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國際報告(二十)：中國互聯網監控被用來迫害法輪功修煉者的調查報告
超過60億人民幣的“金盾工程”被用來侵犯人權和維護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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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一年，金盾工程的基礎工作已經完成，中國的保安機器開始向西方企業購買一些非常複雜的監視技術。最終目標是將一個巨大的聯機資料庫與及一個圍繞各方面的監視網路綜合 --- 引入言語和面貌識別、閉路電視、智慧卡、信用記錄和互聯網監視技術。
—— 加拿大國際人權和民主發展中心,，2001年10月
金盾工程前期耗資8億美元，折合人民幣64億。
——中國中央電視四台，2002年
在中國因網上發表異議或交換資訊而被捕、遭禁的人數激增，僅僅在2003年一年中，被捕的人數就比往年急劇增加了60%。目前中國至少有54人因為在網上發電子郵件，建立網站或者交換法輪功資訊而受到囚禁。
——大赦國際，2004年1月28日
從1999年7月到2004年4月期間，不完全統計有108名法輪功學員由於上網而被監禁、勞教，三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李長軍，法輪功學員，1968年出生，華中理工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原湖北武漢地稅局職員，2001年5月16日李長軍在武漢與其他法輪功學員在一起從網路下載和制做法輪功資料被員警非法抓走（一同被抓的還有六名法輪功學員，這七人均至少是研究生學位），經過40多天的摧殘和折磨，李長軍於6月27日晚10點零8 分離開了人間。其親人見到的遺體骨瘦如柴，雙臉青紫，脖子紫黑，雙拳緊握，牙齒變形，相貌變形，後背像燙熟了一樣，慘不忍睹。陳秋蘭，法輪功學員，黑龍江省大慶人，2001年7月因在網路張貼法輪功材料而被捕，2001年8月14日在東北黑龍江省大慶一所拘留中心被迫害致死，死時僅47歲。白秀華，黑龍江省阿城市法輪功學員，原為阿城市哈爾濱建成分廠派出所戶籍員。由於學習上互聯網準備作法輪功資料，於2002年7月份被員警再次抓至哈爾濱市公安七處，押在第二看守所，後被送往哈市萬家勞教所。白秀華於2002年8月28日被迫害致死，遺體火化後才通知家人。
——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2004年5月
“空氣是自由的，水是自由的，為什麼網路不能是自由的？？”
“今天我又收到了你的軟體，非常感謝你的技術開發，你我們提供了一絲‘清新的空氣’，在高壓的形勢下，人們接近窒息，我們是多麼需要你們的幫助啊！”
——中國大陸線民在突破網路封鎖的網站“花園網”上的留言
超過60億人民幣的“金盾工程”被用來侵犯人權和維護鎮壓
1．”金盾”工程背景
2002年9月26-27日，在北京召開的中國公安科技暨資訊化工作會議[1]上，公安部金盾工程領導小組成員李潤森這樣介紹到金盾工程：“金盾工程就是‘全國公安資訊化工程，也就是全國公安機關的電子化警務建設。”其中包括建設一支強大的“網路員警”。李潤森在會議上更特別指出“江澤民強調‘資訊和網路安全關係國家安全’，他還指出中國公安部1999年提出“金盾工程”，計畫在2006年左右完成。
2001年10月加拿大國際人權和民主發展中心發表了長達三十九頁的調查報告，指出“中國的保安機器宣佈了一個雄心勃勃的工程：建立一個全國性的數位監視網路，連接全國、地區和本地保安機構，能展示全景的監視網路。北京的構思是一個以資料庫帶動的遙距監視系統 --- 能夠即時取得全中國每一個市民的登記記錄，同時連接龐大的攝影機網路，確保可以加快員警對付示威的應變時間。”
“這套名為「金盾」的通訊安全系統顯示了中國警方和安全部門如何利用跨國公司為商業用途而研發的技術，來跟蹤和壓制中國的持不同政見者。這套系統給予中國當局前所未有的能力來監視、跟蹤人權活動人士，民運人士的活動。”[2]
報告的作者瓦爾頓（Greg Walton）在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表示，“「金盾」系統具有聲音識別功能，能夠鑒定某一位上網者的身份、他當時所在地點，以及他流覽網頁的興趣所在。這實質上使中國政府現用的所謂「巨大防火牆」的作用，從阻礙國際網站延伸到了數以百萬計的個人電子電腦。這無疑將危害中國公民的隱私權和言論自由。” [3]
