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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1 22:33:04| 人氣5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你是我的天使(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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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 星期二

屈指一算,沒到科見去的日子,竟然有五天了。外表上看起來,大家都以為我因為這幾天的放假,能夠偷閒不去上課而高興,其實我心裡偷偷地傷心著,也擔心著。即使我知道還有一半的課程,但這也代表能夠見到他的日子,已經少了一半。只是我早就習慣了,笑著哭,哭著笑。

許多次,會知道自己和某個人,經過了生命的這個階段就不再見面了。不管那人是敵是友,在生命中所佔的地位輕重。但就是有些人,不問好歹,總要與自己糾纏上一輩子。

喜歡他、討厭他,都沒有用。上天就是註定如此。網路時代表面上改變了聚散離合的規律,事實上更製造了不少聚散,不少歡悅和心碎。

當然,家人彼此之間也是不可選擇的。尤其是血親。

風雨自然沒有停歇,但說來也奇怪,在要去上課的時候,變得小些了。經過昨天的「教訓」,被打電話來通知後,自然不可能再缺席。於是乎,在風吹雨打下,一身溼淋淋地抵達課堂。

我到得不算早。進入教室時,許多人都已經在位置上了。不大的教室一眼就可以看到底。Bruce在那裡。在「我應該坐的位置」旁邊。

不換座位是我固執的一環。無論我有多麼想坐在哪個人身邊,或是與哪個人討論起來較為融洽,我就是不換位置。能接納我的人,自然就會來適應;不能認同我想法的人,就請和我老死不相往來。

這不是一種自傲,而是在被多次攻擊以後,學會自己挖個巢穴躲起來。躲在自己的地盤裡面,想要欺侮我的人,也得尊重我在那個地盤上建立的某些優勢,也得承認在某方面我是有長才的。這算不算阿Q精神,我並不清楚。

總之,他就在那裡。一眼就看見狼狽不堪的我。在天氣非常好的高雄,這麼大的風雨是不容易見到的。更何況賀伯颱風的雨量是百年難得一見。

他剪了頭髮。是的,後頸的髮線說不出的俐落,上面刺刺的感覺還隱然讓我縮了縮脖子,感同身受的癢。其實我沒剪過超短髮,但即使是及肩的長度,那些修髮尾後留下來的毛屑,也屢次騷擾著領口和頸子。

無論如何,他看起來清爽多了,但一貫的笑容還是沒變。小時候很好笑,曾經喜歡一個男孩子的外貌,但自從他剪了頭髮以後,就一點也不喜歡了。喜歡外貌就是這麼一回事呀。弄清楚了以後,我也開始討厭只喜歡別人外貌的自己。

但他的樣子,讓我又重新一次地感受到他,那無所不在的耀眼。我坐下以後,本來想說句「你剪頭髮了。」但又吞回口中。會注意到這樣的事,應該是一般朋友呢?還是喜歡他呢?

倒是他先開口了:「昨天你有來上課嗎?」

我搖搖頭:「沒有耶,因為風雨太大了。你昨天也沒來嗎?」

「啊?真的?」他大笑:「我還以為你是每堂課都會來上的乖寶寶呢!本來想問你昨天Richard講了什麼笑話。」

「喔,我沒有這麼乖啦。」我被他笑窘了,不好意思地說。

「沒關係、沒關係,Cherry昨天有來上課,她告訴我說,昨天只有四個人來,Richard就在那裡表演中國功夫和跆拳道給他們看。」他很興奮的比劃著:「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他又接著說:「我昨天在台北,所以沒能來上課。昨天雨下得比今天還大嗎?」

我聳聳肩說:「至少在我來的時候是這樣吧。」

「嗯。」他應了一聲。

正想問他去台北做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說:「咦?你的嘴唇那裡怎麼紅紅的?是不是被蚊子叮到了呢?」

如果我臉上的微血管更發達一點,大概會騰得一下從脖子紅到耳根。那是青春痘,在上唇的地方,擠破了以後留下了一點痕跡。不太明顯,沒想到他看得這麼仔細!我不置可否的「嗯」一聲。

