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古代的容文學
天文學是人類文化史上最早的科學,因為天空包著大地,比地面遠處的景物更易觀察,而人生禍福,初民多以為與天象有關,所以更加費心地去觀察並記錄。
我國古代天文成就在許多著作裏均詳細探討過,所以本文重點不再重複專家所言,只敘述古籍中的天文觀念。我國自黃帝命羲和占日,常儀占月、鬼臾區占星氣,對於天文已有專門的研究了,再經歷唐堯、虞舜、夏朝、殷商各代,已很難稽考當時的成就,到周末,則已明瞭各行星軌道的不同,所以屈原《天問》有云:『圜有九重,孰營度之。』
古人認為地球是宇宙中心,太陽位於一重天,水星是二重天,金星三重天,月球(太陰)四重天,火星(熒惑)五重天,木星(歲星)六重天,土星(填星)七重天,而恆星(列宿)位於八重天,第九重是宗動天。
現在我們知道地軸傾斜約二十三度,在古代以為是天體傾斜,所以《慎子》有云:『天形如彈丸,其勢斜倚。』至於慎子如何知曉天形如彈丸(圓形),就不得知了。有人謂周以前已知地為圓形,天包在地外,所以天也是圓形的,均完全符合現代天文學說。
《周髀算經》裏說過:『春分之日夜分,以至秋分之日夜分,極下常有日光;秋分之日夜分,以至春分之日夜分,極下常無日光。冬至夏至者,日道發歛之所生也,故日運行處極北,北方日中,南方夜半;日在極東,東方日中,西方夜半;日在極南,南方日中,北方夜半;日在極西,西方日中,東方夜半。』完全將四季四時的太陽方位及所造成的現象道出,與近代天文學相符合。
《周髀算經》可以看成是一部天文書,共兩卷,出於商、周之間,裏頭以商高定理(畢氏定理)度量天地的高及厚。並推演日月運行,又說過:『北極之下,不生萬物。北極左右,各有不釋之冰,物有朝耕暮獲。中衡左右,冬有不死之草,五穀一歲再熟。』意指北極附近為冰所覆,半年夏天半年冬夜,在夏天種植之物到冬天可收成;而在赤道(中衡),五穀一年可收成兩次。
《呂氏春秋》也說過:『冬至日行遠道,夏至日行近道,乃參於上,當樞之下無晝夜。』指冬至時太陽光直射至南半球之最遠處(南回歸線),夏至時太陽直射至北回歸線,而在兩極(樞)處常半年無晝夜之分。
我國以農立國,治定曆法為古代的要務。我們現已知地球繞日一周要三六五又四分之一日,在《堯典》中已記載:『帝曰:「咨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
月的盈虧最容易觀察,所以古人多以月象來製定曆法,月繞地球一周為 27.312 日,但同時隨地球繞日,所以自新月到下次新月的時間為 29.531 日,歷法家稱為『合朔』,所以夏曆有大小之別,大月 30 日,小月 29 日,平均每月 29.5 日,與實際差 0.031 日,必須每三年多置一個閏月以作補正,故《堯典》有云:『以閏月定四時成歲。』
黃帝時候,已知用測漏的方法來定時間,到周朝則設官執掌此責,因『周禮夏官』有云:『挈壺氏縣壺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就是用有一百條刻畫的漏壺盛水定時間。在冬至,晝間漏四十刻,夜間漏六十刻。夏至時剛好相反。春分秋分時則各為五十刻。
到了秦朝,分晝時為七,即旦、朝、禺、中、晡、夕、昏。分夜時為五,即甲乙丙丁戊。此方法沿用至漢朝。
古人認為北極是天的樞紐,赤道是天的中紘;太陽運行的軌道為黃道,黃道的極是黃極,黃極繞著北極,而黃道和赤道有相交的地方。
