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力測驗的會場,位於試驗森林中的第七號岩山。
在走進了森林的瞬間,所有初次參加測驗的考生都發現到,原來整個試驗森林也是籠罩在巨大結界之中。整個森林的幅員遠比從外面看起來的還要寬廣太多!
從外邊看來,森林之中只有一面巨大的山脈被包圍著。但進到了裡面之後,才發現到,裡面的山脈群多到難以計數、一望無際!
「要不是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帶路,我們根本不知道哪一座才是第七號岩山吧!」武藏眼神茫然地看著沿途經過的群山峻嶺。
「是啊,它有岩山群、林山群、火山群、雪山群、高地群、一大堆不同名目的山群,實在太複雜了!」修聳了聳肩,試驗森林比他想像中還要來的複雜太多了。
「哈哈哈,其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複雜啦,多來個幾次其實也就熟悉了!」
一大早,李東和武藏做好了應試準備,相約到修下榻的旅店樓下,打算三人一起前往考場。
在前往考場的一路上,李東為兩位新考生稍微介紹了試驗之森。這一次感應力的考場,主要是位於岩山群的岩洞之中。這些岩洞有些是相通的,有些會延伸到地底變成地洞,整個幅員大約十平方公里的岩山群,大約有三千多個岩洞入口,每一個岩洞經過公會工作人員的設置之後,最終的出口都是位於岩山群地下深處的大集會場。
「李大哥,你說有些岩洞是互相相通的!那不就會撞上其他的考生了嗎?」
「這也是有可能啦,不過三千多個岩洞,考生只剩下大約一千個人,會撞上的機率其實也沒那麼高!與其擔心這個,你們不如煩惱到時候以為找到出口了,結果卻從另外一個入口出現的窘境吧!哈哈哈!」
「李大哥,你前兩次測驗時都有通過這個嗎?」
「當然啦,這又不難。」
「哇,想不到你的感應力這麼驚人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原本以為李東的強項只有在魔戰雙修這一項而已的修,不得不在心裡對他道歉。
「哈哈哈,流德小老弟,你太抬舉我了!其實我前兩次通過,都花了不少時間呢!」李東並不是謙虛,前兩次的考試,他雖然不是最慢的,但通過的時間都遠比總考生平均要來的慢了一些。
「不要這麼說啦,李大哥你一定有什麼秘訣吧!可不可以教我們啊!」單純的武藏認為,李東這麼謙虛的原因,一定是隱藏了一些特技,不想讓別人知道!
「呵呵,我沒有什麼秘訣啦,就算有,我也不能告訴你們啊!別忘了,在每一項測驗中的表現都是影響最後能否入會的關鍵呢!我只能跟你們說,要小心一點,在上一屆時我有聽說,有些考生的岩洞,即使在測驗中也會被主考官們變動。等於就算原本走的是對的路,也會突然被變成了死路!」
「真的假的,這太過分了吧!是誰那麼可憐啊!?」對感應力不大有自信的武藏,深怕自己也會變成受害者。
「這個運氣不好的就是大家都認識的,迪斯-瑟姆。當初原本大家都猜測他會是第一個通過的人,誰知道最後竟然只能勉勉強強擠進前段班。到了後來在宣布成績時,大家才從總測驗官口中得知這個事實。」
「運氣不好嗎......」修總覺得,這似乎不應該被解釋成運氣不好。搞不好,這是對表現突出的考生的追加考驗也不一定!
第七號岩山的山腳下,擠滿了考生以及負責掌控考場秩序的主考官。平均每十個考生就有一個主考官負責,人數的分配和幻術測驗時差不多。由於負責擔任測驗工作人員的公會成員,總共只有大約兩百人(筆試時的結界工作人員及監考工作人員,大多是特地從公會護衛團裡暫時調過來的),所以很多考生都看見了自己幻術測驗時的主考官。
當然,修也不例外。昨天剛從醫院裡結束靜養的蒂蒂絲,正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直直瞪著修。修當時替她披上的斗篷,如今被她摺疊好披掛在交叉於胸前的手臂上。
修苦笑了一下,為了迴避了蒂蒂絲的眼神,他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情況的他,天真的以為,蒂蒂絲會因此而放過自己。
可惜的是,當他再度抬起頭時,眼神又再次與蒂蒂絲對上。
蒂蒂絲露出了帶有不屑一顧意味的笑容,她一方面是在笑修狀似惶恐的表情,另一方面則是在嘲笑自己,竟然在這種傻子手下慘敗!
