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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24 10:03:58| 人氣2,534|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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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閱讀:一切都是剛剛好


小雪閱讀:一切都是剛剛好
書名:
《一切都是剛剛好:台東醫生在喜馬拉雅山塔須村的義診初心》

作者:
楊重源
作者:
楊重源

中國醫藥學院中醫學系畢業。
曾任草屯療養院住院醫師、花蓮慈濟醫學中心住院醫師、總醫師、精神科專科醫師。
現任台東馬偕醫院身心科醫師。專長為:精神分裂症、躁鬱症、憂鬱症、焦慮症等心理疾病。
2008年因緣際會上塔須村,從此後每年都會至該地義診一個月。
2014年成立喀瑪國際慈善協會,為的是匯集志同道合者的熱情與心意,送愛到塔須與家鄉需要的人身上。

齊萱
國立成功大學外文系畢業。
嗜書成性,賣文維生,以本名「胡洲賢」翻譯,筆名「齊萱」創作。創作及譯作累積已達兩百九十餘本;專業寫作與翻譯,兼職電台節目主持人。節目主持包括:飛碟聯播網台東知本電台「懶得出去 在家看書」,及正聲廣播公司台東台「閱讀越快樂」
目前定居於山明水秀的台東。

內容介紹:
有人說他偉大,有人說他傻,
他卻覺得自己能夠付出,是老天爺的恩賜:
剛剛好他有能力,剛剛好塔須需要他。
這是一個台東醫生冒著生命危險,
九年來八度上塔須村義診的故事。
「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
一切緣起於仁波切的邀約
楊重源,台東馬偕醫院身心科醫師。2006年,只因仁波切的殷殷企盼,他冒著高山症的生命危險,千里迢迢來到了喜瑪拉雅山脊上、海拔4,500公尺的塔須村。他背著100公斤的藥、花掉2/3的年薪,到當地義診一個月。
原本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情,但一來到塔須村,他從早到晚,哪裡也去不了,病人大排長龍擠滿了他塔須村的就診處。就這樣,楊重源開始了他第一次的塔須義診。
不做殘忍的慈悲者
關懷只做一半,還不如不要做
從2006年第一次上塔須後,楊重源發現,自己無法就只去這麼一次。八年前,因為楊重源的出現,改善了許多塔須人的生活,冬天對當地老年人而言不再那麼漫長。然而,如果就去這麼一次,讓他們體會到生活可以如此不同,就再也不去了,是否會讓他們陷入更黑暗的處境?與其這樣,倒不如從未去過。
因此,他從2006年起,每年自掏腰包至塔須義診一個月,九年來從未間斷(除了有一年因為暴動而無法成行)。因為他始終認為,關懷只做一半,會讓對方從天堂掉落地獄,還不如不要做。
幸福是:人生總要做一些別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有成就感的事。
有人說他很無私很偉大,也常有人笑他是傻子。楊重源卻認為自己是在經濟條件和健康狀況都可以負荷,同時家人也支持的情形下,做他認為應該做到的事。這些別人覺得很傻沒意義的事情,對他來說,是順應心的召喚,不強求,剛剛好,這是一種幸福。
塔須村民物質如此匱乏,卻樂觀知足。而在什麼都有的台灣,楊醫師的病人極度不快樂,楊重源從兩個生活處境截然不同的地方,看到了人們心靈的反差,從而思索幸福與快樂的真諦。
 
楊重源,回到家鄉服務的台東醫生。他無視種種困境,跨越國界與距離,展現了愛與慈悲。他的付出,讓人思索生而為人的意義,並激發衍生許多善果。而他回歸自己的初心,直說能在各方面條件都俱足的情形下付出,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就是幸福。
心有了家,愛不會止息,這是楊重源的故事。
本書特色
1.持續九年的義診行,精彩圖文記載初心與過程。
2.2014年 Keep Walking 夢想資助計畫得主,內容完整披露。
 
