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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01 03:10:35| 人氣16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十五人形夜之戰國抄ˍ夜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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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二年,四月,信長再度出兵本願寺,九月,信長殘酷屠殺暴動的一向宗教眾,終於平定了伊勢長島的一向一揆之亂。隔年的五月二十一日,又和德川家康一同在三河長篠城擊敗來犯的武田軍,使武田氏踏上衰敗之途。

這場在長篠的會戰,奠定了信長霸主的地位,而在十一月時,他更被任命為右大臣。

「這樣還不夠。」信長卻蹙著眉頭告訴雪姬。他要的遠遠超過這些。

雪姬自然是明白,信長是什麼樣的人,他要的不只是天下,還有天下人的尊崇,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令天皇禪讓皇位給他。

於是雪姬提供了方法使天皇讓位於信長,信長嘗試了,可惜天皇死守皇位,不願退讓,或許他曉得一但失去這個位子,生命也終不保。

沒錯,信長雖然想要皇位,但絕不會用弒君的手段,這樣只會使得政敵有藉口討伐他,是百害而無一利,不過只要天皇退位,這之後他的生死也就無關緊要。

信長對於天皇的拒絕,愈來愈不耐煩,天正四年,一月,他即令家臣興建安土城,二月時,便移居這座城堡,同時,信昭也祕密地遷移過來,暫時與雪姬住同一樓閣。

雪姬在這裡的身份是以森蘭丸存在,當然私底下,與信長和信昭相處時,她仍是雪姬,是信昭的母親。

可是自從信昭出生後,雪姬就以森蘭丸的身份長陪在信長身邊,因此,母子兩人是有些生疏,甚至隨著信昭的成長,她心裡那股怪異念頭的孳生,反倒愈不敢正眼瞧信昭,就連信長陪信昭的時間都比她久。

縱然信長不會照顧孩子,父子兩人的對話經常是各講各的,好在信昭並不會打斷信長,信長也難得耐心會去聆聽,而且滿足許多信昭的需求,因此在情感上,信昭是比較偏向父親的。

與現在同住的母親,有時候還會發生相顧無言的窘境,通常,信昭的乳母會趕緊出言化解氣氛,可是這對雪姬而言,反而更感可悲。多年的付出,她既沒真正得到信長,也失去了母子的情誼。

至五月初,信長又出兵了,在攝津的四天王寺與本願寺顯如交戰,七月,由他的家臣──九鬼嘉隆率領的織田水軍卻在攝津的木津川口敗給毛利水軍。

隔年八月,信長的家臣──松永久秀佔領貴山城叛亂,沒多久,同屬家臣的上杉謙信亦攻陷七尾城謀反,不過這兩人前後一個因敗給織田軍自殺,一個則病死,並爆發養子爭奪家督之戰。

倒是在石山本願寺的戰爭一直持續,後因毛利水軍戰敗,織田家便封鎖本願寺的糧食補給,雙方後來於石山對峙了四年之久,最後在信長利用天皇的敕令下,本願寺只得和解,戰爭至此結束。

不過與本願寺漫長的爭戰過程,還發生了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事件,如天正五年,二月,紀川本願寺的主力──雜賀軍,便敗在明智光秀手下,其領軍的鈴木孫一投降,信長見其有實力,便允許了這件事。

另外,信長的家臣──荒木村重,被懷疑與本願寺勾結,他原先打算前去安土城對信長解釋,但一想起背叛信長的家臣所遭到的殘忍對待,又望之怯步,決心投靠毛利氏,信長知曉後,因村重的實力派譴使者前去挽留。

可惜荒木村重無法卸下心防,他害怕遭到信長的報復,執意叛逃,甚至軟禁羽柴秀吉(豐臣秀吉)的使者,還逼長子村安與明智光秀之長女離婚。

這些舉動終於激怒了信長,他派出崛秀政攻打伊丹城,約一年後,荒木村重逃往尼崎城,為此,信長在氣憤之餘,大舉虐殺與村重有關者。

天正七年,十二月,他對家臣下達命令,將地位較高的一百二十餘名婦女綁在柱上刺死,再將五百多名的僕人活活燒死,剩餘的人質六十人,則押往京都的六條河原町處斬。

而早在六月與九月,信長就分別殺害投降的波多野秀治等人,還有加賀一向宗的教徒,短短半年間,遭到信長處死的人已不計其數。

再將時間推回十二月,當村重一族被殘殺時,信長正與蘭丸在安土城,他的臉色依舊凝重,似乎被虐殺的那上百人仍無法洩他心頭之恨。

雪姬明白信長並非因為村重的事煩怒,而是天皇,天皇至今都不願讓位,這才是信長最在意的事。

而雪姬本身亦不好過,自前一陣子的某夜,信長來和她商討戰略,就寢時卻捨她與信昭同睡,更令她恐慌的是,她從門縫間偷瞧到信長撫摸熟睡的信昭的臉,雖然不是什麼過火的舉止,但總帶著一絲曖昧。

她差點激動地衝進去,但心底又冒出制止這莽撞行為的喝阻,她感到自己微微地顫抖,從指尖一直到小腿。

腦海內不由自主地盤旋起多年前,信長想殺信昭的畫面,還有自己求情的事,現在她忽然不懂,當時為什麼要阻止?

也許信昭是該死的,早該死了,他的存在只是在扼殺自己的付出。

可是他是我的兒子。一想到這層關係,雪姬又心軟了,並且強迫自己壓抑這恐怖的想法。

只是或許是在信長身邊久了,看慣殺人的場面,她將無人可傾訴的憂鬱發洩在殺人上,這次虐殺村重一族,便是她提議信長這麼做,要是可以的話,她還想親臨刑場觀看,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彷彿能帶來一些快感壓抑她心底的躁動。

「蘭丸,我真想直接殺了天皇。」信長感嘆的聲音將雪姬拉回現實中。

「主公,我們再施加更大的壓力給天皇,或許不用多久他就會退位。」雪姬答道。在她扮成蘭丸時,互相之間的稱呼也會跟著改變。

「都幾年了!我將家督的位置給了信忠,還給了他尾張與美濃的封地,就是要他守護信昭。」信長的眼神透出厲光。

「守護信昭?」雪姬無法理解信長在說些什麼。

信長轉過頭看著她。「妳不懂嗎?我要信昭做天皇,我已經對信忠說了,他必須守護信昭,這樣即便我戰死,信昭有了皇位與織田家保護,誰也不敢動他。」

「您讓人曉得信昭的存在!還要讓他成為天皇!」雪姬張大的眼眸是不可置信的。

這些事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皇位是為了信昭要的,不是信長自己,他為信昭所做的打算,遠遠地超過自己本身,這根本不是信長的作風。

長久以來的懷疑與不安全數湧上,雪姬無法再說服自己,想殺害信昭的心情。而真正讓她下定決心的,是信長將信昭移往自己所居住的樓閣──天守閣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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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圖:雪姬

關於此篇中提到戰役歷史,皆引用自介紹織田信長的各網站


台長: 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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