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閱讀:瑞.科倫 Ray Kluun《妳的男人哪》
書名:《妳的男人哪》
作者:瑞.科倫 Ray Kluun
1964年出生。
他在妻子36歲時因癌症離開人世後,帶著他的小女兒搬到澳洲去生活,為了療癒心中的傷痛,他著手寫下了《陪妳到最後》。這本幾乎可以說是他人生翻版的小說,在2003年出版後,於荷蘭的銷售量已突破100萬冊,更售出30餘國翻譯版權。2006年更榮獲荷蘭國家讀者文學獎(JK羅琳的《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驗》荷文版於2001一年亦曾奪得此獎項)。2008年8月在台灣上市後,一舉竄上各大書店排行榜,讓人憤怒卻又忍不住感動落淚的情節,引起一股不小的討論。
隨後他寫下續集《妳離開以後》(De Weduwnaar),內容道盡一個男人在失去妻子後,帶著武裝的堅強,與女兒一同雲遊四海的點點滴滴,亦深獲好評。
成為暢銷書作家後,他辭去原本的工作,專心寫作。獨自一人坐在家中的電腦前寫作,已經成為他最喜愛的事,因為沒有人教他怎麼寫,所以他可以快樂地用自己的方式寫心中的故事。
譯者:林敏雅
台灣大學心理系畢業,德國特里爾(Trier)大學心理系。並於薩蘭(Saarland)大學修習藝術史,目前旅居荷蘭並從事翻譯工作。譯著包括《小國王十二月》、《黑貓尼祿》、《當世界年紀還小的時候》、《巴黎釣手尤納斯》、《但願我不是一隻小鳥》、《會跳舞的熊》、《海豚的夏天》、《獅子的足跡》(玉山社)、《童話治療》(麥田)、《女性自戀》、《dtv心理學百科2》、《失眠的北風吹來愛情》、《第七道海浪許下願望》、《四減三,我和在天堂的家人》、《寫給我生活的信》(商周出版)等。譯作曾獲中國時報開卷年度最佳青少年圖書獎。
內容介紹:
再創荷蘭單月銷售超過15萬本紀錄,電影籌拍中
前作《陪妳到最後》、《妳離開以後》全台銷售破15萬冊
當男人瘋狂在做傻事,妳才是他的避風港!
還記得《陪妳到最後》裡那個對癌末妻子不離不棄,卻又不斷出軌外遇的史丹?
還記得《妳離開以後》裡那個在妻子死後生活混亂,帶女兒出走尋找自己的史丹?
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史丹回來了!這一次,你將深深體悟史丹為何曾自剖:
「我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一個女人掌控,我害怕失去卡門。」
故事時間回到卡門罹癌過世前三年。
一九九八年夏天,健康美麗的卡門剛為史丹生下可愛的女兒璐娜。
同一年,卡門的公司在十二個國家設有分公司,還獲提名角逐年度最佳女企業家;史丹則只有一間十八坪的辦公室,外加一個員工茉德,創業前景茫茫!
面對事業成功的老婆,史丹瘋狂投入與哥兒們富漢克異想天開的投資點子,準備大撈一筆。偏偏卡門習慣把每一個構想分析到死,對市場危險的味道,跟緝毒犬的鼻子一樣靈敏……
繼《陪妳到最後》、《妳離開以後》之後,瑞.科倫再度以同樣辛辣真實的筆調,寫下男人一心想要開創事業的那段撞牆期,以及夫妻間看似衝突卻又互相依賴的愛與支持。
本書特色
◆《陪妳到最後》講述男人失去摯愛的痛苦
◆《妳離開以後》呈現男人尋找真愛的省悟
◆《妳的男人哪》描寫男人在愛之外的瘋狂
專文推薦:記得當時年紀小
曾經被《陪妳到最後》、《妳離開以後》感動到落淚的朋友們,當你的眼光不經意的瞄到這本《妳的男人啊!》,會不會像我一般突然失聲大叫,然後充滿期待的快速翻開扉頁,想要在最短時間內把瑞.科倫的這本小說看完?
你不會失望的!
