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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0 21:53:55| 人氣3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你是我的天使(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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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八日 星期一

五年以後,坐在「美國維吉尼亞州大學聯盟駐臺辦事處」的對面,那樣刻骨銘心的回憶著過去,內心的無力和無依再也難以掩飾,但所愛的早已成了必要的遺忘。速食店的擴音器中播放著曾經感動過我的「至少還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有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蹟」「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就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字字句句刺入我靈魂的深處。

那時侯我應該好好的、認真的表現我的依戀、不捨、擔心…現在再想、再哭泣,也挽不回一絲陽光,喚不回任何一個愛我照顧我的眼神

那年,第一個沒見到面的星期六日,對我來說是一種神奇的考驗。偷偷的欣賞著的幻影破滅,溫暖的真心和渴望被照顧的心情暗暗浮現,卻又被最深刻最有意識的自卑壓抑下來。

不,他真的只是同情,我們只是最普通的、剛認識的朋友,就像Henry 一樣,這樣的交情在本質上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不同。

話說自從知道了Henry對美日職棒和各種體育的知識淵博以後,我就和他有更多的話題,而且年齡相近,常常和兄弟姊妹一般互相吐糟,但同時大笑的次數也與時俱增,當然,粗線條的我不會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星期一,Richard似乎也患了星期一症候群,無精打彩恢復他一板一眼的上課態度,例行公事般的要我們問候彼此在週末去哪裡做什麼。哪兒都不能去的我,自然而然的照例在家裡看書。

我抓準了一個空檔,主動問Bruce他去了哪裡。他答道:「I went to Tainan to visit my cousins。」然後,就主動的談起他的過去。他說小學時代是在高雄讀的,中學六年在臺南,到大學才又回到高雄(大概可以猜出他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我聽了也只是點點頭,反正這樣的自報履歷也可以算是閒聊吧?他一個大男孩這樣對我說著他的過去,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回憶的呢?也許想這個問題很出人意料,但我對別人的過去真的完全不好奇。

因為我自己是常常活在過去的回憶裡,卻覺得過去是一片破碎不堪。我不打算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我一直都只是待在生命的某個點上,做我應該做的事,不去干涉什麼,也不能決定什麼。

至少在遇見他的十五歲夏天以前,我完全沒辦法用自己的意志去做影響未來的事。我以為我將會一輩子按父母安排的路走,這樣的就學、工作、結婚,會有什麼樣的丈夫大概也想像得到。真是無趣。過去和未來對我來說都是悲慘的代名詞。

但看著一臉笑容的Bruce漫不在乎的介紹著他的過去,突然覺得心動了。我的過去和未來也將會有意義吧。因為有他,有陽光。

下了課,Henry早就移位到我旁邊,準備和我再吵一架,Steven坐在他的左手邊,雖然被我定位為「比較不聰明」,但仍然不可思議的保持他的優雅。(其實他後來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他告訴我他是我國中學長。我不承認我讀了那個國中,所以我也不應該有國中學長!)

Bruce則偷偷的移到Henry原來的位置去坐。他們兩個的移形換位看在我眼裡,有些許的難過。事情不該是這樣子的啊!

可是我只能一貫的接受事實,並不能反抗或說些什麼,也許Bruce以為這樣我會比較快樂,但是…。

我只好和Henry談著今年網球美國公開賽。我曾是山普拉斯的死忠支持者,他有一部分的意見也是支持著球王山普拉斯的。那天沒有吵架,但總覺得話語中漂浮著虛空,少了那般溫柔的味道。他坐到那樣遠的地方去了,真的就這樣,不再理我了?

4點50分放學。Henry一溜煙跑掉了,我背起紅色提袋也轉身要出教室。就在這一刻,那個曾經震撼我的聲音響起,但卻不是對我而發。那個聲音在我身後探問著:「他們都說些什麼呢?說得那樣快樂?」

Steven答道:「他們喔。從棒球談到網球去了,什麼都能談,真是太厲害了。」我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在偷聽,還沒把話聽完就走出了教室。

心裡如倒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全傾在一起,事實上,有一點點的得意偷偷爬上心頭,但無可奈何的落寞卻又形成淚水掉出眼眶。

看到他騎機車載送班上的女生回家,紅色的機車,飆得好快好快。

台長: 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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