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 作家總是喜歡編織一個文中世界，來自我陶醉一番。故事、小說，是人生「憶、夢、幻」的呈現——是在滿足自我。無論文中，發生什麼事——讀者朋友，總是當故事、當小說看的嘛！看了，當作看戲、當作消遣，也就好了！阿文是在‥「自得其樂、自我陶醉」——但把這個美夢，也讓大家一同分享，如是而已！

284愛的鼓勵 13訂閱站台

△給佳伶－007

佳伶‥
　　看來，妳的父母，可真是「愛女心切」啊！
一來，怕妳「學壞」；二來，怕妳「被害」……
為了保護妳，只好盡可能的，把妳給「看住」，真是「天下父母心」啦！
　　說實在的，若要學壞，哪裡不會學壞呢？　要被害，哪裡不會被害呢？
妳的父母，是擔心過頭、保護過度啦！
　　俗語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也有所謂‥「蓮花出污泥而不染。」
　　是「白紙」，當然也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啦！而要是「蓮花」，那就‥「出污泥而不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啦！
　　一個人，要是缺乏「自立自主」的精神，那才容易「被人帶壞」呢！
因為‥　「不能自立」者，就得依賴人家，要不然，自己就會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人在屋簷下，誰敢不低頭？」
因此，也就只好受制於人、聽命於人啦！　像嬰幼兒，吃喝拉撒，都要靠父母，當然也就‥「人家抱東，他就往東；人家牽西，他就往西」了。
（長大了，自己會走，就不大肯，跟著父母跑啦！）
　　而「不能自主」者，缺乏智能，於是‥事事得請示人家，聽人家的命令行事，要不然，自己就不知所措，於是‥人家說好，他就做好；人家說壞，他就做壞啦！
　　臺諺所謂‥「人牽呣行、鬼牽硞硞走。」
　　不能自立自主的人，看不清楚、想不明白、不辨是非、優柔寡斷、意志薄弱，才會那麼容易，被「鬼」牽著鼻子走啦！
　　譬如說‥阿文不抽煙、不喝酒、不賭錢，任憑別人再怎樣勸、怎麼誘、怎麼逼，不抽就是不抽、不喝就是不喝，一口也不喝；不賭錢，就是不賭錢，別人也沒轍。（像玩「樸克牌」，輸了彈耳朵、做伏地挺身，阿文會玩；若是說要賭錢，阿文就會退出。）
　　要是喜歡喝酒的人，說要「戒酒」，可是‥看到人家在喝酒，他肚子裡的酒蟲，也就開始作怪啦！不等人家叫，他就靠上去了，人家問‥「你不是要戒酒嗎？」　他說‥「我慶祝戒酒一天成功——來喝一杯！」
　　而喜歡賭博的，即使剁了指頭，發誓不賭了，可是‥看到人家在賭，就忍不住的，手就癢了起來，最後還是靠上去賭；要是沒人賭，他還會下「召集令」呢！
　
　　佳伶可以問問媽媽說‥「妳怕我學壞，我要是會學壞的話，到哪裡都會學壞；讀夜校，就不會學壞嗎？　因為‥學不學壞，在『我』——我不想讀夜校，妳要我讀夜校，我會讀得很不快樂……要是氣起來，我就學壞，那怎麼辦？」
　　說是這麼說啦！相信佳伶，也不會希望，自己學壞的啦！
　　媽媽要妳讀夜校，當然有她的想法啦！或許是心裡「捨不得」妳離開（像男孩子，要去當兵，有些媽媽，就哭得唏哩嘩啦的）；或許是「經濟」上的考量，因為‥白天上學，晚上也不好打工，那就光是花錢了；而要是讀夜校，那麼‥白天去當「學徒」，還可以賺錢，貼補自己的學費、生活費，這其實也不錯啦！
　　只是‥「半工半讀」，會辛苦一點而已！
　　妳要是喜歡‥「美容、美髮」，那麼，就去美容院學習，那可是「實習經驗」呀！　妳要是自己肯用心、肯努力，自己去找書或雜誌來，吸收新知，然後，運用所學，那麼‥不用三年四個月，妳就「出師」啦！說實在的，去「建教合作班」，老闆也不過，當妳們是‥「廉價勞工」罷了！
　
　　上學讀書，不過是為了一張「文憑」罷了！　只因為‥社會上，多數的行業、老闆，莫名其妙的，也跟著「重視學歷」，所以‥「畢業證書」，才會變得那麼重要。　要不然，就算讀到「大學畢業」，他的「學識」，又真的高到哪去了呢？　畢了業，恐怕‥「忘記的，比記得的多」呢！
