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15
▼給阿文‥115.1
阿文‥
晚上，看了會兒書，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聽著音樂入睡；睜開眼時，已接近十二點，起來洗了個澡，又把先前的書，接著看完。
剛看完的這本書，是一位‥十九歲，患了肝癌，然後，和病魔半掙扎至「和平共處」的〈林芳如〉所寫的。
前兩天，報上刊出她過世的訊息之前，老實說‥對她，我是一點也不清楚！ 買下她的書，只因‥這女孩，深深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在文字之間，這確實是我的感受。
只是‥剛買回來的書，還來不及馬上去讀它，下了班，回到家，看過報上，那幾近‥「四分之一」的版面，報導的，竟是自己房裡，那本書的主角。
記得多年前，也有過相同的經驗‥那是一個二十初頭的的小男生（和林芳如一樣，在看到他的名字之前，對他和她，是完全陌生的），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看到電視中，播放著他的歌曲，裡頭「ＭＴＶ」之中，只有小朋友的身影出現而已，所以‥麗玉完全接觸、認識的，只是他那‥聽來有幾分稚氣的聲音，和技巧上，感覺也只是那種‥可以隨意哼哼的歌，而不似一般人，所說的「實力歌手」。
可是‥人和人之間（好比和他，或是和林芳如），有時很難相信的，中間就有一個磁場，拉近你對他的「欲望」吧!?
幸運的，麗玉看見「ＭＴＶ」前的字幕‥「作詞、作曲、主唱‥蔡藍欽」。
既不知他的長相，同時，也不覺得‥他歌唱得真好，不過，或許就因‥他不是最棒的歌聲，而覺得更實在了些；更重要的是‥他的歌，一針見血的，說出年輕學子，好多不敢向父母、向老師、向這社會，所說的話。
說真的，麗玉是真的很喜歡‥這樣的一個陌生的聲音，於是‥一如看到林芳如的寫作時，麗玉便到唱片行，去購買卡帶，而那一次（在合作街時），清理掉很多東西，所留下的卡帶不多，而〈蔡藍欽〉的卡帶，是被自己留下的——
我想‥〔從心裡真正喜歡的，任時間如何，都帶不走‥那分真實存在過的吧!?〕
買回卡帶，拆開才知道‥蔡藍欽，是相當有才華的人，看見那張遠遠的、不是很清晰的相片，瘦瘦的、戴著眼鏡的他，在讀過那一長篇文字之後，竟有一種「捨不得」……（很巧的，林芳如在某些方面，也和他給麗玉相同的感覺。）
原來‥一路上，總是經常拿第一的他，竟是從小，便和身上大大小小的病痛，搏鬥著走來的，這中間，休學、復學，又休學的；進錄音室之前，堅持要錄的，是自己覺得可以的才行，於是‥他用了很多時間，在自己身上，雖然‥大夥（老闆以及介紹出唱片的好友），以為可以、可行了，但是‥不為出唱片而上錄音間的他，讓他們等了又等……（心想‥〔這人的歌聲，不是挺好的，也許他們，也是真的喜歡他吧!?〕）
卡帶聽了沒多久（幾乎天天聽），又在電視中，看到那一段「ＭＴＶ」時，興奮的感覺，還是有的，不過‥見到他過世的那段字幕時，真的不太能相信。
總是在想‥
〔是不是天嫉英才？
林芳如，也是相當有才華，而且她更是個有熱情、有溫度的女孩（我的感覺），
怎麼都才二十幾歲的生命，就……
老天爺，是嫉妒他們，還是『愛才』，而帶走他們呢？〕
看林芳如，在書中那「後記」中，所說的一段話‥
「人所能做的，大概就是‥『以身相許』吧!?
心甘情願的，和世間、和生命相戀、相結合一輩子吧!?」
麗玉竟然想著‥
〔如果能認識‥這樣的一個女孩，該是一件很美、很動人的事！
或許‥上天也悲憫著，不忍再見她身上，管子插了又插，
也不忍要她，再受一天，可能打上好幾劑的止痛針……
南無阿彌陀佛！安息吧！芳如！阿彌陀佛！〕
麗玉
(84)1995.08.18.五 02:20:58
看到信紙上的「向日葵」，突然覺得‥
林芳如一如「向日葵」一般——美麗且動人！
＊ ＊ ＊ ＊
阿文！清晨醒來之前，作了一夢，險些睡過了頭，也許昨晚，太慢睡著的緣故吧!?