總部設在倫敦的大赦國際(Amnesty International) 2004年1月28日的報告[4稱，在中國因網上發表異議或交換資訊而被捕或遭禁的人數激增。僅僅在2003年一年中，被捕的人數就比往年急劇增加了60%。目前中國至少有54人因為在網上發電子郵件，建立網站或者交換法輪功資訊而受到囚禁。 此外，在網路上散播SARS傳染真相而被捕的人數無法統計。 ... 被捕者包括學生、持不同政見者、法輪功修煉者、工人、作家、律師、教師、國家公務員、前政府官員、工程師、商人。他們的被逮捕的原因有：在網上的請願活動中簽名、呼籲懲治腐敗、計畫建立民運團體、洩露SARS真相、和海外組織聯繫、反對鎮壓法輪功、要求平反1989年的民主運動。大多數人被冠以「顛覆罪」或「危害國家安全罪」，被判處2至12年的監禁。被捕者大部分都是年紀很輕的人。
大赦國際英國部主任凱特-艾倫(Kate Allen)說：“所有那些因為在互聯網上和平表達他們意見而被捕的人都是良心犯，應該立即無條件地釋放他們。同時，我們促請所有向中國出售那些監控技術的公司能夠利用它們的影響力，讓中國政府允許網上言論自由，釋放那些在因為在互聯網上發表異見而被捕的人，他們的基本人權已經遭到了踐踏。”
2003年2月，總部設在美國首都華盛頓的”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 為新書<<開放的網路,封閉的社會>>，副標題是<<英特網對專制統治的影響>>[5]舉行了出版發佈會。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博士候選人泰勒-博阿斯是該書的兩名作者之一。新書指出國際互聯網並不象人們本來以為的那樣會瓦解專制政府的資訊控制，事實上包括中國在內的很多專制國家已經有效地限制了人民通過網路獲得資訊的能力。中國則發展出一套技術封鎖政治異議人士的網站，或者把對中國政府不利的資訊過濾掉。
中國中央電視臺報導，金盾工程前期已經耗資8億美元，折合人民幣64億。其中主要的投資被用於來實現監控的人工智慧技術，其中包括自動語音識別，相貌識別等。金盾工程的一個重要目標是在全國各地的重要公共場所，比如天安門廣場以及各省會城市的主幹道，建立一個全國性的閉路電視或是CCTV的攝像機網路。[6]
香港的《開放雜誌》2003年12月發表文章指出，“而最恐怖的是對全國進行全面嚴密數碼控制的金盾工程。一旦實現，全國公眾場所將遍佈閉路監視電視，一切電話、互聯網通訊、財務往來、個人行動、坐火車搭飛機出入國境的紀錄，都將被納入龐大資料庫中而使人民的一言一行全掌握在當局的監控下，到時中國就真正成了令人不寒而慄的《一九八四》的老大哥帝國。 ”[7]
2．江綿恒介入金盾工程、策劃全國監控系統
江綿恒系江澤民長子，在江澤民當權後，先後被任命為中科院上海冶金所所長，1999年11月出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隨後開始擔任中國網路通信有限公司（CNC）、上海汽車工業（集團）公司、上海機場集團公司等單位的董事會成員。[8]
江綿恒對中國電訊通訊企業的發展參與非常深。2000年以後，江綿恒開始介入金盾工程。世界週刊2002年6月報導，江綿恒稱：“中國必須建立一個全國性的網路，獨立於互聯網之外。”這項工程包括建立一個全國性閉路電視或 CCTV 攝影機網路以及互聯網監控系統。常駐中國超過十年的美國華裔律師章家敦在《中國即將崩潰》一書中指出，江綿恒正在推動一個獨立於全球互聯網
WWW之外的中國網路系統，意即建立防堵篩選境外資訊的龐大的防火牆。[9]
江綿恒為此多次在一些會議上進行講話，並到中科院等技術開發部門鼓動研製封鎖和監控技術。2001年10月和2003年2月，江綿恒多次到中科院電腦網路中心視察工作，聽取這個資訊中心的工作彙報。江綿恒對該中心的工作發展提出了建議，據悉其中特別提到監控技術。[10]
目前中國正在朝著江綿恒所制定的計畫開始實施。據2003年10月26日報導，“文化部市場司司長劉玉珠透露，目前正在全國範圍內建設「電子政務建設網吧技術監控系統」，其中四川、廣西的「網吧監控系統」已經完成。在2005年前，將形成一個全國文化市場的資訊監管系統。”[11]
2004年5月12日千龍網報導，“到6月底，上海將為全市1329家網吧的11萬台電腦安裝一套全新的監控軟體。通過這套軟體，管理人員可在辦公室裏對網吧裏任意一台電腦的情況進行監控。”這套軟體由上海市文化廣播影視管理局等職能部門投資700萬元開發，目前編程工作已全部完成，並且通過了文化部的檢驗。所有網吧將免費安裝這套軟體。上海市文廣局副局長張哲說，“這套軟體已在部分東方網網吧裏試用，效果良好。”他表示，在軟體全面安裝後，文廣局將設一個監控室，24小時有人值班。值班人員可以隨時調查上海全市網吧的任一電腦的情況。發現有人流覽受限制的網頁，工作人員可以馬上通過技術手段對這類網頁進行遮罩，從而有效過濾網上資訊。[12] 此消息剛一經發佈，立即引起了中國的線民的激烈討論和反對，稱此舉侵犯線民隱私權。
