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8059 山獄 / Season Summer / 046.~050. 【FIN.】
046.
在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在闔上雙眼的那一須臾。當再度觸碰到那空氣中的餘溫時,這一切已完全不復相同。
清脆的鳥鳴聲在隔著一片一公分左右的玻璃窗時仍然很清楚的喚醒了在室內空間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地、他面對的是一片泛著微微絲光的漆黑。
早晨微冷的空氣觸碰著山本武微瞇起的雙眼、伸出左手的他本來打算摀起嘴打個淺淺地哈欠,但在舉起左手時卻發覺自己似乎彿過一抹有著微暖溫度的物件。
吶,親愛的你終於感覺到在室內那股淺淺地薄荷香混著Daviddoff漸濃的菸味了麼?
側過臉的他望著那熟睡的白皙側臉而久久無法自拔。那柔軟的銀色髮絲,那闔上眼卻明白宛如綠寶石燦爛光芒的雙曈,那白皙卻染上淺淺緋紅的臉頰,那吐著平穩氣息的薄唇……
噢、山本武所深愛的獄寺隼人,已回到他身邊了哦。
那是一種衝動、想緊緊地將之擁入懷中的衝動啊。
當那句以平穩的語氣問出口時、山本武很清楚的看見在獄寺隼人雙眼中那無法掩飾的脆弱與不確定。他知道每個人都害怕失去,但是比起失去、獄寺隼人更害怕獲得。
如果獲得了就一定會有失去的一天,那麼他寧願一開始就是一無所有。
「如何?棒球笨蛋,如果你沒有這個自信能做到的話、那麼就什麼都別說吧。」
揚起唇地他瞥過山本武一眼,獄寺隼人知道這種要求根本沒有人可以輕易答應。什麼全部都不會失去、什麼全部都會一直存在,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吶,沒有任何東西是不會起變化的。
包括山本武對他也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而不變的──獄寺隼人如是這樣想。
諷刺的笑著自己的這種想法,他猜想就算山本武再怎麼能將肉麻話掛嘴邊、也無法輕易地給他這種承諾吧?所以他轉身往前踏出步伐、打算離去。
──然而一抹熱溫緊緊地環上他纖細的背,讓他踏出的步伐止在半空中而沒有落下。
「我會給你一個全部都不會失去、全部都會一直存在的世界!獄寺,相信我!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相信我了,那要我怎麼相信我自己?」
低啞的嗓音在他扣著銀製耳釘的身旁盤旋著,那隱含著深深喜悅卻也載滿著深深不捨的話語令獄寺隼人無法再說出任何一句反駁的話語。
「相信我、獄寺,相信我──如果你能夠完全的相信我,那麼我就一定會讓你明白我對你的這種承諾是不會消失的!」
就算背對著山本武,獄寺隼人也覺得自己看到了身後的他那股視線裡的堅定與渴望。歛下雙眼地、他在沉默之後自那抿緊地唇辦中吐露出答覆。
「嗯。」
或許,對於山本武的承諾、他該試著相信一次吧?
溫熱的氣息刷著自己耳廓上的透明細毛、獄寺隼人不自覺地蹙起眉頭咕噥著,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後那搔著耳朵的觸感消失了。本來想說終於可以好好繼續睡時,一股略為粗糙、略微濕熱的觸感貼上卻取代了原本還未碰觸的舉動──
這下獄寺隼人倒是完全醒了。
「靠、你搞什麼啊!」
醒來之後一轉身瞪向男人便是一字髒話脫口而出。男人並沒有因為獄寺隼人的話語與眼神而被驚嚇到,反而是低低的笑著、像是已等待著他睜眼醒來許久了。
「嘛、隼人我跟你說哦,我從以前就一直覺得你的耳洞好性感哦……」
「那麼喜歡你不會自己去穿?要不我可以免費幫你穿、只要你不吵我睡覺就行。」
混著剛醒來不久的微微鼻音,獄寺隼人嗤之以鼻的說著。看著獄寺隼人語畢後扯過棉被打算繼續睡的舉動,山本武笑出聲來。
輕輕地朝他身邊再挪動幾公分、那溫熱的薄唇在輕輕地吻了下那扣著銀製耳釘的耳垂之後,他在他耳邊低語呢喃著、而那被吻過的耳垂順著耳廓在男人語畢後便泛起微微紅澤……
「Perché Hayato, Così ho pensato oh.」 (註十)
047.