「喔~~~~~」他又開始大笑,還故意壓低聲音,很調皮又很鄭重地說:「你的初吻被蚊子奪走了!」

為了他那句話,我的心碰碰跳了一整節課。要告訴他剪了頭髮看起來還不錯的事情,也就這樣忘掉了。

上課點名時,Bruce突然告訴Richard,他只上課到8月15日之前,因為8月15過後,他就在國外了。Henry也立刻說,他也只上到8月15日,理由是他讀的高雄最著名私立高中,8月15日以後,開始上全天候的輔導課。

突然,相聚的時刻變得那麼稀少,那麼的珍貴。我想,會感傷的不只有我而已。相信他們兩個離開以後,課程會變得有些沉悶。

那天的上半節課就在Richard的說明裡面過去。他在處理每個星期的新聞Reading。早已忘記當時用的課本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那個系列的Reading在科見行之有年。

Reading算是我特別喜愛的課程之一。因為內容包羅萬象,有些是新聞,有些是研究成果,還有關於作家的介紹等等。那天的篇章,是關於二次大戰後,核子武器發展的情況,也和冷戰有一些關聯。

也許是空中英語教室聽多了吧。國中的時候,我「奮勇」越級挑戰,想要聽故事性比較強的空中英語,而非對話性足夠的大家說英語。從故事裡面學說話,是從小學中文的模式。

也不曉得那時家人怎麼都這麼忙,「不約而同」地不理會我,我靠著錄音帶,把故事書裡的一字一句都學會了。所以最後不會的,居然是寫在文字旁邊的小小字,也就是「注音」。因為唸故事書聲音,不會把那些怪怪的符號拆開來讀。

離題了。總之,那篇核子彈的內容,變得意外容易。Richard意外地沒叫我們先準備。也許停課又颱風,那麼多天,想通知我們也準備不來。於是,他拿出預先寫好的單字條,要我們下課問問彼此知道多少字,把所有字在最短的時間內問出意思來。

想不到那張字條上,除了一兩個字以外,我都在上幾期的空中英語教室裡面看過了,於是沒有拿字典,就開始在上面用醜醜的字跡填起中文來。

此舉又讓旁邊的Bruce看得目瞪口呆,他喃喃地對另外一邊跑來要問問題的Alex說:「問她好了,她什麼都會!」

我嚇住了,連忙搖手說:「沒有啦、沒有啦。」

其實那時候我很高興。本來我在那群國中同學的眼裡,是「什麼都不會」的。他們所喜愛的搗蛋、打架、鬧事、放水、抽煙,我什麼都不會。對於他們的社會生存法則一無所知,居然還要當管他們的風紀股長。

曾幾何時,能得到一句「什麼都會」的評價,雖然聽起來有點不服氣,感覺起來也有些像賭氣,但聽在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會這樣肯定我的人,只有他而已吧。在其他人眼裡,我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在課堂的最後,Richard宣佈,明天不上課,但並不是不必來這裡。上半節課要先演個戲。演戲的內容先不告訴我們。下半節課要看一部電影,電影的譯名是「你是我今生的新娘」(Four Weddings and a Funeral),由休葛蘭主演。要我們細細地看,他會問我們一大堆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Richard選這部電影的原因,也是由於這是部「英國電影」,英國人的自尊心真是無可計量。

總之,Richard就開始指定分組。在按照名單,兩個兩個一屬的組別裡面,Bruce和漂亮的學姊Tina同組,讓我的心情沉了一下。而我被分到和超文靜的美少女Michael 同組。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我們兩個演戲難看的程度已經可以預料了。

那天,望著Bruce穿著黃色的雨衣、騎著紅色機車飆離人行道的背影。開始一日一日地算著,往後,就算他和我都不缺席,有多少日子能看到他呢?又是多少個兩小時40分的凝視,可以寄托生命的希望和渴求呢?

猛然想起。他今天似乎沒有擦香水。還是氣味被那個大雨沖刷掉了呢?沒有香味環繞的生活。好單薄。

台長: 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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