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冷)飯【發表於好燙詩刊創刊號】
我的高跟鞋卡在水溝蓋的洞。
上一個愛我的人
在街上攔住了我。他驚慌失措:
「你變了好多。」
我說。對啊這個城市變了好多。
好一個水鄉澤國。
但他的公寓還是和以前一樣爛
我浪費了長出來的鰭,
只趕著與他在沙發上用鼻孔呼出二氧化碳
促進溫室效應互相取暖。
「難道已經不愛了嗎?」
豈不是浪費了鱗片和鰓。
已經夠熱了。新聞報導說:南美洲發生企鵝集體死亡
河邊有男孩溺斃
莫斯科發生了森林火災
諸如此類接二連三……
「沒想到你的體溫也變了好多。」他摸。
於是,
我用頭髮遮住了龜裂的鰓
灑脫地扔了高跟鞋,
拒絕與他做愛。
小記:
去年夏天用一個下午邊看午間新聞邊鬧著玩的詩。那個下午的南美洲,真的發生了企鵝集體死亡的事情。忘了在哪個地方的河邊,也正好有男孩溺斃,他的親人們都在河邊哭泣。而莫斯科那裏,也發生了森林火災。那天,我還遇見了一個不幸的人。還有,一個叫作「好燙詩刊」的詩刊說要徵好燙的詩,後來我就寄了冷的炒飯給他們吃。把詩獻給死掉的企鵝們。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