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為政篇-第十九章
【本文】 興毅忠信.禮義聖道院-福哥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讀論語心得
哀公,魯君。問孔子:何所為之,則民始服耶?當時三家執政已久,哀公頗不得意,故有此問。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哀公為魯國之國君,本章對話是以政為者的角度提出問題,曰:「何為則民服?」,而孔夫子亦依為政者應盡職責回答:「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本章重點在於民何以「服」、「不服」之問題。
孔夫子對此問題,直接以「舉直」、「舉枉」回答,「舉」是「用」的意思,為何以「舉」回答?因為哀公是一魯國之君,絕非一般市井小民,而一國之君最重要的是在於為政之道,而為政在本篇首章即講「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為政最重要的是在如何「以德」施政?而「以德」施政則得有如「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及「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之效,這即是為政者重要的議題。
如《大學》引〈秦誓〉講:「若有一個臣,斷斷兮無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彥聖,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實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疾賀惡之;人之彥聖,而違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若依此以「直」者為「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者,其「直」者之臣是實能包容「人之有技」者,政通人和,如此才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但若以「枉」者為「人之有技,媢疾賀惡之;人之彥聖,而違之俾不通」,其「枉」者之臣是實不能包容「有技」、「彥聖」之人,如此則「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此用「枉」措置於「直」者之上,是極為危險之事。
「枉」彎曲的﹑不直的。不正直的、邪曲的。論語˙顏淵:「能使枉者直。」邪曲不正的人事物。
枉,衺曲也。”衺曲與正道、正直相反也。
編輯心得結論分享
此章為修辦的君子,領命者「用人」之道,“舉直”。直者,誠也,內不自欺,外不欺人,不為非道之事,求於仁義之理,合乎君子人格特質,是為政者重要品質。“正直”是古之王者中道精神的體現,此所謂“無反無側,王道正直”。正直是人的生存之道,是立身處世之本。「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在孔子看來,人在世上生存要靠正直誠實。
與“直”相對的枉曲,虛妄、「枉」彎曲的﹑不直的。不正直的、邪曲的虛,虛妄不實之人。
“舉直錯諸枉,則民服”。孔子確信:將正直有才德(無為)的修道君子提拔起來,置於枉曲虛妄不實者(有為)之上,道親就心悅誠服,反之道親則會抵觸排斥。好直而惡枉,是人之常情。所舉之人正直與否,關乎人心向背,直接影響道務及道場的認同度,進而制約道務發展之效。
舜和商湯均在眾人中選用賢能者擔當治國理政重任,其效果都使枉者直,人人皆化為求仁者。自己偏離正道,就不能使他人正直起來,也難以成就仁德。古往今來,概莫能外。修辮之道在一“正”字,為修辦者率先垂范,道親人才自然會歸於正道。相反,“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
朱熹《論語集注》“舉直錯枉者,知也。使枉者直,則仁矣。“舉直錯枉”,一個有智慧的領導者,需要有辨識賢才和佞人的大智慧,是智者之能事﹔“使枉者直”,符合修己安人的仁道精神,是仁者之善舉﹔“舉直”則直人(有才能的人)、服眾、以遠不仁,是天下治平之要務。如今,孔子“舉直錯枉”的用人之道,仍具有超越時空的時代價值。“正直”依然是為政修辦者必備的德行品質﹔為政修辦以德,正人先正己,則是為政修辦者當務之急。為政修辦者唯有持君子之守,養浩然正氣,知人善任,選賢與能,任人唯賢,方能舉直而直人,舉直而服民,舉直而遠不仁,弊絕而風清,不斷匯聚向上向善的正能量。果如此,則是同修道親眾生之福祉,天下和一貫道場之幸事。
道務宏展的道場,其前人領命者必俱大智慧,因用人得當,擧賢與能;道場萎縮不振的道場,則用人不當,不知檢討,閉門造車,如道務自作自專,不得眾人提議,因不知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的道理。如開個班會,其主旨及做法,要集諸講師來開會討論,求個最有效的班會模式,得事半功倍之效,故所謂凡事豫則立
不豫則廢,今年的訓練做明年的施用,道場若掌握不住這要領,而臨事抱佛脚,必事倍功半,有愧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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