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羨慕呀!你們就這樣把我們丟下啦!」廠長和小君,「目送」創作坊團隊講師坐上計程車離去,真有一種「出門旅遊」的感覺。
誰都看不出來,這個美麗的長裙隊伍,是要去演講的啊!
一如任何時候,我們在任何地方旅行,或在任何旅店歇腳,總難免有一個晚上的特別節目,專題演講。
在創作坊,讀書,寫字,演講,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
1. 在夜暗中摸索
這次營隊,秋芳老師在大陸,像一個sign,大家要自立自強。
一開始,約好的計程車司機,就陰錯陽差地跑到警衛室,好像在預言,尋「宿」之旅,曲曲折折。路邊的店家愈來愈稀少,進入山區後又起了大霧,想起廠長說,勞工中心在連計程車都找不到的地點,到底是有多偏僻?書瑋老師哀叫:「我不要住『暗矇矇』的地方!」
計程車司機不斷下車問路,大家也沒閒著。雯婷睜大眼睛看路標,深怕看漏了;羽豔打電話找小緯哥哥和小君求救;依雯打電話給淑君查地址;書瑋也打回家搬救兵。就連廠長聽到消息都直說:「叫他們回來,不如我載他們去!」
大家還是抱著創作坊信念「遇到問題就去解決問題」,總算從小君那裡問到地址了。一聽「清水坑」,依雯就說:「聽起來就是蚊子很多的地方。」
真的愈走愈偏僻,人煙也愈來愈少了。一路上我們都覺得路邊風景似曾相識,因為去年在「故事」民宿的旅程中有經過,我們都有印象,可是、可是就找不到我們要住的地方。看著同方向、載滿遊客的遊覽車,心想也許他們也和我們的住宿地點同一方向。
人在黑暗中都會想找有光的地方前進,繞來繞去,意外發現「小市集」。原來是剛才的遊覽車,上面載著好多學生,這裡的「福華別館」就是他們的住宿地點,真好哪!我們不禁羨慕起他們了,書瑋提議說:「乾脆今晚我們住這裡好了。」
哈哈,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大家繼續踏上尋「宿」之旅。
東問西找一番後,終於問出路來,心裡雖然高興,但看著路愈來愈小,四周愈來愈暗,又開始擔心:這裡到底是哪裡?而且真的連7-11都沒有,應該超過500公尺都沒有店家。我便對書瑋說:「如果那邊真的『暗矇矇』,我跟你去住福華沒關係。」依雯和羽豔也有點動搖哪!
所幸,那裡並沒有『暗矇矇』,燈很亮,而且剛好有中原大學在辦活動,感覺蠻有「人氣」的。櫃臺小姐領著我們到房間,但是走廊有點暗,羽豔要求她幫我們開燈,因為暗暗的走廊真的也讓人不安,而且熱水必須到外面去裝,在房間裡是沒有熱水瓶可用。
循著「敲門問候à打開所有電器和櫃子à到浴室沖水」的流程,心總算定下來了。
2.
在窘困中嚇自己
兩間雙人房,顯得有些空曠。依雯和書瑋的房間牆壁整片白讓人有點不安;羽豔和雯婷的房間還好。才放下行李沒多久,就聽到羽豔接起電話,然後就到隔壁房間去開「四人小組會議」。
依雯強烈的想換地方,因為根本靜不下心,書瑋一聽看著自己已經換上的「舒適裝」,便說:「那我還要去把衣服換回來喔?」
「可是,我沒有話術。」羽豔跳出來。隨遇而安的雯婷,一切以三位演講者為主。這時,淑君替大家清查鄰近飯店,包括渴望會館、福華別館……等等,在一邊查一邊討論之下,我們決定以「風範」為最大考量,「大局」為重哪!這時「私慮」就只好放一邊,向櫃台確認會場地點和車程時間,繼續奮鬥。
四個人在一起果然熱鬧多了,雖然開著電視,我們的談話聲比電視還大,大家輪流使用浴室,門也不敢關,在洗完後每個人都會跑到梳妝臺前塗塗抹抹照鏡子,然後突然意識到右前方的浴室門是打開的,就會大聲宣告:「我什麼都沒看到!放心!我這邊是看不到的」
雯婷到晚上九點,還要督導羽豔吃「安睡藥」;到了十一點,準時叫大家睡覺。晚上大家算是睡得好的,雖然演講大綱都在腦袋裡轉著,等到第二天早晨,打開窗才發現(晩上羽豔不讓我開窗),其實外面也沒多可怕,只是昨晚太暗看不清楚。
我們還把奇怪的「後門」打開,原來可以通到後面的陽台(應該算是吧),這又印證一句話:「貓頭鷹受限於夜晚的眼睛,對白晝盲目。」
而我們是相反啦!發現新大陸的我們和依雯通電話,還興致勃勃的預告我們要從「特殊通道」突襲,結果在電話另一端的他們早就猜到了,所以就沒創意了,只好乖乖的從正門去。
3.
