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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06 23:00:00| 人氣29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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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主義的自我分裂而拿右手打左手:哲學與史學

        我們既是史學家,我們亦是哲學家,只是哲學的工夫較《易傳》的探賾而深沉。以下我們就來看自我分裂的右手打左手:何啟民《中古門第論集》一書,(何啟民著:《中古門第論集》,臺北:臺灣學生書局,1978)尤其是第一篇〈中古門第之本質〉。(《中華文化復興月刊》,35期,1970年。)主張中國史演進有一精神力量主導,而士(大夫)是這股精神力量的承載者。《中古門第論集》一書就是要論證門第的本質就是這種士大夫精神。所謂「本質」之說反映了這派學者的想法,可視為這派學說的關鍵字。然而,本質之論當屬哲學領域,無法僅藉由史以實證。本質之說更與量化方式絕緣,完全不需要以量的方式呈現客觀的事實。以何啟民在該書中討論南朝門第為例。他基於來自錢穆史學的士大夫精神的信仰,作了這樣的一個推論。士大夫因為其理想與節操,故是理所當然的社會領袖。民之所以仰望士大夫(家庭)是因為士大夫的家學、門風,與對「國家民族」的貢獻。這一類的士大夫家庭才是當代人所謂的門第,也是今天我們所應該認為的門第。容我從我的標準說(歷史、社會、政治在哪)這是論史而非考史。何啟民的門第研究的目的既不是在探究當時的社會結構(何以會如此)也不是在追求當時士人的一般樣態(何以會如此)而是依其門第的標準找尋歷史上的士大夫之家族,再以這些家族作為中國文化的表率。若我們從整體社會形態的關懷閱讀《中古門第論集》一書,得到的答案應該是中古根本沒有門第社會現象,因為符合門第標準的士族之家少之又少。在何啟民討論南朝門第一文,他褒貶吳郡朱、張、顧、陸等四個門第。換言之,連這有名的「四姓」之家都不一定是真的門第。如果在量上如此稀少,簡直是社會中的特例,那麼為什麼我們可以稱中古有門第社會的現象?我想這只有從錢穆史學的唯心論立場才能了解。[1]從後見之明而論,[2]毛、何二人的研究實無對話的可能。毛漢光在探究作為統治階級的士族的一般樣態,且以數量來證明。[3]何啟民則是在尋找中古的()門第,以證明儒家精神在士大夫家族間傳承。《中古門第論集》的首頁就明言其研究是屬於「中古思想史」領域,我想何啟民是有自覺定義了其研究的範疇與目的。至於何謂思想史,我無權為其分說,至少是宣告不屬於政治與社會史的範疇。[4](中古門第之本質)一文發表後的二十多年後的一個研討會中,何啟民在沒有任何新的論據下,再談了一次所謂「門第本質」的問題?在這段期間,毛漢光等士族研究的學者發表了多少影響深遠的論文。但在何啟民的該論文中完全不回應這些年當中士族相關研究的推陳出新。我認為這不是何啟民對新知的忽略,[5]而是他的本質論在本質上就不需要跟政治社會研究取向者辯論。故1982年的這篇文章中,何啟民只是再重申他從思想史的角度如何定義門第,或他認為的真門第。如該文說:「『門第』的維繫,經濟雖要,然而不是必要的條件。尤關重要的是家風與家學,婚姻與仕宦。」何啟民也認為的標準門第,「在中古的載籍中,都不乏其例。」。何啟民是要從這些少數的例子中,證明士大夫的文化傳統不絕如縷,而是一個黑暗時代中的光明面。(甘懷真編:《身分、文化與權力:士族研究新探》,臺北:臺大出版中心,2012.2初版,頁8-10。)歷史、歷史,是什麼在歷?是什麼在史?是政治?是社會?是時代潮流?還是時代精神?時代精神若是斷裂的,那就沒有歷,乃不謂歷史也。若此,時代精神不是斷裂的,那麼是什麼東西讓這個不斷裂一直持續至今、甚而遠後而仍不變呢?這個不斷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請問歷史學家,它到底是什麼?請您們既不要告訴我流水帳的與料,也不要告訴我特性的原因,請您們告訴我與料與原因之所出為何?為何出?為何是當下的樣貌與料原因而非彼呢?如319兩顆子彈的當上偽總統等?故,其實是在褒揚他所找到的「真」門第。何啟民的門第論是在追求他()理想中的門第,一種能在漢末至唐初的亂世中堅持儒家文化的士人家族,無論政權轉移、宦海沈浮、經濟升降。從我的角度來看,這種人即使存在,也不足以代表統治階級的狀態。故何啟民實是議論歷史中的理想人格。此乃論史,而非考史……錢穆史學作為一個大理論,如主張歷史的演進是一精神的理性所推動。我想就讓它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留給哲學去處理。但我們也必須清楚的劃分哲學與史學的界限,不能將哲學預設視為不經檢驗的事實基礎。而這一點自是我對何啟民的批評。(同前,頁12。)歷史沒有預設或前提嗎?那就是無史觀的說、教、學或寫歷史,史的意義就很可議了。可別冥冥的說,更別說沒或反的說,乃自己怎麼看歷史也。故國的史觀最叫筆者心儀的是孔子的史觀,乃孟子說的亂臣賊子懼的百是可知之微言大義,其次是孟子自己的治亂循環論,《史記》即孟子史觀的史書。史觀,由其是通史,它就是史料的哲學觀點,乃史料的現象分析而下學上達出第一因者,再由該第一因回視與料、生活而指導、引導人生,尤其是傳統、文化或禮。故,歷史與史觀或哲學都是人生或人文的產物與智慧結晶,無須本位主義的自我分裂而拿右手打左手,痛的都是自己及心,遭殃的是自己的生活及人生。另,質性研究的一些共通特色:1.質性研究者感興趣的是取得自然脈絡中的經驗、互動與文獻,以及被研究對象之所以產生這些特殊性與這些研究資料的方式[6]2.質性研究不願對研究對象設定一個明確的定義概念,也不願在研究一開始就形成提供驗證之假設。相反地,質性研究是隨著研究過程而逐漸成形並修正其概念(或假設一若為研究所採用時)[7]3.質性研究只有在方法與理論(這不就是定義、假設嗎)切合研究對象的情形下才得以開展。如果既有方法並不切合具體議題或領域,遂予以修正或發展出新的方法或取徑。4.研究者本身即構成研究過程中的重要一環,(這更是定義、假設本身)除了其為身歷其境之研究者外,也因研究者在該領域中的經驗(這還是定義、假設本身),及比角色所帶來的反身性,研究者因而成為其研究範圍中的成員之一。5.質性研究嚴肅看待脈絡與個案,以瞭解研究的議題。許多質性研究奠基於數個個案研究、甚至是一系列之個案研究,通常這樣的個案(其歷史淵源及其複雜性)就構成瞭解研究對象的重要脈絡。[8]6.質性研究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就是以文本與紀錄作根據,包括:從田野筆記與逐字稿,到描述與解釋,以致最後提出研究發現與整個研究全貌。[9]因此,如何將複雜的社會狀況(或是諸如影像等其他資料)轉換成文件,亦即轉譯及記錄等議題,皆為質性研究的主要考量。7.假使方法切合研究的對象,界定與評估質性研究品質的取徑,(如何切合)就必須以切合質性研究甚至是切合質性研究中特定取徑的特定(?)方式加以討論。(安格魯西諾著,張可婷譯:《民族誌與觀察研究法》,臺北:韋伯文化公司,版: 2010.1初版,緒5-6。) 



