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 作家總是喜歡編織一個文中世界，來自我陶醉一番。故事、小說，是人生「憶、夢、幻」的呈現——是在滿足自我。無論文中，發生什麼事——讀者朋友，總是當故事、當小說看的嘛！看了，當作看戲、當作消遣，也就好了！阿文是在‥「自得其樂、自我陶醉」——但把這個美夢，也讓大家一同分享，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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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文‥103.2

阿文‥
　　為什麼‥有些人，總是等到心灰意冷、決心遠離的時候，人們才知道‥該珍惜他（她）的好？　為什麼‥好的許多～許多，總要在時間的洪流那端，才被肯定？　是不是‥阿文這些願，也要等——等個時機的成熟？　那麼‥只要有耐心，也就是了！　我想‥〔阿文還是甘願忙碌的！而並非‥「不成，則落得輕鬆。〕
　　阿文！等吧！至少‥麗玉陪著你的，真的！
　　關於‥「買床」一事，麗玉只能謝謝阿文的關心，說真的，固執的麗玉，要枉費阿文苦口婆心的叮嚀、建議了——至少‥短時間內，不考慮。
　　小學四年級起，所住的地方，是兩樓的，二樓的地板和樓梯，是同樣木製材質的，那時，就買了些合成板，睡得不亦樂乎，玩耍、睡覺，全在那，如今，回想起來，又是一段往事了。（現在，那裡已全變了樣，如果‥不是還曾經繞過附近，相信‥幾年之後，可能分辨不出，舊家的方位，是在哪個地方。）
　　之後，搬到「豐南街」，也有睡地板、也有睡床，換來換去的，但是‥最後，麗玉是空著單人床，而睡在底下，所舖的木板，想是可以‥東西南北任我睡，只求舒服罷了吧!?　而三十公分左右高的單人床，就排一列書、錄音機……好玩吧!?　把床讓給書本去睡，而且‥連床都如此接近地面。或者‥哪一天，遺囑中，可以來個‥「希望土葬！」
　　如果說‥「頭痛的時候，麗玉一點也不感到痛苦，反而還有種『感激』的心理（外加一些『矛盾』，倒是真的有一些）。」想是沒人了解的。
一直沒有告訴阿文，這些想法，只怕你要笑麗玉吧!?　並非怕被阿文笑——
「笑傻、笑痴；笑‥真的可笑」，只是‥在等吧！在等阿文，能夠更了解麗玉的時候，可以說了、該說了，就說。
　　記憶裡，父親從年輕，就犯了頭疼的毛病，「感冒糖漿」，就好像充饑的食物，人不能沒有它太久；也忘了何時開始，或許是在父親車禍之後，又多了一項‥「腰的病痛」——麗玉由於自己，腰曾不小心受傷，所以‥很多時候，（尤其是只找女生的朋友拜訪時），麗玉早已嘗過‥「坐也不行、站也不是」的滋味；唸夜校時，有幾次，就因此請假，甚至瀟灑的曠課，早已顧不了，要「全局皆顧」了——是何時？　究竟是什麼情況下，真的是想不起來，（大概‥從來就不去記它吧！又如何想起呢？）只知道‥自己總要對著菩薩說‥「把那些病痛，給我吧！」
（不了解的人，要說‥「麗玉好孝順」似的，其實‥對我而言，「孝順」這二字，好諷刺、好殘忍……）
　　父親走後，腰疼了、頭痛了，便想起他——想起那時，自己口中的喃喃自語，也許，要讓自己，更有力量走下去吧!?　為了不去想‥他離開前的種種；不去想‥那時，自己的種種作為，只能想‥〔也許不該說那句話……如今，菩薩果真的，免了他的病痛，而我的母親呢？……〕
　　矛盾的，也就在此，既是不能接受，他所選擇的路，不能面對那段日子的自己，又不忍心見他，承受我可以感受的痛苦……
　　不提了！告訴阿文吧！住在豐南街時，有兩次，還是三次（連續），麗玉睡在床上，有「夢魘」的情形，我只能說‥「真的好害怕！」
　　那時，「睡覺」成了一件很恐怖的事，之後，睡地板，倒沒發生過（巧合而已），不過‥若是沒記錯的話，在「合作街」時，似乎有一回是如此，對於這事，有好多說法，麗玉不曉得，哪個是真的。
　　今早（四點）醒來，很納悶‥大燈怎麼是亮著的？
　　麗玉確定‥昨晚是亮著小燈睡的，而不是看書，看得睡了，忘了關燈；況且，門也上鎖，中途沒起來過……
　　想了想，起來看看門，的確鎖著的，好納悶‥〔燈怎麼玩起魔術了？〕
　　出門了，停筆啦！
　　　　　　　　　　　　　　　　　　麗玉
　　　　　　　　　　　　　　　　　　　　(84)1995.03.14.二　21:30:05
　