《堯典》說過:『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周髀算經》也云:『欲知北極,樞璿周四極,常以夏至夜半時,北極南遊所極。……此北極璿璣四遊正北極,璿璣之中,正北天之中。』可見古人已知黃極每晝夜繞赤極一周,正符合現化天文學的觀點。
《周禮》也曾談到一種測日影的工具,稱為『土圭』,在《春官典瑞》上有云:『土圭以致四時日月。』
《地官司徒》也說過:『以土圭之法,測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則景短多暑,日北則景長多寒,日東則景夕多風,日西則景朝多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
古人以地的東西方向為廣,南北方向為深,測土深就是測量南北距離。可見古人已知用日影長度之三角形法來測量地面距離,其原理沿用迄今,無論數學、測量學、航海學、天文學均依此法而延伸其應用範圍。
人身一小天地論
人稟陰陽五行之氣,以生於天地間,無處不與天地合。人之有病,猶天地陰陽之不得其宜。故欲知人,必先知天地。《易》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蓋剛柔之質,即陰陽之氣所凝結。故程子曰︰凡有氣,莫非天;凡有形,莫非地。又曰︰地氣不上騰,則天氣不下降,天氣降而至於地,地中生物,皆天氣也。朱子曰︰地居天中央不動,不是在下。(天之包地,如鳥卵之含黃。天大地小,表裡皆水。地名地球。天圓,而地亦圓曰地方者,謂地之德方,靜而承天者也)。使天有一息之停,則地須陷下。此天包乎地之義也。以人言之,膈膜以上,肺與心與心包絡,象天;膈膜以下,肝、膽、脾、胃、小腸、大腸、腎、三焦、膀胱,象地。經云︰天樞(臍穴)以上,天氣主之;天樞以下,地氣主之。是以天樞居腹之中間者言之也。余以膈膜上下分天地者,以氣之輕清者為天,氣之重濁者為地言之也。然膈膜以下,主之者地氣,而統之以營運者,實皆天氣。匪直此也,凡皮膚、肌肉、經絡、筋骨、臟腑之有形質而凝靜者,皆象地,皆屬陰;而皮膚、肌肉、經絡、筋骨、臟腑之有空竅以營運者,皆象天,皆屬陽。精(兩神相摶,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謂精)津(腠理發泄,汗出溱溱,是謂津)涕(淚也)唾(口液也)氣(上焦開發,宣五穀味,熏膚,澤毛,若霧露之溉,是謂氣)血(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血)液(谷入氣滿,淖澤注於骨,骨屬屈伸,泄澤,補益腦髓,皮膚潤澤,是謂液)。猶天地之有月與水也;陽氣,猶天地之有日與火考天有九重︰最上一重為宗動天,左旋;其內八重天(恆星天、土星天、木星天、火星天、太陽天、金星天、水星天、太陰天),右旋;逐日為宗動天,裹之左旋。是宗動天者,乃一氣營運群動之宗也。(中學謂天道左旋,日月亦是左旋。)此主七政天隨宗動天以行也。西于至高,一呼一吸,與天氣相通,體極輕虛,用主肅降,肺固人之天也。不獨肺之本臟為天,凡臟腑間經絡及內外空竅之能通氣者,皆莫非天。雖各臟腑之經絡空竅,有各臟腑之本氣以營運,如七政本天之營運一般,而要皆隨肺氣以營運,皆為肺氣所貫通,肺固人之宗動天也,故曰肺主天氣。肺氣故名宗氣,又名大氣。地居天中,人在氣中,天包乎地,氣包乎質,天地與人,同一理也。