　　「小學六年、國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總共「十六年」——
十六年，讀了那麼多「教科書」，他也沒能成為「歷史學者」，或是「地理學者」什麼的，就算每次考試，他都一百分，他就真的「了解、透徹」了‥「中國歷史、外國歷史；中國地理、外國地理」了嗎？
讀了十六年的書，其實‥什麼也都只是懂得一點「皮毛」而已！
（當然‥懂得一點皮毛，總比什麼都不懂，來得好些啦！）
　
　　俗語所謂‥「多才多藝多不精，專精一藝可成名。」
　　人們花了「十六年」的時間，結果是‥「樣樣都有點會，可是又不會太會」，大學畢業，卻找不到頭路的，現在可是比比皆是啊！
　　阿文倒覺得‥上了小學六年的「基本學」，也就夠了——字看得懂、會寫、會唸；數學加減乘除會算，買東西會找錢；能夠辨認東西南北，不會迷路；還分得清楚大蒜跟韭菜、青蛙和蟾蜍的差別，這樣子，生活上，也就夠運用的了。（像是數學的‥「代數、方程式、微積分」等，已屬「專業領域」，一般人，哪用得到呢？花時間、花精神去學習，簡直是在‥浪費生命哪！）
　　上了國中，乃至國小五、六年級，其實‥就可以開始「主修」一門課，而將其它課，全都變成「副課」——
喜歡打球的，就讓他上半天體育課，其它課，也就「加減上」；
喜歡繪畫的，就讓他上半天美術課，其它課，也就加減上；
喜歡唱歌的，就讓他上半天音樂課，其它課，也就加減上；
喜歡歷史的，就讓他去研究半天的歷史；
喜歡科學的，就讓他上半天化學、物理……
過幾年，他要是真有「志趣」，那要上一整天，就讓他上一整天，也未嘗不可啊！也只有這麼從小就「專精一藝」，未來才真的能夠「學有專精、學有所成」啊！
（如此一來，人人可以朝自己的「志趣」發展，上課就不會打瞌睡，也不會有人想要「翹課」，要不然，真有興趣者，上「兩小時的課」，也會覺得太短；要沒興趣的，上半小時課，也就覺得不耐煩，而如坐針氈。）
　　君不見——那些音樂家、藝術家、文學家等等，多數都是「從小」，就開始下工夫‥「學習、練習」，而終成「一家」的呀！
　　其實‥人各有其心，各有其志、各有其趣，能夠「適志合趣」，那真的是會「上山下海、廢寢忘食」，也在所不辭的——一個人，要是從小就練功夫、學書法、學繪畫、彈鋼琴、研究生物、觀星相……的話，阿文相信‥「五年」若不能有所成就，那麼‥「十年」必能有所成，就算不成「精」，至少也能成為「專家」，或有一定的「水準」以上呀！　（除非，他只想、只會、只是「摸魚打混」。）
　　現在這種教育制度，每年成千上萬的大學畢業生，又有幾個，成為「學者、專家、作家」呢？
「歷史課本」，從國小讀到大學，十六年的光陰，也成不了「歷史學家」呀！
上了十六年的「音樂課、美術課」，也還沒成為一個「音樂家、美術家」呀！
（學者、專家、作家，無不是「自己」，再痛下一番工夫，才得以成就的——
　若是一個人，從小就花五年、十年的工夫，去專修一藝，
　相信他不用到「大學畢業」，也就能有所成就啦！）
　
　　阿文還真懷疑‥「為什麼‥小學就非得讀六年、國中就非得讀三年、高中就非得讀三年、大學就非得讀四年不可呢？」　除了所謂的「資優生」，能夠「越級」之外，大部分的人，都被認為是「平庸之輩」，全得「乖乖的」‥小學讀六年、國中讀三年、高中讀三年、大學讀四年……
　　阿文真覺得‥這樣的教育制度，實在是剝奪、抹滅了人們‥「自主學習」的能力與興趣——讀書，也不過是為了「考試」罷了！　學生每天，就是努力的背、拚命的記，準備「考試」；要是不考，也就不想去看了——如此，也就變得「被動」，譬如‥老師教第一課、考第一課，學生就只看第一課、背第一課，而不會去看第二課、第三課；背第二課、第三課；第一次段考，考第一課到第八課，那就不會去看第九課——覺得‥反正還不考，「多讀了」也沒用。（上國中的，他就不會「自動自發」的，去讀高中的課本；或是「回顧」一下國小的課本。）
　　真能「自主學習」者，想是課本一拿到，沒幾天，就把整本看完了，連帶大哥、大姊的課本，也不放過，而看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呢！
　
　　讀書（讀教科書）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讀書是為了「學歷證明」（畢業證書）呀！　而「學歷證明」，如何取得呢？　是靠「考試成績」及格，而取得的嘛！　所以說‥「讀書就是為了要考試——為了學歷。」