目錄:
推薦序一 看到痛苦,無法克制自己,這就是慈悲   /堪祖仁波切
推薦序二 唯有愛                                       / 關山聖十字架療養院   裴彩雲修女
推薦序三 塔須或加爾各答                       /台北馬偕醫院院長 楊育正
推薦序四 是初心也是堅持心                    /聯廣傳播集團董事長 余湘
緣起   /人生總要做一些別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有成就感的事
第一章 因熱血開始的義診行
第二章 從醫之路與義診初心
第三章 行動,才有力量
第四章 希望工程
第五章 支撐我向前的力量
推薦序:看到痛苦,無法克制自己,這就是慈悲                                                                
二〇〇六年,楊醫師第一次到喜馬拉雅山上的塔須村。旅途漫長顛簸,當我們來到海拔超過四千公尺處之後,他開始出現高山症狀。 有一天,他昏過去了,接連幾天,沒有醒來,我擔心之餘,心中自有盤算。然後,像奇蹟一般,第四天他忽然醒了!醒來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流著淚對我低吟:「仁波切,如果我死了,我媽媽怎麼辦?」
 
這就是楊醫師,心中只有別人,沒有自己。十幾年來,他始終沒有改變。
我來自不丹,上一世是塔須人。每年我都會回到塔須,雖然宗教可以撫慰他們的心靈,但是我無法醫治他們身體的疾病。認識楊醫師沒多久,有一天,我問他:「你可以跟我上塔須,看看他們嗎?」楊醫師沒有回答。等到他答應我的那一天,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好幾大箱的藥、好幾千根針灸用的針以及他母親的支持和祝福。
上塔須,第一年的確是因為我,但是第二年他又去,我並不知道,一直到他去了好多次,我才明白在那之後他每年都去。為什麼繼續去?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去一個路途險峻、甚至可能危及自己生命的渺遠國度?
因為慈悲,因為愛。愛,說起來容易,多少人真正做得到?愛是時間的投入、金錢的付出以及數不盡的心力。這麼多年來,楊醫師沒換過車,沒買房,仍住在爸爸辛苦賺錢積攢買下的老屋;極少請假,為的是把所有的假集中在每年要去塔須的那個月。能不能放棄你自己?這是有沒有愛的證明。
楊醫師尊我為上師,而今我發自內心、真誠地說:我忝為他的老師,我沒能教他什麼,反而是他教我,真正的慈悲是什麼?無私助人是什麼?楊醫師除了義診,也在塔須和印度贊助興學,當孩子們看到他,蜂擁向前,只見他滿臉喜悅,從未聽他說出希望孩子努力用功之類的話語。因為,他盡力做到他認為應該做的,之後的事,不在他心上。
貪心的人,看到利益,無法自已;相對的,慈悲的人,看到痛苦,也克制不了自己。一念之差,足以讓我們省思生而為人的意義。
 
楊醫師的慈悲,衍生出了許多善果。這幾年,有人跟他上塔須,有人聽聞他的故事,發願助人。今天他寫了這本書,我深信將會散播更多的善因,廣被人間。
我謹代表塔須所有村民,向楊醫師致上最高的敬意和最深的祝福。
 
緣起 :人生總要做一些別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有成就的事
為什麼? 
你這樣問我:為什麼?為什麼願意這麼做? 
做什麼?我反問你。 
果然問話只會引來更多的問話,我起了頭,你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問我:
為什麼自二〇〇六年起,到你我有緣結識的二〇一三年,九年間,我會八度遠赴西藏塔須,一個位於海拔四千五百公尺高處,連Google都不知道的小村落去? 
為什麼我每年六至七月,都要從自己的收入當中,先提領二分之一,接著提領三分之二,甚至到後來,乾脆讓存款歸零,只為買藥上山一個月?
 
