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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7 15:17:10| 人氣20,972| 回應6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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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張翰:「蓴鱸之思」

    鴻兔大展:張翰「江東步兵」

「鱸魚蓴菜」
張翰,字季鷹,吳江人。據《晉書.張翰傳》記載:「張翰在洛,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苑菜蓴羹、鱸魚膾,曰:『人生貴適忘,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這段故事被世人傳為佳話,「蓴鱸之思」,也就成了思念故鄉的代名詞。
 
張翰是個才子,詩書俱佳寫江南的菜花,有「黃花如散金」之句,李白很佩服他,寫詩稱讚:「張翰黃金句,風流五百年。」不過,張翰留名於世,還是是因為蓴菜和鱸魚。關於「蓴鱸之思」,他自己有詩為證:「秋分起兮佳景時,吳江水兮鱸正肥,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得兮仰天悲。」這是他在洛陽思念家鄉時發出的慨嘆。「蓴鱸之思」後來有很多文人在詩中提及。把思念故鄉的情感,和蓴菜鱸魚聯繫在一起,確實詩意盎然。
 
唐人詩中,以蓴菜鱸魚的典故表達思鄉之情的作品很多。崔顥有七絕《維揚送友還蘇州》:「長安南下幾程途,得到邗溝吊綠蕪。渚畔鱸魚舟上釣,羨君歸老向東吳。」白居易《偶吟》:「猶有鱸魚蓴菜興,來春或擬往江東。」皮日休《西塞山泊漁家》:「雨來蓴菜流船滑,春後鱸魚墜釣肥。」元稹《酬友封話舊敘懷十二韻》:「蓴菜銀絲嫩,鱸魚雪片肥。」有趣的是,中國的「蓴鱸之思」,在唐代竟然還傳到了國外,當時的平安朝,他們的國君嵯峨天皇在詩中擬張志和的《漁夫詞》,寫了如下詩句:「寒江春曉片雲晴,兩岸花飛夜更明。鱸魚膾,蓴菜羹,餐罷酣歌帶月行。」
 
唐人熱衷蓴菜鱸魚,到宋代,詩人們似乎興趣更濃。
對張翰因思家鄉美食而辭官返鄉的舉動,詩人們不僅理解,而且多加褒揚。辛棄疾的《水龍吟》中有名句:「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蘇東坡也有妙句:「季鷹真得 水中仙,直為鱸魚也自賢。」歐陽脩為張翰寫過很有感情的詩:「清詞不遜江東名,愴楚歸隱言難明。思鄉忽從秋風起,白蜆蓴菜膾鱸羹。」不少詩人因迷戀張翰蓴鱸之思的典故,特地來江南感受蓴菜鱸魚的美味,儘管這蓴菜和鱸魚的產地並非他們的家鄉,但借題發揮,抒發一下思鄉之情,也非常自然。陳堯佐:「扁舟繫岸不忍去,秋風斜日鱸魚鄉」,米芾:「玉破鱸魚霜破柑,垂虹秋色滿東南」,陸游:「今年菰菜嘗新晚,正與鱸魚一併來」。宋敦儒的《好事近.漁夫詞》中,有這樣的描寫:「失卻故山雲,索手指空為客。蓴菜鱸魚留我,住鴛鴦湖側」,葛長庚的《賀新郎》更有意思:「已辦扁舟松江去,與鱸魚、蓴菜論交舊。因念此,重回首。」去江南品嘗一下蓴菜鱸魚
 
《晉書》列傳第六十二
張翰字季鷹,
吳郡吳人也。
大鴻臚。翰有清才,善屬文,而縱任不拘,時人號為「江東步兵」。
會稽賀循赴命入洛,經吳閶門,於船中彈琴。翰初不相識,乃就循言譚,便大相欽悅。問循,知其入洛,翰曰:「吾亦有事北京。」便同載即去,而不告家人。辟為大司馬東曹掾。冏時執權,翰謂同郡顧榮曰:「天下紛紛,禍難未已。夫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難。吾本山林間人,無望於時。子善以明防前,以智慮後。」執其手,愴然曰:「吾亦與子採南山蕨,飲三江水耳。」翰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蓴羹、鱸魚膾,曰:「人生貴得適志,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著《首丘賦》,文多不載。俄而冏敗,人皆謂之見機。然府以其輒去,除吏名。翰任心自適,不求當世。或謂之曰:「卿乃可縱適一時,獨不為身後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時人貴其曠達。性至孝,遭母憂,哀毀過禮。年五十七卒。其文筆數十篇行於世。
 