　　如果‥「學歷」，真的那麼重要的話；如果‥「考試成績」，真的那麼重要的話，那麼‥阿文倒有一個很好玩的辦法——
　　讓「學歷測驗」，就像考「駕駛執照」那樣子吧！現在，「電腦」很方便，只要把各級學校的各科考題，全都輸入電腦——學生可以隨時接受「電腦筆試」（考時，就「隨機抽題」，出個兩百題，讓他考個過癮）。
　　要是有人「發憤圖強」，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把國中三年的學科，給看完了，那就去接受測驗，通過了的話，就可以頒給他「國中畢業證書」；他就可以去上高中，而不用跟人家，讀「三年」，才國中畢業；他要花三個月的時間，把高中的學科讀了，去接受測驗，通過的話，就可以頒給他「高中畢業證書」，讓他去上大學……當然啦！他要花四年的時間，去把高中的學科讀完，再去接受測驗，那也是可以的——要是測驗沒通過，那就要他至少「一個星期」，或「半個月」之後，再來考，直到考過了，才發給他「高中畢業證書」。
　　這麼一來，人人可以按照自己的進度去學習，要跑得快一點、慢一點，也就無所謂了。　於是‥「讀教科書」，也不一定要到「學校」去讀，要是高興，一邊工作、一邊「自修‥讀教科書」的，也是可以，只要他讀到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可以通過測驗，那就去考試，考過就算「畢業」；考不過，就叫他繼續努力。
　　哈哈！果真如此的話，那到時候，市面上，就會有人販賣‥「學歷證明筆試題庫」了，就像「機車、汽車筆試題庫」那樣——只要買一本題庫，努力的背、拚命的記，多數人，都是能夠輕易通過的——於是‥「課本」就沒人要看了，這哪像是「讀書」呢？　呵呵！反正「讀書」，還不是為了要「考試」？　像「聯考」之前，大家還不是抱著《考前猜題》，猛背「考題」，有幾個，還會去看課本呢？　像「高考、普考」，大家不也是拚命的「背考題」嗎？
　　反正「讀教科書」，就是為了「考試」；考試就是為了「分數」；分數及格，才能「畢業」，取得「畢業證書」嘛！
　　說來，這‥「讀書為考試～考試為學歷」，還真是‥「學子的無奈、教育的悲哀」呢！
　
　　自古以來，人們把「考試」，當成一種‥「篩選人才」的方法，這真的是大大的，背離了「考試的用意」——阿文想來‥考試，原本是在測試一個人‥「記得多少、會了多少」的，然後，將那些不記得的、不會的，再加強練習。
　　而今，「考試」不是要將人給「考會」，而是要將人給「考倒」（淘汰）——考試成為一道「關卡」，通過測驗的，才准許「升級」；大家為了「過關」，只好努力的背、拚命的記，可是‥等到考過了之後呢？　忘了的，總比記得的多。
譬如‥再叫「國中生」，就算是「大學教授」，再去考小學的試卷；就算是出題的老師自己考，也未必能科科都「一百分」哪！　就像‥「考駛執駕照筆試」一樣，考過之後，那些「交通規則」，也就忘了一大半了。
　
　　阿文真是扯太遠啦！
　　目前這樣的教育制度，實在是背離了「教育的目的」，學生為了「考試」而讀書、為了「學歷證明」（畢業證書）而讀書，而取得學歷證明，作什麼呢？　只是為了希望能夠找一份‥「錢多、事少、離家近、睡到高興再起床；位高、權大、責任輕」的「工作」而已！（上次也已說過‥「讀書的目的」了，所以‥這話題就不再說下去了。）
　
　　阿文最近，有這麼的體會，於是，說了一句話‥
「真有才智者，不為器所拘；真有實力者，不為位所限。」
　　這話要解釋，可就‥「說來話長」了，所以‥還是拿比喻來說吧！
　　阿文只有「國中畢業」，但是‥阿文作得出那樣的詩、說得出那樣的話、寫得出那樣的文章——就算是大學畢業生、大學教授，看了也會點頭稱讚呢！
有的還會說‥「我大學畢業，也作不出什麼詩、寫不出什麼文章啊！」
　　阿文這是‥「才智的發揮、實力的展現」之成果——
這「才智」，是「自主學習」而來的；這實力，是「經驗累積」而來的呀！
　
　　面對別人的「讚美」，阿文是「不卑不亢」也「不謙」的——阿文不會說‥「哪裡！哪裡！你過獎了……」阿文會說‥
「其實，每個人，都有他的才智的，只看有沒有發揮而已！
　如果‥有人，也從小喜歡詩詞、喜歡寫作，並且‥主動去學習、動手去做，