2000年1月，一份名為《電腦資訊系統國際聯網保密管理規定》的檔以中國國家保密局的名義發佈。新規定中稱“上網資訊的保密管理堅持”誰上網誰負責”的原則。凡向國際聯網的站點提供或發佈資訊，必須經過保密審查批准。”檔還規定，凡在網上開設電子公告系統、聊天室、網路新聞組的單位和用戶，應由相應的保密工作機構審批，明確保密要求和責任。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在電子公告系統、聊天室、網路新聞組上發佈、談論和傳播國家秘密資訊。[13]
然而一些分析家指出，規定中的國家機密，定義非常含混，中國政府對究竟什麼是國家機密擁有廣泛的解釋權。這意味著任何有關政府的資訊都可以被解釋成國家機密。英國廣播公司BBC於2000年01月26日報導指出，這一規定是中國收緊對互聯網的控制。[14]
總部設在巴黎的記者無國界組織於2003年發表報告指出，“在中國，因為在互聯網上發表言論而被監禁的人數居世界首位”，揭示了中國政府對互聯網上人們發表言論進行嚴密監控的程度。[15]
3．網路監控的違法性和網路封鎖對知情權的剝奪
網路監控使得公民的基本權利，如言論自由和知情權等受到嚴重侵犯。監控者根據自己的認識強行控制線民“該看、該聽、該說”什麼，並且將不服從規定者和法律或政治上的懲罰結合起來，以強行壓制和恐嚇公民行使自己的基本權利。
網路監控還直接導致對隱私權的侵犯。公民上網包括流覽網頁，寫信、聊天等等內容，並不願他人知曉其寫信、聊天的內容，這明顯屬於個人隱私範疇，對其進行監控便是窺其隱私。根據中國法律，隱私權的放棄要基於公民個人的自願，網路的強制監控違反了公民的隱私權。[16]
在法輪功問題上，網路監控還被用來加重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而且通過對法輪功網站的封鎖剝奪了所有中國人對法輪功的知情權和選擇自己對法輪功的認識和理解的權利。然而通過網路封鎖，江澤民集團強制中國公民接受對法輪功的誹謗和謊言，並且在民眾中通過不實的宣傳來煽動對法輪功的仇恨。
對於這種監控措施，不僅引起了國際間的普遍反對。中國的線民也大多持反對意見，認為侵犯了自己的權利。一位復旦大學中文系大三學生說：“作為成年人，我們有權利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17]
另外，包括一些國內的法律界人士也對網路監控持質疑態度，上海一法學教授表示，在所有網吧都安裝監控軟體，這樣消費者就沒有選擇的餘地，被強制性的監控，原則上這種做法是不合理的。這種行為可能侵犯到隱私權。[18]
網路監控實現的是資訊封鎖，過去的事實表明，中國的資訊封鎖導致公共決策失誤，損害公眾利益。一個明顯的例子是2003年中國在SARS事件上的隱瞞和對公民知情權的剝奪，導致更多的傳染病列和死亡。[19]
4．金盾工程的其他主要參與者
公安部金盾工程領導小組的主要成員目前有公安部長周永康[20]、公安部科委主任李潤森、公安部部長助理張新楓[21]、公安部部長助理朱恩濤[22]等。原公安部長賈春旺[23]曾經是領導小組成員。
周永康原為四川省省長，因在四川省嚴厲打壓法輪功而得到江澤民的賞識，後成為公安部部長。2002年12月9日，剛剛兼任公安部部長的周永康在中國公安部部屬各局級單位主要負責人會議上，繼續推行鎮壓法輪功政策，說“嚴厲打擊法輪功仍是中國公安工作的重點”。[24]
李潤森在公安部科技委第四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金盾工程中的一個主要專案是公共網路資訊安全監控系統建設，稱這一專項工程建設，在與‘法輪功 ’... 和其他敵對分子的鬥爭中，已經發揮了重要作用。[25]
除了全國公安部的辦公室，金盾工程在中國的各個省市均設有領導小組辦公室和工作人員[26]。跟據不完全統計，全國金盾工程領導小組辦公室的要員可達350人以上。
2002年12月6日，300位來自公安部全國31省市的公安廳、局金盾工程負責人參加上海舉行的一連四日的首屆「中國大型機構資訊化展覽會」。展會展出的高新科技展品主要圍繞有關金盾工程解決方案, 包括: 人口管理資訊系統、刑偵資訊系統、專為交通巡警而設的移動辦案解決方案、視頻監控解決方案、人臉識別、網路安全、公安綜合業務系統、光纖乙太寬帶城域網解決方案、乙太網交換式路由器、資料交換產品等。[27
此外，金盾工程還得到“江系人馬”、國務院副總理黃菊的特別關照。2003年9月2日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全國“金盾工程”代表。周永康參加了會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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