夫在天則有日,在人則有心,心系於肺,猶日系於天;天為陽,日為陽之精,肺氣為陽,心為陰中之太陽。天行健,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進過一度,日行稍遲,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因天進一度,則日為退一度。人身肺之宗氣,統心之營氣,一日一夜,五十度周於身,每日自寅始,至丑終,終而複始,七日行足,方與天合度。故《易》曰︰七日來複,以見天心。
蓋營氣之行,必隨宗氣以行,所以十二經脈,首從肺起,每日寅時,百脈上朝於肺(人生於寅),肺主天氣,其明証也夫人周身經絡,皆根於心,而上通於肺,以回於下,如樹之有根有干有枝,百體內外,一氣流通,營運血脈,以相出入,經故曰心生血,又曰諸脈皆屬於心。按經絡功用不同,隱見亦異。經曰︰經脈者,常不可見也;脈之見者,皆絡脈也。蓋經脈主發血,由臟腑而外行,近筋骨,故肌肉濃處,按之便不覺跳動;絡脈主回血,由外而還行臟腑,近肌肉,故易見,藍色無脈者皆是。經脈由裡而外,其氣旺,旺則行速,速則有血有脈,其血赤;絡脈由外而裡,其氣緩,緩則行遲,遲則有血無脈,其血紫。西學所謂生血管者,經是也;回血管者,絡是也。房者,心竅是也。經脈從心左下竅而生,行心左上竅而上,與左肺葉內經脈相通,由肺回曲而下,循手經,下達足經,以入孫絡(絡之細者);迨由孫絡以至絡脈,漸行漸緩,其色遂變為紫,於是紫血由絡脈而行,上至心右上竅兩絡脈中,還行心右下竅絡脈,上入右肺葉內絡脈,紫血複變為赤(陰從陽化),回心左上竅,還行心左下竅。經脈(右旋而複行於左)往來營運,如環不絕。經生血,故左旋;絡回血,故右旋。左旋者,陽統陰;右旋者,陰從陽(與河圖洛書無異)。其實是一氣旋轉,並非兩氣。觀此與天之左旋速、右旋遲者,適相合矣;與天之左右旋而統歸一氣者,更無不合矣。經絡如此,臟腑可知。臟腑中皆有經絡貫串,以通於內外。凡可通者,皆屬天氣。六腑如器,更無不然。不獨賁門、幽門、闌門、三焦之門之通天氣也,更不獨喉通天氣,咽通地氣,以上承天氣也。此身以內之天也。再以身外之天言之。經云︰頭圓象天。頭為諸陽之會,頭主天,氣固也;天氣遏郁,頭重頭痛固也。即足之至下,亦天氣所貫通。所以人病肺痿,足即痿 不能行;外感阻遏肺氣,足即酸痛,甚則足冷,皆其証也,所謂天包乎地也。經曰︰天氣通於鼻。又曰︰鼻為肺竅。一經外感,咳嗽喘滿,鼻竅即塞而不利,是鼻竅與肺最切近者也。他如心寄竅於耳,膽脈上絡於耳,腎開竅於耳,肝開竅於目,脾開竅於口,腎又開竅於二陰,乳竅下通於肝胃,臍竅後通於命門。(臍竅與兩腎中間之命門,針鋒相對。)雖各竅自有其本氣,而要皆宗氣所貫通也。請嘗見外感阻遏宗氣,燥勝則耳亦鳴,濕勝則耳亦聾。肝受燥風、濕熱則病目,肝之本氣自病也。夫五臟之精華,皆上注於目,腎又為五臟之氣之根,腎中真陰真陽虛,而目昏昧,經故曰脫陰者目盲,脫陽者見鬼。五臟之根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氣,燥勝則熱,熱則不能化陰外達,而目無淚而乾;濕勝則濡,濡則不能化水下降,而目多淚而爛。脾有濕熱,則口癉而生甜水;脾有燥熱,或膽經燥熱乘脾,則口苦而多煩渴;脾之本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氣,肺陽郁於上,不得化陰於下,亦為唇燥口渴。腎之陽虛,不能約水,而為遺溺,不能行水,而為自利;腎之陰虛,不能濡腸,而矢燥結,不能濡膀胱,而溺短數;腎之本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氣,而亦為腸秘,為癃閉,或燥勝為窘迫下利,或濕勝為五泄。肝、胃陰虛,無由升化乳汁;肝、胃陽結,不能上通乳竅;肝胃之本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則為乳岩。