張翰《思吳江歌》
秋風起兮落葉飛,吳江水兮鱸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
 
 
延伸閱讀:南朝歲月
 
文/蔣勳老師
後代的人一次一次臨摹王羲之南朝手帖,其實不完全是為了書法,而是紀念著南方歲月,紀念著一個時代曾經活出自我的人物,懷念著他們在秋風裡想起的故鄉小吃……
 
【虱目魚腸】
剛從上海回來,想念起台南赤崁的虱目魚腸。
如果在台南過夜,通常一大早會到赤崁樓後面一家小店吃最新鮮的虱目魚腸。魚腸容易腥,稍不新鮮,就難入口。因此一大早,五、六點鐘,剛撈上來鮮活的虱目魚,才能吃魚腸。新剖的魚腸,經沸水一汆,即刻撈起,稍沾鹽醬,入口滑膩幼嫩,像清晨高山森林的空氣,潮潤有活潑氣味,吃過一次,就成為身體裡忘不掉的記憶。
 
唐代歐陽詢的〈張翰帖〉裡說到大家熟悉的一個人「張翰」──「因秋風起,思吳中菰菜鱸魚,因命駕而歸」。張翰當時在北方做官,因為秋天,秋風吹起,想起南方故鄉的鱸魚蓴菜羹,因此辭了官職,回到了南方。因為故鄉小吃,連官也不做了,張翰的掙扎比較大,我慶幸自己可以隨時去台南吃虱目魚腸。「鱸魚蓴菜」因為張翰這一段故事成為文化符號,一千多年來,文人做官,一不開心就賦詩高唱「蓴菜鱸魚」。
 
辛棄疾的句子大家很熟:「休說臚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
季鷹是張翰的字,他幾乎變成漢文學裡退隱的共同救贖了。然而,私下裡,我寧願相信那一個秋天,張翰突然辭官回家,真的是因為太想念故鄉的小吃。
 
小吃,比大餐深刻,留在身體裡,變成揮之不去的記憶,是可以讓人連官都不想做的。做大官,常常就少了小吃的緣分。
 
【張翰】
張翰出身吳地望族,他的父親張儼做過吳國的大鴻臚。吳國滅亡,江南許多舊朝的士紳期望跟新的西晉政權合作,紛紛北上求官,其中包含了陸機、陸雲、顧榮、賀循、張翰。他們的時代比王羲之稍早,他們的故事卻一一都成為後來南朝王羲之那一代文人的深刻心事。他們的故事留在《世說新語》中,與南朝文人跌宕自負的「手帖」, 一同成為江南美麗又感傷的風景。
 
我喜歡《世說新語》裡三段有關張翰的故事──
第一段是吳國滅亡不久,南方士族的賀循應西晉新政權徵召,北上洛陽擔任新職。
賀循是浙江紹興人,北上時經過吳的金閶門,在船上偶然聽到極清亮的琴聲,賀循因此下船,認識了張翰,成為好朋友。
 
張翰問賀循:「要往哪裡去?」賀循說:「去洛陽擔任新職,路過這裡。」
張翰說:「吾亦有事北京。」當時南方人都把北方新政權的京城稱為「北京」。
張翰因此即刻搭了賀循的船一起去了京城,連家裡親人也沒有通知。
這一段故事收在《世說》〈任誕〉一章,似乎是認為張翰跟賀循才初見面就上船走了,連家人也不通知,行為是有些放任怪誕吧。張翰行為的放任怪誕更表現在他的第二段故事裡。
 
【蓴菜羹、鱸魚膾】
《世說》「識鑒」一章記錄了張翰秋天想念家鄉小吃的故事。當時北上的張翰已經在齊王司馬冏的幕府裡作幕僚,齊王位高權重,野心勃勃,正在權力鬥爭的核心。那一個秋天,張翰忽然「見秋風起,因思吳中菰菜羹、鱸魚膾」,感嘆地說:人生貴得適意耳,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
 
人要活得開心,如何為了權力財富跑到幾千里外被官職綁住!
張翰因此回家鄉了,《世說》把這一段故事放在「識鑒」,因為司馬冏不多久兵敗被殺,張翰逃過篡逆同黨一劫,一般人覺得他有判斷事情的非凡見識。
 
