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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2 00:23:31| 人氣5,12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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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閱讀:《夢想之城》 上下集

 
書名:《夢想之城》上下集
 
作者:貝佛莉.史威林 Beverly Swerling
1949年生於波士頓,成長於紐約與倫敦兩地,身兼自由撰稿人和業餘歷史研究者。這位波士頓出身的書寫者曾在歐洲居住多年,但對紐約的熱愛終究引領她橫渡重洋,回到美國,與丈夫定居於紐約。
 
《夢想之城》是她極具野心的歷史小說處女作,甫一出版即驚豔文壇。史威林對於美國開發歷程一直有著相當的喜好,經過多年的考究,才寫成這部縱覽紐約市百年興衰的傑作。她從十七世紀末寫起,那時還不叫「新約克」(New York),而是「新阿姆斯特丹」(Nieuw Amsterdam),為荷蘭的殖民地,一路寫到英國政府接收,乃至於殖民地不堪母國壓迫,起而追求獨立戰爭後的新生美國。
 
史威林非常聰明地採用了家族小說的筆法,以來自英國的透納家族作為貫串全書的主軸。世代交纏的恩怨情仇,伴隨著家族間的衝突,反應了現代醫學的進程,更與夢想之城紐約的興衰起落密不可分。
 
譯者:王欣欣
譯有《冰與火之歌》、《穿著PRADA的惡魔》、《極地熊寶貝》、《硫磺之火》、《黑人魔術師》、《愛麗絲與蘿妮》、《無期徒刑》、《福爾摩斯先生收》、《壞種》等作品。個人網站:www.xinxintalk.com
 
內容介紹:
近乎完美的歷史小說  《百年孤寂》紐約版!
◎《洛杉磯時報》譽為「近乎完美的歷史小說」
魯卡斯,一個卑微的理髮師學徒,也是個外科天才
莎莉,堅強而善良,對植物藥理有著過人的天賦
這對兄妹一心想到新天地靠專長掙得一席之地
卻沒想到,實現夢想的代價,竟是要出賣自己的親人……
珍妮特融合了家族的才能,也交錯著世代的仇恨。
 
承襲父輩高超醫術的她,只因身為女性,被迫收起過人的外科天賦,下嫁商人;
一場無可挽回的意外,不僅開啟了她商業經營的長才,更讓她的復仇之火熊熊燃起,燒紅了血脈中最不欲人知的恥辱。
 
一百年前,她的曾祖父與妹妹踏上新阿姆斯特丹,他們以為來到這座繁華的海港之城,可以擺脫過去的夢魘,擁有真正的自由。卻沒有想到,當新阿姆斯特丹逐步蛻變為紐約,他們的手足之情,隨著醫與藥的糾葛,也轉為無盡輪迴的難解情仇。
 
在新阿姆斯特丹--紐約,這個夢想之城,兩個醫藥家族展開了數百年的輝煌與爭鬥。
這是英國透納家族這個醫藥移民世家的故事,藉由人物的境遇與情節的鋪排,不僅細膩地呈現出現代醫學自十七世紀以來的變化,也刻畫了紐約這座夢想之城三百多年來的興衰起落,更以家族世代成員在醫界與藥界的起落,見出內科、外科和藥學三大領域百餘年來的衝突和互補,使整部《夢想之城》擺脫一般家族歷史小說的沉重感,有著更多栩栩如生的時代場景。
 
作者依循故事鋪排,大膽而詳實地寫入縫合斷指、剖挖結石、割除乳房、墮胎、輸血、截肢等手術情節,畫面鮮血淋漓、宛如身歷其境,讀來令人直冒冷汗卻又無法罷手,親族間世代難以磨滅的愛、慾、妒、仇,透過眾人對自我與夢想的追尋,呈現出大時代的壓抑與無奈,更呈現了在戰亂不休的殖民新土,每個人為了掙得一己之地的堅毅與強韌。
 
本書特色
1. 沒有過多背景知識,重點性的人物與劇情著墨,讓長達百年的家族史讀來亦不覺冗長繁。
2. 戲劇性強,人物間各種愛恨情仇不斷上演,性、暴力、死亡、手術血腥場面等一樣不少,但並不覺刻意或過火,而是身處時代氛圍裡自然會發生的事。
3. 主題特殊:一是將現代醫學史,外科手術、內科醫師和藥師三個門派的歧異,具體而微地透過家族紛爭呈現。二是以紐約這座具有話題性的城市為背景,講述其建城經過進而帶出美國爭取獨立的歷史。
 