在早晨九點四十五分時,震耳欲聾的聲響由淺轉深地劃過天際。
緩緩地下降至平面上、承載著機身的黑色輪子在完全貼吻地面時才完全停止移動,而那嗡嗡作響的引擎聲也在停止移動後的數分鐘內讓聲音漸漸地轉淡。
褐髮男人漂亮的眼曈透過玻璃門緊緊地由內朝外盯著,自開啟的機門內陸續的走出乘客,就算沒有真正站在外頭也感覺的到外頭吵雜的聲響。
直至大部分乘客都朝機場內部四周離散時、褐髮男人才看到一抹燦金與一抹深黑緩緩地踏出機門,勾起唇畔地他揚起了笑容。而當那兩人踏入機場內部時,褐髮男人才踏出步伐走到那兩人面前──
「迪諾前輩、雲雀前輩,歡迎你們回來。」
迪諾與雲雀恭彌回來了,在離開的兩個半月後自日本回來了。
彭哥列總部上上下下都傳達著這個消息、而除了這個令人開心的消息之外,彭哥列總部最近也流傳著一個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謠言。雖然說是謠言、但也有人認為是真的,只是從沒有人去問過當事人……不,該說是不敢問會比較貼切點。
──山本武與獄寺隼人似乎是情人的樣子。
「真的嗎?山本和獄寺啊──」
「我也沒有問過,但看他們最近的互動大概是這樣子了吧。」
初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迪諾是揚起一抹笑容的祝福著,對於這個消息他似乎不感到特別意外,該說是……這樣的發展是他預料的到的吧?而雲雀恭彌只是微挑眉、一語不發的走著。
澤田綱吉笑了下之後便將自己所知道 關於山本武與獄寺隼人的事情說出,由之前的曖昧轉自互相避不見面,直至最近兩人都是一起行動的模式都全盤說出。
其實澤田綱吉也是與那些人是一樣的、他並沒有主動去問當事人。與其說是他不敢問、倒不如說他是在等時間吧?等山本武與獄寺隼人兩方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等他們有了想公開的心情──也等他們想親自訴說為止。
「這樣啊,讓他們繼續隱藏下去、我倒比較想要直接問呢。不如,試試看吧?」
語畢後迪諾頑皮地眨了眨眼,看著滿臉疑問的澤田綱吉、他淺笑著不打算說下去。右手伸出他輕輕地扣住雲雀恭彌的左手,冷冰的左手頓時被溫熱的右手給影響至上升溫度。
低頭瞥了眼扣住自己的右手,雲雀恭彌並沒有掙脫、反而是在幾秒過後輕輕地回握。直視著前方的、宛如醇酒般的低沉嗓音吐露話語──
「隨你便。」
明白了雲雀恭彌的默許之後,迪諾揚起燦爛的笑容大大的頷首。自身後看著兩人舉動的澤田綱吉悄悄地抿起唇,眼中閃過一絲無法解讀的情緒。
是什麼時候開始、當自己看到這樣親密的互動會感到如此地難受幾近窒息吶?
048.
「吶、隼人,迪諾和雲雀回來了哦!剛剛阿綱打電話來問晚點要不要去喝一杯慶祝一下,你覺得怎樣?」
將剛結束通話的手機放回褲子後頭的口袋內,山本武將原本遮掩著的窗簾朝左右綁起,讓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戶可以更輕易地在地板上留下光影。
報紙翻頁的聲音停了下,獄寺隼人拿起擱在桌上的黑咖啡微啜了口瞥了他一眼。今天是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休假日,而這並非是故意湊成的、每個人的假期早在好久之前就已由自己決定完畢。
「十代首領也要去嗎?」
「是阿綱打來邀的,那他應該會去吧!說到這個……」
稍微停頓了些,山本武拾起步伐朝沙發處走去。拖鞋踏過地板的聲音啪搭地響起,他走到獄寺隼人身側坐下來,而那原本已有些起伏的沙發在接受了他的體重後便更加的凹陷下去。
「隼人你還是都以阿綱為主呢,吶、不怕我會吃醋嗎?」
「吃什麼醋啊?度量那麼小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嘖了聲、獄寺隼人朝右邊移了幾些公分。他搞不懂為什麼有些情侶那麼喜歡近距離碰觸,又不是不碰就會死人、像他自己就很討厭這樣子,冬天又還沒到、搞什麼人體暖爐啊?