[1] 士與門第有別,特與民、士、君- -統治階層為對照也,其乃民與君的中間而曰儒柔也。就此而論,中國社會乃民、士、君的廣民闊土社會也,是謂中人以上、中人、中人以下。

[2] 若無存而不論,後見無明而是偏見、成見或學閥的詮釋暴力或合法性與合法化危機。

[3] 證明什麼?證明自己?用樣態、與料、數量證明現象?事件?用原因證明現象?事件?然而,與料、樣態、原因、數量≒現象、事件,這樣的證明意義何在呢?這樣證明的合法性又在哪裡呢?真是後見無明!除非,歷史預設了真實或本質,乃真實或本質在後時間有著必然因果關係,與料、樣態、原因、數量乃能跟真實或本質歸納出必然因果關係來。但是,此二者沒有若且唯若的關係。因此,錢穆及何啟民的論點,勝甘懷真的意見多多矣,乃錢、何的論點較甘的論點應中國且甚也。除非,錢、何的論點,一開始就抓錯了本質。要不然就是以特性、原因為本質而豁然貫通錯了。否則,錢、何從與料、樣態、原因、數量跳抓真實或本質,在返回來用真實或本質印證與料、樣態、原因或數量而肯定真實或本質,這也才有了學問與知識的意義。否則,只在與料、樣態、原因、數量裏找現象或事件,與料、樣態、原因、數量永遠只是與料、樣態、原因、數量啊!研究歷史、量化研究者、質性研究者、研究統計者或科學研究者,如此自明的道理,還須要多說什麼嗎?

[4] 其可有政治哲學、社會哲學乎?若有,政治是什麼?社會是什麼?區分政治、社會的又是什麼?即政治、社會、歷史自我定位或書寫的依據或憑恃是什麼?難道是與料、樣態、原因、數量嗎?那麼,政治、社會、歷史,您們在說什麼啊?不論您們說什麼,說完的那一刻,它已經是過去了,乃該隨說隨掃也!