她移動自己的腳步,走到了修的面前。
「之......之前的考試......,真的很不好意思。」可能是以為蒂蒂絲是來責難自己的,修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
「你的名字,我已經牢牢記住了,修-流德。」蒂蒂絲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句話之後,把斗篷砸到修的胸前。
「真的很不好意思。」修接住了斗篷,再次對蒂蒂絲道歉。不過蒂蒂絲彷彿當作沒聽到似地,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看來,我已經製造出我第一個勁敵了。」原本還在疑惑自己的師父怎麼會惹來那麼多的仇視的修,如今終於了解到,要被別人當作敵人,原來是那麼容易而且無奈的事!
「修,剛剛那個就是你幻術的主考官吧!哇,好有女人味啊!你這傢伙果然......」
「那是蒂蒂絲,就是栽在超級新人手上的上級幻術師!」李東說完了話,用夾雜了許多表情和意思的眼神看著修。
「難道修......你......見過那個超級新人!?」武藏瞪大了眼睛緊握著修的手,原本銳利的三角眼硬是撐成了梯形。
「應該......看過吧......,呵呵。」修不知所措地乾笑了幾聲。
「我當初跟蒂蒂絲一起測驗過,她的個性我很清楚。像超級新人那樣狠狠打敗她的人,她應該是狠不得殺了他或是希望再也見不到他!所以,看她還會來跟修攀談,修應該不是那個超級新人。」李東在說出了他的推測之後,眼神又回復到原本平和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李東先是揭發蒂蒂絲的身分,之後又自顧自地幫自己解了圍,修不禁重重喘了一口氣。
「可惡,修那麼呆,一定不記得誰是超級新人了。咦,搞不好,修可以那麼早測驗出來,就是因為超級新人在那個時候,正好把你的主考官撂倒了的關係咧!嘻嘻,你還真是走運啊!」
「是啊,我還真走運呢......,呵呵呵呵!」
所有考生都報到完之後,便由分配到的主考官帶往各自對應的岩洞入口。修的岩洞是第424號,位於第九號岩山的西面。
雖然和武藏與李東都分開了,但是發現自己這一次分配到的主考官不是蒂蒂絲,修著實鬆了一口氣。此外,自己十分注意的迪斯,分配到的考場幾乎是位於完全不同的方向,也是一件讓修心裡百感交集的事。
自己對於這個假想敵十分的在意,很想用自己的雙眼來見證對方的表現。但是,心中卻又懷抱了一點畏懼的心態,不希望這麼快就跟他對上。對修來說,這種內心中的矛盾,是他目前最大的困擾!
「我現在正式宣布,感應力測驗正式開始!」所有的主考官用大範圍的心意通語,跟他們分配到的所有考生宣布測驗的開始。
修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境恢復到澄淨的狀態,用輕快的步伐走進了岩洞。位於第154號岩洞的武藏動了動鼻子,一副像是要靠嗅覺來闖關的樣子。李東則是從容地甩了甩手杖,他按了一下手杖上的機關,頂端寶石處出現了一個月牙狀的組合刀刃,原本是魔法師的手杖竟變成了一把銳利的雙手武器,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要拿這月牙杖來做什麼!
所有的考生都懷抱著各自的不安想法與相應的對策,走入了自己被分配到的岩洞!
一走進岩洞,唯一的光線來源只有入口照進來的陽光。只要拐進第一個轉角,馬上就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無限黑暗之中。
伸手可觸的只有冰冷又光滑的岩壁,即使是對有過相關經驗的修,也覺得這場地設計的有點太嚴苛。
不過,既然自己早已經做過感應力的磨練,修毫不做多餘的考慮,直接閉上了眼睛,用心眼洞察周圍的環境,並用精神感應出出口的正確方位!
