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小疏系列（張雅評） 這裡是張雅評的學思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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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陽明曾在給楊仕德的信中說：「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

 

2在《王陽明全集》中，這件事情多次被提到，除此之外，陽明沒有再提過「心中賊」。

 

3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呢？如果連王陽明的心中，都會有所謂的「心中賊」難破，那會是什麼呢？

 

4當陽明年輕的時候研究兵法、考察邊疆、訓練役夫什伍法、八陣圖，內心是想要報效國家，奮勇殺敵。但是當他真的被賦予重任去打仗時，他所考量的是：因為戰爭，敵人會因此失去生命，所以我認為他才說「去山中賊易，去心中賊難」。

 

5戰爭殺人，是一個與良心顯然違背的，所以他在關鍵的時刻下達死令，只有自己的生命也受到威脅時，才會奮勇殺敵，如果可以不要殺人，大多人是不願意殺人的，士兵必須要調整心態，將國家權威擺在至高點。

 

6我個人認為，因為陽明是一個道德感強的人，即便是為了服從權威，在戰爭中殺人的困難，造成他內心極大的矛盾，這除了是戰爭之外，也是良知的戰爭，因此他在戰爭中極少殺人（據文獻記載）。

 

7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中賊」，這個賊並不好殺，也不必殺，這個賊就是會在那裡。其實那就是每個人生命的困境，生命的困境往往是自己造成的，你說有鬼就有鬼，你說沒鬼就沒鬼，如果說，「我欲仁，斯仁至矣」，那麼，我覺得：欲賊來，賊則來；欲賊去，則賊去。

 

8怎麼去這個「心中賊」呢？這就像焉知魚之樂的問題，應該要問自己，而不能問別人，別人的標準答案永遠不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