凡外感燥濕,種種見証,雖各臟腑本氣自病,而要皆關乎肺,以肺為群氣之宗,天無二氣故也。不獨空竅之大者為然也,即皮膚外八百萬有奇之汗空(汗空名玄府,又名鬼不息本氣亦病。肺氣不得外達,即見憎寒、發熱、頭痛、身痛、腰痛、手足酸痛諸証;肺氣不得下降,即見腹痛、胸痺、咳嗽、嘔吐、喘逆諸証。感風燥、暑燥、寒燥之氣,搏束氣機,不得外達,而為無汗;感風濕(自汗)、寒濕(冷汗)、暑濕、濕溫(熱汗)之氣,阻遏氣機,不得下降,橫溢而為自汗、冷汗、熱汗。又或燥結血分,而為熱厥;濕阻氣分,而為寒厥;燥降太過,熱甚迫津,而為火瀉;濕鬱太過,氣不行水,而為五泄,抑或為溺塞便閉。譬如注水之器,上竅閉塞,則下竅點滴不通;下竅閉塞,則上竅壅遏不開。種種見証,皆關乎肺。肺主天氣,洵不誣也。
若夫地固承天者也,地氣不上騰,則天氣不下降。胃固人之地氣也,腎乃天氣蘊蓄於地中者也。胃為水穀之海,又為倉廩之官。胃之發育,又藉腎之真陰真陽以與為發育者也,經故曰︰腎為胃關。又曰︰四時百病,胃氣為本,得穀者昌,絕谷者亡。又曰︰營出中焦。又曰騰也。通調水道,下輸膀胱,水精四布,五經並行。是天氣下降也。又曰︰水穀之悍氣為衛,水穀之精氣為營。其營血之精者,得肺氣以敷布之,入膽化膽汁,入腎化精,上行頭化腦,內行骨空化髓。故曰︰天氣降而至於地,地中生物,皆天氣也。其水隨肺氣呼吸,攝入腸胃肺升出為氣,由毛竅滲出為汗,余入內腎,得三焦之氣化,滲入膀胱為溺。故曰︰氣為水母。又曰︰水行天上。然水血並行絡中,而不相妨者,何也?蓋血有血輪以統之者也。(按︰《內經》刺血絡,出清汁,便知水血並行血絡)。其渣滓變化於小腸(小腸為火腑,故能變化)。以傳道於大腸,是皆肺氣所統布也,是陰從陽也。夫天之真陰真陽,發於地上,以生萬物,實藏於地中,而為萬物所由生。人身肺之真陰,下布於腎而為水,肺之真陽,下納於腎而為火,所謂地居天中,天包乎地也。兩腎中間,名曰命門,為人身之根柢,一陽藏於二陰之中,水火互宅,在卦為坎。肺一呼一吸,與腰間腎氣息息相通,經故曰︰腎上連肺,至於脾,猶地上堤防之土,為胃散精以上輸於肺者耳;肝猶地上之木,以樞轉地中生發之氣者耳;六經為川,腸胃為海,猶地之有涇渭,運清而行濁者耳。由此觀之,人身不誠一小天地哉﹗肺、腎也,胃也,非又人身所最重者哉﹗
三天為理、氣、象三天(無極理天、太極氣天、皇極象天),三天本一天,一天化三天,也就三即一,一即三,不可分也,也沒先後是同在。也不是象天之外有個氣天,氣天之外有個無極理天。
所謂天就是空間(理),含三天,不可知的大,所謂無極(靜),如一顆大樹的種子,在末有生發的因緣當下,是靜止的不動的,這種子就是因,沒有土壤、水、陽光緣的際過,他是靜止的,但他不是都沒作用,他雖靜止的卷之則退藏於密(真空),但却含藏一切萬有的元素(放之則彌六合),佛曰:「如是」不可說,道曰:不可道、不可名。希、夷、微,「希」聽而不可聞,「夷」視而不可見,「微」摸而不可得。儒曰:「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無極理天)。(理) (道)
所謂地就是時間(數),日月星辰大地之謂也,易云:一陰一陽謂之道,陰靜陽動,清靜經云:天動地靜,這天是由靜不動的理天產生作用,謂之太極。所謂太極本乎動,動則由點(‧)而線(一.太極氣天)而面(萬有.皇極象天)。(數) (德)