第一次接受這種測試的武藏,先是盡力讓眼睛適應這黑暗,之後再一邊用雙手摸著兩邊的岩壁,一邊依賴著眼珠子接收到的十分模糊的影象,一步一步緩緩的前進。一開始要決定行走方向時,他依靠鼻子裡嗅到的空氣溼度,以及皮膚感覺到的空氣流動來移動,遇到雙岔路時,他就用自認天生靈敏的直覺來決定。
雖然移動的速度不快,但武藏相信他自己是確實地一步一步往出口邁進的!
李東進入岩洞之後,把長手杖上的月牙型刀刃往岩壁上一靠,鑿出了一個凹洞。他一路前進,一路讓刀刃刻劃著牆壁。如此一來,凡是他走過的岩壁上,都會留下一道供他辨識的刻痕。這就是他自己闖關的秘訣!
雖然這種土法煉鋼的方法,可以說沒什麼效率。但對於這種無法使用任何魔力與法術的環境,感應力不強的魔法師能依靠的也只有這一種方法了!
被稱為沉默的死神的迪斯,頂著上屆第一名通過測驗的戰績,輕鬆的以快速而沉穩的步伐移動著。行走過程中絲毫不需要任何停頓與考慮,彷彿前方有一道光線在指引他通過一樣!
解放黑魔法帶來的高強感應力,讓這個測驗對迪斯來說易如反掌。
另一方面,一路靠著敏銳感應力順利通過的修,突然感覺到了異狀!
「出口的方向......,好像瞬間移位了!」就像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似地,修察覺到岩洞的異變!
不僅僅是出口的位置被移動了,連岩洞裡的構造也被徹底改變了。
原本有路的地方變成了牆壁,原本是牆壁的地方卻出現新的通路。有些岔路成了單一通路,而修目前站的位置,卻多出了三條岔路!
「呵呵,之前走的好像白走了一樣!在上一屆時,迪斯應該也有這種無奈的感覺吧!」修苦笑了一下,隨即邁開步伐往新的出口方向前進。
「喂,巴布斯。你這一次看中的是哪一個考生啊!?」蒂蒂絲若有所思地走到了負責感應力測驗的總主考官身邊。
「喲,是蒂蒂絲小妹呀!怎麼,擔心你的心上人又中招啊?放心,上一屆考試大家就已經很清楚他的實力了,根本不需要我再來特別檢視他的實力啦!」
「誰......誰跟你說我是在問迪斯的事!?啊......!不......不是,是誰說迪斯是我的心上人的!」原本神情冷淡的蒂蒂絲,雙頰泛起了一道紅暈!
「哈哈哈,在虛幻的世界一把罩的蒂蒂絲,現實中竟然老實的可愛啊!」巴布斯對蒂蒂絲罕見的反應感到新奇。不過他也藉此確認,他推測蒂蒂絲對迪斯有好感,是沒有錯的事實了!
「你不要扯開話題,我在問你,這一次被你看上的,是哪一個考生啊?」蒂蒂絲盡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怎麼了,是不是有讓你特別注意的考生啊?」
「是有一個表現還可以的小子,不過,他讓我看得十分不順眼!」蒂蒂絲眼神瞪著九號岩山,那是修目前身處的地方。
「唉呀,我還以為妳又多出了一個心上人了!原來是個惹你生氣的臭小子,我想,應該是幻術測驗整垮妳的那個人類考生吧!叫什麼名字啊?」
「巴布斯,不要以為我還叫你一聲哥哥,你就可以滿口胡言!小心我把怒氣出在你身上!」
「哈哈,很遺憾,我身為上級破幻師,你的幻術如果能對我有用,我就隨便你!」巴布斯有恃無恐地對著自己的親妹妹笑道。
「哼,那你這個上上屆最佳新人,這一次看中了哪一個考生啊!?」知道鬥不過自己哥哥,蒂蒂絲一邊冷笑一邊扯開了話題。
「呵呵,是有一個人類表現得不錯,雖然從他身上還看不出什麼耀眼的光芒,不過光就感應力這一點實在是有不小的潛力在!我看看叫什麼名字......」
巴布斯一邊說一邊拿起了考生名冊,翻開了第九號岩山的那一頁。
「果然是修-流德,又是他!」看到巴布斯翻動的是第九號岩山的名冊,蒂蒂絲就馬上猜到了。
「修......流德......,咦,沒錯,就是他!原來他就是整慘你的那小子!」巴布斯的眼神令蒂蒂絲的心情更加糟糕,光是聽見修的名字就已經令她夠生氣了。
