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從那天佐助誓言要報復木葉,昔日的卡卡西第七小隊已經不會再復來,什麼也不能挽回,而現在的新七小隊只能拚命守護木葉。
「鳴人!」由於盡數釋放了九尾的力量,鳴人的身體已滿是傷痕,就像浸沉在血河般,傷勢嚴重得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不過,幸好還有心跳。
櫻小心翼翼地把鳴人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集中精神凝重查克拉在手掌上,輕放在鳴人染紅的胸口,為他治療。
傷口雖然慢慢止了血,但仍卻未能癒合。
自己的力量還不能救到他。
從碧眸溢出的一滴滴眼淚滑過泛白的臉頰,打落在鳴人的臉上。
淚水和鮮血融合,落在佈滿碎石的沙土裡。
「鳴人,要振作一點。我不會讓你死去。」
碧眸擔憂地望著仍昏迷不醒的鳴人,淚水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縱使自己的力量不足夠,但櫻仍然盡力將她僅餘的查克拉輸送給鳴人。
「櫻。」熟悉的呼喚不是來自眼前沒意識的鳴人,而是來自身後慢慢接近的一個人,櫻轉頭一望,愕然對上那雙震懾人心的玄眸。
是他。
是昔日的隊友。
是一直以來愛慕著的他。
可是,對他的愛慕不得不埋藏在心的深處。
取而代之,浮現在腦海裡的的是對他的怨恨和心痛。
本來還以為自己和鳴人對佐助的思念和決心能把他帶回木葉。
可惜,佐助仍舊冷冷地拒絕一切,並且加入了曉、毀了木葉及重傷了鳴人。
「我不會讓你繼續傷害鳴人!」縱使自己已筋疲力盡,滿臉淚痕的櫻不服輸地瞪著正在靠近的佐助,雙手反射性的抱緊著鳴人,怕他會被傷害。
與鳴人大戰後的佐助雖然負傷,但仍能勉強慢慢步行。
「跟我走吧。」佐助的語氣依舊冷然霸道,俊俏的臉蛋依舊沒半點表情,當看見櫻不友善的神色和保護著鳴人的迫切心情,心裡頓時湧出複雜心情,不滿、憤怒和厭煩。
雖說這是櫻一直希望聽到的話,但是當她回想起他對木葉和大家所做的一切,悲憤的心情頓時沖昏了腦袋,完全掩蓋了埋在心底裡的絲絲愛慕。
「別說笑了,宇智波佐助。」櫻不屑地鼻嘖了一聲,轉身爭取時間繼續替鳴人治療,眼神驟然變得憐惜溫柔。
佐助把櫻臉上細微的變化收進眼簾內,心中沉睡已久的的妒火和獨占慾慢慢復甦。「妳就是那麼緊張鳴人嗎?他也只是一個失敗者。」他悠然站在櫻的身旁俯視著她,目光不屑地掃向鳴人,語氣充滿濃濃的嘲諷。
櫻的目光完全沒有從鳴人身上移開,只是一直專心地為鳴人治療,毫無半點猶豫。「我怎樣都與你無關。我不會跟你走,要不你也把我殺掉吧。」
「我討厭違背我的人。」身旁的佐助蔑視地輕嘖一聲,一手抓住櫻的右手,把她拉向自己。「櫻,做抉擇吧。跟我走,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他。」話未說完,右手從背後拿出鋒利的長劍,劍尖冷嗖嗖地指向躺在地上滿身傷痕累的鳴人。
佐助牢牢的緊握讓櫻痛得微微縐著眉頭,本想甩開他的手,但力氣卻始終不及他,著急悲傷的淚水從眼眶流下,哽咽的聲音道出心中的怨恨和疑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鳴人?為什麼從前忍心拋下我,現在卻要強行帶走我?」
「我只是覺得奪去鳴人的一切,好像很好玩的樣子。」佐助的眼中只剩下冷漠和冰冷,臉上也不帶著半點表情。「快說,妳的選擇是什麼?」劍尖輕輕劃破鳴人胸前的皮肉,流出一絲絲鮮紅的血。