夢裡的我，走到陽台上去，看見樓下，一輛機車，倒在地上，看了清楚，發現是自己的母親，竟然一個字，也叫不出口（夢裡的建築物，像學校教室一般，「Ｌ型」的房子中間，是一片空地），只能拉著父親（還是模糊的），什麼也解釋不了，只想著‥〔現在要做的，是到樓下去……〕 因為‥起先不動的她，後來爬了起來，一直往另一端、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方向跑去。
自己跑了兩步，畫面就跳到一個公共場所（不清楚，是哪裡，只是好多、好多人），找到了母親，可是‥她是「瘋」的；這時，父親並沒有在身邊，麗玉「好像」（？）曾拉著母親，去洗手台洗洗手、洗洗臉，其它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想把夢寫下，現在寫完了，麗玉可以安心休息一下，只因‥頭有些疼。
麗玉
(84)1995.08.18.五 19:50:04
※阿文註
【林芳如】一九六〇年三月二十九日，至一九九五年八月九日過世。
一九九三年六月，政大哲學系畢業。
在雲林斗六小鄉鎮長大，為Ｂ型肝炎帶原者。
十九歲，罹患肝癌，與病魔奮戰五年；二十五歲，與世長辭。
【蔡藍欽】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十五日，至一九八七年二月十四日。
台灣歌手兼詞曲創作人，廿二歲時，因心臟疾病過世。
以在身後發行的唯一專輯《這個世界》而聞名。
▼給阿文‥115.2
阿文‥
睡了一覺醒來，看了手上的錶，時針、分針，一分不差的，成了「九十度」；距離現在四點，那已是一個小時前的事了。
醒來，便不願再睡，又是放假前的日子，偶爾，都會在這樣的日子裡，起得特別早，不過今天，顯然是過早了些。
起來的習慣，是擦把臉，一下子，精神都會振奮起來。
屋外的蛙聲好響，或許是‥世界忽然間，安靜之故，才會讓人類——
像我此刻，醒著的一類人，感受到牠們的存在。
心想‥〔此時，牠們是大會活動中的主角，所有的人們，都謙虛的、自覺得自己好渺小的、靜靜的、不再多說話的坐了下來（站著，似乎成了蛙兒的權利），然後，就像先前的麗玉一樣，站在陽台上，細細的、靜靜的，接受牠們‥是今夜的主角。〕
站在陽台上，好涼，風吹得教人覺得舒服，除了一棟棟近的、遠的方形建築物（活像一塊塊土司麵包），和一排順著道路，所延伸至他端的一盞盞路燈，就只剩風、麗玉，和那一群「夜蛙」（以後，就這麼叫牠們好了）。
也許，年少渴望‥「一個人出去走，到一個即使滿是人群，卻仍活得像一個人的地方去」的夢，遠了、淡了!? 所以‥站在陽台上的感覺，竟是那麼好，也或許是白天，一切都太煩躁了，因而對於這樣的寧靜，心存感激，能夠擁有這樣的一段時間與空間，當下的麗玉，是沒有任何奢侈的念頭了。
只是心裡，還隱約惦念著‥阿文和慧姿……是否個個無恙？ 或許‥世界變了樣，這一點，也不會輕易改變吧!?