書摘:
這趟旅程比預期的要長,也比預期的更辛苦更危險,目的地聽說冬天嚴寒、夏天酷熱。「而且還有野人。」莎莉.透納說這話時是六月的第一天,他們已經航行九週,兩人站在船頭,緊緊抓著欄杆。這位置浪特別大,但魯卡斯相信自己的狀況糟到不能再糟,浪再大也無所謂了。站在這裡至少能有一點點隱私。「美洲有紅人,魯卡斯,他們把顏料塗在臉上,插羽毛、帶斧頭。天啊,我們怎麼會決定去那種地方?」

莎莉有記憶以來,魯卡斯一直在身邊扮演保護者的角色,讓她很有安全感,她實在沒法看他受罪,那跟自己受罪一樣難受。她蹲下身去,靠艙壁維持平衡,在籃子裡翻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找出一個小藥瓶。「魯卡斯,我幫你在舌頭上灑點甘菊粉。」

「不要,妳就剩這麼一點了,我不能用。」
「我還有,跟別的東西一起放在下頭。」
「妳說謊,莎莉,我看得……」他話還沒說完,又乾嘔起來。
莎莉靠過來,手裡拿著保證能舒緩他症狀的解藥,魯卡斯望著那個小瓶子,眼底盡是渴望。「妳確定還有?」
「有,在行李箱裡,我發誓。」
魯卡斯張開嘴,莎莉把最後一點點甘菊粉倒在他舌頭上,保他十五分鐘免於暈船之苦。甲板下的堅固行李箱仔細包著防水布,裡面確實還有些甘菊,但並不是粉末,而是種子,等著在新阿姆斯特丹落地生根,在曼哈頓島的處女地上成長茁壯。魯卡斯和莎莉也在等,懷抱著同樣的希望。

* **
「我剛聽見你說,你認得字,還是個理髮師。」
「是的,夫人。」
「那麼,你在那艘船上當船醫嗎?」她指的是停在港中的公主號。「願神保佑船上的人。」
「不,我不是船醫。」
「那就好。我們殖民地已經受夠了船醫,全是些無知的劊子手。你是英國人,卻會講荷蘭話,那艘船又是從鹿特丹來的,不經倫敦,那麼……你是英國理髮師公司的成員?」
「是的,女士。但我在鹿特丹住過兩年,據說在這裡也可以營業……」
「當然,當然可以,沒道理不行,只要你有本事……」
「目前我哥哥需要一個技術高超的人,而我呢,我很認真的在想,魯卡斯,不曉得你會不會就是那個人。」
他沒別的選擇,有機會就得緊緊抓住。「那得看他需要的是哪一種技術,夫人,如果您指的是我的工作,那我很在行。」
「要看你在行的是什麼。我聽說倫敦的理髮師和外科醫師雖屬同一個公司,執業項目卻不一樣?」
魯卡斯聽見莎莉倒抽一口氣。他說:「說起來是這樣沒錯,可是這兩種行業的學徒都在同一處地方見習,所以只要有興趣,兩樣本事都學得到。我動手術的本事跟理髮一樣好。總督需要的是什麼樣的手術?」
那女子似乎也聽見莎莉剛剛發出的聲音,朝她望了一眼,但隨即判定這年輕女孩無關緊要,回頭對魯卡斯說:「理髮師,我認為我哥急需開刀拿掉結石。」
魯卡斯露出微笑。
總算,這許多星期以來,總算有件事情是他毫無疑問、有十足把握的了。「感謝神吧,女士,妳找對人了。如果令兄需要的是移除結石的專家,那他運氣很好,找我就對了。」魯卡斯望向莎莉,莎莉面無血色,他假裝沒注意。「來吧,小莎,拿我的工具來,病人等著呢。」
 