「不要!如果他死了的話,我會為他報復!」看見已止血的傷口再次受傷,櫻緊張地伸出左手緊握著那劍尖,血沿著劍尖流到鳴人身上,左手不自主地顫抖著,但是目光仍然堅定地直視著佐助冷漠的面容。
「是嗎?」本來板著臉的佐助突然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輕輕把地上的苦無踢到櫻面前。「那我多給妳一個機會,拿起苦無把我殺掉,不然,我便會立即殺掉鳴人。」
「我會殺掉你的……」櫻伸出雙手拿起苦無,吃力站起來,蹣跚地走到佐助面前,顫抖抖的苦無朝他的胸口刺去,但是當劍鋒刺傷皮膚而流出血來時,雙手不禁停下來。
「妳不是說要殺掉我嗎?」佐助俯身湊近櫻的耳邊細語,曖昧的聲音猶如嘲諷著櫻的不忍心。
「我真的……會殺掉你……」嘴裡喃喃地重覆一次,彷彿為了加強心中的決心,可是雙手像被抽掉氣力般沒能繼續行動。
「那妳就要再刺深一點才行吧。」佐助把右手覆蓋在櫻的雙手,稍稍加重了力度,鮮血隨即從傷口如泉水流下來,好看的眉頭也因痛楚而微微緊皺起來,可是嘴角仍然玩味地勾起。
「不……」碧眸中倒映著滿手的鮮血,嚇得櫻不禁立即鬆開手,苦無應聲落地。
「妳根本就捨不得殺我,最後你還是選擇了我,而不是鳴人。」佐助把櫻納進懷裡,臉上掛起得意洋洋的微笑。
「求求你不要殺鳴人……我什麼也答應你……」腦海裡空白一片,在佐助懷裡的櫻只是不停喃喃地哀求著這件事。
「真是一個不誠實的女人。」佐助不屑地鼻嗤了一聲。「可是,唯獨是鳴人,我不能白白留他活口。」他再次緊握著劍柄,劍尖對上鳴人的心臟狠狠地刺下去。
「不要!」不斷湧出的鮮紅佔據了櫻的視線,強烈的血腥味直接衝向昏眩的腦袋,突如其來的沖擊讓她陷入黑暗裡。
02.
已昏睡了多久?
慢慢地張開雙眼,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四面都是泥石壁,房間裡只有自己正在躺著的床鋪,並沒有多餘的傢具。
「鳴人。」
鳴人被殺死的畫面,仍舊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內疚、悲傷,依然纏繞在心中。
「哼,鳴人已經死去了。」冷冷的聲音悄悄地從旁響起,讓櫻不寒而慄,身體反射性地蜷縮到牆邊。
「我……我要替他報仇。」櫻本能地從身上找尋武器,可是卻發現自己只身穿黑色網衣,外衣和武器早已被除掉。
「妳在找這些嗎?」佐助冷笑了一聲,手中的苦無徐徐落地,然後慢慢地走近櫻,一條蟒蛇瞬間把櫻的雙手綑綁著,牢牢地固定她在床上,不能動彈。
「放開我……」櫻吃力地掙扎,可是卻不得要領,厭惡的目光盯著正在走近自己的佐助。
「我已經給了妳機會,只是妳不捨得殺我。」佐助壓在櫻身上,勾起玩味的笑容,湊近她的耳邊細語。
「我……」櫻不想承認,可是卻不能否認心中一隅存在對他的一點留戀,讓自己不忍殺掉他。「不要……」敏感的耳垂感覺到唇瓣的溫熱,讓她本能地避開。
「想一想,我應該留下鳴人活口,讓他看看自己的女人如何被其他男人佔有。」佐助不理會櫻的反抗,親吻著她白滑的脖頸。
「不……不要這樣……你走開……」櫻奮力地掙扎,可是卻反被蟒蛇纏繞著。
「只有鳴人才可以碰嗎?」黑眸閃過不悅的情感,冷然的臉猶如陌生人一樣讓人生畏。「我想要的,沒有人能阻止。」佐助伸出右手粗暴地撕去櫻的內衣,然後用雙手板開她的雙腿,臉上拉開輕蔑的微笑。「我現在就是要妳。」
「不…不要……!!」強烈的痛楚迅速地傳送到大腦,直接的衝擊讓櫻不禁吐出害羞的叫聲,雙腳牢牢地環著佐助的腰間,淚水也隨著痛楚滑下臉蛋。
