問我¸但我想他和我的答案也相當接近。
「但這是一條不歸路¸一天你進來了¸就不要想出去啊!」
「什麼?」我假裝聽不清楚。
「不講了¸幹活去吧!」
一天進來了¸就不要想出去?我從來未想過出去的問題。至少現在還沒有。
「來!把這桶A12加上那桶B28再放進溶爐¸然後把溫度調低一百度就行了」3292清晰地告訴我每一個細節。
「然後發覺自己活得不開心的話就跳下去!」
我對他瞪了一眼。
「只是個笑話啊!那麼認真很難這這鬼地方活上一世的!」
我似笑非笑的回應。
「可是如果你真的跳下去¸那肯定會增加鋼的純度。哈哈哈!」他說完了便滿足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單位了。
3292的確是個懂得講笑話的人。

<城市>
他不太懂講笑話¸甚至說話也不都多¸好像說多了會損失掉什麼似的。當我和他共用一個枕頭的時間¸便會常常問他女孩子最喜歡問的問題。
「你愛我嗎?」
「愛。」
「有多愛?」
「很愛。」
「你愛我還是愛你的蚱蜢?」
「都愛!」
我用力打他胸口¸而他即用力把我抱得更緊。
我也不能確定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我不希望他對我說謊但更不希望這句話成真。他談起他的興趣時就彷彿另一個人般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他喜歡恐龍¸特別喜歡跟我講恐龍的事情。
「恐龍(Dinosaur)一名,由希臘詞 Deinos (恐怖的)和 Sauros(蜥蜴)組成,意為「恐怖的蜥蜴」,日文譯為「恐龍」,中國古生物學家引用了此名。
恐龍於一億八千萬年前(侏羅紀)最為興盛,真正成為地球霸主,佔據了陸、海、空三大生態領域,牠們稱霸地球約一億六千萬年之久,最後一批恐龍於六千五百萬年前(白堊紀)滅絕。
一般的說法是當時地球被殞石撞擊‚令地球氣候發生根本的變化‚在缺乏水和糧食的情況下‚恐龍世紀就正式滅亡了。但大部份生物學家相信‚恐龍滅亡的真正原因是因為牠們太巨大了‚所以每次進餐都會吃上噸計的食物‚於是在環境變化與食物短缺下‚牠們開始以同類為食物‚地球變成一個同類自相殘殺的地獄‚大部份恐龍都是這樣死去的。
我喜歡恐龍‚特別喜歡翼龍‚因為在圖片上看到的翼龍和人類太相似了!每一塊與人類一模一樣的肌肉構成與人類一模一樣的體型‚手臂上的三角肌‚二頭肌‚腿上的四頭肌‚比目魚肌‚還有大胸肌‚背闊肌‚腹直肌等等活活就是希臘雕塑中的鳥頭人身‚只是在腿與手之間有一層薄薄的翅膀‚我第一次看到牠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竟然有比猩猩更像人類的動物而牠竟是史前的恐龍……
所以我主觀地認為人是由恐龍進化而成的‚這樣才能解釋為何人類具有那麼多恐龍的特性。」
除了談恐龍之外¸他講話的長度一般不需要用豆號。
「讓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吧!」他談得起勁的時候就會比較主動。
「好啊!求之不得!」
「為什麼要跟著我?」
「因為你永遠不會被人跟得上。」我拉著他的手。「我要你把我從這裡帶走!」

<異地>
也不知道是自己聽覺差了,還是耳朵習慣了這裡的嘈雜,機器運作的聲音已不會帶來半點的煩躁。它們已經變成了我身體的一部份,我聽著它們就像聽著自己的心跳,聽著它的每一次有規律的收縮與膨脹。感覺到工廠成為了我的身體,熔鋼就像血液在血管裡流動,我用心地工作著,不會讓自己的血液裏有半點雜質。
我沒有問任何人為了什麼而煉鋼,也沒有問煉好的鋼要運到那兒。「反正沒有人會知道。」老王曾經告訴我,「就算如我這個工作了那麼久的人也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問起,所以從來沒有人回答,久而久之,自然就再沒有人知道了!」為何煉鋼與鋼到了那裡的問題我實在沒有興趣知道,我需要的是不停的勞動。
但有一個問題總是困擾著我,每天煉鋼所產生出來的大量廢鐵與那些煉得不純的鋼究竟往那裡去呢?
「喔!那些……那些廢物?我也不知道啊!」3292鮮有的吞吞吐吐。「哈哈哈!你要知道來幹什麼呀?知道也沒用啊!還是去工作吧!」
「沒有什麼!只是好奇罷了!在這裡一旦閒著沒事,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啊!」我說的倒是真話。
「閒著沒事就把這些拿出給4663,他等著用來配對電油啊!」他把手中的搞動機
交給我。我實在想不出這個搞動機與電油的關係,算了吧!在不可思義的地方總有點不可思義的事情。
我拿著搞動機走出工廠,4663是負責工廠的能源供應的,所以他應該會在工廠後門對出一,二百米左右的能源塔,到那兒找他一定不會錯。
今天罕有地陽光普照,沒有雲的天空,一大道刺眼的赤光把平常黑嘛嘛的路,給照耀得剛從臉上滴下的汗水也反射了點點的金光。
咦!那不是汗水的金光,那應該是從不遠處射過來的河水的麟光!我定神往麟光的方向看過去,它又消失不見了……
我要走上螺旋型的樓梯,才能找到4663。一邊拾級而上,一邊想著那河的事。在這裡這麼久,也發現不了那河的存在,我是多麼喜歡河啊!一想起河的事我就會不能自制的興奮起來!