***
「大人,您哪裡痛?」
「肚子,最下面的地方,劇痛,像火在燒,痛到沒法小便。我妹妹認為裡面有結石。」
他靠近病人,細看他混濁不清的眼睛、蒼白的臉色,以及半張的嘴中呼出的酸腐氣味。「大人,從您的樣子看起來,斯特伊弗桑特夫人恐怕說對了。如果她說得對,如果是結石,那我能治,可是……」他有點遲疑。開完刀以後,有些人會因為症狀緩解而萬分感激,有些人卻只記得手術的痛苦,為此恨你一輩子。要是新尼德蘭的總督記恨在心,那莎莉和他可就要倒大楣了。

斯特伊弗桑特追問:「可是什麼?」
「手術中會很痛。」魯卡斯決定把醜話說在前頭。「比現在的痛還要痛。不過,手術做完你就會痊癒。」
「你是說,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大人,您能活下去的機會很大。」
「但不是絕對。」
「總督大人,相信您一定明白,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但這種手術我做過幾十次,相當熟練。」
「那些病人都還活著?」他痛得連說話都得咬牙切齒。
「也許有六、七個沒活下來,但是,總督大人,他們原本就是身體很弱的人,在還沒受結石折磨以前狀況就很不好。」 斯特伊弗桑特端詳眼前這個英國人,擠出一絲笑容,說:「我可不弱。至於你,英國人,你很奇怪,雖然荷蘭話講得亂七八糟,可是聽起來還挺有腦子,怎麼會一副邋遢樣,而且臭得……喔,對了,我妹妹說你剛從公主號上下來,所以也許……」
一陣劇痛,那荷蘭人咬緊了牙,汗如雨下。魯卡斯忍不住要擔心他會把顎骨咬壞。
魯卡斯彎下腰,用床單一角去擦總督的臉。半分鐘後,沒那麼痛了,斯特伊弗桑特深吸一口氣說:「手術……」痛楚耗盡了他的元氣,他講起話來有氣無力。「手術要花多長時間?」
「四十五秒。」魯卡斯說。「從開始到結束,一共四十五秒。您可以計時。」
總督瞪著魯卡斯說:「我會。四十五秒?你確定?」
「是的。」
斯特伊弗桑特掀開床單,露出齊膝截斷的右腿。「鋸這條腿的時候他們花了四十五分鐘。」
 
***
魯卡斯走出房間,莎莉緊抱著她的籃子和一個小皮箱,坐在走廊上樓梯頂端,他的工具就在小皮箱裡。她一見魯卡斯就跳了起來,很緊張地問:「他情況怎樣?不開刀能不能治?」
「不行。」魯卡斯也冒汗了,他抬手用黑外套的袖子擦汗,旅途中累積的髒污已經留下了一塊印子。「老天保佑,我得開刀把結石拿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結石不拿出來,他恐怕就要讓自己的尿給淹死了。」
「要是他在手術中痛到死掉怎麼辦?要是他失血過多死掉怎麼辦?」她很著急,但不得不壓低聲音說話。
「這人很能忍痛。」魯卡斯不安地望了望房門。「他有條腿膝蓋以下鋸掉了,鋸的時候居然沒喝烈酒止痛,他說他不喝比麥酒烈的東西,就連鋸腿的時候用來止痛都不肯。至於失血的問題,我只好想辦法讓血別流太多了。小莎,幫我祈禱吧,工具給我。」
「魯卡斯,要是有什麼萬一……」
「不會有事的。等手術結束以後,他就會認為我是繼古希臘蓋倫以降最了不起的外科醫師。」
「但你只是個理髮師,魯卡斯,當初就是這些外科工具害我們被趕出倫敦的呀!」
「我知道,可是我們現在人在新尼德蘭,不在倫敦,機會來了就該牢牢抓住。妳還有沒有止血粉?快找出來。」
莎莉遲疑不動。
「快點,小莎,就算沒有止血粉,我也得開這個刀。」
她又想了幾秒鐘,才開始翻找。「有了,找到了。」她拿出一個小陶罐。「止血粉。份量夠用。」
「太好了,還要一些鴉片酊。」
莎莉搖搖頭說:「沒有了,我發誓。我只帶了一點點上船,在船上用掉……」
「該死!再仔細找一下,莎莉,無論如何,能找出一點也好!」
她摸了半天,總算摸出一個小小的白鑞瓶,用來存最後那一點點甘菊粉的也是這種瓶子。「這裡頭原本裝的是鴉片酊,現在已經空了。」
魯卡斯抓過瓶子,拔掉瓶塞,聞了聞,瞇起眼睛往裡看。「也許還有一滴。有總比沒有好。有啦,我看見瓶底還剩一兩滴。」他把瓶子塞緊,放進褲子口袋,轉身向總督的臥室走去。「祝我幸運吧,小莎,別聽,也別擔心,叫聲不會持續太久的。」
 