一輛機車，經過樓下，不知是正要回家，或是正要出門，開始經營他的一天？
忽然想起‥那一回，住在「豐南街」時，因屋裡待不住了，所以‥坐到屋外，電線桿下的一塊小石頭，靠著電線桿，餵蚊子……
忘了那時，是否也有夜蛙（因身邊便是一片田），只知道‥路的盡頭，那棟矮屋子，亮起了燈，在一般人，都已睡得又沉又熟的時候（除了左右鄰人，可能被老爸吵得睡不著之外），麗玉從那很難得被打開的後門外，看見了屋裡，開始忙碌的人，或許‥已經工作很久了，也說不定。
至今，那畫面，想來都好美，在那樣寂靜的夜裡，用心的去經營——
當事人的心情如何，麗玉不能得知，可是那又叫我聯想到‥以前小時候，住在阿嬤家那裡，清晨的饅頭香味，好濃、好香（小時候的記憶，也只有一個又一個饅頭，和一大片好美的布袋蓮，以及一個後院——有「蓮」、有「饅頭」的後院）。
心想‥〔住在公寓裡，要再看到，在夜裡，或是天將破曉之際，起身忙碌的畫面，是否難了？ 多麼希望‥所住的環境，此時此刻，是一條條的古街道，最好不要有門，最好全亮起微微燈火（在夜裡），也最好每一家，都泛出香濃的饅頭香味……〕想像一下，真是過癮！夠滿足的了。
距離五點，只差十分，是不會就此，打斷此刻的好心情，而回到床上再睡的；把握這樣的一個時空，看看書、聽聽音樂、寫家信——還有什麼，比這更棒的呢？
昨天，覺得〈芳如〉，像那向日葵；今日，卻覺得「自己」，是那向日葵，因為‥麗玉在那花蕊裡，看見了‥和自己相仿的笑意——
好一個散佈著饅頭香、夜蛙歌唱、向日葵笑了的清晨！
出奇的好！
原來‥心情好的時候，看花——花都會笑。
麗玉
(84)1995.08.19.六 04:55:06
或許‥今日，每每不放過手中，報紙上有「蓮」的圖案，定會剪下它，就因‥她有個「蓮」字吧!?
還有‥買過最貴的書，竟是一本《蓮花菩提》（蓮的攝影專輯）。
▼給阿文‥115.3
阿文‥
早！這是星期日的早晨。
剛洗完臉，心血來潮，好久沒在早上煮稀飯了，於是‥把米弄下去煮。
小時候（很小很小了），天還朦朦亮，幾個小毛頭，就尾隨著父親散步去，而終點即是市場；在那時，就知道‥當世界的人，都應該沉靜了、睡了的時候，其實‥有一些人，才開始忙碌著……
寫到這，忽然覺得‥有好多美好的感覺，都是發生在‥世界尚未全部熱力活動的時候！ 也許‥也是因為這樣，才漸漸愛上這樣的時分，和那樣的感受吧!?
昨日下班，回到家。家裡多了四個客人。雖然‥多年沒見過面了，可是‥那自小身患小兒痲痹的一位「南投」阿姨，麗玉對她的聲音，還是記得好熟。
昨日，在她身旁坐下，只因‥想多聽聽她那好美、好美的聲音。（一直以來，阿姨都是很親切、隨和的代表者，在我眼裡，她比另外一位阿姨更美。）
阿文！昨天沒有多想，今早，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記得那夢嗎？（現在記不太得了，不過‥我可能還有些印象。）
一天夢裡，小時候的玩伴，出現在夢裡，挺著大肚子，好像擔心什麼著（是不是？有點忘了），然後，是母親（還是誰）說‥「放心！有阿玉在，她會照顧妳的……」
昨天，那個出現在夢裡，可能「十五～二十年」不見的那個女孩，出現在自己面前——臉蛋是圓圓的，頭髮短短、捲捲的，還是活像個洋娃娃似的她，竟然出現在現實生活之中了耶！
而挻著大肚子的，竟是兩天前，在媽工作的「省立豐原醫院」，生產的「她的姐姐」，她們今天，便是一同去醫院看她的。
阿文！這夢，實在好奇怪吧？
距離昨天，好像沒有很久，心想‥〔夢，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或許‥可以試著把夢，一個個記錄下來（另一種日記），也許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 也許有一天，就會如此做吧!? 再說了！