但,要先聲明,這本書,不會像《陪妳到最後》一樣,讓你淚濕衣襟,也不會像《妳離開以後》一樣,讓你心中五味雜陳。因為,從時序來看,這本《妳的男人啊!》,其故事發生的時間點,是在卡門罹癌過世前三年。在那個還不知未來人生會充滿著荊棘的青春歲月裡,生命裡存在更多的,是歡笑。
是的,在這本《妳的男人啊!》,你會看到的,是洋溢著笑聲、掌聲和驚嘆聲的創業冒險故事。延續《陪妳到最後》、《妳離開以後》兩本著作同樣風格的瑞.科倫,在本書中一樣用著非常輕鬆的筆調,寫下主角史丹(其實就是作者自己)的年輕創業故事。開放的荷蘭,很多社會觀念都超乎我們的想像。透過瑞.科倫的筆,和他前兩部的作品,我們已經看到了外遇、雜交和大麻,在這本書中,還有什麼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的確是有的。
故事發生在一九九八年的夏天。當時,他那健康美麗的妻子卡門,剛剛為他生下可愛的女兒璐娜,在作完月子重返職場後,正角逐年度最佳女企業家獎。而史丹和事業夥伴富漢克才剛剛成立了一家廣告公司,旗下只有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員工茉德,他們渾身是勁,但始終卻沒作成什麼大生意。在愛情事業兩得意的老婆大人面前,史丹要如何維持大男人的尊嚴,讓自己的事業闖出一片天?
那年,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即將舉辦四年一度的同性戀奧林匹克運動會,富漢克的一名同志鄰居提出「創意」,建議他們可以把各國國旗上的紅色改換成像徵同志的粉紅色,並印製在T恤、遮陽帽、馬克杯、哨子上,屆時,來阿姆斯特丹參加同志奧運的各國同志們,一定很樂意花錢買印有自己國家「同志國旗」的商品。
史丹聽信並採用了這個創意。
原本,廣告公司賣的是創意,也就是出個點子讓別人去作,創意實踐後的成敗,與廣告公司無關。但這次,史丹他們自認創意的價值太過驚人,眼見有利可圖,決定自己也承攬下後端的生產、行銷程序,於是,他們投入龐大的資金,希望在同志奧林匹克運動會期間狠撈一票。
之後,是一連串災難的開始,也是一連串驚呼的開始……
發生災難的原因,是因為有太多的變數是當初決定投資時所始料未及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史丹還在為了偉大的創意而沉醉之際,其實,其他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老手,已經一眼看到這些創意的致命傷。但史丹太樂觀,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也對進入一個陌生的市場毫無戒心,最後,終於狠狠的摔了一大跤。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本《妳的男人啊!》其實也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商戰小說」。書中提到的種種商戰策略,比EMBA的課程還實用。許多在我們眼中看來,明明是理所當然的致富點子,為什麼執行起來卻是問題重重?創意如同天馬行空,但馬背上的騎士如果不懂得收攏韁繩,任憑創意暴走,失控的後果,已不只是「爛攤子」一語所能形容。
透過三本書的寫作,瑞.倫科完成了「史丹三部曲」,道盡了史丹創業失敗、喪偶,以及最後再次獲得真愛的過程。或許,在閱讀《妳的男人啊!》這本書時,會讓你覺得少了些流淚的遺憾,但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創業嘗試,卻也凸顯了年輕時代的可貴。畢竟,年輕的最大優勢,就是可以承受一再的失敗。用失敗買來的經驗雖然昂貴,但幸好,因為年輕,都還買得起。
歸根究柢,這場創業大冒險之所以失敗,真正的原因何在?「要是當初聽女人的話,我們現在就不會搞成這樣。」本書扉頁其實就道盡了一切。
文∕范立達
本文作者為資深新聞評論員
書摘:要是當初聽女人的話,我們現在就不會搞成這樣。
――西爾維亞.托特(Sylvia Tóth),1985年度荷蘭女企業家
