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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03 23:15:05| 人氣26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十五人形夜之戰國抄ˍ夜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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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昭清醒後,信長對他更是疼愛到異常的地步,可是信昭因為驚嚇過度無法開口說話,對此,信長既煩惱又擔心,即使如此,戰事仍刻不容緩地進展著,本願寺講和後,信長又令羽柴秀吉征討播磨、因幡、伯耆,並放逐了佐久間信盛至高野山。

他一邊建立他的天下,一邊留心信昭,還讓妹妹阿市照顧與陪伴他,阿市聽聞信昭的身份起初有些吃驚,後來相處之下,兩人建立起不錯的情感,甚至後來阿市自殺時,信昭還非常傷心。

雪姬也常常假意關心,去陪伴信昭,但是信昭每次見到她,都會顯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次數一多,連信長都注意到了。

隨著時日過去,雪姬也不禁懷疑難不成信昭知道真相,她更加忐忑不安,一顆心七上八下,更怕信長得知實情的話,會殺害她。

在這樣的龐大壓力下,她開始尋求自保的方式,現在,她再無法輕易地除去信昭,可每每見到信長對他的關懷,又讓雪姬心情沉重。

母子親情在這種狀況下,可以說蕩然無存。

天正九年,二月二十八日,信長為天皇舉辦了場閱兵大典,這場典禮並非要討天皇歡心,以信長今日的地位與聲勢,沒有如此做的必要。

他主要是想以兵力威嚇天皇退位,可惜還是失敗,天皇以賜他「左大臣」的官職來躲避,信長盛怒下,同時辭去右大臣與左大臣的職位。

同時他還命人興建寺廟,得不到天皇皇位,他便將自己神化,並且於自己生日時命人來安土城膜拜他,不過私底下人民是將他魔化了。

信長並不在意神化或是魔化,他只是想踩在天皇的頭上;在手段上,他的殘酷和現實比起早年更令人生畏。

對信長來說,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人民必須敬他如神,也必須懼他如魔。

如果無法替信昭拿到皇位,那他就替信昭得到天下,將自己的威勢提升至極限,讓人們不敢違逆他任何一個決定,勢必要做到他說信昭為神裔,而沒有人敢異議的地步,使信昭得到比天皇更高的地位,無人可動搖的地位。

在外人的眼裡,織田信長這個人已經接近瘋狂了,像是毫不保留將內在的狂暴如洪水般傾倒而出,要覆滅這個世界。

他一揮手,彷彿這個世界就要崩潰;一個眼神,一個話語,都在左右這世界的運轉,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杵逆他。

要是形容信長帶給了世界黑暗,那麼雪姬就是將黑暗吸往內心的女人。

她很愛問侍女:「我老了嗎?」

侍女總是回答:「德彩夫人,您還是美貌如昔。」

鏡中的雪姬的確還是那樣美麗,與信長當年遇到她時差別不大,如絲絹般的黑髮,白嫩的臉龐,緊實的肌膚,從哪兒瞧都是美人。

只有那一對黑眸,在長年心力交悴中,變得滄桑了。

雪姬討厭這雙眼睛,這雙眼睛埋藏許許多多的心事,失去寵愛的傷心,對信昭愛恨交織的情緒,虐殺無辜者的自己。

沒有辦法坦誠去面對信昭,既愧疚又憎恨,尤其是在信昭恢復聲音後,告訴她:「母親,當時妳在場吧!我聞到了您身上的香味還有血的味道。」

被發現了,和她擔心的完全一樣。

「我不會告訴父親,但您也不再是我母親,您是夜叉,貌若菩薩、心似蛇蠍的夜叉。」

你以為是誰?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雪姬摔裂了精緻的粉盒。

從此,只有靠著殺害外貌出眾的人才能踏實些,還有阿市,因為淺井家滅亡而回到織田家的阿市,她用看似無心的言語刺傷她,以看她憂鬱的面容更加陰霾,來紓解內心的空虛。

不管鏡中的雪姬再怎麼美麗,在另一位雪姬眼裡,已經看不見自己的臉,剩下的,只有愈來愈多被她所殺的人組合而成的臉譜,漸漸那些臉譜壓縮在一起,雪姬便看見鏡中出現了夜叉。

雪姬開始歇斯底里的要侍女擦鏡子,可是夜叉的模樣日漸清晰,只有在她殺人發洩恐懼時,鏡子裡才會短暫的出現她的臉,於是這種看見夜叉、殺人、雪姬出現、又看見夜叉、再殺人的行為不斷循環。

可是表面上,特別是扮演蘭丸時,她卻和平常無異,冷靜、機警。

不過信長仍是漸漸質疑起她,信昭不說,但他的差別態度怎能不讓信長起疑,這讓雪姬認為信昭是有意要害她,終於,她對信昭起了第二次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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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圖:雪姬
關於此篇中提到戰役歷史,皆引用自介紹織田信長的各網站



台長: 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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