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禁‧警告:含有令人不安成份。
被那畜牲那個之後的一個月,我依然會做噩夢,只要我想集中精神溫習,那一冪又會在我腦海裡不停轉不停轉,我根本沒一刻安寧過…上學的時候,無法專心聽課,成績突飛猛墮。由於太多事我不想記起卻又在腦海出現,所以我經常發呆,或是發脾氣,本來很多朋友的我,一下子都將身邊的朋友趕走得一乾二淨。
本來跟朋友玩「互閹」也沒所謂,那件事之後,每逢朋友跟我玩這個我都送他一拳,所以除了一個自小玩到大的朋友還會跟我談天說地外,其他球友同學全都離我而去。而我從來沒將那件事告訴他,他一直都以為是因為父母離開我這件事令到我情緒不穩,他忍耐力一向很好,所以才可以待在我身邊那麼久。
那天發測驗卷,班主任叫我著表哥來見她。
回到案發單位,我拿著那張像那時候的床單般血紅的測驗卷給那畜牲。
「怎麼成績差成這個樣子?」
我很想殺了他……這句話應該由我去問你才對!
「你自己對我做過些甚麼你應該比我清楚……」雖然很憤怒,但我只敢在喉嚨深處說這個話。
「你父母會擔心你的。」
虛偽!我有這麼一天不就是拜你所賜?!
「好吧,明天我應該有空,待課堂上完之後我再去你學校。」那畜牲不滿的看著測驗卷,搖頭嘆氣。
回房,坐在床上,看了看日曆,腦海忽現一片空白。
這個月來他都沒再碰過我,但今天…是每個月他給我零用的日子。我腦海裡又出現事後那一大疊一千元鈔票……
那天晚上,我依舊跟往常一樣鎖上房門,在房間喝了五罐啤酒便睡著了,睡至夜半,我因內急,打開房門衝到浴室解決後,回房時竟因酒氣未過而忘了上鎖……
就在上床前的那一刻,房門竟再次傳出關門聲,來不及反應,我已被那畜牲再一次按倒在床上,這次我向他揮拳踢腿掙扎,卻被他打得半死。
「掙扎甚麼?又不是第一次!」
這次他用了很多KY,所以不覺得很痛,我反而出現有點像打手槍時的飄飄然感覺……在他的抽插中,我只覺得自己跟廟街的一樓一鳳越來越像了……
「這個月的零用,我又加了點,放心用。」
又一次衝進浴室,又一次抱著馬桶吐得死去活來,又一次用絲瓜囊洗刷至出血,又一次躲進衣櫃裡哭至昏睡。
第二天,又因為發炎發燒,沒上學。
第三天,依舊被老師們說我喝醉酒乍病不上學,當曠課論。
我不想再掙扎了…反正再掙扎也沒意思,第二次我不是掙扎過了嗎?沒用啊,到最後不是一樣給他插完射完嘴也不抹這樣離開房間?
下課後,兩個月才來一次的學校社工來找我聊天。
「我叫你豪仔可以嗎?」那位方姑娘很年青,看來像我姊姊。
「……」我選擇用沉默來回應。
「聽聞上個月和昨天你也因為病而沒上課,身體好點了嗎?」
她…竟沒懷疑我說謊!
「還是有點昏昏沉沉……」我破天荒開口說話,可能因為那些抗生素和消炎藥有令人昏昏沉沉的副作用。
「吃過藥了嗎?」
「吃過了……」她問這句的時候,我還以為問我的人是我媽媽。
「要好好休息啊,身體不好的話,便不能集中精神上課的了。」
「嗯。」我好感動…這個月來,只有她願意相信我並跟我說這樣的話。
「這是我的電話。」她給我一張卡片,「若果有甚麼不開心的話,你可以找我。廿四小時也可以找我,不用怕我睡了喔。」
「謝謝妳。」我接過卡片,忽然很想哭……
「今天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我還是選擇沉默。
夠了,再掙扎也沒用,鬧大了的話,對誰也沒好處,上回跟爸爸通電話,他才說剛進入狀態,不可能要他們為了我而飛回來的……若想盡快離開那個恐怖的地方,只能希望爸爸媽媽盡快還清債項並把房子贖回來。
那次之後,我更加沉默。沉默到連我自己也覺得是一種病態。任何人問我,我也不作聲,只會以點頭和搖頭示意,只因我不想說話,我想保持沉默。籃球已經沒心情再打,FFX還未能爆機也沒心情繼續玩下去,甚至連我最愛玩的網上遊戲我也沒繼續玩,整天就是發呆,哭,喝啤酒麻醉自己,哭,發脾氣,又繼續發呆。
看了看日曆快要接近「當妓女」的日子,我的心越來越亂,只希望時間停頓……
停頓的話…死了不就停頓囉?死蠢……
對……
我到客廳拿了把水果刀,走到露台處,將刀放在左頸,打算雙料自殺。就在水果刀劃開大血管之前,手機響起。
「喂……爸爸?」
水果刀丟了。
跟爸爸談了一會,原來表哥沒有將我成績一落千丈的事告訴他們,於是我裝作剛睡醒還沒睡夠的樣子胡混過去。
好險……若剛才沒接電話,我自殺了之後,爸爸媽媽他們知道我死了,一定傷心得死去活來……算了,學那畜牲所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只是我又要到藥房準備消炎藥和退燒藥而已,死不了的。
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變成一個廟街的一樓一鳳。
果然,我的推測沒錯,每逢「出糧」的日子,也是我搖身一變成為廟街鳳姐的日子,這晚他不知何故連一點KY也不用,我不知道究竟他在學院發生了甚麼事,只知道他好像是在學校受完氣之後將怒火發洩在我身上一樣,這次他沒有射,只是一輪粗暴的抽插之後便離開了我,而且我沒有這個閒情逸志去想那麼多,光是處理那火燒的疼痛感和那張床單已夠我受了。
這晚依舊,到浴室洗澡,刷至出血,吐,狂哭,躲在衣櫃裡哭至昏睡。
第二天依舊,發炎,發燒,不上學,曠課。
這次有點不一樣,因為曠課已夠三次,記了一個缺點。
我沒有表情,也沒打破過沉默,只是一片空白。
或許我比那些女同學的「姨媽」發作的週期更準,準得令其他人都沒驚喜,所以其他人都懶得理我,由我自生自滅,最好盡快在他們眼中消失,因為我已成了他們眼中的問題青少年。
沒所謂,隨你們吧,反正連我自己也不想再理我自己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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