「哼,原來是個靠精神力混飯吃的小子,從外表還真看不出來,明明只是個傻子!」蒂蒂絲從修在幻術及這一次感應力的測驗裡的表現,擅自判定修是個靠精神力來當主攻的魔法師。
「哈哈,話可別說得太早。十年前,迪斯也是被人預測是個天生破幻師,誰知道最後事實證明,他是個幾乎全能的天才魔法師!」
「迪斯是迪斯,你怎麼能拿他來跟修-流德那種傻子相比!」
「哈哈,修光是在幻術的表現上,就比迪斯來的上手一些。更不用說,迪斯是早已經解除封印的特別人物!」
「迪斯的強悍是天生的,跟解不解除黑魔法封印是兩回事。再說,迪斯沒有封印黑魔法這件事,也只是公會高層的推測而已,不是嗎?」
「你真的認為那些慘死在迪斯手上的人,都是因為過強的灰魔法嗎?那為什麼身為灰魔法代言人的統爾法,加入公會八十多年,卻從來不曾發生過這種情況?我敢說,統爾法早已經發現迪斯沒有封印黑魔法了,只是這並不構成任何罪名,統爾法又找不出他濫用黑魔法的證據,所以只好以手段太過殘暴這種名義奪走他的公會資格。大家都知道,沒有封印黑魔法不是罪過,只是若是這事實暴露出來,之後迪斯在行事上就會處處掣肘,整天對警備隊的調查員提心吊膽!我看這就是歐克斯每每在被問到這一件事時,都會刻意把話題轉到他跟統爾法的恩怨上的原因!」
「這......」面對自己哥哥精闢的見解,蒂蒂絲啞口無言。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沒辦法拿修-流德跟迪斯比啊!實力上的差距你應該也很了解吧!」
「哼,妳這差距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我是不知道啦?不過我光就目前為止的測驗表現來看,修是不下於迪斯的。我看妳說的差距應該只是出自妳的主觀意識,或者說,有差距的不是實力,而是種族跟外表吧!」
「什......什麼種族跟外表啊?我才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從巴布斯投射過來的輕蔑眼神,蒂蒂絲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妳自己用時空鏡看看吧,我甚至更改了他整個岩洞的結構,還把出口多繞了一大圈,可是結果呢?他已經快要到了!」
「這......這麼快!」測驗時間才開始不到兩個小時,蒂蒂絲聽到修已經快要到達出口,驚訝地趕緊發動時空鏡一探究竟。
「只差大約一百公尺了,我看頂多再一分鐘!而妳的迪斯,就在三秒前,剛剛成為第一個闖關通過的人!」
「照你這麼說,他還是比迪斯慢了......」
「這一次,迪斯的迷宮沒有變過,走的路程也大約只有修的三分之一。雖然他的腳程比修慢了許多,但是妳要說修比他差,我並不這麼認為!」
「修-流德真的有這麼強嗎!?」不知道為了什麼,蒂蒂絲的心中泛起了一股恐慌感!
「其實,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就感應力來說,他跟目前的迪斯應該是不相上下,不過比起十年前的迪斯,的確是高出了不少!幻術也是,若是現在的迪斯,應該也不會輸給他太多!究竟修跟現在的迪斯誰強誰弱,就期待之後他們兩人對上時的精采好戲吧!」
「可惡......,修-流德這臭小子!」
另一邊,修已經輕鬆轉過了最後一個轉角,終於到了岩洞的出口。
寬廣的大集會場上,只有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修自己,另一個就是迪斯。可能是發現終於有自己以外的參賽者踏入集會場,迪斯毫無感情的眼神望向修的方向,修和迪斯的眼神就這樣子對了上!
