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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30 22:06:08| 人氣3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玲龍石-後篇:<九>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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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課了,天也開始變得金黃。

  冰到達了中央公園門外,而風在冰到達後不久,也到步了。

  「風哥,真不好意思。」冰看著跑來的風,「這個時候你應該正在家裡做飯吧?」

  「不要緊,反正這麼近。對了,要問些甚麼?」風微笑的樣子,有點不自然。

  冰向兩邊張望,「這裡人多,不太方便可以進公園找個位置好好商量嗎?」

  風搔了搔頭,「好的。」

  兩人在人工湖旁的一張空空長椅上坐下。

  「怎麼要在四下無人的地方商量?」風有點不安,「難道要商量的事,別人都聽不得那麼神秘?」

  「能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最清楚。」冰看著湖面上那兩隻水鳥,語氣有點不客氣。

  「是甚麼事?我最清楚?怎麼你說的我也不明白?」

  「別裝蒜了。」冰站起來,走到風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別人可不是傻的。我說甚麼,你應該知道。」

  「怎麼啦?」風不解,無奈地微笑,「怎麼氣成這個樣子?」

  「那次車禍,我全都看見了!」冰越來越不客氣。

  「那次車禍?甚麼車禍?」風搔了搔頭,一副頭腦空空的樣子。

  冰二話不說,一手捉緊風左手肘的位置,「還裝蒜?!這裡不是很痛的嗎?中午時傷口還被我大力一拍而裂開,弄得那衣袖也染有紫藍色的血,不是嗎!?」

  風沒說話,也沒表情,臉上再次出現汗珠,而且一顆比一顆大。

  「究竟你來這裡有甚麼目的?你又是甚麼?」冰的語氣已由「不客氣」變成「質問」。

  風忽然向天打哈哈。

  「怎麼了?想殺我滅口嗎?」冰有點發抖。

  「…幹嘛呢?我還以為是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哈哈哈!」

  「有…有甚麼好笑的?」冰摸不著頭腦。

  「有甚麼不好笑的?」風反問,語氣帶點無奈。「傷口被人再弄傷,還要裝若無其事,結果呢?還要在這裡耍猴子戲給……

  冰不敢說話,只是有點顫抖的看著苦笑的風。

  「剛才妳一臉陰沉,我還以為妳要跟我商量關於錢銀人命之類的大問題,誰知妳竟然問我『你不是人是甚麼』……」

  「幹嗎這樣看著我?」冰開始感到害怕,「想吃了我嗎?」

  風再次苦笑了幾下,然後站起來,走到湖邊的欄杆處,背靠欄杆,接著把牛仔外套除下。冰看見風的左手肘,用來包扎著左手肘傷口的紗布,由純白色,逐漸被紫藍色所佔據。

  風沒有再說甚麼,他只是把外套束在腰間,然後把早已變成紫藍色的紗布拆開。當所有紗布都被風拆下來,冰看見的,是一個不斷滲出紫藍色液體、邊緣參差不齊的一個大傷口,那傷口,可以用「深可見骨」來形容。

  風搖了搖頭,從褲袋拿了一包東西,他打開了那紙包,然後將紙包裡面的草藥粉撒在傷口上。風的表情沒啥改變,只是眉頭約略皺過一下,但從在他臉上大大小小肆意亂爬的汗珠來看,便可知道並不是一般的痛。

  「…沒事吧?」冰看著風的整個療傷過程,已經忘記了裝凶作勢,心裡只覺得眼前這個「物體」很恐怖。

  「死不了……」風開玩笑的口吻,帶點失落,「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我也習慣了。」他邊用純白的紗布包扎傷口,「妳也不用怕成這個樣子我只是茫茫人海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只想平凡渡過餘生,僅此而已。」

  看見風滿頭是汗珠,冰匆匆忙忙的從手提包拿了面紙,遞給風,「先抹抹汗…」

  風看了看面無血色的冰,然後從她顫抖的手上接過面紙。

  「若果妳把這件事給說出去,恐怕也沒幾人會相信,而且這般荒謬的事,說了也只會被人當作『思覺失調』…若果我是妳,我便不會跟別人提起這件事。」風從容的抹過汗水,又從她手上拾起染滿了血的紗布,「妳想說出去,我也不能阻止妳,畢竟口還是在妳那兒,妳愛說便說吧。」