「這個一下子我也說不清楚,是不是男人嘛……要不、隼人你來檢查看看如何啊?」
略微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獄寺隼人在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被一股重力朝下壓去,原本拿在手上的報紙嘩啦地散了一地。
「喂,慢著你、你要做什麼!」
「嗯──要做什麼好呢……」
男人帶些濕氣的氣息拂過他的鼻尖,然而在他驚愕至倒抽一口氣時、那微啟的唇便馬上被堵住。有些粗糙溫熱的舌輕輕地描繪著他迷人的脣形、他時而輕時而重地挑逗著那潔白整齊的牙齒,更往內深入的他勾起那不斷閃躲著他的舌,緊緊地攫住他的、交纏。
「唔……」
悄悄地、獄寺隼人感覺到身後那隻大掌不斷地在他背上隔著襯衫游移著,他瞇起眼地想抽出被壓著的手來制止他,然而在他剛有這個念頭時、他的手已被山本武的緊緊地握住。
「吶,接吻時可要專心才行哦……」
壓著獄寺隼人的唇瓣,山本武悶悶的笑聲自口中傳出。略闔上眼的,他不讓獄寺隼人有開口反駁的機會、便繼續加深這個吻。而同時地、那原先在背上游移的手便自被他扯出空隙的襯衫下襬伸入撫摸。
突地獄寺隼人顫抖了一下、他迅速的撇過臉讓山本武印上的唇只吻到唇邊而已,而盈滿一層笑意的黔色眼曈緊緊地盯著那自白皙的頰上浮起地不明顯紅暈。
「嘖,真是低級……」
「嗯,我從沒有說過我不低級哦,哈哈!」
哼地一聲自鼻音傳出、他將自己被緊握的手自山本武手中奪回。在掙扎的起身來之後、那雙猶如一潭清水的眸此刻正緊緊地瞪著他的唇。
他並沒有看著他的雙眼,然而這卻是他故意的。在獄寺隼人剛剛瞥過一眼時他已經明白,儘管那只是短短地一瞬間,他也已清楚的看到──藏在那雙深黑後頭的渴望。
「喂你大白天的發什麼情啊?就算你想要,我現在也還不想要!」
「是還不想要嗎……哈哈、沒關係,這可以慢慢來的。」
山本武在語畢之後便朝獄寺隼人投以一個燦爛之中滲著滿滿期待的笑容。
說真的,獄寺隼人覺得自從他和山本武有了正式的關係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怎麼這個看起來沒有什麼神經的傢伙居然藏著那麼多心機!他真是看走眼了!
「山本,聽說你和獄寺是情人,這是真的嗎?」
輕啜一口酒杯裡清澈褐色的液體、迪諾看著前方正與澤田綱吉談的開心的獄寺隼人,他小聲地對坐在身旁的山本武問道。聽到這樣問話的山本武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反而是勾起一抹笑的搔了下頭、
「是啊,不過迪諾你不是剛回國嗎?怎麼那麼快就知道啦?」
「哈哈,我情報收集的很快速嘛。」
──總不能說是澤田綱吉對他說的,又或者是在彭哥列的每個人都在談論吧?迪諾心想著。其實他覺得就算不用問當事人,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內發現他們倆的不尋常關係了吧?
從一開始他們倆一起來到酒店外與他們會合,然後在進了酒店之後也是都並著肩行走,然而如果是更加仔細的人的話、便會發現他們談話時那相視的眼神中所含著的甜意……
「迪諾前輩也多喝一點吧?」
「不用了你們喝就好,我喝太多可是會被恭彌盯的呢!」
回答著對面澤田綱吉的問話之後,迪諾悄悄地覷了眼坐在身旁的雲雀恭彌。山本武一聽覺得有趣、微挑眉地他一手勾上迪諾的肩,唇湊進耳邊的小聲問道,
「所以說雲雀也終於答應你囉?」
「是啊,我可是追了好久──終於讓恭彌答應了我呢。如果說什麼都可以不要的話,那麼在全部之中我唯一不想失去的東西,恐怕只有恭彌了吧。」
揚起的唇盼中漾著一股淡淡地甜味、迪諾娓娓道出自己與雲雀恭彌的所有轉變,聆聽著這一切的山本武也不自覺的收起那掛在唇邊的淺淺笑意,轉而認真的傾聽著。
吶、其實迪諾與雲雀恭彌也不比他與獄寺隼人還要來的難走吧?沒有什麼是最容易的,表面上看起來是無比順利,然而背後那些努力卻是人們如果不問便不會知道的。
在聽完一切之後、山本武本來打算說出自己的感慨,然而在他剛要啟口之時、對面傳來的笑聲卻令他不自覺的看了過去──如果不看的話還好,但這一看就令他心跳差點漏了一拍。
「嘛、獄寺你喝那麼多頭會很痛的──」
「啊?你這樣說是叫我不要喝太多酒是吧?嘖、我才不要!難得可以喝免費的酒幹嘛放著不喝啊你這白癡!」
看著獄寺隼人雙頰的紅潤以及蘊含在那雙綠色雙眼間的水氣,山本武對著迪諾扯起一抹尷尬的笑容。迪諾是自己懂的自律,而他是要阻止情人反而還被嗆──
好吧,這筆帳等回家後再慢慢算吧?如是這樣想的山本武眼中漾起一抹興味。
049.