麗玉
(84)1995.08.20.日 07:15:07
▼給阿文‥115.4
阿文‥
剛坐下來，把慧姿寄來的卡片，再抽出來看，放下卡片，看見手中的錶，和一串唯一戴得住的黑色（卻有光澤）的佛珠（麗玉不喜歡身上，披披掛掛的），覺得‥想把錶拔下來一下，而佛珠，則想「不再去戴它」了，結果‥手才一碰它，就見珠子，滾落在床上，像個負氣的小孩似的——這下子，真不知是麗玉不要它了，或是它自己要離開麗玉？
近來，沒有心思工作的機率，似乎較往日頻繁、嚴重了些，到了中午，自己還是決定請假。
〈林明宏〉（代課長）問麗玉‥「是不是要辦什麼事情？」
麗玉不想說謊，又實在沒有理由，只能說‥「生日，想放自己半天假！」
本來整理好，要帶些資料回家做做，在臨走的一刻，卻又將資料，丟回抽屜——
「放自己假」，只因想起‥自己先前說的這一句話。
回到家，彬仔還沒回去，而母親中午上班的時間，也還沒到。
麗玉一進門，彬仔抱住麗玉的腳，好像高興著‥又「多了一個人」陪他了。
阿雪自然好奇著麗玉，怎麼上半天班。
「下午沒有什麼事」，而事實上，請了假，也就管不了那些了，不是嗎？
見到阿姿捎來的生日賀卡，以及阿文的信件，知道‥阿文一切無恙，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還有什麼‥比收到朋友平安的訊息，更好的？
這是阿文，第幾回，要麗玉寫寫小說了呢？
此時，恐怕也只有三個字‥「再說吧！」
麗玉
(84)1995.08.21.一 20:16:22
晚上，出去剪掉長髮，覺得很有意思的‥美髮師都是同樣的問著，似乎深怕‥麗玉回到家，會後悔，然後，要我自己再確定一下。
想起上一次剪髮（不同地方），幫麗玉剪髮的那位小姐，好可愛，直說‥
「怎麼捨得？」 她剪得都好捨不得，一刀下去，就注定無情，不能挽回的。
怎麼會遇上‥那樣天真的她？
若不是下午下過雨，天氣不太好，麗玉會騎得遠一些，再去找她；或許，她真叫人覺得‥「哇！真好！沒想到還有人，會比自己，還喜歡自己的長髮！」
不想找她，也難耶！
有時候想‥〔都什麼年齡了（又不是昔日校園的髮禁），走進理髮廳，莫非‥後頭，有人舉著槍，要你就坐嗎？〕
其實‥頭髮長了，就要剪，剪掉之後，才會又看見‥頭髮漸漸長長了，而且‥長得快了——短髮好整理，人又顯得有精神，對麗玉而言‥好事一件。
卻不知‥為何一般人（好比明日上班時），都會大驚小怪，好像‥長髮一次剪得太多，就是有問題——總不能分幾次，慢慢剪吧!? 說來，也夠浪費錢的，而且，又不痛快。
麗玉
(84)1995.08.21.一 23:05:15
△給麗玉－115
麗玉‥
連續好一段時日的晴天，炎熱的太陽，曬得園裡的花、菜，枯的枯、萎的萎，少了分生氣——昨晚，終於下雨了。
今早，到園裡去逛了一圈，見一片青綠、生意盎然，真是好耶！（只是啊！要沒有那枯萎、要死不活的現象，就不會覺得‥這青綠、生意盎然好了。）
五至八月間，阿文家鄰處，又蓋了間廟——
有些工人，都去挖阿文家的竹筍，以致‥阿文每次要去挖，都挖不到竹筍。
有天，阿文就故意去竹林外頭等，果見——
一個師傅，和一個女工，「不把阿文看在眼裡」的，進入竹林裡挖筍。
阿文等師傅出來（他先出來，女工還在挖）時，便問道‥「師傅啊！啊竹筍有幼、有好食無？」阿文停了下，見他沒說話，便又繼續說‥「啊挖罔挖，竹抱無順續整理整理咧！竹筍則較會生， 挖著嘛則佧濟。」見他又沒說話，阿文便問道‥
「啊你敢知影，這竹筍是啥人的？」 （罔‥姑且。 嘛則‥也才。）
師傅回答‥「呣知咧！」 （呣‥不。）
阿文笑道‥「歹勢！這竹子是㐾的，啊逐擺來挖，攏挖無……吼……原來著是攏恁挖去嘔！後擺，挖罔挖，啊得愛留一寡予人挖咧！」
師傅聽得直說‥「歹勢啦！歹勢啦！」
阿文達到「目的」了，也不好意思，叫他太難堪，於是‥也就掉頭走了。