▼給阿文‥103.3

阿文‥
　　今早的霧，好濃好美！
　　這才想起國中時，有一回，早自習，看著對面的大樓，那情景，真教人，難以忘懷——看不清，對面那棟大樓的輪廓，只見‥一盞盞的燈光，在濃霧裡頭，那感覺，像是隻身處在山裡頭，就算合上眼，睡長覺，也甘心。（誇張嗎？　或許吧！但是，那只因為‥它真的好美！好美——視覺和內心的感受。）
　　好久沒有這麼早，離開公司（五點二十分下班，今天六點十分走），騎車回家的路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像是不忍不看，這許久未曾見到、未再留意的傍晚時分景色，很自然的，車速放慢了些，心想‥〔這時，天邊若有一抹紅暈，是否會貪戀的，多望幾眼？〕
　　想來，大自然是沒有壓迫感的！也許累了、倦了，去到一個沒有人，會去留意的地方（倘若自己沒辦法，視他人而不見的話），拖著、走著，輕鬆自在的穿著，也許，也許有點邋蹋也無妨，只要換上‥「全新的心情」，放逐一下，算是對得起自己的。
　　彬仔已經可以站得較穩了，有時，給他拍拍手，他會笑得很開心。
他感冒，好多了，爺爺就在這裡，要等著載他回家。
愛撒嬌的彬仔，一見他爺爺，就站著，直要跑去歡迎似的，難怪‥人見人愛。
不過，偶爾覺得‥爺爺還是該向彬仔兇一下。
說也奇怪，麗玉不是全都順著彬仔的，但是‥彬仔還是很喜歡找我的——
大概‥有一些些健忘吧!?
　　好啦！出去跟彬仔玩玩，他晚上，就要回去了。
　　　　　　　　　　　　　　　　　　麗玉
　　　　　　　　　　　　　　　　　　　　(84)1995.03.15.三　20:00:39
　