再次對上迪斯面無表情的眼神,修在腦海裡思索著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是應該揚起僵硬的嘴角,瞇起眼睛露出勉強成形的微笑;還是該瞪大眼睛皺起眉頭,傳達出自己心裡那一句: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就在修還沉浸於困惑中的時候,迪斯已經別過了頭,把目光從修的身上移開。也就是說,修思考中的半困惑半發呆的樣子,是他唯一看到的映像!
測驗開始後第三個小時,身為感應力總主考官的巴布斯,出現在大集會場。當時,集會場上已經有大約一百五十名考生了,這一些考生,被歸類為S-A級考生,核對完考生編號與姓名之後,巴布斯開了個時空之門,將他們送回第七號岩山的報到處。
由於武藏和李東都還沒有通過,修只好自己先回到下榻的旅館接妮娜,再去找曼特一行人會合。
「修啊,你這麼快就通過啦!那還真可惜啊~」一看見修帶著妮娜來會合,曼特用一貫的笑容迎接他們。
「爺爺,為什麼修這麼早通過你還要說他可惜?」
「對啊,老爺子你說話怪怪的!」
「呵呵,那是因為,我本來還猜,憑修的實力,搞不好會成為這一屆被選上的考生也不一定?」
「被選上的考生!?」勞夫聽得一頭霧水,修自己倒是很明白曼特的意思。
「這是上一屆時巴布斯創下的制度,他會從所有考生中選一名表現最傑出的,然後在測驗中變換他的場地,增加他測驗的困難度!上一屆被當作新制度的白老鼠而選中的就是迪斯。」
「等於說,修這麼快就通過,表示他沒有被選中囉!」瑞德和勞夫這才了解到,曼特是在可惜什麼事了!
「呃,那個......,其實,我的場地有被變動過!」
「真的假的!?」這下子,連曼特都睜大了充滿驚喜表情的眼睛,直直看著修!
「不過,也有可能不是只有我被變動也不一定啦!曼特爺爺不也說了,這是上一屆才創立的新制度,在這一屆時有點修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
「這樣說是也沒錯,不過即便如此,修你還是十分厲害呀!」可能是覺得這也不無道理,曼特的表情和緩了一些。
「有被變動場地,竟然還可以這麼快就通過測驗!修你搞不好,是個天才喔!」瑞德用右手臂環繞著修的脖子,興奮地說道。
「希望別變成每個人都被變動場地才好!」對感應力沒什麼信心,擔心自己將來會就這樣困在岩洞中的勞夫,開始空煩惱了起來!
「勞夫,你這個沒志氣的傢伙!我們矮人族正是岩洞中的霸主啊,有哪個種族能像我們那麼了解岩洞的!?竟然還敢說這種話,你丟不丟臉啊!」瑞德用拳頭捶了一下勞夫的腦袋。
「算了吧,我是個連想要走出自己居住的丁爾特城,不靠地圖就會迷路的人!什麼岩洞中的霸主,我看我還是乖乖去當個獵人算了!」看著修的測驗過程,對於這公會的入會測驗,勞夫越來越想打退堂鼓。
一旁的修和曼特兩人苦笑著對看,妮娜則是一邊稱讚著修好厲害,獎勵似地摸著修的頭,一邊吵著曼特要去吃好吃的午餐!讓人不禁猜想,這苦笑究竟是為了勞夫還是妮娜!
武藏在第五個小時半左右,終於踏進大集會場。他和被歸類為B-C的四百多名考生在進入第七個小時的時候,一起從時空之門離開了測驗場地。就在武藏一邊揉著發脹的腦袋,一邊踏入自己要用晚餐的餐館後不久,第八個小時又三十分時,李東手持月牙手杖,第三度成為了D級考生的一份子!
在最後的E級考生中,分數最低的是在第十二個小時半時通過測驗的。其餘還走不出岩洞的考生,在感應力這一項測試中被劃上零分的數字。
在零分的考生群中,有大約十個人,是因為在岩洞中遭遇到其餘的考生,而被當場撂倒的。雖然說,感應力測驗零分的人,依舊有入會的可能,不過那些因為被撂倒而受傷住院的,應該就只能等十年之後參加下一屆了!
Ryu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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