為什麼生於亞熱帶台灣的我,禁得起即使在每年上去的夏季雪融時節,日夜溫差仍大的自然環境?這時,夜間氣溫接近於攝氏零度,白天最高也才十度。每年有長達八個月冰封期,年平均氣溫在攝氏零下七度,最冷到攝氏零下四十五度。
 
為什麼年年都得忍受有如十萬支針扎頭的高山症、一個月不洗澡、天天以糌粑(zán bā;西藏的主要食品。把青稞炒熟,再磨成粗粉狀,以茶與酥油合拌而成。)為食、沒廁所也無法玩樂,我還是願意上去? 
為什麼面對一生真的可能只洗三次澡的婦女,長裙一撩,我彎腰下去看診,聞到那異味,可以眉頭不皺一下,而且這八年來,始終堅持不戴口罩?
為什麼買了藥上山義診還不夠,自二〇〇九年開始,還要再自掏腰包,負責當地學校六位老師的薪水;六個老師一個月的薪水是一萬五千元人民幣,換算成台幣,一個月可就要七萬五千元啊,為什麼? 
 
為什麼?對了,要推得更遠的話,台東是大家公認的台灣偏鄉,為什麼我不留在南部、中部或者北部,尋求更多的發展機會,方便隨時接受更多的醫學新知,而願意回來服務? 
既然回來了,為什麼我不專心服務台東鄉親,每年還要抽出一個月的時間,遠赴西藏,出錢出力照顧他鄉之人?
 
更讓人不解的是,為什麼我這出身貧戶的麵攤之子,好不容易考上了醫學院,好不容易以醫生之職讓全家經濟翻身,卻不繼續一路挺進,反而將大半薪水都拿去買藥救人,還幫忙當地的教育? 
難道我的母親不反對?難道我的家人不會有怨言?難道我之前的情路波折,不曾讓我思考可能正是受了這件事影響?
為什麼?
為什麼啊…… 
請相信我,你不是第一個問我這些問題的人,而我也不是第一次細細思索這些問題,試圖給關心我的人答案。 
 
但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找不到,或者至少,現在還給不出一個比較完整的答案;也許,是因為我心中,也有好多「為什麼」吧。 
 
為什麼二〇〇五年仁波切回來台灣時問我:「你可以和我上山去嗎?」我可以在第一時間拒絕,但到了隔年,卻無法繼續狠下心來拒絕他? 
為什麼劇烈頭痛記憶猶在,但每年六月雪一融,我還是會自動回去塔須,承受那嚴重的高山症,而每年都如仁波切所安慰的「回家就好了」,一到塔須寺院,便恢復正常,這無法理解的事物,該如何解釋? 
為什麼同樣是「人」,台灣的老人求醫不難,塔須的老人卻僅能等待?我實在不解生命的「不公平」,而「公平」的定義又是什麼? 
為什麼塔須生活如此貧窮困乏,塔須的村民卻如此樂觀知足?而身為醫師的我,許多時候只能惋惜,只能見苦,卻無力相救?
 
二〇〇六年上了趟塔須後,我不斷自問:我能為塔須做什麼?我應該為塔須做什麼?回到台灣,卻連跟上師堪祖仁波切商量都不敢,只能猶豫不決。為什麼內心深處分明有股力量在呼喚我回去,卻還是經常禁不起外在的誘惑、慾望、挫折和現實的考驗?
 
幸運的是,我這普通、平凡又懦弱的傢伙,有一個正統教育程度不高,卻充滿智慧的母親。她在隔年聽完我想要再上山的考量後,雖然猶豫了許久,眼裡盡是擔憂,卻沒有立刻反對,只說:我沒讀什麼書,給我幾天想想吧…… 
 
而說到台東,我的問題也不會比大家少。為什麼明明有需求,醫療卻長期不足?為什麼沒有醫生願意固定家訪出診,照顧連親自到台東市區來就診的能力都付之闕如的身心科病患? 
 
還有身為曾經、甚至現在也還在接受外國醫護人員無私奉獻,全心照護的台東人,看到如今也有能力的子弟;也就是我,拿一年才一個月的年假到西藏去做同樣的事情,為什麼會心生質疑,要問我:自己的人都救不完了,為什麼還要跑去那裡救?
 