「妳是第一次?」佐助忍著心中的慾望,急促的呼吸聲掩飾不了剎那間的驚愕,可是瞬間卻被嘲諷話語取代。「哼,鳴人是膽小鬼,竟然還不敢碰妳。」
「……唔……」櫻忍著痛楚,咬緊下唇,不忿地怒視著佐助。
眼前的男人雖說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可是此刻他的無情和殘酷讓櫻感到畏懼。
「怎麼了?討厭被鳴人以外的男人觸碰嗎?」佐助勾起勝利笑容,徐徐地伸手撫摸櫻的臉蛋,可是當指腹快要觸碰,櫻卻不悅地別過臉避開他。「櫻,妳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知道嗎?」
毫不理會櫻的無言反抗,佐助霸道地佔有著她的所有。
歡愛帶來的興奮掩蓋佐助的理智,讓他完全深陷在激情中。
只有櫻,一點也不享受這種歡愉。
反之,恐懼、悲哀和憐惜全都湧上心頭。
「為什麼不乾脆殺掉我?」歡愉過後的櫻乏力地躺臥在床上,不忿地看著佐助,喃喃細語著。
「妳只要知道妳是我的所有物。」佐助把一臉不悅的櫻擁進懷裡,輕吻一下櫻的耳垂,並留戀似的在她脖子上游走。「妳是我用來消遣的玩具。」
「快殺掉我吧。」櫻的身體疲憊得不能動彈,迫於無奈地接受佐助的愛撫,唯有合上眼睛,默默地抗議著他。
「那是我的決定吧。」佐助霸道地在櫻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吻痕,彷彿為自己的所有物刻下記號。
要是那時候佐助把櫻和鳴人一併殺掉,那她現在就不會被囚禁在此,並受盡內疚和羞辱的折磨。
『好想離開這裡。』
『那要是能死掉就好了……』
不過,陌生的環境和堅固的囚禁讓這個想法變成空想而已。
「櫻。」佐助冷冷地看著呆呆坐在床邊的櫻,餘光散落在她面前已冷掉的飯菜,眉頭頓時皺緊。「聽說妳不肯吃飯。」
「與你無關。」櫻冷淡地回應佐助,目光並沒有對上他,只是一直注視著別處。「你不喜歡的話,就把我殺掉吧。」
「妳就是如此希望跟鳴人見面嗎?」佐助徐徐走到櫻的身旁,臉上雖然沒有情感變化,可是語氣卻帶著慍怒。
「……」櫻別過臉,故意把視線移到相反方向。
「我想妳忘了自己的立場。」佐助輕輕地從後環抱著櫻的腰際,唇瓣湊近在她的耳旁細語道。「要是妳惹怒了我一次,我就把一個木葉村的人殺掉;要是妳從我身邊逃離,那我就每天殺掉一個人,直到妳回來為止;要是妳沒有我的准許下死去,那我就把所有人死掉。櫻,妳想要這樣的結果嗎?」
這個不是善意的疑問,而是嚇人的威脅。
冷然的話語讓櫻背後一顫,瞬間的恐懼收盡在佐助的眼簾下。
「不可以……」櫻緊握著佐助環在腰間的手掌,回頭驚慌地對上他深邃的玄眸。
「那妳說該怎麼辦?」佐助稍微停頓一下,滿意地看著櫻提起碗筷進食,一口又一口品嚐。「還有我呢?」
「……」櫻放下手上的碗筷,轉身挨靠在佐助胸膛,膽怯地注視著佐助,猶如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一樣。
佐助伸手撫摸著櫻的臉,然後解開櫻的衣服,並用輕鬆的口吻訴說著殘酷的事。「妳只是我用來消遣的玩具而已。當我失去興趣時,那我就會讓妳走。現在妳只要讓我高興就好了。」
「我……仍然很痛啊……」櫻的右手輕輕抓緊下腹,眉頭也緊皺著,顯然是激情帶來的後遺症。「 可以……溫柔一點嗎……」
「就算弄壞了也沒什麼不好吧。」佐助輕輕托起櫻的下巴,臉上勾起殘酷的笑容。
不能抗拒。
不能逃走。
櫻明白了自己再也不能反抗,而選擇乖乖聽從佐助的話。
儘管櫻的內心如何不情願,身體卻本能地回應著佐助的挑逗。
漸漸地,她的身體開始習慣起來,彷彿適應了他的粗暴,彷彿適應了他的一切。
03.