[5] 就特性或原因言,新知乃沒完沒了。尤其是與料、樣態、原因、數量,新知才沒完沒了。但是,與料、樣態、原因、數量能算是新知嗎?就像2H2O22H2O,它如何有新知呢?又譬如誠心,這個人就還是這個人,穿什麼、說什麼、作什麼及裝扮什麼,都還是這個人,新不新知就不怎麼重要了。人生真實,真實人生,這才是重要的,尤其是自我。其實,甘氏不是反本質而是後現代,後現代於自我的本質是無法限定的。然而,如果不是限定、本質,我怎麼會是自我,孔子的自我和老子的自我是不同的自我。就成長及創造言,尤其是創造,這也才是新知。但是,這還是自我,這就是美與藝術,若新知於美與藝術,這也才是新知。然而,這還是自我啊,這是顯諸仁、藏諸用的自我美與藝術地不斷創造新知也。唯,這個自我,終老一生,還是自我。我們在任何地方看到他,它還是那個自我,既使百世之後,孔子還是孔子。因此,既不是什麼本質主義,更不是知識、歷史及社會等問題,乃現實人生、真實人生的人生事實也。故,錢、何的論點,只要不太離譜,抓到了思想主體或本質,人生就定下來了,歷史就「通」論了,乃謂百世可知而非孟子的歷史治亂循環論也。

[6] 這就非質性研究了,乃本質主義的跳躍洞察也,尤其是存有的遺忘- -斷裂與遺棄存有本身,即先表述與釐清存有是什麼?再釐清存有者是什麼?然後釐清存有者與存有的關係是什麼?如此才能主張質性研究。

[7] 這就是標標準準之存有的遺忘,既不知道自己在研究或觀察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收集了什麼與料。因為,當質性研究者鎖定對象時,這不就是設定一個明確的定義概念嗎?這不就是對這個明確定義的假設不斷作自我修正而結論、定論或共識嗎?只是,當我們鎖定對象時,我們如何認定我們收集的與料是質而非量呢?這是自詡質性研究者,最不該逃避的問題!故,我知道有一段時間潘安邦先生非常的關心現象學,其乃發現了後現代研究方法的反知識論與非知識論的意義。反知識論乃無知識意義者,非知識論乃認識論即康德的獨斷論或藝術文學也。也此,黃光國先生乃對此極力的自我批判反省,在中國心理學研究中乃回返十四經﹝含《荀子》﹞而力推建構實在論,此已明述了中國與十三經的存有者與存有的還原意義。﹝氏著《儒家思想與東亞現代化》、《中國人的心理與行為》、《知識與行動一中華文化傳統的社會心理詮釋》、《社會科學的理路》、《華人本土心理學》、《儒家關係主義:哲學反思、理論建構與實徵研究》與《反求諸己:現代社會中的修養》。其乃比余英時的《朱熹的歷史世界: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的研究》較應中國,乃余著以佛洛依德闡釋內聖外王也。蓋,別說佛洛依德不應中國,內聖外王亦不應儒家,應從仁禮學的盛德大業言方式。又,李明輝著:〈內聖外王重探〉,《理解、詮釋與儒家傳統:展望篇》,臺北:中研院文哲所,98.12初版。再,葛兆光著:〈置思想於政治史背景之中:再讀余英時先生的朱熹的歷史世界〉,《文化與歷史的追索:余英時教授八秩壽慶論文集》,臺北:聯經出版公司,2009.12初版。這一系列是史哲紛爭的日子,我以為錢穆先生最能作此中的反省例說,最堪我們內省自訟。﹞實闡釋事實徵中國文化與中國人息息相關,中國文化又以儒家文化為主流,儒家文化又以孔子思想為本,孔子思想、精神與價值乃散見於十四經而匯歸於《易經》、徵實於《論語》與中國也。蓋,孔子既集其大成,更誠哉是言也、民到於今稱之及民到於今受其賜焉。就此而論,誰能跟孔子比?因為,其闡釋的是仁、禮、學的意義,即人、人心、自我、國家、歷史傳統文化的存在與存有- -偶然、時間與不朽,乃仁禮學的生與生生傳承與開創也。

[8] 研究個案,既使深度訪談及一生研究,這就能說是質性研究嗎?因此,要點是什麼叫作質?如何掌握質?掌握的質真的就是質嗎?如何證明?

[9] 這裡有很大的問題,因此後面乃說複雜。但是,文本與記錄是什麼呢?這不就是本質或實體的意義嗎?這只是後現代的給了個新名詞,卻新名舊用的批評本質,此實自己批評自己也。故,此中的重點仍是:存有的遺忘去蔽還原。既是對對象的釐清,尚是存而不論的懸置,更是前理解的自我釐清。現象學的與本質相遇,回到物自身的純粹直覺感知描述也。因為,不見傳統、不見傳統的連續性,民族誌研究頂多是與料現象歸納而已。唯,與料現象是什麼呢?它不像科學觀察,尤其不是曠時攝影觀察。因此,同樣的一個名,導演可以給它不同的服裝及化妝,編劇還可以給它任意的話語,演員更可以給它即時的情緒、價值或觀念。所以第八藝術,極盡了後現代的意義,完全視覺的表象化技倆。

台長: 楊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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