為什麼啊…… 
我發現,你問我的問題、我問我自己的問題,要回答,都好困難。 
以前,我可能會直接說不知道,依舊日日埋首工作,依舊一到夏天就讓存款歸零,拿了我積存的年假,就遠渡重洋上山一個月。
現在,我會說,人生總要做一些別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爽、很有成就的事,而每年能回塔須,就是我的夢想。
 
至於為什麼我會這樣想? 
何妨請你,翻開書頁,是的,翻開書頁;伸出你的手,與我緊緊相握,邁開你的步伐,與我並肩而行,或許,這一路緩緩走去,我們能夠慢慢找到答案。
http://www.books.com.tw/exep/assp.php/Johnsonkuo/products/0010635708?utm_source=Johnsonkuo&utm_medium=ap-books&utm_content=recommend&utm_campaign=ap-201511
 
書摘:用兩百萬換一個村子的幸福 
讓我們回到原點,重新問這個最大公約數的問題:「為什麼要去塔須?」 
因為,塔須是一個比我們匱乏的地方,卻有著比我們快樂的心靈。
 
所以如果沒有生活貧窮困乏,心情卻樂觀知足的塔須村民,如何喚起我心中的不忍與悲憫,發現兩百多萬換得整個村莊一整年的幸福,再值得不過? 
如果沒有一年一個月的遠赴山上,如何讓我珍惜一年十一個月台東病友對我的信任,讓我不敢懈怠的守護鄉親健康?
 
如果沒有這份年年上山的召喚,我如何知道母親的睿智與疼惜,感念家人的掛懷與支持? 
如果沒有沒有年年疑惑,年年撞牆,年年被潑冷水,如何讓我回頭去省思無私奉獻,全心照護台灣人的那些外國醫護人員,如何堅持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的耐心? 
如果沒有大家持續的支持,我怎麼守得住八年前燃起的那小小火燄,怎麼記得牢不做點燃希望後,就轉身離開的殘忍慈悲者? 
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水中後,不斷引起漣漪,感謝媒體的報導,讓許多不認識的朋友認識了我,也讓彼此的生活有了交集。
 
然而不管這漣漪擴展得多大,我始終不忘心中所繫的初衷。而最重要的標竿,也始終佇立在我的前方。 
「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這是千百年前顏淵對老師孔子的讚嘆,也是我今日面對所有來台奉獻醫療能力的外國神職人員的感佩。
 
一切都只是剛剛好而已 
在詳知我的故事前,你會問:「為什麼要上塔須?」 
現在,我盡我所能的詳述了我的故事,你說,你很想知道我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因緣,能去到千里之遙的塔須? 
你也好想知道,我怎麼如此幸運,能夠找到這樣的夢想,而且還一步步的前進,一塊塊的築起實現的磚石。
最後你說,我的夢想應該都已經實現了嗎?我的問題都找到答案了嗎?我自己,又有什麼收穫呢?
我想,一切都只是因為剛剛好吧。
 
我經常發表我的謬論,就是:「人生總要做一些別人覺得沒意義,但自己很爽、很有成就的事。」 
別人説的「有意義」,也許是銀行存款、豪宅、珠寶、頭銜、環遊世界等等,但我一直知道我覺得「有意義」的事是什麼,因為這份意義一直刻在我心頭,時時提醒著我。 
我始終沒有忘記,是我自己選擇要上塔須,是我自己選擇要實踐這些夢想,所以這些年來,碰上那懷疑、不屑、詆毀,甚至是羞辱的反應,我總能讓它們船過水無痕。 
因為上塔須是一個理想,更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夢能實現,讓我每每想起,都是幸福與快樂。你看,我只需要考慮自己的時間,只需要考慮銀行戶頭還剩多少錢,只需要考慮還能為塔須做什麼,就只是如此簡單,有沒有人知道,都甘甜自在。
 
我不曉得你的答案是什麼,但最近這一年來,或許,我漸漸找到了部份的答案。雖然只是「或許」,只是「部分」,但已經讓我無比喜樂。 
 
我想要告訴你:如果沒有零下四十五度的酷寒,如何知道就算是二○一三年~二○一四年台灣的冬溫屢創新低,也是我們的幸福? 
如果沒有十萬支針扎頭的高山症、一個月不洗澡、天天糌粑為食,甚至沒有廁所,如何體會日常生活的便利?
 