《世說》這一段故事並不完全,《晉書》〈文苑〉有張翰的傳,也正是歐陽詢〈張翰帖〉抄錄的文本。 
當時張翰跟同樣來自吳國的同鄉顧榮說:「天下紛紛,禍難未已。夫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難。吾本山林間人,無望於時。子善以明防前,以智慮後。」
 
《晉書》〈張翰傳〉說得明白,天下紛亂,災禍接連不斷,有名望在外的這些吳國舊士紳一定是新政權攏絡的對象,張翰用了四個字「求退良難」,退都退不了,退不好也是要獲罪遭難的。「求退良難」令人深思。
 
〈文苑〉裡的句子,歐陽詢〈張翰帖〉也有脫漏。張翰要顧榮小心,要多防備政治鬥爭的可怕。顧榮很感嘆,握著張翰的手──「榮執其手,愴然曰:吾亦與子採南山蕨,飲三江水耳。」顧榮後來並沒有福氣跟張翰一起退隱,沒有福氣「採南山蕨,飲三江水」。
 
過不多久,西晉政權因為權力鬥爭,分崩離析,永嘉之亂(西元311年),顧榮回到南方,結合南方吳地士紳豪族,輔佐晉元帝司馬昱在南京建立東晉政權,那時候王羲之大概十歲左右,隨家人逃難南遷。
 
顧榮與王羲之的伯父王導是穩定南方政權最關鍵的人物,顧榮這些南方舊士族,在北方做官,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在政權鬥爭夾縫裡求生存,飽受委屈。一旦西晉滅亡,王室南遷,晉元帝反過來要靠這些士族支持才能穩定朝政。
 
《世說》裡有一段故事是耐人尋味的──
「元帝始過江」,晉元帝剛在南京稱帝,感慨地對輔佐他的顧榮說:「寄人國土,心常懷慚。」剛移民到南方的「外省人」皇帝司馬昱覺得是「寄人國土」,心裡老是懷著慚愧不安。
 
元帝的話也許是一種試探,顧榮歷經朝代興亡,在政權起落中打滾,他的反應是有趣的,他即刻跪下,向元帝說:臣聞王者以天下為家──
 
顧榮講了一番漂亮的話,安定元帝的疑慮,他的這一段故事被放在「言語」一章,《世說》認為顧榮言語敏捷得體,我想其實是吳地舊臣長久養成的一種圓融的生存本能吧。
 
這個顧榮後來壽終正寢,元帝親自弔唁,備極哀榮,《世說》有關張翰的第三個故事正是發生在顧榮喪禮上。 
顧榮生平好琴,喪禮靈床,家人放了他平日常用的琴。張翰前往祭弔,直上靈床鼓琴。彈了幾曲,撫摸著琴說:「顧榮啊,還能聽見琴聲嗎?」大哭,也不問候家屬就走了。張翰的三段故事都像「手帖」,一帖一帖都是南朝歲月的美麗故事。
 
【手帖】
魏晉時期,「手帖」是文人之間往來的書信,最初並沒有一定具備作為書法範本的功能。因為王羲之手帖書信裡字體的漂亮,在他去世後三百年間,這些簡短隨意的手帖逐漸被保存珍藏,裝裱成冊頁卷軸,轉變成練習書寫、欣賞書法的範本,「帖」的內涵才從「書信」擴大為習字的書法範本。
 
特別是到了唐太宗時代,因為對王羲之書帖的愛好收藏,以中央皇室的力量,蒐求南朝文人手帖。把原來散亂各自獨立的手帖編輯在一起,刻石摹榻,廣為流傳,使王羲之和許多南朝手帖,因此成為廣大民眾學習書寫的漢字美學典範,產生《十七帖》一類官方敕定的手帖總集版本,也促使「帖」這一個辭彙有了確定書法楷模的意義。
 
因為「手帖」意義的改變,原來南朝文人書信的特質消失了。唐代的名帖,像歐陽詢的〈夢奠帖〉、〈卜商帖〉、〈張翰帖〉,都已經不是書信性質的文體,連字體也更傾向端正謹嚴的楷書,魏晉文人行草書法手帖的爛漫灑脫自在都已不復見。
 
歐陽詢的書法大家熟悉的多是他的碑拓本,像〈九成宮〉、〈化度寺碑〉,已經成為漢字文化圈習字的基礎範本,也都是楷書。歐陽詢名作,收藏在北京故宮的〈張翰帖〉、〈卜商帖〉和遼寧博物館的〈夢奠帖〉,其中或有雙勾填墨的摹本,但年代都非常早,不會晚過宋代,摹榻很精。
 