阿文要是口惡言粗地，又幹又罵又喊捉賊，搞不好——
他老羞成怒地，叫道‥「啊無你是要按怎？偷挖竹筍，你是要按怎？」
到時候，搞不好彼此，還演一齣「武打片」呢！ 結果呢？ 以後，他就「故意」要偷挖竹筍——那阿文，今年可就沒筍子吃了。
前一陣子，在「靈隱寺」兒童夏令營時，幾個「清華大學」的隊輔，在那裡談論著「吃素、吃肉」的話題，其中一個說‥
「你看〈宣化上人〉，吃了一輩子素，還日食一餐，結果呢？ 聽說‥他還不是得了『癌症』死掉了……」
一時間，其他人都「恬恬」的。
阿文在一旁，便叫道‥「人家吃了一輩子素、日食一餐，還會得癌症，可見得——吃三餐、又吃肉的人，得癌症的機率更大；那些獅子、老虎等，肉食動物，死後解剖、研究的結果，大都是死於癌症；大象、牛、羊吃草，壽命都很長呢！」
上次到「台東清覺寺」時，在火車上，聽到兩個阿兵哥在交談——
其中一個說‥「哼！那傢伙，當流氓，還戴什麼唸珠？唸什麼佛？」
阿文輕笑道‥
「當流氓，可以戴唸珠、唸佛，但是‥戴唸珠、唸佛，不可以當流氓啊！」
阿文見其「如夢初醒」的表情，實在好玩，要不是趕著下車，還真想和他們聊聊呢！ 只記得‥他的兵籍號碼‥「宇 ２８ＸＸＸＸ」，姓名是……好像是〈林弘志〉的樣子。 （阿文的兵籍號碼是‥「宇 ２８５５７２」。）
說話之前，真的是要‥「未語先三思」啊！因為‥
先哲所謂‥「說出去的話、射出去的箭、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阿文也不知，曾說了些什麼話，讓某人，氣到現在還在氣（想到就氣——可笑的是‥阿文忘了說什麼話，使他生氣；而他呢！只記得氣，卻也忘了‥阿文說了什麼話，讓他生氣），所以‥現在，都會努力的提醒自己一下‥
〔要怎麼說，才不會傷到人？要怎麼說，才漂亮？……〕
多想想，那麼‥說出來的話，有趣又有效力——帥吧!?
好吧！就說這麼幾則‥「說話的故事」，給麗玉分享了。
忘了麗玉的生日……哈哈！ 恐怕除了自己的生日記得外，別人的，都不會記得的。
而阿文到現在，也只記得三支電話‥「家裡的、出版社的、阿寶家的」，如此而已！
阿文的信封，可真是‥多得這輩子，用不完了，靈機一動——就寄給麗玉，幫忙用吧！麗玉寄給阿文的「信封」，也許再貼上一張新的郵票，就可以了，如果用舊的話……郵差要是有注意的話，一定一時莫名其妙的（郵戳日期），哈哈！好玩！
阿文的原子筆、鉛筆（都是地上撿來的），也是這輩子，用不完了，打算拿出去送「青少年」。（國中、國小的同學；麗玉如果需要的話，請說一聲！）
還有一大堆影印廢紙（雙面都印了的，要是只印單面，還有單面是空白的話，阿文還會拿他來影印故事、笑話、詩偈等，送給別人），和廣告廢紙，打算開學後，每周三下午，到社區活動中心（現在開放作「民眾閱覽中心」），去教摺紙，把它給「廢物利用」地消耗掉……
阿文說‥「學說亦學做、學得亦學捨。」
就這麼從自己「多餘的」，捨起吧！
祝福麗玉‥
能捨一切苦惱！（樂且當捨，何況是苦？）
阿文
(84)1995.08.23.三 10: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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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27.四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15。1995.08.23.三 10: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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