  冰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敵意,卻變成了驚恐與及不知所措。

  「若果沒事再要請教我的話,那我先走了。告辭。」

  「等一下!」冰從荒亂中甦醒,立即大叫,止住正想離開的風,「為甚麼?」

  風不解的看著冰,「甚麼?」

  「為…為甚麼你要收養阿昌,又為甚麼你要裝成人類在這裡生活?你究竟是甚麼?」冰鎮定了點,「剛才的確是我不對,對不起…我不應把你的傷口也…但請你回答我這些問題。」

  風低頭想了一會,「妳不怕我嗎?」

  「怕,我怕得連雙腿也發抖,但我還是想知道究竟發生怎麼回事!」冰好像花光了身上的勇氣去說這句話,當說完以後,整個人跌坐在長椅上,全身軟乎乎的沒一點力氣。

  風看見冰這樣的跌坐,有點於心不忍,於是遠遠的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我的事,妳知道得越少,對妳越安全,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至於為甚麼要裝成人類在這裡生活,以及收養昌的原因……」風沉思了一會,「第一,我不能回去,加上我對這個地方已有感情,所以我希望能留在這裡。第二,我收養昌,著實說,這個連我自己當初也沒想過,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風看了看冰,「總之,我再重申一次,我留在這裡生活,只是想平平凡凡的過日子,而我的事,知道得越少,對妳越有利,明白嗎?」

  冰還是搖頭。

  風見狀,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妳還想怎樣?」

  冰又是搖頭。

  風站起來,走到冰的面前,「怎麼了?」

  冰搖頭,接著低頭。

  「天色也開始昏暗,起來吧。」風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手,「我送妳回家去。」

  冰沒反應。

  風也沒冰的辦法,自己一個離開,卻擔心冰一個女生在四下無人、將近漆黑一片的公園裡會有危險,所以他跟冰一起坐在公園裡。冰由始至終再沒說半句話,任風怎樣叫她,她也沒反應,所以風只好無奈的坐在離開冰遠遠的另一張長椅,悄悄的看著她。

  此時,一聲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

  「喂?」冰以沒精打彩的語氣回答,「祖母…現在回來了……嗯嗯……沒事…沒事……掰掰。」

  掛了線後,冰無力的站起來,向著公園出口走去,風則遠遠的從後跟著她,生怕冰會昏倒。回家路上,冰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回到家,風見冰已安全到步,便向回家路上走去。

 

2.

  在那次以後,兩人也裝作若無其事,各自生活。冰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半句關於風的事,而風,也沒有透露半句關於法庭和冰被搶劫的事給任何人知,包括昌。

  個月後的晴朗早上,人工湖和月牙湖的湖面也平靜如鏡的早上,那是一個安寧的早上。

  安寧的氣氛,沒多久便被某些人某些事所打破。

  莉華跟昌在月牙湖畔,正商量著關於兩個月前發生的一件事。

  「還記得三個月前在那邊人工湖發生的事吧?」

  昌看著莉華,皺了皺眉,搔了搔頭,「甚麼?」

  「我是說在這裡找到女屍那宗案啦!」莉華不悅的說。

  「啊!」昌拍了拍手,「想起來了幹嘛提起這件事?」

  「那個死者我認識的,她是我其中一個中學同學的妹妹,最近我得知,那宗並非是自殺案……由於警方那邊已把檔案結束了,所以她說找了私家偵探幫忙搜集證據,希望能將殺她妹妹的人繩之以法……」

  「這有甚麼問題?」昌仍是一臉迷惑。

  「最奇怪的是,那私家偵探在調查過程中,差點死去,而疑兇卻不是一個。」

  「嗯?」昌提起精神,「是啥?」

  「初步懷疑是一頭狼人…但那偵探在昏倒前只看見一個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所說是狼人。」

  「但我們不能插手干涉……」

  「我不是想去插手干涉,但現在好像越來越放肆,我想你調查一下。可以嗎?」莉華不安的眼神,令昌有點心軟。

  「那又不是不可以…」昌打了個呵欠,「不如這樣吧,妳打聽過後再看看下一步該怎樣做。」

  「嗯…也好…」莉華把頭貼在昌的肩「很久也沒有這樣了。」

  「嗯?」昌不解的看了看伏在肩上的莉華。

  「自從你考進醫學院之後,很久也沒試過像今天那樣,兩個人靜靜的在一起了。」

  「那也沒辦法,」昌拍了拍莉華的手臂,「那是我的夢想,而且這三年見習實習期更是最關鍵的時候,誰叫妳男朋友這麼喜歡醫學?」

  莉華俏皮的扭昌的,「早知如此我便不要找你當我的男朋友!」

  「是嗎?但妳選擇了。」昌也學著她一樣俏皮的扭她的,「除非妳想出家!」

  「呵呵!看見你們可真令人起雞皮疙瘩!」

  昌跟莉華一同向聲源望去,有三個女孩子向他們走來。

  「早晨啊,晁生晁太!」三個女生在不遠處大聲叫嚷。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妳們三個!」莉華向冰、余詠珊和何綺華三人走去。

