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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5 21:07:11| 人氣5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你是我的天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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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九日 星期二

來了一個新同學。說是同學,其實是學姊,因為她穿著雄女的制服。好美麗的學姊呢!她的美麗帶有著沉靜和睿智的感覺,可是又新潮而不古板,散發出光芒卻一點都不刺眼。

「這樣的學姊還真不錯哦。」我心裡想。可是沒有勇氣跟她講任何一句話,只看到漂亮大方的Candy向她一個hi,拋出無比燦爛的笑容:「歡迎加入!」

三點半,Richard闔上他的課本,忽然用鄭重的語氣和表情(忘了說,他上課常搞笑,所以不嚴肅一點,大家會以為他說謊)宣布:「I think you have already known your classmates quite well during this week. In order to connect all of you and do some official job, we need to choose one of you to be the class leader.

「Consider the one you want to choose during the break. After that, I’ll let you vote for your class leader. Take a break.」

大家都被這些話釘在座位上,一會兒才恢復神智,開始左顧右盼起來。過了約莫一分鐘才又回到平常的輕鬆模樣。Candy很親切的跑到Tina旁邊打招呼,她的姊妹淘們馬上圍過來,熱熱鬧鬧的迎接新伙伴。

星期一的晚上是沒有球賽的。Henry出去晃了,我看著半圓形窗戶下,車水馬龍的中華三路安全島上屹立著被風吹著搖擺著大葉的椰子樹發呆,想著我的過去我的未來我的命運我的痛苦我的淚水…完全忘了教室裡的世界,突然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覺得你唸自然組比較好。」

「啊?」倏然驚醒,抬起頭來,正觸碰到他的目光,那和煦的陽

「why?」反應過來他說些什麼之後,毫不考慮就問了。我選自然祖選社會祖,有什麼不同嗎?雖然還沒有確定自己有興趣的是中文、英文、歷史、地理還是法律,但至少我不喜歡理化生物。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自然組的女生比較多人追呀!」他開玩笑式的說著

「喔。」我要別人追干卿底事?何況,又是要「別的男生來追我」,這簡直不能忍受,他以為他是我誰?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聽他說下去。

「像我大學那班呀,兩屆才一個學妹,大家都疼她疼得要命。」喔…我沒這個命吧,就算我到兩屆只有一個女生的地方,也不會有人疼我。那時候我還更偏激,以為就算把我丟在街上三更半夜也不會怎麼樣,長得醜嘛…

可是我不想跟他談這個,他畢竟還是個「不熟」的男人,也好,沒有我過去的斷片,卻為我考慮了美好的未來…可惜我辦不到。

我說了真話,卻也是違心之論,違背心裡真正想要的東西:「可是我理化不好呀,數學通通都是用背的,到高中大概就不行了。」呼…正經八百的回答。

「嗯。」他順著我的眼光,也看了一眼椰子樹,好像在找我在看些什麼。

我在看他看不見的東西,地獄、悲哀、落在頭上無理的欺侮…

「你要多笑比較可愛。」戛然而止的話音迴盪在腦海中,他說得極輕,我們四周也沒有別人,Candy他們坐得稍遠…我笑了笑(應該是露出臉上的酒渦),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算了,當做沒聽到吧。

「Ok. Take a piece of paper than write the class leader’s name.Fold and pass it to the front table. Go.」Richard 一口喝完他的咖啡,以「王者之姿」說完,大家掏出各式各樣的紙,四處轉頭看著,動了一下筆。

我知道誰會當選,可是那不是我會選的人。抿了抿唇,在沒用的講義背面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五個字母。折好後,向前傳過去。

看著它混入一張張的紙條當中,我開始緊張起來,到底在緊張些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心不停不停的顫動…紙條在講桌前堆成了一堆,Richard請坐離他最近的Candy開票。

「Candy」第一個唸到就是她自己的名字,她淺淺的笑了笑。

「Candy」她的笑意加深了,撲著薄粉的臉上出現紅暈

「Misa」「Alex」「Gina」「Candy」「Bruce」「Candy」「Bruce」…

一長串的名字催眠似的向我襲來,心裡在說:「別在乎吧…」另一個聲音又說:「怎麼能不在乎呢?…」

「Kim」突然那甜美的聲音鑽進我的腦海中,驚醒了我。還好沒有脫口而出一個:「What’s matter?」她是在開票哪…有人,投票給我?真的?假的?在作夢?

直覺回頭,看到他正抬著頭看白板上的計數,仍然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可是嘴角上的微笑好像是在告訴我那不為人知的祕密。

我只偷眼看了他一下,就轉回視線,繼續看開票,心裡估量著:「到底是誰投給我呢?那群小男生(其實都比我大)不可能,他們都投Bruce去了,除非是Jo...」

但總是直覺,Jo其實會投給Candy。她不會希望我當class leader,當我的朋友大部分的人都會這麼想,因為我不是這塊料子。除非,有人希望我能做更多的事,體驗處理事情的方式…是這樣子嗎?

最後,Candy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以近半數的選票當選class leader。她大方而且欣然的接下這一椿職務,開開心心的向大家鞠躬謝票。Bruce是第二高票,落後她五票以上,她可以說是眾望所歸了。

本來,我也是好欣賞好欣賞這個美麗大方做事高明交際手腕漂亮的大姊姊…可是,只能把我的一票,給那時候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那個人呢…他把票,給了誰?

我的那一票是誰投的?他把票給了誰?到今天仍然是個謎。從後來的短短相處的時光裡,我只知道他希望我快樂,即使他不見得了解我,都希望讓我得到更多表現的機會。

但他從來沒有正面跟我談過這件事,就像,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從我喜歡他、愛上他到很努力的要去忘記他的心情,他一點都不知道。

說出來好呢?還是不說好呢?也許要走到人生最後一分鐘才有答案。在這之前,我寧願相信,我們還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遇見。

台長: 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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