六祖云:世尊在舍衛城中說西方引化,經文分明,去此不遠。若論相說,里數有十萬八千,即身中十惡八邪,便是說遠。說遠為其下根,說近為其上智;人有兩種,法無兩般。迷悟有殊,見有遲疾;迷人念佛求生於彼,悟人自淨其心。所以佛言:「隨其心淨,即佛土淨。」使君!東方人,但心淨即無罪;雖西方人,心不淨亦有愆。東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國?凡愚不了自性,不識身中淨土,願東願西,悟人在處一般。所以佛言:「隨所住處恆安樂。」使君!心地但無不善,西方去此不遙;若懷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難到。
六祖云:善知識!世界虛空,能含萬物色像: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谿澗,草木叢林,惡人善人,惡法善法,天堂地獄,一切大海,須彌諸山,總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復如是。
善知識!自性能含萬法是大,萬法在諸人性中。若見一切人『惡之與善』,盡皆不取不捨,亦不染著,心如虛空,名之為大,故曰摩訶。
四祖道信大師曰:夫百千法門,同歸方寸。河沙妙德,總在心源。
心源者何?這個○。老子曰樸,佛曰如是。儒曰:「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
我國古代的天文學 天文學是人類文化史上最早的科學,因為天空包著大地,比地面遠處的景物更易觀察,而人生禍福,初民多以為與天象有關,所以更加費心地去觀察並記錄。 我國古代天文成就在許多著作裏均詳細探討過,所以本文重點不再重複專家所言,只敘述古籍中的天文觀念。我國自黃帝命羲和占日,常儀占月、鬼臾區占星氣,對於天文已有專門的研究了,再經歷唐堯、虞舜、夏朝、殷商各代,已很難稽考當時的成就,到周末,則已明瞭各行星軌道的不同,所以屈原《天問》有云:『圜有九重,孰營度之。』 古人認為地球是宇宙中心,太陽位於一重天,水星是二重天,金星三重天,月球(太陰)四重天,火星(熒惑)五重天,木星(歲星)六重天,土星(填星)七重天,而恆星(列宿)位於八重天,第九重是宗動天。 現在我們知道地軸傾斜約二十三度,在古代以為是天體傾斜,所以《慎子》有云:『天形如彈丸,其勢斜倚。』至於慎子如何知曉天形如彈丸(圓形),就不得知了。有人謂周以前已知地為圓形,天包在地外,所以天也是圓形的,均完全符合現代天文學說。 《周髀算經》裏說過:『春分之日夜分,以至秋分之日夜分,極下常有日光;秋分之日夜分,以至春分之日夜分,極下常無日光。冬至夏至者,日道發歛之所生也,故日運行處極北,北方日中,南方夜半;日在極東,東方日中,西方夜半;日在極南,南方日中,北方夜半;日在極西,西方日中,東方夜半。』完全將四季四時的太陽方位及所造成的現象道出,與近代天文學相符合。 《周髀算經》可以看成是一部天文書,共兩卷,出於商、周之間,裏頭以商高定理(畢氏定理)度量天地的高及厚。並推演日月運行,又說過:『北極之下,不生萬物。北極左右,各有不釋之冰,物有朝耕暮獲。中衡左右,冬有不死之草,五穀一歲再熟。』意指北極附近為冰所覆,半年夏天半年冬夜,在夏天種植之物到冬天可收成;而在赤道(中衡),五穀一年可收成兩次。 《呂氏春秋》也說過:『冬至日行遠道,夏至日行近道,乃參於上,當樞之下無晝夜。』指冬至時太陽光直射至南半球之最遠處(南回歸線),夏至時太陽直射至北回歸線,而在兩極(樞)處常半年無晝夜之分。 我國以農立國,治定曆法為古代的要務。