<城市>
我和他也是在河上開始的,我們天天都要經過那條河。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河!河的兩岸都住滿了人,河橋上人來人往的公路是我和他還有蚱蜢每天最能感到安寧的地方。
「今天我不要到學校去!」我忽然覺得有點頹喪。
「什麼?」他把頭盔的擋風鏡掀起。
「今天我不要到學校去!」
「那你要去那裡?」他調慢車速以便隨時改變方向。
「我不知道!」我還是想了想。「我哪裡也不想去!」
他突然煞車,掉頭往相反方向走。
「去哪裡啊?」
「既然你不確定,那就隨便走走吧!」不錯呀!人生不是常常都可以「隨便走走」的啊!
他開車穿過城市裏的每一條小巷,常常在差點撞倒路人前停下來,又再次開車。我就在他停下來的當兒,用心看著街巷兩邊的窗口,插滿了一支支曬衣服用的槓,槓上掛滿了一件件衣褲。
我定神看了很久,就像半個世紀那般久,時間像永遠停了下來的久,一種比長久更長久的久……那不是普通的衣褲,那是帶侵略性的衣褲,那是帶腐蝕性的衣褲!任何人穿上它,就會被它磨蝕,所有的鋒銳都會被磨滅成圓滑;所有比較長的東西都會被磨成和其他一樣短。它是恐怖的工廠!它會把所有東西精煉成鋼鐵,能夠建設成城市,但獨奏的時候卻沒辦法發出一點點聲音!那怕是求救的叫喊!它是墳墓,埋葬了所有的夢,所有的生命力及所有的創造力!而它正浮游在時間河流上的時間,與那比長久更長久的久,永生不滅!
「你在獃什麼?快抓緊我啊!要開車了!」
走了半天的路,視線總離不開兩邊街巷的衣褲,他們彷彿被集體處死的犯人,一個個被吊在黑嘛嘛的樹林裏。
「快帶我離開這裡!」我再也忍受不了!真搞不懂為何他偏要在小巷裏走來走去。
他終於帶我離開了那些街巷,在燃油站補充了氣油之後,又不知走了多少的路,好像是在城市的邊緣不停繞圈的樣子。公路的一邊是一望無止的沙漠,而公路的另一邊是用鋼鐵建築而成的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房屋。這是一個由鋼鐵積木堆砌而成的城市,這是一個外表與內心都不美麗的城市。
他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把頭盔掛在車的把手上。
「你看,怎樣?」他看著公路外邊的沙漠。
我把頭盔掛在另一邊把手上,和他一起看著那無際的沙漠,看不到也想不出那裡怎麼會有盡頭。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我們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面前的沙漠。
「誰也離不開這裡!」我說。
「一天進來了,就不要想出去!」他說。「就算恐龍也沒辦法。」
「那裡有什麼?」我直指沙漠。
「除了盡頭之外,什麼都有。」
「比如呢?」
「恐龍與煉鋼廠。」
「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
「真的沒有了?」
「你真的要知道?」
「我真的要知道!」
「地獄。死者去的地方。」
我就這麼靠在他的肩膀,一起看著遠遠的沙漠完成了剛才的對話。
最後我們還是回到河橋上。坐在橋邊,看著河水慢慢的流過這個鋼鐵城市。我在想,她要流到那兒去呢?妳這個常常來訪這個城市的客人,不知妳下一站要往那裡?妳又何時會回來?妳留下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何必來去匆匆而不讓我這個作東的看清妳的臉?
我看看河,又看看他,依然的默默不語。
「摩托車在小巷的時候,你看見什麼?」他鮮有地主動打破沉默。
「我在看別人要曬乾的衣褲。」
「看見什麼?」
「我不是說我在看衣褲嗎?」我故意堵他的氣。
「我不是問你看什麼,而是看見什麼。」
「一件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我沒有等他講完最後的字就急不及待的要對他說。
「我好像也看見了。」逐個字慢慢的從他口中吐出來,就像說書人娓娓地說出一個故事,不過這個故事只由七個字加一個句號組成。
「這個城市總有爆炸的一天。」我們誰也沒有開口。
空間又被沉默佔據了。
「你在想什麼?」他沒有回答。「告訴我。」
「如果我說我在想你,你一定不會相信,但我又不想說謊,所以我不說話。」
我再次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他捉緊我的手。我們就是這樣開始了。

台長: 發條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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