〈張翰帖〉近年北京故宮展出過,卷尾還有宋徽宗趙佶瘦金體的題跋。
王羲之字體的行草風格與他書寫的內容有關,因為是寫給朋友的短柬、便條,所以率性隨意,「行」、「草」說的是字體,其實也是說一種書信體的自由。
 
〈張翰帖〉不是書信,是從《晉書》〈文苑傳〉的張翰傳記中抄錄的文字,是嚴肅性的史傳,因此歐陽詢的用筆端正嚴格到有些拘謹,已經不是南朝美學的從容自由了。
 
〈張翰帖〉一開始介紹張翰「善屬文,縱任不拘」,文學好,為人任性不受拘束。下面就是與顧榮的對話,結尾兩行是最美的句子:「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鱸魚,遂命駕而歸──」一向端正嚴肅的歐陽詢,似乎寫到這樣的句子,也禁不住筆法飛動飄逸了起來。
 
宋徽宗曾經評論〈張翰帖〉:「筆法險勁,猛銳長驅。」高宗也曾經評判過歐陽詢的書法:「晚年筆力益剛勁,有執法廷爭之風。孤峰崛起,四面削成──」「猛銳長驅」、「四面削成」、「險勁」、「剛勁」都可以在〈張翰帖〉的用筆看出。特意從《晉書》〈張翰傳〉裡抄出這一段文字,歐陽詢與許多初唐文人一樣,流露著對南朝手帖時代風流人物的崇敬與嚮往吧。
 
然而,南朝畢竟過去了,美麗故事裡人物的灑脫自在隨大江東去,只有殘破漫漶的手帖紙帛上留著一點若有若無的記憶。
 
後代的人一次一次臨摹王羲之南朝手帖,其實不完全是為了書法,而是紀念著南方歲月,紀念著一個時代曾經活出自我的人物,懷念著他們在秋風裡想起的故鄉小吃。每到江南,秋風吹起,也會想嘗一嘗滑潤的蓴菜羹,切得很細的鱸魚膾,但是都比不上在台南赤崁清晨的虱目魚腸。
 
這個系列裡的許多篇章在講「手帖」,在講一些遙遠的南朝歲月的小故事,但是,我總覺得是在講自己的時代,講我身體裡忘不掉的虱目魚腸的記憶。也許哪一個秋天,可以磨墨寫一封信告訴朋友:清晨台南赤崁食虱目魚腸,美味難忘。 
 
延伸閱讀:「蓴鱸之思」
 
唐朝羅鄴《趁職單于留別闕下知己》
職忝翩翩逐建牙,笈隨征騎入胡沙。定將千里書憑雁,應看三春雪當花。
年長有心終報國,時清到處便營家。逢秋不擬同張翰,為憶鱸魚卻歎嗟。
 
《賞春》
芳草和煙暖更青,閒門要路一時生。
年年點檢人間事,唯有春風不世情。
 
《早梅》
綴雪枝條似有情,凌寒澹注笑妝成。凍香飄處宜春早,素艷開時混月明。
遷客嶺頭悲裊裊,美人簾下妒盈盈。滿園桃李雖堪賞,要且東風晚始生。
 
《聞杜鵑》
花時一宿碧山前,明月東風叫杜鵑。孤館覺來聽夜半,羸僮相對亦無眠。
汝身哀怨猶如此,我淚縱橫豈偶然。爭得蒼蒼知有恨,汝身成鶴我成仙。
 
《牡丹》
落盡春紅始著花,花時比屋事豪奢。買栽池館恐無地,看到子孫能幾家。
門倚長衢攢繡轂,幄籠輕日護香霞。歌鐘滿座爭歡賞,肯信流年鬢有華。
羅鄴唐朝詩人,以七言詩為主。浙江餘杭人。羅隱羅虯合稱「三羅」。明朝有人編輯有《羅鄴詩集》。 
                
崔顥《維揚送友還蘇州》
長安南下幾程途,得到邗溝吊綠蕪。
渚畔鱸魚舟上釣,羨君歸老向東吳。
崔顥704年754年唐朝詩人汴州(今河南開封)人。開元十一年(723年)中進士,官司勛員外郎。現存詩僅四十多首,最有名的一首莫過於《黃鶴樓》,連李白也自認不及。少年時作的詩多寫閨情,流於浮艷,後歷邊塞,詩風變得雄渾奔放。他四處遊歷。崔顥吟詩甚勤,其友人笑他吟詩吟得人也瘦(非子病如此,乃苦吟詩瘦耳)。
 