托著比自己輕許多重量的纖細身影,山本武暗暗地嘆了口氣。
他覷了獄寺隼人一眼,那就算是垂下頭也依然遮掩不住的兩頰紅雲,雙眼迷茫的釉綠雙曈此刻浮上一抹醉人水氣,微啟的唇輕輕地吐露著氣息……
早就要他別喝太多的啊、看來現在苦的是自己了唉。嘆口氣的他揚起一抹苦笑。
將獄寺隼人打橫抱起朝臥房走去,在輕輕地放在柔軟的床上後他將繫在他頸間的領帶微微地鬆扯了些。山本武知道今天自己不能與獄寺隼人睡在一起,再看著那毫無防備的臉下去、他難保自己不會擦槍走火啊。
然而當步伐準備踏離床邊時、一股拉力輕輕地扯住他的外套下擺。山本武朝後撇頭一看,發現獄寺隼人已經坐起身來,而那原本扯著自己外套下擺的手在將自己頸上鬆垮的領帶扯掉之後便開始拉扯起襯衫的扣子。
「……隼人,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啊你看不出來嗎?我快熱死了……」
錯愕的盯著眼前獄寺隼人將扣子一顆一顆的解下,途中還有因為突然的無力而讓手沒有接觸到扣子反而是觸碰到白皙胸膛的肌膚。將混著酒味以及菸味的襯衫脫下之後、那雙手緊接著是朝自己腰際的皮帶伸去──
這下山本武可不能坐視不管了呢。一伸手他緊緊地扣住獄寺隼人正與皮帶扣子交戰的雙手,臉上的薄汗在瞬間落了一滴在兩人交扣的雙手上頭。
「棒球笨蛋你做什麼?放開我!我很熱你是沒看見麼?」
混著酒味的氣息循循的在山本武臉上徘徊著、他與他都沒有發現,在交扣雙手的舉動之後已將兩人的距離由原本的一公尺瞬間縮短到十公分。
「隼人……我幫你拿睡衣,等一下好不好?」
微微地扯起一抹汗笑,山本武撇過眼不看那盈著滿滿水氣的釉綠雙眼。聽到他這樣講的獄寺隼人微挑起一邊眉,一句誰理你之後便掙開被緊扣的雙手而繼續朝繫在腰際的皮帶探去。
看來這交易是完全失敗了吶、山本武心想著的同時眼裡已悄悄的蒙上一層深意。他再度伸出手扣住獄寺隼人的手,而在獄寺隼人叫罵的聲音還未脫出口時他的唇已快速地湊往而來。
比以往的更激烈、像是之前的抑制完全被解放般的如此地渴求著擁有他。舌頭探入他的嘴裡在他的舌上緊緊的吮著、啃咬著,而在下一瞬間他又馬上在他的齒上輕輕點著、舔著。
這之間翻攪而出的曖昧聲響令獄寺隼人羞紅了臉,不管自己的手是否還被牽制著、他連著山本武的手一起將他往後推離。而山本武也乾脆的往後一退,只是在嘴唇與嘴唇離開的瞬間牽起一抹透明的曖昧銀絲。
輕輕地往前傾、山本武剛吻過他的唇辦柔柔的啃咬著他的耳廓,而低沉沙啞的嗓音混著滿滿令人羞紅的氣息讓話語在獄寺隼人的耳邊徘徊許久……
「隼人,我警告過你了哦──這可不能怪我了呢。」
粗糙的大掌劃過有著細緻觸感的背部、輕輕地來回撫摸著,而那帶點濕潤的唇則順著頸部點點的吻下來,舌在鎖骨處兜轉著、瞬間緊緊一吸又馬上鬆開,好幾抹胭脂色的痕跡頃刻便綻放在白皙的肌膚上頭。
「走開……」
微微起伏的胸膛在男人的手拂過之後猛地顫抖了下,指尖時而輕時而重的揉上左胸上頭那淺褐色的果實,在不斷的愛撫與刺激下那果實如盛開花朵般地充滿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色澤。
「現在走不開呢,等明天再走好了如何……」
墨色雙眼帶笑著朝上頭輕輕一看、而原本在鎖骨處的唇已滑落至乳首上,輕輕的一含後便馬上得到令人滿意的回應、那是懷中人兒驚愕的喘息聲。一邊啃咬一邊撫弄著,他看著男人浮上臉頰上的緋紅與難耐的神情,眼中揚起一抹得意。
手悄悄地探往原本快被扯開的皮帶上,迅速的一抽後、那有著金屬扣環的皮帶掉落地上發出響亮的鏗鏘一聲。不等上頭人的反應、男人的大掌立即竄入褲間,撫上那微微腫脹後便輕輕握住然後緩緩的套弄起來。
「哈啊……住、住手……」