來自小學學童的鼓勵 
而且這份幸福的體會,拜網路世代通訊快速所賜,從二〇一三年開始,不再專屬於我所有。因為有更多的媒體,或平面、或廣電、或電腦臉書傳送著我的塔須夢和台東情,所以外界的好奇與讚譽如潮水般湧來,連過去的老東家大愛電視台都來跟拍了幾天,剪輯放映。
 
最開心的,還是讓我因而有了上山的夥伴,可以一起做好事。簡單的心意最純摯,簡單的行事最輕鬆。 
猶記得二〇一二年時,因為上師勘祖仁波切發願重建的寺廟完工,許又心女士和iact連續兩年,二度跟我一起上山的小團隊,已經讓我雀躍不已,二〇一三年的專業醫護人員團隊,對我而言,簡直就是豪華的饗宴了。 
媒體的報導,讓我得到了長期以來期盼,卻始終不可得的上山夥伴,也讓更多人認識了我。剛開始的感覺,當然是感動,有點害羞,再加上……好啦,加上一點點的虛榮,還有就是很多很多的開心囉。
 
所幸那虛榮最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感恩,警惕自己千萬不要被一時的新聞浪頭沖昏了腦袋,再繼續輕飄飄下去的話,我看就得幫自己掛診開藥了。
 
而將我拉回地面的力量之一,就是孩子。 
如同一開始你問我的,為什麼買了藥帶上山義診還不夠,自二〇〇九年開始,還要再自掏腰包,負責當地學校六位老師的薪水? 
因為如果沒有孩子失學的痛苦,如何提醒我這麵攤之子,感念一路相挺的貴人,並將追求知識的喜悅回饋出去?
 
已經和我認識多年、熟悉我個性的聯合報台東駐地記者李蕙君,二〇一三年才首度大幅報導我的故事,引起許多的迴響,其中最窩心的,就屬新園國小一年甲班的學童了。 
 
他們在班級導師的陪讀下,知道我即將上塔須,便利用兩天零碎的時間,完成簡單的書信,畫上心中「楊曼巴」幫塔須人看診的畫面,把信送到診間來給我。
 
那些信的內容簡單、可愛、溫馨又誠懇──
「希望您健健康康的,才可以幫助更多人。」
「我以後要像楊醫師一樣,到處幫助別人!」
「我沒有錢可以贊助你,但我要祝福你。」 
我知道新園國小學童多數是貧困、隔代教養家庭的小孩,從他們稚氣的筆跡中,彷彿可見自己的童年,也想像得出一張張熱絡的臉孔,滿是寄望著長大,對於什麼叫做「做好事」,或許還似懂非懂,卻從不懷疑。 
我看了很感動,蕙君更進一步徵得班導師的同意,帶了禮物去給孩子們,跟他們做了訪談,並且登在花東版上。
 
我很高興自己做的一點點事,能讓良善的種籽植入小朋友心中,這實在是原先意想不到的溫馨回饋,期盼他們心中的小小種籽,未來都能茁壯長大,讓愛源源不絕的延伸與擴散。 
 
而蕙君的筆,並沒有就此打住,她徵得我的同意,將我的塔須經歷寫成兩萬字的文章,參加了公益信託星雲大師教育基金會所舉辦的第三屆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獲得了報導文學獎的第二名。 
稿子報名投出去之後,其實我們兩個也就沒有想太多,所以當她淡定地告訴我得獎消息時,我真的、是真的高興到從椅子上「大跳」起來,興奮雀躍的程度,還讓蕙君開玩笑説我好像比她這個得奬者還高興。
我實在是無法形容當時那複雜到極點的情緒。二〇〇六年第一次上山回來後,我老想著,我一個人到底能為那遙不可及又毫不相干的村子做什麼?
「癡人妄想」也曾是友人對我殘忍又誠實的提醒。這些年一路走來,曾經挫折、曾經懦弱、曾經退縮,總是一再的思索:這麼做,對嗎?值得嗎?後悔嗎? 
就連接受蕙君訪談時,都還不斷的問她,怎麼聽得下我這個無聊的人,嘮嘮叨叨的說著這麼一個無聊的故事?
 