崔顥《黃鶴樓》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這是盛唐時代詩人崔顥的一首著名的七言律詩,記述他登黃鶴樓觸景抒懷的作品,而所抒的明確地便是思鄉的情懷。《唐詩紀事》裡記載說,傳說李白遊黃鶴樓讀到這首詩後大為佩服,曾慨嘆地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最後是李白「無作而去,為哲匠斂手云」而傳為佳話。也許李白遊黃鶴樓時果曾試作七律,欲與崔詩一較短長,而終未能成篇,才作此嘆語。 
 
皮日休《西塞山泊漁家》
白綸巾下髮如絲,靜倚楓根坐釣磯。中婦桑村挑葉去,小兒沙市買蓑歸。
雨來蓴菜流船滑,春後鱸魚墜釣肥。西塞山前終日客,隔波相羨盡依依。
 
 
茶中雜詠。茶人
生於顧渚山,老在漫石塢。語氣為茶荈,衣香是煙霧。
庭從楹子遮,果任獳師虜。日晚相笑歸,腰間佩輕簍。 
 
茶中雜詠。茶筍
褎然三五寸,生必依岩洞。寒恐結紅鉛,暖疑銷紫汞。
圓如玉軸光,脆似瓊英凍。每為遇之疏,南山掛幽夢。 
 
茶中雜詠。茶籯
筤篣曉攜去,驀個山桑塢。開時送紫茗,負處沾清露。
歇把傍雲泉,歸將掛煙樹。滿此是生涯,黃金何足數。 
 
茶中雜詠。茶舍
崖枕白屋,幾口嬉嬉活。棚上汲紅泉,焙前蒸紫蕨。
乃翁研茗後,中婦拍茶歇。相向掩柴扉,清香滿山月。 
 
茶中雜詠。茶灶
南山茶事動,灶起岩根傍。水煮石發氣,薪然杉脂香。
青瓊蒸後凝,綠髓炊來光。如何重辛苦,一一輸膏粱。 
 
茶中雜詠。茶焙
彼碧岩下,恰應深二尺。泥易帶雲根,燒難礙石脈。
初能燥金餅,漸見乾瓊液。九里共杉林,相望在山側。 
 
茶中雜詠。茶鼎
龍舒有良匠,鑄此佳樣成。立作菌蠢勢,煎為潺湲聲。
草堂暮雲陰,松窗殘雪明。此時勺復茗,野語知逾清。 
 
茶中雜詠。茶甌
邢客與越人,皆能造茲器。圓似月魂墮,輕如雲魄起。
棗花勢旋眼,蘋沫香沾齒。松下時一看,支公亦如此。 
 
茶中雜詠。煮茶
泉一合乳,煎作連珠沸。時看蟹目濺,乍見魚鱗起。
聲疑松帶雨,餑恐生煙翠。尚把瀝中山,必無千日醉。 
 
皮日休
834年/840年883年,字逸少,後改襲美,襄陽(今屬湖北襄樊市)人。
出身貧寒,咸通八年(867年)進士,咸通十年(869年)為蘇州刺史從事,後任太常博士官,居鹿門山,自號「鹿門子」,又號「閒氣布衣」、「醉吟先生」,其貌不揚,性情傲慢,詼諧好謔,詩與陸龜蒙齊名。魯迅說皮日休「是一蹋糊塗的泥塘里的光輝的鋒芒」。僖宗乾符五年(878年),黃巢黃巢軍下江浙,為黃巢「劫以從軍」;廣明元年(880年),黃巢攻佔長安並稱帝,國號大齊,皮日休任翰林學士,曾至同官縣。死因眾說紛紜,可能為黃巢所殺,也有人說黃巢兵敗,他被唐室殺害;嚴衍則認為皮日休並未參加黃巢叛亂,有說他投靠吳越錢鏐,也有人說他流寓宿州以終。新、舊唐書皆不立傳,《資治通鑑》有錄,但嚴衍認為此事近誣。《全唐詩》錄其詩,著有《皮子文藪》10卷,與陸龜蒙唱和《松陵集》十卷。
    
元稹《酬友封話舊敘懷十二韻》
風波千里別,書信二年稀。乍見悲兼喜,猶驚是與非。
身名判作夢,杯盞莫相違。草館同床宿,沙頭待月歸。
春深鄉路遠,老去宦情微。魏闕何由到,荊州且共依。
人欺翻省事,官冷易藏威。但擬馴鷗鳥,無因用弩機。
開張圖卷軸,顛倒醉衫衣。蓴菜銀絲嫩,鱸魚雪片肥。
憐君詩似湧,贈我筆如飛。會遣諸伶唱,篇篇入禁闈。
 