難耐的嗓音伴隨著想將自己推開而伸往自己的手,山本武將他的手拉過去便在他雪白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在套弄的同時他也將自己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露出精瘦的黝黑身材。
在察覺到那手中物似乎已經流出泌泌的透明液體後,他手一伸便將已鬆脫到一半的褲子完全扯下。他的頭越往下移動,直至完全置於男人雙腿間之後便一口輕輕的含上。
「隼人、舒服嗎?」
「哈、哈嗯……混、混帳別在這時候問我這種問題啦!」
濕潤的舌捲上又放開,不斷的重覆著這動作。只有自己是最了解自己身體反應的,所以獄寺隼人在感受著下方的動作時也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住了、驚喘一聲的他推著山本武的頭叫他退開。
然而山本武並未聽取獄寺隼人的話,他更加快速的動作著、直到嘴中感受到一股噴散之後的混濁液體。自嘴邊留下和著口水的細細混濁、山本武輕勾起一抹笑後便伸出舌將嘴邊液體舔入。
獄寺隼人錯愕的盯著他久久無法言語,他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而這樣的畫面衝擊讓他恨不得馬上找個牆鑽進去算了。
「隼人……」
手朝床頭櫃伸去、山本武自裡頭掏出一條已開封過的軟膏,用嘴旋開蓋子後他在指上擠了些許。獄寺隼人看到他這樣的動作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妙感,然而他無法逃跑、剛發洩完的後勁令他有些腳軟。
以沒有沾上軟膏的手扯過獄寺隼人,他輕輕的吻點落在他有些紅腫的唇上。伴隨著獄寺隼人細細的咬嘴悶聲、山本午緩緩地將手指朝後頭伸去──
「等一下我還沒有──」
突然斷聲的他並沒有將拒絕說出、急促的喘氣聲已完全覆蓋住他說話的能力。他伸出手忿忿的推著山本武靠著自己的黝黑胸膛,然而再大的憤怒或是再大的急喘都無法讓他忽視後頭被手指探入的不適感。
「吶、隼人不要那麼緊張嘛──來,深呼吸深呼吸。」
「呼吸個頭!快點把你的手指拔出去……」
軟弱的斥罵聲在山本武耳裡聽起來不過是隻小貓的叫聲而已,然而他也無法不心疼。俯下身將唇朝他的胸膛舔去,他感到身下的人因快感而漸漸放軟了身軀、而後頭的緊縮也隨之放鬆。
他並不想傷害獄寺隼人,但他也無法在今晚就這樣放掉這難得的機會。薄汗覆上他倆同樣在燈影下的臉龐、越發濕潤。不只獄寺隼人而已、連山本武的難耐也逐漸浮上表面。
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不再那麼的被緊縮之後,他悄悄的再多伸了一指讓之更擴大一些、也讓原本的指頭更往深處探進。伴隨著身下人兒無法抑住的微微呻吟聲,他的呼吸也不自覺的紊亂起來。
像是終於等到這時機般、山本武微瞇起眼地將獄寺隼人的腳屈起,看著他臉上透著難得的畏懼,山本武俯在他耳邊輕輕地道了聲、對不起,隼人,之後他深深的挺入,與破碎的呢喃聲一起消失在互相交纏的唇舌內。
手輕輕的拂過獄寺隼人眼眶旁因痛楚而泌出的淚,他的左手握著他的右手、在重重的挺撞之間,他不斷的對下身的他訴說著抱歉與愛語,對不起、我愛你……
對於這樣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的,獄寺隼人只是伸出手勾向山本武的頸部,讓兩人的距離更加的不可分離。那是接受了情人,毫無保留地將完整的自己獻給了情人。
而充滿桃紅韻味的聲響與交纏在這夜的燈影下則不曾停歇……
050.
