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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非常同意我朋友黃小貓對於春天小姐的形容:走一步,退三步;對於自己的腳步沒有那麼肯定,卻又拼命得阻絕著冬天和夏天的來犯。
但我真他媽的恨透了春天。因為我老是在春天生著因感冒惡化而變得嚴重的病症,像是兩年前的顏面神經麻痺,還有現在的中耳炎/中耳積水。
我覺得一定是我的體溫調控系統出了差錯。春天的晚上,我經常因為溫度而失眠。怎麼說?一般人躺在被子裡的時候,要是熱,就會流汗,就會覺得熱,想把被子踢掉吧?要是冷,就會很明確的覺得冷,想要把被子蓋起來對吧?可是我的身體在冬天的羽絨被裡時,既不感覺熱,也不感覺冷,只覺得就是在熟悉的被子裡,覺得安全,可身體就會藉著讓我無法入睡來表達也許它是熱或是冷的這個訊息。
我總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而沒睡著之後才會發現,咦?我還沒有睡著,是因為熱嗎?還是因為冷?然後我就得脫掉長袖的睡衣換上短袖的睡衣,或者脫掉長褲換上短褲,如此來來回回折騰測試,然後才會知道到底究竟是熱還是冷。
不過通常我都得到第二天才會知道答案是熱還是冷,因為猜對了之後我就睡著了。
不只睡覺,連出門在外都是這個樣子。明明覺得熱,卻又受了風寒;或是明明有點冷,脖子上卻淌著汗珠。搞得我外套圍巾是穿著也不是、不穿著也不是,我都不曉得它到底想幹什麼了它!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年了,春天就生病,先是感冒,然後明明都有掛號看醫生按時吃藥兼好好吃飯睡覺,但病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變得越發嚴重。
兩年前顏面神經麻痺時的各種負面情緒和生病時的感受都還烙在肌膚裡,這一次中耳炎又來加深這種病時的無力感。
星期二,早上起床有點喉嚨痛,但竟然起早了,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我很開心的寫了一點點劇本,雖然只是一點點,但覺得早晨寫東西真不壞。十點到了公司,開始覺得人有點力不從心,說話有氣無力的,連頭都有點暈了起來。中午,四表姐來找我,請我吃了中飯,可我們還是因著我沒有搬回家就是不盡孝道的這個議題爭論了起來,我發現我們家的處境比我想得更糟上十倍也不一定。我臉越來越熱,都紅了起來。吃飯才回到櫃臺,四肢便開始酸軟無力,到了四點鐘,我已然站不住了,只好請假直奔我的醫生診所。
中間休息了一天,星期四又去上班,六點打卡時,開始覺得左耳有點聽不清楚,就像游泳池的水進了耳朵似的。回程在捷運上,靠著擋版,我清楚的記得那種一邊聽不清隔壁人吵雜說話的情景。「原來小鈺有一邊聽不見是這種感覺啊。」我還記得自己想起了一位一隻耳朵失聰的演員朋友。
八點,左耳開始疼痛,坐在電腦前面寫不出東西,心煩意亂。洗完澡還特意拿棉花棒掏了掏耳朵,也沒水,像在游泳池畔那樣跳著要把水跳出來,也沒有任何東西,還覺得更痛。十一點半,決定上床睡覺,在床上翻來滾去覺得耳朵痛得受不了,耳鳴也大了起來,好像世界是被耳鳴創造出來的那種包覆感。一點半,我那曾經麻痺過的左臉竟然覺得麻了起來,我嚇壞了,終於打電話給正在看魔戒二部曲的小貓,飆車前去淡水馬偕。
半夜被吵醒的耳鼻喉科值班醫生顯然不怎麼高興,大概不覺得有什麼人會因為耳朵痛而掛急診。他一邊檢查一邊說:「中耳炎啦,耳朵積水了。嗯,右耳也有。」我問他:「那如果我拖到早上才來看,會不會更嚴重呢?」他立刻、上說:「不會,就是這樣而已。」
可是當我掛完急診回家起床又去上班後,同事竟然告訴我她弟弟曾經中耳炎惡化成小腦炎,有好一陣子失去平衡,靠復健才恢復正常,我真是心都涼了半截。什麼?為什麼不請假?有啊,可是因為是週六晚上,又有同事的外婆過世請假去參加追思禮拜,我一走,人力不足的窘況就更加吃緊,所以組長一開始沒答應,還是好心善良的同事想盡辦法幫我找到代一個小時班的人,讓我提前一個小時回到家。
偏偏生病的時候都還有重要的工作待我完成,焦急的心理加上必須如期完工的壓力,讓我不得不生病工作,偏偏生病的時候腦袋就跟糨糊一樣,怎麼也想不出有趣的橋段,連組織結構都兜不起來,更遑論是要完成一個劇本了。
就像現在,我應該要來寫劇本,但……唉,我恨春天!我恨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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