我們現已知地球繞日一周要三六五又四分之一日,在《堯典》中已記載:『帝曰:「咨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 月的盈虧最容易觀察,所以古人多以月象來製定曆法,月繞地球一周為 27.312 日,但同時隨地球繞日,所以自新月到下次新月的時間為 29.531 日,歷法家稱為『合朔』,所以夏曆有大小之別,大月 30 日,小月 29 日,平均每月 29.5 日,與實際差 0.031 日,必須每三年多置一個閏月以作補正,故《堯典》有云:『以閏月定四時成歲。』 黃帝時候,已知用測漏的方法來定時間,到周朝則設官執掌此責,因『周禮夏官』有云:『挈壺氏縣壺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就是用有一百條刻畫的漏壺盛水定時間。在冬至,晝間漏四十刻,夜間漏六十刻。夏至時剛好相反。春分秋分時則各為五十刻。 到了秦朝,分晝時為七,即旦、朝、禺、中、晡、夕、昏。分夜時為五,即甲乙丙丁戊。此方法沿用至漢朝。 古人認為北極是天的樞紐,赤道是天的中紘;太陽運行的軌道為黃道,黃道的極是黃極,黃極繞著北極,而黃道和赤道有相交的地方。 《堯典》說過:『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周髀算經》也云:『欲知北極,樞璿周四極,常以夏至夜半時,北極南遊所極。……此北極璿璣四遊正北極,璿璣之中,正北天之中。』可見古人已知黃極每晝夜繞赤極一周,正符合現化天文學的觀點。 《周禮》也曾談到一種測日影的工具,稱為『土圭』,在《春官典瑞》上有云:『土圭以致四時日月。』 《地官司徒》也說過:『以土圭之法,測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則景短多暑,日北則景長多寒,日東則景夕多風,日西則景朝多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 古人以地的東西方向為廣,南北方向為深,測土深就是測量南北距離。可見古人已知用日影長度之三角形法來測量地面距離,其原理沿用迄今,無論數學、測量學、航海學、天文學均依此法而延伸其應用範圍。
人身的一小天地論人稟陰陽五行之氣,以生於天地間,無處不與天地合。人之有病,猶天地陰陽之不得其宜。故欲知人,必先知天地。《易》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蓋剛柔之質,即陰陽之氣所凝結。故程子曰︰凡有氣,莫非天;凡有形,莫非地。又曰︰地氣不上騰,則天氣不下降,天氣降而至於地,地中生物,皆天氣也。朱子曰︰地居天中央不動,不是在下。(天之包地,如鳥卵之含黃。天大地小,表裡皆水。地名地球。天圓,而地亦圓曰地方者,謂地之德方,靜而承天者也)。使天有一息之停,則地須陷下。此天包乎地之義也。以人言之,膈膜以上,肺與心與心包絡,象天;膈膜以下,肝、膽、脾、胃、小腸、大腸、腎、三焦、膀胱,象地。經云︰天樞(臍穴)以上,天氣主之;天樞以下,地氣主之。是以天樞居腹之中間者言之也。余以膈膜上下分天地者,以氣之輕清者為天,氣之重濁者為地言之也。然膈膜以下,主之者地氣,而統之以營運者,實皆天氣。匪直此也,凡皮膚、肌肉、經絡、筋骨、臟腑之有形質而凝靜者,皆象地,皆屬陰;而皮膚、肌肉、經絡、筋骨、臟腑之有空竅以營運者,皆象天,皆屬陽。精(兩神相摶,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謂精)津(腠理發泄,汗出溱溱,是謂津)涕(淚也)唾(口液也)氣(上焦開發,宣五穀味,熏膚,澤毛,若霧露之溉,是謂氣)血(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血)液(谷入氣滿,淖澤注於骨,骨屬屈伸,泄澤,補益腦髓,皮膚潤澤,是謂液)。