在文學中旅行
幸好順利抵達會場,這次不用問路了。
新生醫護管理專科學校的「文學新生」文化營隊裡的老師和學生都很親切,幫忙把共讀書搬進會場。校長和主任讚賞大家的名字很有氣質、很詩情畫意。打頭陣的依雯真的很厲害,時間抓得很準,連中場休息和麥克風小小NG事件也撼動不了她。講到賴和的時候,不少孩子都聽過這位「台灣文學之父」,讓大家又驚奇又欣慰。心理測驗一登場,大家都努力創作,情緒高漲,分享時也都很興奮,尤其聽到還有人畫城堡的、畫一百七十盞燈的、最後看到原始人的……,真有意思,可惜只分享一組同學,心理測驗真的太好玩了。
書瑋的緊張,在台上,永遠看不出來。雯婷變身為「魔術師的美麗助理」,在幫書瑋按著ppt「下一頁」的同時,不時瞄著手錶和台下觀眾,發現孩子們都沒有睡著耶!原本有點擔心下午的課,容易昏昏欲睡,沒想到大家都好投入。
在介紹壯闊的教堂之美時,書瑋老師插入一張年輕偶像照,替大家「謀福利」,逗得青春的大孩子們哈哈大笑。在進行「畫房間」課程時,大家都好認真喔!分享時也很有趣,第一位上台分享的孩子,把他的房間設計得跟民宿一樣,原來也有男生喜歡用鞦韆來佈置啊!
一向極易緊張的羽豔,在前十分鐘準備時異常冷靜,因應現場氣氛,連開場都換了,以觀察學生午休時使用電腦的情形來切入,因為自己說得情緒高漲,和台下也是互動頻繁,在順利進行下,時間上比之前練習節省了許多,省下時間讓大家「全體大合照」。
4.
在不悔中成熟
營隊結束後,下雨,天氣暗,大家的心跳,跟著慢慢變鬆、變慢。
一起回創作坊分享與討論,這個營隊,算完美嗎?大家都覺得,這次演講,可圈可點,之前「練習100次」的任何一次預演,都要好多了。
最後,多了個和營隊所有師生合影的小插曲,其實感覺也還不錯。
對於依雯、書瑋和羽豔三位演講者來說,是一次美好的回憶;對於旁聽見習的雯婷來說,覺得演講真辛苦,完全不遜於征戰的大陣仗,也難怪書瑋和羽豔搶著當下次的「褓姆」和「助理」。
演講結束後,按照書瑋的說法,大家眼前恢復光明,坐在計程車上,以半檢討的方式回想著這兩天的點點滴滴,我們秉持著「不要悔」的原則,於是歸納兩點原則:第一、演講的時間要挑對,不要在正忙的時候(暑假班是大家都忙的時候)。第二、要以演講的地點挑最近的住宿,最好演講者先去看過,心裡先有個底,以免期望愈大,失望愈大,而且時間愈節省,會愈放心。
雯婷加上聽了N遍的演講心得是:內容真的是愈簡單愈好。套句書瑋講的:「上台後,只能想著大綱,其他都得自行演繹。」
廠長代表大家,隔著太平洋,向遠在成都「蘋果樹下作文學校」作文師資培訓講學的秋芳老師報告,團隊表現圓熟,文學的回聲正泠泠作響。
那是秋芳老師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回到台灣,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在松山機場,她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讓每一個營隊老師都知道,和大家一起,在創作坊飛翔,她真的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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