* **
窗下陽光裡蒼蠅嗡嗡是唯一的聲響。床上的男人咬緊牙關忍著痛一聲不吭,一直看著魯卡斯,魯卡斯也和他對望。終於,安娜回來了。「你要的熱水、桶子和乾淨的布都在這裡。」
「四十五秒。」魯卡斯再度保證。「我發誓,從第一刀到手術結束,只要四十五秒。」
「現在進行的是檢查階段,四十五秒要等一下才能開始算。」
他把手指伸進斯特伊弗桑特的直腸,總督悶哼一聲,但沒有動。腸道很軟,魯卡斯摸到了膀胱,稍稍用力就按到了石頭。「啊,這塊石頭真不小,總督,難怪會那麼痛。」總督痛到無法回答,只能用力喘氣。「現在,四十五秒開始了,大人,您可以開始計時了。」
魯卡斯把桶子拉過來,擺在病人懸盪的生殖器下面,手指從病人體內抽出,拿起手術刀,在睪丸和和直腸之間劃下兩吋長的口子,熟練又靈巧,手臂還摟住病人的腰,幫他固定姿勢。斯特伊弗桑特的身體只抽搐了一次,隨即忍住,只發出一聲很微弱的呻吟。

血液大量湧出,傷口都看不見了。魯卡斯抓起鉗子插進去,把傷口撐開,看見了膀胱壁。他拿起比較小的那把手術刀,迅速又切了一下,開口不到一吋,刺鼻的尿臊味告訴他這位置錯不了。過程中彼得.斯特伊弗桑特連哼都沒哼,也沒動。

尿液嘩啦啦流進桶子裡,一秒鐘後,清清楚楚「咚」的一聲,石頭隨尿液入桶。感謝主,他不用再找了。
魯卡斯用準備好的羊腸線紮緊血管,用安娜拿來的布把傷口擦乾淨,可是不知怎的,還是有血流出來,恐怕有條他看不見的血管破了。他別無選擇,只能把原本的傷口劃得更長些,好找出那條血管,他從痛苦的經驗中學過教訓,如果不把斷裂的血管紮緊,那麼無論皮肉縫得多麼完美,病人都會死。

三十五秒已經過去,如果想說到做到,他就該開始縫合,可是他不敢。
他拿起較小的那把刀,將切口兩端各加切半吋。找到了,出血點離切口上端不遠,離腎臟很近。魯卡斯用探針把血管拉過來,紮好。四十二秒了。靠在木箱上的人還是沒吭也沒動。屋裡比剛才更靜了。
老天,斯特伊弗桑特該不會停止呼吸了吧。「總督大人?」魯卡斯輕聲問:「您聽得見嗎?」
「嗯。」好虛弱的聲音。

魯卡斯不禁感到一陣得意。莎莉和他……命運總算對他們笑了。「我只是要確認您沒事,大人,就快好了。」他用乾淨的布和熱水清理傷口,灑上莎莉的止血粉,然後拿掉鉗子,拿起針來,用羊腸線縫合傷口。

幾秒鐘後,他說:「好了。完成了,總督大人,結石已除,接下來幾天傷口會痛,等傷口痊癒您就完全康復了。這段期間您每天要用麥麩和鹽灌腸,上廁所不能用力。」

魯卡斯一邊說話,一邊用胳臂撐著他病人的腰,扶他躺回床上。「要不要請令妹進來?」他幫他把被子蓋好。「也許您該喝點麥酒,回復……」

「五十二秒。」斯特伊弗桑特說。「我數了。」他唇邊有血,還有牙印,他寧可咬破嘴唇都不肯叫出聲來。「你花了五十二秒,理髮師,不是四十五。」

魯卡斯點點頭。「您有條血管破了,我得多切一刀去把它找出來,要不然,總督大人,就算我縫得再好,您體內還是會繼續出血,活不到明天早上。」
 

台長: 讀.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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