猶天地之有月與水也;陽氣,猶天地之有日與火考天有九重︰最上一重為宗動天,左旋;其內八重天(恆星天、土星天、木星天、火星天、太陽天、金星天、水星天、太陰天),右旋;逐日為宗動天,裹之左旋。是宗動天者,乃一氣營運群動之宗也。(中學謂天道左旋,日月亦是左旋。)此主七政天隨宗動天以行也。西于至高,一呼一吸,與天氣相通,體極輕虛,用主肅降,肺固人之天也。不獨肺之本臟為天,凡臟腑間經絡及內外空竅之能通氣者,皆莫非天。雖各臟腑之經絡空竅,有各臟腑之本氣以營運,如七政本天之營運一般,而要皆隨肺氣以營運,皆為肺氣所貫通,肺固人之宗動天也,故曰肺主天氣。肺氣故名宗氣,又名大氣。地居天中,人在氣中,天包乎地,氣包乎質,天地與人,同一理也。 夫在天則有日,在人則有心,心系於肺,猶日系於天;天為陽,日為陽之精,肺氣為陽,心為陰中之太陽。天行健,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進過一度,日行稍遲,一日一夜,周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因天進一度,則日為退一度。人身肺之宗氣,統心之營氣,一日一夜,五十度周於身,每日自寅始,至丑終,終而複始,七日行足,方與天合度。故《易》曰︰七日來複,以見天心。 蓋營氣之行,必隨宗氣以行,所以十二經脈,首從肺起,每日寅時,百脈上朝於肺(人生於寅),肺主天氣,其明証也夫人周身經絡,皆根於心,而上通於肺,以回於下,如樹之有根有干有枝,百體內外,一氣流通,營運血脈,以相出入,經故曰心生血,又曰諸脈皆屬於心。按經絡功用不同,隱見亦異。經曰︰經脈者,常不可見也;脈之見者,皆絡脈也。蓋經脈主發血,由臟腑而外行,近筋骨,故肌肉濃處,按之便不覺跳動;絡脈主回血,由外而還行臟腑,近肌肉,故易見,藍色無脈者皆是。經脈由裡而外,其氣旺,旺則行速,速則有血有脈,其血赤;絡脈由外而裡,其氣緩,緩則行遲,遲則有血無脈,其血紫。西學所謂生血管者,經是也;回血管者,絡是也。房者,心竅是也。經脈從心左下竅而生,行心左上竅而上,與左肺葉內經脈相通,由肺回曲而下,循手經,下達足經,以入孫絡(絡之細者);迨由孫絡以至絡脈,漸行漸緩,其色遂變為紫,於是紫血由絡脈而行,上至心右上竅兩絡脈中,還行心右下竅絡脈,上入右肺葉內絡脈,紫血複變為赤(陰從陽化),回心左上竅,還行心左下竅。經脈(右旋而複行於左)往來營運,如環不絕。經生血,故左旋;絡回血,故右旋。左旋者,陽統陰;右旋者,陰從陽(與河圖洛書無異)。其實是一氣旋轉,並非兩氣。觀此與天之左旋速、右旋遲者,適相合矣;與天之左右旋而統歸一氣者,更無不合矣。經絡如此,臟腑可知。臟腑中皆有經絡貫串,以通於內外。凡可通者,皆屬天氣。六腑如器,更無不然。不獨賁門、幽門、闌門、三焦之門之通天氣也,更不獨喉通天氣,咽通地氣,以上承天氣也。此身以內之天也。再以身外之天言之。經云︰頭圓象天。頭為諸陽之會,頭主天,氣固也;天氣遏郁,頭重頭痛固也。即足之至下,亦天氣所貫通。所以人病肺痿,足即痿 不能行;外感阻遏肺氣,足即酸痛,甚則足冷,皆其証也,所謂天包乎地也。經曰︰天氣通於鼻。又曰︰鼻為肺竅。一經外感,咳嗽喘滿,鼻竅即塞而不利,是鼻竅與肺最切近者也。他如心寄竅於耳,膽脈上絡於耳,腎開竅於耳,肝開竅於目,脾開竅於口,腎又開竅於二陰,乳竅下通於肝胃,臍竅後通於命門。