佐助的到來彷彿成了櫻生活的一部份。
與他接吻、擁抱和纏綿,再也不會感到害怕。
「最近妳學會乖乖聽話了。」佐助悠然地坐在床上,向櫻招招手,示意她過來自己這裡。
「……」櫻習慣性地跨在佐助雙腿上,張開雙臂勾上他的脖子,右手卻感到濕潤,俯身一看,竟然發現在他背上的傷口正在淌血。「你受傷了……」櫻皺著眉頭地對上那雙攝人的玄眸。
「妳很失望吧,這個不是致命的傷痕。」佐助並沒有在意那個傷口,揚起狡猾的微笑。「要是我死了,那妳就能離開吧。」
無論什麼事,佐助都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事情。
「為什麼你總是往壞方面去想……」想到這裡,櫻的心裡不自覺地燃起同情的感覺。「我只是想幫你治療而已……」櫻的右手放出柔和的綠光,細心地替佐助治療著。
「妳真是一個多事的女人。」深邃的眼眸流露出淡淡的溫柔,溫熱的唇瓣在櫻的白滑肩膀上,享受著她的溫暖,輕聲喃喃自語。「我沒有准許妳替我治療。」
愈是跟佐助相處下來,櫻愈是發現他的口不對心,就像從前一樣。
「你也沒有不准許我替你治療。」櫻看見被綠光包圍的傷口漸漸癒合,心裡也安定下來。「佐助,是誰傷了你?」能讓佐助受傷的絕對不會是小人物,這樣完全勾起櫻的好奇心。
唇瓣稍稍離開櫻的脖子,驟變冷然的玄眸無情地對上她。「要是我跟妳說傷了我的人是鳴人,妳相信嗎?」
鳴人,他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現在會傷了佐助?
無數的疑惑在櫻的腦海裡不停略過。
櫻聽後不禁愣住了,手中的綠光頓然消失。「鳴人沒有死去……真的嗎?」
這個消息帶給她除了驚訝,還有喜悅。
「哼。」佐助看著櫻臉上逐漸泛起的微笑,那是在囚禁她時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笑容,心裡頓時湧出不悅和怒氣。「真後悔那時候沒有把刀再深陷一點。」
然而,這時候的櫻已經完全沉醉在喜悅中,心中纏繞很久的內疚和不安頓時釋放出來了。「真的……太好了。」櫻似安心的呼了一口氣,輕聲喃喃地說道。
「真的好嗎?鳴人已經知道了我和妳的關係。」佐助故意讓櫻知道,彷彿要打擊她的好心情。「當他知道我如何侵犯妳時,他就像瘋了一樣釋放出九尾的能量。」
「那……你還有其他受傷嗎?」櫻皺起眉頭,語氣帶著憂心忡忡。
幻想著鳴人不停放出能量攻擊佐助的場景,首先佔據櫻的思緒竟然是佐助的身體狀況,而且心裡不自覺地替他擔心起來,這點就連她自己也解釋不了。
「我才不會容易死去的。」關心的話語在佐助眼中看似嘲諷,他靠近在櫻的耳邊揚起狡猾的笑容。「現在我真的好想在鳴人面前把妳佔有,讓他親眼看見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侵佔,會是怎麼樣的感覺?」
雖然佐助的臉上帶著輕蔑,可是言行間卻透露出淡淡的慍怒。
「我跟鳴人只是同伴而已,而不是那樣。」一直以來,鳴人也知道櫻對佐助的愛慕。
「我一直愛的是……」對上佐助深邃的玄眸,話語卻頓時哽咽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愛的人。
然而,這個男人卻奪去了自己的一切。
「對我來說,妳愛誰也無所謂。」佐助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傾前在櫻脖頸上留下深深的吻痕。「現在妳是我的,直到我沒有興趣為止。」
與佐助之間的距離,有時候看似接近了,有時候卻看似拉開了。
矛盾、憎恨、嫉妒……
曖昧、愛意、依戀……
愛與恨牢牢地交織在一起。
連接下回:佐櫻] 囚愛 x 下 (慎入)
※※※
後記:
最近很忙,加上缺乏創作靈感,所以就很久沒有發文了。
可是,我也有在看其他人的佐櫻文。 :)
其他連載中的文,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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