  「真不好意思,我們只是打算到這裡來跑步,想不到會看見那些『恐怖』場面。嗯!真是冤氣……」余詠珊的語氣像個三八……

  「別傻啦!」冰用手捏了一下珊的腰,弄得她立即彈開,眾人看見珊誇張的反應,也跟著大笑起來。

  「晁太!」冰走到莉華身旁,「可以讓我跟晁生單獨說幾句話嗎?」

  「嗯?說甚麼?」莉華不安的看著冰,「有甚麼我不能聽那麼神秘?」

  「只是有些醫學問題想請教你未來丈夫而已!」冰笑得並不自然。

  「那…借你一回,隨便拿去用吧。」

  「先謝過未來晁太!」冰裝作要吻莉華的手,莉華見狀立即縮開。

  「別發傻!拿去用吧!別吻我!」莉華說完,用手推冰向昌那邊,「只要別把他用殘我便不介意。」

  冰走到昌的面前。

  「有事要找我嗎?」昌好奇的看著冰。

  「是有點想告訴你…」冰收起笑容,「這件事…還是到那邊再說好嗎?」她邊說邊指向人工湖那邊的康樂徑。

  「沒問題。」昌搔頭,看了看莉華,莉華點頭後,才跟冰一塊兒向人工湖那邊走去。

  「妳有甚麼要告訴我?」昌在一條欄杆上玩引體上昇,打了個轉以後,用雙腿勾著身子,整個人倒掛在欄杆上。

  冰看著倒轉的昌,思緒有點亂,「這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為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我…我還是覺得應該說出來的,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安全著想?」昌倒轉過來,坐在欄杆上,「甚麼安全不安全的?說得那麼嚴重……」

  冰看著昌,想了想,「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爸爸是甚麼人?」

  「咦?之前妳不是說有事要告訴我的?怎地現在卻要我告訴妳我爸爸的事?」

  「先告訴我吧…」

  昌坐在欄杆上沉思了一會,然後從欄杆上跳下來,「我爸爸?我有兩個爸爸,妳想知道哪一個的事?」

  「你養父的事。」

  「嗯,」昌走上平衡木上,「他比我的親生父母待我還要好。」

  「還有呢?」冰看著玩平衡木的昌,有點著急。

  「還有?」昌從平衡木上跳下來,「還有便是他有先天性心臟病,幸好他有我所以到現在病情已經得到初步控制了。好像還是有一點貧血吧?身體已經不算好,還經常失血…畢竟他那種血型實在世間少有。」

  「你見過他的血?」

  「跟他生活了這麼多年,說『沒見過』也是騙妳的。」

  「你不害怕嗎?那不是正常人的血啊!」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有分別嗎?」昌面對著幾近發狂的冰,臉上卻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他…他不是人啊!你說這還算是正常嗎?」冰驚訝得瞪著眼。

  「在人類的角度看,他不是人;從其他生物的角度看,他是人。只是觀點與角度問題而已

  「不是人就不是人,怎會與觀點角度有關?!還有,你爸爸不是人啊!一隻流著紫藍色血液的怪獸,說不定是個外星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你說我們安全嗎?」

  昌拍手大笑。

  「首先,我要稱讚一下妳那豐富的想像力,若果妳去當科幻小說家,一定會很成功。再來,我終於明白妳剛才提及過的『安全問題』。正常人每當遇到這樣的事,一定會感到恐懼不安,這我可以理解。不過我想提醒妳,第一,他只是血型『獨特』了點第二,他是個為了別人寧可犧牲自己的大傻瓜,若果妳認為他會傷害人或侵略地球甚麼的,妳準要失望了。不然他在這裡待這麼久,這裡卻能一點事也沒有發生嗎?」

  冰聽後,有點猶豫。

  「他只是基因出了問題而已,請不要用視的眼光看他。還有……」昌看著冰,正經八百的道:「若果妳要作出對主人不利的舉動,我晁兆昌一定不會放過妳。」

  冰看見昌的樣子,不知怎的,竟然感到莫名的生氣。

  「我也是為了你跟莉華的安全才大著膽子跟你說的!幹嘛還要用這種語氣對待我?沒心沒好報!」

  昌低著頭,「我明白妳想保護我跟莉華的心情,我也很感激妳這份心意,但他真的只是希望能在這個城市安享晚年,不多生事端而已,我希望妳能理解。」

  「但…他畢竟不是人…會不會有危險?」冰皺著眉。

  「不會,起碼妳現在的身體狀況比他還好上千萬倍,他現在那狀態,隨時都會死。」

  「啥?」冰有點愕然,「除了手肘的傷口之外,我不覺得他是那麼的虛弱……」

  「這是他的過人之處,為了不被人察覺他的虛弱,他甚麼也可以忍,裝成若無其事,包括痛。」昌的樣子,有點不安。

  「……那……」冰想著那天的情景,想起了滿臉汗珠的風

  「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而且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非自然科學所能解釋的東西存在,只要大家能和睦相處,是不是人類,已經不是重要的問題了,對吧?」

  冰低頭,想了一會,眉頭仍然深鎖。

                ~待續~

台長: 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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