▼給阿文‥103.4

阿文‥
　　八點的時候，母親進去洗澡。
　　麗玉則回到房裡，躺在床上，聽音樂。
　　之後，母親就在廚房，整理、擦拭一番。
　　麗玉就各自看起書來，睡著了，待醒來之後，已是十一點半；距離現在，又過了一小時了。
　　一通電話響起，沒接到；第二通，則在洗手間，來不及接；第三通，不小心，被自己掛了，因此‥哪兒也不敢去，只坐在電話旁守候。
　　「喂！姐喔！媽呢？」是在國外玩的小妹，打來的電話。
　　媽呢？　麗玉還在等！　洗了澡，衣服也晾好了，但是‥還不見她回來。
　　想去打掃的地方，走一趟；想去〈阿蓮〉的「觀音寺」，看看母親，是不是在那裡？　但是‥麗玉總是相信似的，心想‥〔快了！就快回來了！〕
　　「等」，對這時的麗玉而言，是件苦差事；把客廳的燈，打開亮著，已經變成‥「期待一個人，早些進門」的習慣了。
　　　　　　　　　　　　　　　　　　麗玉
　　　　　　　　　　　　　　　　　　　　(84)1995.03.17.五　00:50:14
　
　　坐著～坐著，忽然想起‥中午休息時——
〈小莉〉搖著尾巴的，竟然出現在‥麗玉閉上眼，企圖要休息的不久之後。
　　麗玉被自己嚇了一跳，真的！牠是那麼活生生似的，就在身旁玩耍一般，那種感覺，很強烈、很真，幾乎真的感覺到‥臉上正被牠舔過而已！　怎麼突然間，會這樣子？
　　昨晚，彬仔的爺爺，還有媽媽的同事，到家裡來坐坐，談起了，她的嫂子，在「衛爾康餐廳」火災事件中，一頓飯，「消失」的事情——若不是，那串造型特殊的、訂婚時，所戴上的項鍊，他們還不敢確定，會不會認錯。
　　我想‥〔其實，誰都盼望‥不要認出誰是誰。〕
　　「留下出生二個月大的嬰兒……」　這是那位護士，家裡的事，而其他人呢？據她所述‥她嫂子，平時挺節省的（衛爾康，消費額高），那天，她邀先生，一同外出。　可是‥她先生，剛好有飯局，沒陪她去跟朋友聚聚；事後，他還不肯相信‥「她怎麼可能，會去那裡吃飯？」　直到電話進來，又找到她的車……和那串項鍊……　她和幾位朋友去，其中一位，想起什麼東西，沒拿進來，於是‥出去拿，一會兒工夫，她只能無助的，望著火場哭……
　　聽得越多，越覺得‥「計較」何用？　人的生命，說斷就斷。
　　有人為了相親，男女雙方，一去不回；有人頭一遭進去，就出不來了；也有當兵前，去陪男友，卻陪到底，陪到「未知的另一世界」裡……
　　有人，卻可以逃過那一劫——掠取人類生命的海盜船，無情的號著。
　　看見生的人，對著他人問‥「不要讓他死，好不好？」
　　又看著一位老婦人（那人正在母親醫院當護士），在丈夫不在之後，兩個兒子和媳婦，又被一起帶走，唯一的親人，只剩嫁出去的女兒一個……
　　前者，是如何在打擊之下，要否定掉一切，既定的事實？
　　後者，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畢竟，那是一份，割捨不開的親情，更是她心中，長久的支柱、依賴吧!?
　
　　母親三分鐘前，進門了，是去阿蓮那裡（媽的一些朋友，如果聚在一起，就可以佔去她很多時間）。還好‥媽在外的人緣很好，否則‥一向不懂撒嬌，也沒辦法像小妹那樣，陪媽什麼都談的麗玉，還真不曉得‥除了陪她看一些，她想看的電視節目之外，能做些什麼？
　　今晚，媽一樣也有電話進來，或者是朋友，找她去阿蓮那裡吧!?
麗玉雖坐在旁邊，但只聽到‥有「阿蓮」這名字，之外的，根本就沒聽進去——
這就是麗玉的態度，好像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相信很多人，對麗玉，都會有這種感覺吧!?）
　　也許阿文會想‥〔沒有阿蓮的電話嗎？〕　其實‥有的，只是不想，也不願去試，只相信‥〔應該在那裡，所以‥就快回來了！〕　（萬一‥打去母親不在那，麗玉就真的會胡思一通。）　怪嗎？　或許到老～到死，麗玉都會是這種態度吧!?「該回來的，總會回來；該到的時候，就自然會出現的」——
剩下的，就是「等」，等「時間」，給你答案。
　　想起兩句話‥
　　　　人間事，你看我、我看你‥皆稱好戲；
　　　　終場時，悲成喜、喜成悲‥各有了局。
　　　　　　　　　　　　　　　　　　麗玉
　　　　　　　　　　　　　　　　　　　　(84)1995.03.17.五　02:00:58
　
　　曾經，為了一張卡片的遺失，反覆地，找了又找，
　　如今，卻感激自己‥有力量、更有那分心思——
　　想將美好的東西、好的感覺‥與人共享——
　　幸福一則！
　　　　　　　　　　　　　　　　　　麗玉
　　　　　　　　　　　　　　　　　　　　(84)1995.03.17.五　07:12:32
　
■書籤（環保‥綠的書簽。）
　　天這麼藍、樹這麼綠——
　　生活，原可以這樣的安寧和美好。
　