***
卡門:去年公司的營業額兩千萬。
史丹和富漢克:憑著一點運氣衝破十萬荷幣。
卡門:在十二個國家有十四個分公司。
史丹和富漢克:一個六十平方米的辦公室,外加一個IKEA廚房和飛鏢盤。
卡門:一九九八年Quote雜誌預測將贏得當年度女企業家。
史丹和富漢克:必須在生日趴上解釋自己究竟是做什麼的。但是沒有人聽得懂。
卡門:不久前在新加坡的廣告經紀分公司請了第二十個人。
史丹和富漢克:我們的員工只有茉德。
所以,現在我們有了那個點子。
吃飯的時候,我差點就對卡門露了口風。
「富漢克和我有一個很棒的計畫。」
「哦?很棒,什麼樣的計畫?」
我搖搖頭。「我答應富漢克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很怕讓人知道。」
卡門大笑。「對我說總可以吧?」
「不行,真的不行,卡門,那是最高機密。」
卡門朝我吐舌頭。
「那個點子真他媽的簡單,真的不敢相信竟然還沒有人想到。這很可能會是MIU的突破,」我強調說:「看一下這篇報導!」我盡量故作沒事地把《宣言報》放到她面前,打開那篇有關阿姆斯特丹同志商業協會創辦人的訪問。「但是進一步的我不能說。」
我又覺得時機似乎很適當。查爾斯的點子實在是簡單又聰明,不過就是少了點策略構想的光彩,不像廣告經紀人深思熟慮後的成果。換句話說,你不會因為這個點子拿到年度企業家獎。
除此之外,每次我告訴卡門有關我們得新客戶和新案子時,她都會很興奮,但是當我試圖向她解釋為什麼某些概念特別重要,最後大多會變成吵架。卡門習慣把每一個新的創意構想分析到死。「我媽一定不會懂你們的想法。」或者「你們有沒有調查過目標族群是不是能夠理解?」我會反擊說,她很像我們的客戶,她就會回答我說,她不是我的實習生。這時候我就會砍斷話題,免得場面失控。
創意構想就和愛情一樣:你愈是分析,消失得愈快。
「OK,所以說荷蘭、德國、比利時、法國、英國、美國、西班牙、義大利……」
「當然還有日本,」我插嘴說。
「對!粉紅色的太陽,太妙了!」查爾斯尖聲叫道。
「日本?」富漢克也叫出來:「我在阿姆斯特丹看過一些日本觀光客,他們一群人跟在一個拿著小旗子的導遊後面跑,從國立博物館逛到鑽石中心!」
「我們只要送那些導遊我們的帽子就可以了,」查爾斯說。
他指著富漢克面前的筆記本說:「富漢克,記下來:日本國旗。」
「你們真的瘋了,」富漢克嘆氣說:「帽子和T恤上要放什麼?」
「所有的國旗啊,」查爾斯回答。
「但是在那麼小的帽子上,根本就毫不起眼。」
「你錯了,寶貝,每個國家有他們自己的帽子和T恤,上面還有阿姆斯特丹一九九八的字樣。」
「什麼?你們想……先算一下,九種國旗,九種不同的帽子,還有九種不同的T恤,要設計和生產?」
「也去他媽的一點也沒錯。」
「查爾斯,這光在執行上就有很大的問題。」
「少來了,富漢克,」現在我得仗義執言:「我們總不會因為一些執行上的小困難,就白白放掉大好的賺錢機會吧?你想像一下,一個客戶對著我們說:你們不過是在做一張試算表。」
「你們低估了這個案子,史丹,那一共是二十七樣產品。」
「小姐們,我不想介入你們夫妻吵架,但是……」查爾斯故意頓住。
「但是什麼?」富漢克不安地問。
「我們忘了哨子。」
「什麼哨子?」
「小東西,順帶的。上面有粉紅白藍的旗子圖案,還印著阿姆斯特丹一九九八,配上粉紅色的帶子。買一個哨子要多少錢?」
「八十分,也許一荷幣。」我估計。
查爾斯點點頭。「這樣一個哨子要賣五塊錢很容易。」
「趕快再告訴我一個可以賣超過五倍價錢的東西,」我貪心地說。
「沒錯,我們再找一票帥哥來,在他們脖子上掛上哨子,再把他們推到街上去叫賣。」
我興奮地拍桌子。「厲害,聰明!會賺錢的行動廣告。但是……我們要上哪去找一票帥哥?」
「喔,我從健身房找就行了。」
富漢克舉起手。「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問吧!」
「有沒有人想過,我們要在哪裡賣這二十七樣產品?」
查爾斯露出得意的笑,打開他的運動包,拿出了一份《宣言報》。
「你們認得阿諾.德亨嗎?」
「阿姆斯特丹同志商業協會的太陽王,」我說。
富漢克驚訝地看著我,然後入迷地看著訪問的標題:同志花錢很大方。