而讓我連嘮叨都無法繼續的是,蕙君竟然左手才領了獎,右手便將得獎的獎金十五萬元,在扣稅後,全數捐助給我。 
「楊重源,」私下,她一向這麼叫我,「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我早就做好的決定,而且也不是給你的,〈川藏慈航的夢想實踐家〉這篇文章是建立在塔須的匱乏上,得了獎,當然要捐贈出來,做為你明年上塔須的醫療資金。
 
活下去的希望 
你問我,相較於我的自掏腰包,這筆獎金應該不算多吧?何以我如此感動? 
因為蕙君說了很重要的一句話:「這篇文章,是建立在塔須的匱乏上。」 
她的襄助,如同四方給予我的溫暖,無價。
 
就像之前我面對的許許多多問題一樣,像是台東是大家公認的台灣偏鄉,為什麼我願意回來服務,而既然回來了,為什麼我不專心服務台東鄉親,每年還要抽出一個月的時間,遠赴西藏,出錢出力的照顧他鄉之人? 
就如同我曾問過蕙君,怎麼聽得下我這個無聊的人,嘮嘮叨叨的說著這麼一個無聊的故事?之前,我也想過,真的會有人想要聽我的故事嗎?
 
現在我知道,有的,真的有人想要聽我的故事。而在更多人知道了這個傻故事,彼此分享生命中的故事,分享心中的感動,分享打氣的力量後,讓多了大家支持的我,一個人回家的路途不再孤單,內心不再寂寞。 
我回塔須,救的不是病,而是命,我給藏民的也不是藥,而是活下去的希望!但這真的沒有什麼,一切都只是「剛剛好」而已。
 
剛剛好有個塔須,剛剛好我有這樣的能力,剛剛好這八年我有時間,剛剛好塔須需要的是我這份服務,剛剛好堅持下來,剛剛好有大家成就我滿滿的鼓勵、協助與支持,就促成了這「剛剛好一百分的幸福」! 
 
「剛剛好」的需要,碰上我「剛剛好」的服務,讓我的心懂得謙卑,識得在這份幸福當中,最剛剛好的是,你在最美好的此刻認識了我,也讓我認識了你。
現在的我,連過去的挫折都感謝。因為如果沒有誤解和質疑,我如何坦然接受人人想法不同,就連實踐夢想的方式也可以如自助餐,不一定非要依照特定的模式?蓋廟興學、醫療濟貧、造橋鋪路、陪讀看護,各盡所能,各取所需,可以複製我的做法,找到屬於每個人的「塔須村」,也可以創造自己的「服務夢」。
 
就因為有一直或支持我、或監督我的你們,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因為有大家愛的力量,讓我更努力更勇敢的去實踐。我期許自己,以服務有需求的人為目標。 
 
因為愛,我決定以藏語「Karma」為名,成立「喀瑪國際慈善協會」,這名字代表著三種含意:星星、因緣和志業。
 
星星,意即這份愛不像日、月般偉大照耀大地,但期許我們能如不分白天黑夜,其實都默默閃耀的星星,指引著長夜漫行的人們,服務著需要幫忙的人。 
因緣,象徵成就了我去塔須服務的過程。是因為過去承諾的誓言,提醒著我像候鳥般回家的眷戀;因為過去的相惜,讓我這一世有機會與你相識;因為服侍眾人的實踐力行,讓我們的愛更加豐沛。
 
而志業,則是期許以服務需要的人、事、物為中心目標,以服務他人的志業為協會精神。 
從過去到現在,從現在到未來,我希望匯集志同道合熱情者的心意,送愛到塔須,也送到家鄉需要的人身上。
 
為什麼? 
你曾經這樣問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回台東?為什麼要上塔須?為什麼願意做這麼多的事情? 
之前,我可能不曾想過,所以無法好好的回答。
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因為愛。
因為愛,所以感動;因為愛,所以分享;因為愛,所以實踐。
因為要與你相遇!
 

台長: 讀.冊.人

(悄悄話)
2015-11-24 10:44:42
(悄悄話)
2015-11-25 00:44:45
(悄悄話)
2015-11-25 17:29:29
(悄悄話)
2016-01-07 15:18:21
是 (本台目前設定為強制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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