△給麗玉－103

麗玉‥
　　今天（三月二十四日），是阿文的大妹〈雪卿〉，訂婚的日子，下個月（四月二十三日），她就要結婚了。
　　一大早，就被阿母「大小聲」的給吵醒。
　　阿文昨晚，直到今天凌晨四點多才睡覺，睡沒兩個小時，被阿母給吵了起來，結果‥走路還閉著眼睛（下床就走），竟以為門是開的——碰！的一聲，差些把門給撞壞呢！哈哈！
　　還好‥訂婚儀式，一切就簡（不收聘金、不宴客），所以‥也沒什麼問題。
　　下午，阿文去送喜餅，騎著機車，東跑西跑的，天氣又冷了起來，衣服穿得不夠，搞得又冷又累的，很不好玩。
　　送完喜餅後，跑到幼稚園去，被小朋友，給轉得頭暈腦脹的（拉著阿文的左右手——轉轉轉……），不過呢！「高興就好！」
　　回家洗了澡、睡了一覺‥「應該不會感冒」吧!?　開水灌了好幾杯；不過‥要是感冒了，也好啦！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免得‥打字，打瘋了。
　
　　看看麗玉‥「頭痛的時候，一點也不感到痛苦，反而還有種感激的心理……」
麗玉還對著菩薩說‥「把那些病痛，給我吧！」
　　阿文知道‥麗玉總是活在「愧疚」之中，總是希望‥能夠「贖罪」（而非為了「孝順」）——麗玉不過是想‥「自我懲罰」罷了！（是這樣嗎？）
　　阿文在此，也只能建議麗玉‥「換個心情」吧！
　　《佛說八大人覺經》中言‥
「第八覺知‥
　生死熾然，苦惱無量，發大乘心，普濟一切；
　願代眾生‥受無量苦，令諸眾生，畢竟大樂！」
　　「麗玉——很偉大嘔！」
　　說這，實在不好玩，因為‥阿文是在「挖苦」麗玉！
　　不過，麗玉要是真能‥「把心換一下」，那就真的很偉大了！
　　可是啊！這也只是‥「同情心、同理心」的擴展、延伸而已！因為‥
「各人吃飯各人飽、各人穿衣各人暖——各人業報各人擔，誰也替不了誰。」
　
　　阿文的姨丈，喝酒喝得‥把肝都搞壞了，現在，瘦得皮包骨。
　　阿文告訴他‥
「你病得這個樣子，可別怨天尤人，否則‥別人會對你產生厭惡、瞧不起你……
　生病時，要起歡喜心，因為‥生了病，就消了業，像『償債』一樣，
　償完債，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生了病，也可以‥『做菩薩』啊！
　當朋友來時，你就告訴他‥
『我過去，就是喝太多酒……所以‥把肝喝壞了，現在才會病成這副模樣……
　你們可別像我，拚命的喝酒啊！』
　如是‥能讓別人，心生警惕。
　自己生病，而望人皆安康——這就是菩薩呀！」
　
　　　　　　＊　　　　　　＊　　　　　　＊　　　　　　＊
　
　　弟妹們，有時晚歸，未打電話回來。
　　阿母就會提心吊膽、牽腸掛肚的，叫阿文要打電話……（看她那樣子，真是好憐又好笑。）
　　阿文總是說‥「何必𢭻咧？有啥麼載誌，自然著會有人通知。」（𢭻‥找。）
　　阿母總是會說‥「你上無情啦！」　（上‥最。）
　　哼哼！「擔心」，又能怎樣？
　　會有這麼多「擔心」 ，究其根源，無非是對於‥「死亡」的恐懼——怕死。
「死」在一般人的觀念裡，是不祥的、是不吉的、是不利的、是悲傷的、是痛苦的、是神秘的、是忌諱的……
人們對「死」，總是感到不安、感到害怕、感到恐懼——感到不知所措。
怕別人發生意外～死亡，其實是怕‥自己發生意外～死亡。
若真不怕死——不怕自己死，也就不怕別人死——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其實‥「死」不過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人們把「死」，給搞得太遙遠、太陌生、太神秘了。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可是‥都希望‥自己明天還活著——