「阿諾的觸角伸入同志圈的每個角落,」查爾斯說。阿諾是政府有關同性戀政策的顧問,阿姆斯特丹同志商業協會的主席,同志運河遊行的創辦人,愛滋防治基金會董事會成員之一,還在同性戀圈子的一些基金會和重要組織擔任董事職務。
「對阿諾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他知道有人反對他,他就會打電話給他在《宣言報》或電視台的朋友,然後就有好戲看了。一個愛現而且操縱慾很強的同志。阿諾認識每個人,每個人也都認識阿諾。」
富漢克吹了一聲口哨。每次只要讓他覺得驚訝的事,他就會吹口哨,但是你永遠不曉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查爾斯接著說:「我昨天在健身房遇見他,告訴他關於國旗的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和他做生意。」
「查爾斯,」我語氣堅定地說:「打電話給太陽王,跟他約在這個週末之前碰個面。」
「遵命!史丹小弟,」他狡猾地一笑,給了我一個飛吻。
「你說主動出擊的案子是什麼意思?」卡門抬頭看我,璐娜還在她懷裡吸奶。
「我們要自己發行那些旗子。」
「發行?」
「沒錯,生產,然後銷售。」
她噗哧笑了出來。「賣給誰?」
「賣給轉角養老院的老人,行了吧?」
「同志世運會期間嗎?」
我點頭。
「天啊,你們這麼會有這個主意?」
「你認識富漢克的鄰居查爾斯嗎?」
「不認識。」
「是他想出的點子。」
「他怎麼確定這個點子行得通呢?」
「卡門,他是那種成功跡象就掛在鬍子上的年輕人。他已經想辦法讓我們很可能馬上就得到一筆大訂單,」我故意冷冷地說。
「哪來的訂單?」
「GBA。」我說話的口氣好像我和他們一直都有業務往來似的。
卡門疑惑地看著我。
「寶貝,GBA就是阿姆斯特丹同志商業協會,是阿姆斯特丹同志圈裡最有影響力的商業集團。查爾斯認識他們的總裁,他非常欣賞我們的構想。」看吧,她完全沒有想到。
「嗯,這確實很有利,你已經有訂單了。活動總是要有紀念品……唉唷!」
她突然把璐娜從胸前拉開。「該死,她的嘴就像乳頭夾一樣。」
餵了六個星期的母奶,卡門的乳頭看起來已經像兩塊肉色的橡皮。
「你們打算投多少錢進去?」
「一……頂多兩萬荷幣。這數目根本就是笑話。」
我要現在告訴她,我們還打算賣帽子、T恤和哨子嗎?算了,之後有的是機會。
「來,小寶貝,」卡門嘆了一口氣說:「還有很多呢。」她抱起璐娜換了個邊。「嗯,那是你們的公司,如果我是你們,我會先專注在老客戶上,你們的業務才剛剛有起色。」
光看她餵奶我就覺得痛了,如果是我,早就換奶瓶餵。
「你們有沒有跟這方面有經驗的人談過?」
又來了。只要卡門覺得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期待當事實說,就很難對付。
「妳是指世界盃時賣海尼根的那些市場專家?」
「不是,我指的是那些總是圍著圍巾、戴著帽子站在體育場看球的觀眾,或是那些在滑鐵盧廣場露天市集賣可笑的阿姆斯特丹帽子的攤販。」
「少來了,那些人懂什麼市場行銷?我很懷疑。而且一個星期之後,你可能就會在滑鐵盧廣場露天市集看到我們的點子成堆地出現在那裡,再說,查爾斯對同志圈熟透了。」
「那個查爾斯是國際同志聯盟的代表嗎?」
「他才三十五歲,但是光靠他那些生意點子,還有他圈子裡的朋友,他已經可以不用工作了。」
「所以說他也投資了?你們那個查爾斯?」
「當然,他投資三分之一,分紅也是三分之一。」
「同志世運會期間,他自己也去賣旗子嗎?」
「當然。」
「那你呢?」
「嗯,也許就一天吧,好體驗目標族群……」
「是啊,很有用。我記得你一直都不知道弗雷迪・莫丘里是同性戀,直到他死於愛滋。」
「嗯……」說到那些緋聞,我可以和柯林頓一樣撒謊:我和那個女人沒有發生性關係。但是如果是關於MIU的構想,卡門馬上就可以嗅到危險的味道,像那些緝毒犬,可以毫不費力在一堆旅客中找到攜帶毒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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