一字至七字詩‧茶
茶,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誇。
 
《折枝花贈行》
櫻桃花下送君時,一寸春心逐折枝。
別後相思最多處,千株萬片繞林垂。
 
《菊花》
秋叢繞捨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杏花》
常年出入右銀台,每怪春光例早回。
慚愧杏園行在景,同州園裡也先開。
 
《春詞》
山翠湖光似欲流,蜂聲鳥思卻堪愁。
西施顏色今何在,但看春風百草頭。
 
《春遊
酒戶年年減,山行漸漸難。欲終心懶慢,轉恐興闌散。
鏡水波猶冷,稽峰雪尚殘。不能辜物色,乍可怯春寒。
遠目傷千里,新年思萬端。無人知此意,閒憑小欄杆。
 
《春別》
幽芳本未闌,君去蕙花殘。河漢秋期遠,關山世路難。
雲屏留粉絮,風幌引香蘭。腸斷回文錦,春深獨自看。
 
《離思五首》其四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遣悲懷》其一
謝公最小偏憐女,自嫁黔婁百事乖。
顧我無衣搜藎篋,泥他沽酒拔金釵。
野蔬充膳甘長藿,落葉添薪仰古槐。
今日奉錢過十萬,與君營奠復營齋。
 
《遣悲懷》其二
昔日戲言身後事,今朝都到眼前來。
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
尚想舊情憐婢僕,也曾因夢送錢財。
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遣悲懷 》其三
閑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幾多時。
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詞。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
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元稹779年831年,或唐代宗大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微之,別字威明洛陽人(今河南洛陽)。父元寬,母鄭氏。為北魏宗室鮮卑族拓拔部後裔,是拓跋什翼犍之十四世孫。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樂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並稱「元白」。
 
生於唐大曆十四年(779年),八歲喪父,隨生母鄭氏遠赴鳳翔,依倚舅族。貞元九年(793年)擢較進士科簡易明經科第授校書郎,次年開始作貞元十五年,仕於河中府。十九年(803年),娶世家韋叢,「稹時始以選校書秘書省中」。元和五年,與宦官爭宿驛舍正廳,被鞭打擊傷臉部,貶為江陵府士曹參軍。《舊唐書·元稹本傳》中卻記載:「稹既放志娛樂,稍不修邊幅,以瀆貨聞於時。」
 
元稹早期與宦官鬥爭,後期竟依附宦官,在江陵結交監軍崔潭峻此一時期詩作多寫身邊瑣事,缺乏內容。元稹最擅長艷詩和悼亡詩,情真意摯,頗能感人,「實非尋常遊戲之偶作,乃心儀浣花草堂之巨制,而為元和體之上乘,且可視作此類詩最佳之代表者也」。李肇唐國史補》卷下:「元和以後,為文筆則學奇詭於韓愈,學苦澀於樊宗師;歌行則學流盪於張籍;詩章則學矯激於孟郊,學淺切於白居易,學淫靡於元稹,俱名為元和體。」
 
元和六年(811年),裴洎去世,元稹為了謀求仕進,轉而依附藩鎮嚴綬和監軍宦官崔潭峻,出入於魏弘簡宅第,為時論所鄙。元和九年(814年)嚴綬奉命討伐淮西吳元濟,宦官崔潭峻隨作監軍,元稹隨軍前往。元和十四年(819年)穆宗即位之初大赦。元稹就因回朝述職的崔潭峻之薦,被提升為庫部郎中、兼「知制詰」,參與詔書的草擬。長慶元年(821年),元稹任中書舍人、翰林學士承旨,為朝臣所輕視。一日中書省同僚一起食瓜,武儒衡一面揮扇驅蠅,一面斥叱:「適從何處來,而遽集於此!」同僚聽了臉色大變。是年(821年)十月,裴度上表抨擊元稹與知樞密魏弘簡阻撓討伐幽州軍事,稹出為工部侍郎。長慶二年(822年),和裴度同拜同平章事,一度成為宰相,二月建議為徹底息兵,應立即解除裴度的兵權。後與李逢吉傾軋,出為同州刺史,改浙東觀察使。大和三年(829年),為尚書左丞,又出為武昌節度使,太和五年病逝於鎮。贈尚書僕射。著有《元氏長慶集》六十卷、《小集》十卷,皆不傳。
 