　那麼‥他也會有像我，今天一樣的程度！」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好的要說成不好——
　「過分的謙虛，就變成虛偽」啦！
　有的人，常會「過分的謙虛」——
　像阿文認識一位朋友，書法明明寫得很好了，
　他卻說‥「哪裡！我寫的實在不好，是你不嫌棄……」
　阿文笑道‥
「你寫到這樣，都還『不好』，那別人寫的，豈不是都算『爛』了嗎？
　你應該說‥『我練了十幾年，才有這樣的成績，再練個十年，我會更好的！
　你要努力了十年，也會寫這麼好的！』
　這叫『不卑不亢』——還能『勉勵』人家呢！」）
　
　　阿文覺得‥這漫長的「讀『教科書——考試』的學校生涯」，其實是在抹滅、扼殺人的「雄心大志」啊！　考試的壓力、成績的好壞，使得「讀書學習」，變得沒什麼樂趣可言，一考不好，也就會有挫折、氣餒、自卑之感，使人心想‥
〔我就只是這塊料而已！　我的程度，就只能讀三流高中、三流大學而已！〕
久而久之，哪裡還敢有什麼‥「雄心大志」呢？
　
　　阿文有話說‥
「學習的目的，在於『創作』。
　其開始是『習作』，繼而是『改作』，最後便是『創作』。」
　　「習作」，也就是「摹彷」。
譬如‥學功夫的，一開始是跟著師父，「比手畫腳、依樣畫葫蘆」……
所謂‥「一回生，兩回熟。」
經過每日不斷的練習，也就會打得‥「有模有樣」。
（學書法的是「臨帖」、學繪畫的是「素描」，這都是「基本功」。）
　　「改作」，就是把‥「別人既有的成果」，稍加改變，或是改善。
譬如‥學會了師父的功夫，覺得有些招式，不太理想，於是‥就稍加變化、改善、改進，使既有的功夫，得已加強其效用。
　　「創作」，就是「發明」。譬如‥學了多年功夫，熟練各家拳法之後，一朝見飛鳥行獸，於是‥機至靈來，也就自創一套新的拳法。
　　現在的學生，讀了十六年的書，也不過是在「習作」上用工夫；
「改作」都沒做到，哪裡還能、還會有什麼「創作」呢？
既無創作、既不能創作，哪裡還能成為，什麼「作家、大師」呢？
　
　　阿文曾見有個小朋友，連「造句」，都是抄課本的，只因怕寫錯，而不敢寫自己想的，真是‥一點「創見、創新、創作」也沒有（因為，老師說‥「你們最好抄課本的，才不會寫錯字——考試被扣分……」）——
他要這麼「學」下去，想是一輩子，都是「平庸之才」。
　　佳伶要真的有「志趣」，想當一位‥「美容大師、美髮專家」的話，那麼‥白天去美容院當「學徒」，晚上去讀書，倒是很好的方式，然後，妳必須「很有心、很用心」的學習，並且‥「吸收相關的知識、資訊」，到書店、到圖書館，去找一堆美容、美髮的雜誌、書籍，來「自我學習、自我充實」，然後，運用所學，為客人服務，「推陳出新」，如此一來，就能累積妳的經驗、增強妳的實力——
勢必比妳去學校上三年「美容科」，收穫還要多——
而之所以去上學，也只是為了「學歷」而已。
（因為‥那些「老闆」們，老是喜歡看「學歷」嘛！）
　　如果‥只是想當一個「美容小妹、美髮小妹」而已的話，那就可以天天打混摸魚、輕鬆度日啦！要不然，古來成功者，無不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最後才成功的。
　　好啦！說得也夠多的了！休息了！下次再聊！
　　祝福佳伶‥
聯考順利！
平安喜樂！
　　　　　　　　　　　　　　　　　　阿文
　　　　　　　　　　　　　　　　　　　　(89)2000.03.11.六　22: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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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4.03.31.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鐘佳伶_007。2000.03.11.六　22: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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