人們抗拒死亡，於是‥害怕死亡；於是不安、於是恐懼……於是‥活得不快樂。
　　還記得，阿文的‥「天天生日快樂」嗎？　阿文有話說‥
「只要早上要醒得來，那麼‥今天就是生日！」
　　如果‥明天就要死了，那今天，何不快樂呢？
　　「每天都是賺的‥也許我今天，就該死了呢！」
　　其實‥人不怕死，怕的是‥死後會怎樣？
　　人們對於死後，總是茫然無知的，儘管別人說‥「天堂如何快樂、極樂如何殊勝」，心中，總是懷疑‥「那是真的嗎？真的是那樣嗎？」
　　面對無知的事物，好奇之餘，就免不了恐懼——因為‥對於「未知」，無法「掌控」。
　　平時呢！還真當多想想‥〔有天，自己要死了，要如何讓自己‥死得好呢？〕
　　阿文要死的時候，會說‥
「啊！太好了！總算可以‥『真的——休息（休止氣息——停止呼吸）』啦！」
畢竟，人活著，總是忙碌、勞累的呀！
（原來‥「休息」是這個意思啊！　「休止氣息——停止呼吸」。
　哈哈！阿文還真會「善解」呢！）
　　「放學、下班」，是件多麼輕鬆、愉快的事啊!?
「死亡」，正是人生的‥「工作、課業、旅程」，告一段落的時候！
不亦快哉!?　不亦樂乎!?
　
　　好啦！累了！阿文要「休息」啦！
　　就算‥明天看不到太陽，那也不妨——
因為‥今天，過得還算是快樂也！
其實‥即使是「苦惱」，也都「過了」嘛！
苦惱又怎樣呢？　沒什麼嘛！
「我苦惱得‥好高興嘔！」——哈哈！神經病！
　　大笑三聲‥哈！哈！哈！
　　　　　　　　　　　　　　　　　　阿文
　　　　　　　　　　　　　　　　　　　　(84)1995.03.24.二　23:45:03
　　　　　　　　　　　　　　　　　　　　還「83」呢！阿文很糊塗嘔！
　　　　　　　　　　　　　　　　　　　　（阿文本來是寫「83」的。）
　

■阿文漫話

　　　⊕阿蚊札記．絕食抗議

　　阿蚊叫喊道‥「我要抗議！抗議人類‥不愛護蚊子！老是用蚊香、殺蟲劑、滅蚊器……巴掌，來使我們蚊子滅亡……我要絕食抗議！」
　　人類叫道‥「這樣最好！最好你們都‥『絕食抗議』——絕食到餓死，省得我們麻煩。」
　　阿蚊聽了，為之氣炸，一命嗚呼。
　　人類點頭笑道‥「嗯！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螞子笑道‥「哈哈！真是隻『傻蚊子』！絕食抗議，餓死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蟻子笑道‥「他要是不傻的話！我們就沒蚊子好吃了！」
　　螞子笑道‥「哈哈！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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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15.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03。1995.03.24.二　23: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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