白居易《偶吟》
人生變改故無窮,昔是朝官今野翁。
久寄形于朱紫內, 漸抽身入蕙荷中。
無情水任方圓器,不系舟隨去住風。
猶有鱸魚蓴菜興,來春或擬往江東。
    
唐朝李白《金陵送張十一再遊東吳》
張翰黃花句,風流五百年。
誰人今繼作,夫子世稱賢。
再動游吳櫂,還浮入海船。
春光白門柳,霞色赤城天。
去國難爲別,思歸各未旋。
空餘賈生淚,相顧共悽然。
 
唐朝李白《送張舍人之江東》
張翰江東去,正值秋風時。
天清一鴈遠,海闊孤帆遲。
白日行欲暮,滄波杳難期。
吳洲如見月,千里幸相思。
李白《行路難三首》之三
有耳莫洗潁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
含光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雲月。
吾觀自古賢達人,功成不退皆殞身。
子胥既棄吳江上,屈原終投湘水濱。
陸機雄才豈自保,李斯脫駕苦不早。
華亭鶴唳詎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君不見吳中張翰稱達生,秋風忽憶江東行。

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
此作品純言退意,與《行路難三首》之一心情有異。以對比手法,前四句言人生須含光混世,不務虛名。中八句列舉功成不退而殞身者,以為求功戀位者誡。最後贊成張翰唯求適意的人生態度。整首作品之意三層而兩折。言虛名無益,是不否定事功之意。而功成則須及時退身,一為避禍,二求適意自由。這是李白人生哲學的基調。
 
李白《行路難三首》之一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首詩在題材、表現手法上都受到鮑照《擬行路難》的影響,但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人的詩,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統治者對人才的壓抑,而由於時代和詩人精神氣質方面的原因,李詩卻揭示得更加深刻強烈,同時還表現了一種積極的追求、樂觀的自信和頑強地堅持理想的品格。因而,和鮑作相比,李詩的思想境界就顯得更高。
 
李白《行路難三首》之二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栗。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
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無嫌猜。
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台?
行路難,歸去來!
這首詩表現了李白對功業的渴望,流露出在困頓中仍然想有所作為的積極用世的熱情,他嚮往象燕昭王和樂毅等人那樣的風雲際會,希望有“輸肝剖膽效英才”的機緣。篇末的《行路難,歸去來》,只是一種憤激之詞,只是比較具體地指要離開長安,而不等於要消極避世,並且也不排斥在此同時他還抱有它日東山再起《直掛雲帆濟滄海》的幻想。
天寶元年(742),李白奉詔入京,擔任翰林供奉。李白本是個積極用世的人,他才高志大,很想像管仲、張良、諸葛亮等傑出人物一樣幹一番大事業,可是入京後,卻沒被唐玄宗重用,還受到權臣的讒毀排擠,兩年後被《賜金放還》,變相攆出了長安。《行路難》即作于被迫離開長安時,感歎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險阻。李白少有大志,胸懷著濟蒼生,安社稷》的理想,想輔佐帝王,成就偉業。他二十四歲“辭親遠遊”直到四十二歲才奉詔供奉翰林。因為他傲岸奔放,蔑視權貴,不容於朝。天寶三年,被逼出京,朋友們都來為他餞行,求仕無望的他深感仕路的艱難,滿懷憤慨寫下了此篇《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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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冊.人
張翰《思吳江歌》
秋風起兮落葉飛,吳江水兮鱸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
張翰,字季鷹,吳江人。據《晉書.張翰傳》記載:「張翰在洛,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苑菜蓴羹、鱸魚膾,曰:『人生貴適忘,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這段故事被世人傳為佳話。

張翰是個才子,詩書俱佳,寫江南的菜花,有「黃花如散金」之句,李白很佩服他,寫詩稱讚:「張翰黃金句,風流五百年。」不過,張翰留名於世,還是是因為蓴菜和鱸魚。這「蓴鱸之思」,後來有很多文人在詩中提及。把思念故鄉的情感,和蓴菜鱸魚聯繫在一起,確實詩意盎然。

