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人生活轉變成某種操煩樣態,日日在各地來去奔波。
心裡頭又一直掛念小不點。
仔細琢磨,為多與孩子相處接觸,能盡量濃縮的時間都盡可能從我倆生活中活生生地擠壓出去,只為騰出時間與孩子互動。孩子總是從母親的肚子裡邊蹦了出來,再怎麼說,他都願意見到母親的臉,欣喜地聞著母親的體香,慵懶地躺在母親的身上。
於是,一個星期的生活,似乎平均地在各地都留下夫妻倆的身影,但總是為了能把屬於夜晚的、假日的、那疲憊卻又眉開眼笑面對吾兒地最重要的身影,積攢下來,默默地放進只屬於我們仨的天地時空中。
然而這頑皮的小子不僅促成夫妻倆的疲累,也造就整個家庭甜蜜的負荷。母親那歷經歲月的雙手、臉龐,即便面對孩子展露笑容、盡情揮舞雙手與他同樂,但我究竟能認識母親的辛勞,那些笑容、肢體舞蹈的背後,有著疲憊。
兒子的表情越來越豐富。
有時笑得燦爛,如人間彌勒,彷彿是一位未來救世主的姿態來到人間,不定時的擺出笑容來拯救我這樣汲汲於名聲的迂腐之儒。
有時又回到小兒恬靜的微笑,對你撒嬌、裝癡,逼得你不得不去逗弄他。
又有時緊皺眉頭,沒來由地、似是質問於你一般。透露出:老子現下但凡有點不爽,你怎地還不伺候於我?
凡此種種表情樣態,都無疑加深我倆對於孩子的牽掛。
無論如何,孩子總會在母親懷裡,釋放出他最為真摯、燦爛的笑容,以襯托出父母倆疲憊的神情。兩相比對,果見某種力量消長之關係。
雖不樂見此一消長,但總歸能讓某個小不點活在愛裡,也不至於枉費他走人生一遭。
家庭作為一個面對醜陋世界的突破口,總是在愛的環節裡給與新生者以力量,即便是與小不點換尿布等等地細微枝節,都是積累人生動力的開端。許多人受到大環境的影響而導致家庭無法聚合,那也值得可憐與同情了!
但另一些人汲汲沉溺於消費主義欲望之中,極端展露追尋自由的個人主義胸懷、而喪失組成家庭的天賦權利者,他們喪失的東西可就多了。在活得越來越落寞地窘境下,人生也被個人消費主義給洗滌至喪失人性。
現在想想,我只是恢復了一個屬於我自己人生的一個權利,即便在大環境壓迫下,我還是需要無比的勇氣…。
兒子他叔近日又幫他拍下一些點滴。
多半是我喚弟幫著操刀。
看著照片,便發現兒子長肉,從剛誕生具靈性的精靈,轉變成現下終日混入奶堆之中的臃腫俗物。但看著這張有如招財貓的景緻,還是叫我好不歡喜。
也希望他維持能吃就是福的快樂時光。
(兒子他叔,攝)
至於我眼中的兒呢?
我喜歡看著兒周遭物的變化、兒與人的互動,以及兒牙牙作語的聲音。
光與影的交織,總會把母親與兒子的互動轉化為某種具圖騰表徵的神聖性具象。
這樣的畫面,似乎能一輩子記住、且牢牢地印在心坎裡。
(兒子的爸,攝)
或許這樣地畫面,也才能表現出母與子互動的相互尊重。
好似不斷綿延幾百個世紀、極為久遠的神聖圖像,卻一再地在人世間展現對於母愛崇拜的景仰。
(兒子的爸,攝)
(兒子的爸,攝)
(兒子的爸,攝)
目前實際年齡雖不到三個月,但我以近乎殷勤地方式,常常與他溝通。
就這點而言,我總會以「尊重」兩個字來表達我對兒子的態度。
像是最近的假日時光,除仰頭探望藍天白雲、或逐漸出現的月亮之外,我總是賴在床邊,看著閒書,讓寶兒躺在我的身上。也許我看著書過不久便睡著了,當寶兒也在睡的時候…;也許我會逗弄著寶兒,跟他說說話,讓他與我共同微笑。
但在這樣的過程裡,我總會試著以尊重他的態度,跟他說說我的心裡話。
而且我也會以「真誠」兩個字來表達我對兒子進行溝通的實踐態度。
他怎會聽懂呢?天曉得。
我只把他當作朋友,告訴他我最近做了些什麼、心情如何,然後反問他有什麼想法…
寶兒對我也做出回應,他嘰嘰喳喳地講出一些外星話語,我無法分析地話語,又或是揮舞四肢,想告訴我些什麼…
因為他這樣的舉措,讓我即便無法知曉他的內心世界,但最起碼知曉他企圖告訴我些什麼,我們一直處在企圖讓對方知道彼此想告訴對方一些什麼的情境下,建立起一種互信的溝通行動態度,以讓我們終有一天能進行甜蜜的溝通。
這一切,畢竟是最重要的先導。
(兒子的爸,攝)
我這寶兒已經是天使!
他讓夫妻倆早已能近乎徹夜的好眠。
我能感受寶兒對我夫妻倆的感受,仨人畢竟能體恤彼此,而互為主體。
(兒子他叔,攝)
(兒子他叔,攝)
但…我還是記得跟兒子開頭的第一句話,通常是:
兒子,今天我好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