淺藍淺紫的色調瀰漫了整個天際,遠方泛起一抹微微明亮的魚肚白。
夏末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柔和的灑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像是不喜歡這樣的刺眼、男人在嚶嚀一聲之後便扯過棉被蓋住整張臉龐。
喀啦一聲的浴室門被打了開來,下半身裹著浴巾的男人踏著濡濕的步伐踏上乾淨的木質地板上頭。黝黑的背部在一夜之內頓時產生了許多深淺不一的紅痕,男人在照過鏡子後憐愛的笑了下。
走到床邊,他俯下身的靠近被棉被遮掩只露出一邊的耳朵,用著早晨而引起的低沉性感、引誘式的在床上男人耳邊說著──
「隼人,起床囉。」
「再睡一下……」
充斥著滿滿沙啞的嗓音透過綿被模糊的傳出,獄寺隼人翻個身又繼續睡去。山本武沒有說話的看著緊緊裹住棉被的他,一伸手便讓整個身軀覆上那團棉被人,而這一壓也完全的驚醒了他。
「幹嘛啊你棒球笨蛋!」
猛地推開壓住自己的身軀、獄寺隼人瞥眼瞪向山本武,然而山本武只是微挑眉以一種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眼神看著他。覺得奇怪的、獄寺隼人低頭朝他所直視的方向看去──
深淺不一的淺紅色痕跡佈滿在自己白皙的身軀上,而這只是他目前看到的地方、說不定在他還沒看到的地方有著更多令人無法直視的烙印也說不定哦。
扯過棉被獄寺隼人啐了聲看什麼看之後、便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開始觀看,有幾通未接來電與一封簡訊。
他將簡訊打開之後看到的便是澤田綱吉的訊息,裡頭只寫著四個字、儘管這四個字並沒有透露出對方的情緒,但他也知道目前的澤田綱吉一定是急躁的。對於山本武那麼早將他叫醒他也不覺得奇怪了、如果是自己收到了簡訊,那麼山本武也一定有收到簡訊。
「隼人,你知道一加一等於多少嗎?」
休閒的坐到床上,山本武玄色的眼曈緊緊地盯著看完簡訊的獄寺隼人。以一種極為輕視的眼神看著他,獄寺隼人回答道、
「二,這種連笨蛋都會的問題你居然拿來問我,會不會太瞧不起我了?」
「哈哈、倒是沒有瞧不起啦,只是你錯了哦!」
「啊?」
獄寺隼人發出單音的疑問詞,他想著山本武該不會是要什麼腦筋急轉彎之類的問題吧?他以眼神詢問,然而山本武只是神祕的一笑,之後他便將手伸到獄寺隼人面前,往前翹出大拇指與小姆指。
「是等於一個山本武加上一個獄寺隼人哦。」
愣愣的看著沁著笑但眼神內卻是無比深情的山本武,獄寺隼人好久都說不出話來。雖然這聽起來曖昧的讓人想直接賞他一拳,但仔細想想……這樣似乎也不錯,是吧?
於是他也伸出手翹起大拇指與小拇指,在緊緊的勾上彼此之後他莞爾以唇畔勾起的幅度來讚同山本武的說法。
「那麼說好了,一加一之後就不能再一分為二囉。」
然後,臉龐與臉龐的距離逐漸靠近,直至彼此呼出的氣息緩緩的趨向同步而交纏。床上那已暗了光影的手機螢幕仍然停留在簡訊夾內,而還未返回的螢幕上以黑字這樣寫著、骸,回來了。
吶吶、你知道嗎?這之間已經完全改變了哦。
時間與分針已不再只是一人向前一人追隨──
因為無須再追逐彼此的背影,我們已一同跨步向前。
FIN.
Season-Summer /8059-31540 / 026.~050.
註十. Perché Hayato, Così ho pensato oh. (是因為隼人,所以我才喜歡的哦。)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