(臍竅與兩腎中間之命門,針鋒相對。)雖各竅自有其本氣,而要皆宗氣所貫通也。請嘗見外感阻遏宗氣,燥勝則耳亦鳴,濕勝則耳亦聾。肝受燥風、濕熱則病目,肝之本氣自病也。夫五臟之精華,皆上注於目,腎又為五臟之氣之根,腎中真陰真陽虛,而目昏昧,經故曰脫陰者目盲,脫陽者見鬼。五臟之根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氣,燥勝則熱,熱則不能化陰外達,而目無淚而乾;濕勝則濡,濡則不能化水下降,而目多淚而爛。脾有濕熱,則口癉而生甜水;脾有燥熱,或膽經燥熱乘脾,則口苦而多煩渴;脾之本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氣,肺陽郁於上,不得化陰於下,亦為唇燥口渴。腎之陽虛,不能約水,而為遺溺,不能行水,而為自利;腎之陰虛,不能濡腸,而矢燥結,不能濡膀胱,而溺短數;腎之本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氣,而亦為腸秘,為癃閉,或燥勝為窘迫下利,或濕勝為五泄。肝、胃陰虛,無由升化乳汁;肝、胃陽結,不能上通乳竅;肝胃之本氣自病也。嘗見外感阻遏宗則為乳岩。凡外感燥濕,種種見証,雖各臟腑本氣自病,而要皆關乎肺,以肺為群氣之宗,天無二氣故也。不獨空竅之大者為然也,即皮膚外八百萬有奇之汗空(汗空名玄府,又名鬼不息本氣亦病。肺氣不得外達,即見憎寒、發熱、頭痛、身痛、腰痛、手足酸痛諸証;肺氣不得下降,即見腹痛、胸痺、咳嗽、嘔吐、喘逆諸証。感風燥、暑燥、寒燥之氣,搏束氣機,不得外達,而為無汗;感風濕(自汗)、寒濕(冷汗)、暑濕、濕溫(熱汗)之氣,阻遏氣機,不得下降,橫溢而為自汗、冷汗、熱汗。又或燥結血分,而為熱厥;濕阻氣分,而為寒厥;燥降太過,熱甚迫津,而為火瀉;濕鬱太過,氣不行水,而為五泄,抑或為溺塞便閉。譬如注水之器,上竅閉塞,則下竅點滴不通;下竅閉塞,則上竅壅遏不開。種種見証,皆關乎肺。肺主天氣,洵不誣也。 若夫地固承天者也,地氣不上騰,則天氣不下降。胃固人之地氣也,腎乃天氣蘊蓄於地中者也。胃為水穀之海,又為倉廩之官。胃之發育,又藉腎之真陰真陽以與為發育者也,經故曰︰腎為胃關。又曰︰四時百病,胃氣為本,得穀者昌,絕谷者亡。又曰︰營出中焦。又曰騰也。通調水道,下輸膀胱,水精四布,五經並行。是天氣下降也。又曰︰水穀之悍氣為衛,水穀之精氣為營。其營血之精者,得肺氣以敷布之,入膽化膽汁,入腎化精,上行頭化腦,內行骨空化髓。故曰︰天氣降而至於地,地中生物,皆天氣也。其水隨肺氣呼吸,攝入腸胃肺升出為氣,由毛竅滲出為汗,余入內腎,得三焦之氣化,滲入膀胱為溺。故曰︰氣為水母。又曰︰水行天上。然水血並行絡中,而不相妨者,何也?蓋血有血輪以統之者也。(按︰《內經》刺血絡,出清汁,便知水血並行血絡)。其渣滓變化於小腸(小腸為火腑,故能變化)。以傳道於大腸,是皆肺氣所統布也,是陰從陽也。夫天之真陰真陽,發於地上,以生萬物,實藏於地中,而為萬物所由生。人身肺之真陰,下布於腎而為水,肺之真陽,下納於腎而為火,所謂地居天中,天包乎地也。兩腎中間,名曰命門,為人身之根柢,一陽藏於二陰之中,水火互宅,在卦為坎。肺一呼一吸,與腰間腎氣息息相通,經故曰︰腎上連肺,至於脾,猶地上堤防之土,為胃散精以上輸於肺者耳;肝猶地上之木,以樞轉地中生發之氣者耳;六經為川,腸胃為海,猶地之有涇渭,運清而行濁者耳。由此觀之,人身不誠一小天地哉﹗肺、腎也,胃也,非又人身所最重者哉﹗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