張翰的故事像「手帖」,一帖一帖都是南朝歲月的美麗故事。歐陽詢名作,收藏在北京故宮的〈張翰帖〉近年北京故宮展出過,卷尾還有宋徽宗趙佶瘦金體的題跋。〈張翰帖〉不是書信,是從《晉書》〈文苑傳〉的張翰傳記中抄錄的文字,是嚴肅性的史傳,南朝畢竟過去了,美麗故事裡人物的灑脫自在隨大江東去。「蓴鱸之思」,只有殘破漫漶的手帖紙帛上留著一點若有若無的記憶。
2011-03-07 15:26:02
csming
食物菜名也可以如此文學,宦遊生活也可以如此怡情,想來現在的生活,不該學著多放鬆一些嗎?工作再久,打拼再勤,至多一頓飯的回憶而已呀!
2011-03-08 00:52:23
Tellme
好美的圖
好深的文
2011-03-08 15:23:53
讀.冊.人
每天的睡去,是旅程的一個終站。
每天的醒來,是旅程的一個起點。
清晨,在異鄉美麗的飯店醒來,是忙碌而失落的;只有夜裡在自己的心中醒來,人在書房靜坐,才會有平常的心。

紅塵旅途一遭,有千百種人生樣貌。
有李白的「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髮弄扁舟」那樣的自我放逐;或者「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那種盡情的歡樂。它也不同於杜甫的「人生有情淚霑臆,江水江花豈終極」這樣悲痛的心事,或者「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那種無奈的感歎。

人在異鄉心情是不堪的,
想到家中的母親與家人,心情不是悲傷,只是惆悵,浮起的是一闋詞和一首詩,詞是李煜的:「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詩是李覯的:「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2011-03-08 22:32:57
讀.冊.人
這就是現實,也是人生。
當自己把事業當唯一時,真愛悄悄報到。
當自己把家庭擺第一時,機會悄悄報到。
這就是人生,也是現實。

難怪總有人說乘願而來,一輩子生老病死來體驗喜怒哀樂。因為親情,學會感恩。因為愛情,學會珍惜。因為貴人,學會分享。因為友誼,明白溫暖。縱然興趣讓自己快樂,有捨有得。興趣成可貴,事業價更高,若為家庭兩者皆可拋。說時容易,知易行難,人生路上誰不願意快樂? 同學都說自己為何許多年來總是悶悶不樂,選擇幸福今生不悔,遺憾的是事業與快樂無法兼得,答案清楚地刻在心中最深的角落,不能說出口。

神愛世人,佛渡有緣
緣定今生,擁有幸福
應該知足,

母親康泰,就是快樂
內人無憂,就是快樂
孩子順心,就是快樂
有捨有得。
2011-03-08 22:35:23
讀.冊.人
高適〈人日寄杜二拾遺〉
人日題詩寄草堂,遙憐故人思故鄉。
柳條弄色不忍見,梅花滿枝空斷腸。
正月初七,古稱人日。南朝梁.宗懍《荊楚歲時記.正月》記載:「舊以正月七日為人,故名人日,翦綵鏤金箔為人,皆符人日之意。」按照日子來說,初一到初八,分別是:雞、犬、羊、豬、牛、馬、人、穀之日,如果當天風日晴朗,則該物一年平安豐暢,無病無災。

這樣的日子該有所思懷,故鄉遊子,海角天涯。
這樣的日子又該有所回憶,「一臥東山三十春,豈知書劍老風塵」。

詩人高適
706年-765年,字達夫,滄州渤海人(今河北景縣)[1]。唐朝邊塞詩人,與岑參並稱「高岑」。

高適出生窮困,甚至曾經以乞討為生。天寶八年,得到封丘縣尉的官職。後來到西塞。高適一直到五十歲時才開始他的文學創作,他的作品描寫了西塞的生活:戰場上的景象、士兵的生活和當地百姓少婦的情懷。《燕歌行》是高適的著名詩作。

天寶十二載,節度判官田丘推薦高適入河西節度使哥舒翰幕府,安史之亂後任左拾遺轉監察御史。永王李璘起兵,肅宗以高適為揚州大都督府長史。廣德元年,任淮南節度使,代崔光遠為西川節度使。唐代詩人官至節鎮者,僅高適一人。

廣德元年(763年)吐蕃攻取隴右,十月,進而攻佔分州、武功,高適率兵出南鄙,牽制其力,不成功。廣德二年,吐蕃反兵陷松(今四川松潘)、維(今四川理縣)、保(今四川理縣新保關)三州及雲山新築二城[2],杜甫曾勸高適:「請公問主將(哥舒翰),焉用窮荒為?」[3]。高適被召還京,任刑部侍郎、左散騎常侍。一直封到渤海縣侯。永泰元年(765年),去世,追贈禮部尚書。
2011-03-09 12: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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