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山北 山‧心情

3,015愛的鼓勵 44訂閱站台

060218 禮拜六 學長明德生日 照片為清晨的蛛網

今早硬逼自己四點起床，下場是鼻水不止、頭疼、想吐……，像是感冒般的不舒服，完全的睡眠不足症狀。因為我想做太多事了，還想出門去賞鳥，怕時間不夠用，但這樣做雖然多了一個小時，可以從容的完成所有想做的事，效果卻很差，尤其是我一整天精神都不好。一天到底該是從幾點開始呢？

出門好難。大概因為太久沒有主動的出去了。天氣陰陰的，這般天空的雲很厚重，卻有一股沉抑的美。七點時我才終於跨出腳步出門賞鳥，最近棕面鶯很多，站在宿舍外頭，冠羽畫眉、青背山雀、台灣小鶯、山紅頭、褐鷽等音響紛陳簇擁，四人房旁的見驚梅則笑得一臉燦爛，透著一股繁盛的美。一隻虎鶇驚起，竹雞則在遠方急急的喚，仿似催促著群鳥珍惜鋒面來襲前的最末暖陽。

我精神好差，於是告訴自己今天只是想出來散步，走走，不特別想看見，或記下什麼。沒走多遠，我便不舒服的躺在柏油路上假寐，陽光刺眼，睜眼望見蛛絲在陽光下也會顫動，也許感動的本源本是相通。只有我的影子伴著我，我們的眼睛，是不是只看見我們所想看見的？

上班時呵欠連連，尤其是整理著蕨園的教案，幾乎有一股衝動想請假回去補眠。可是下週一就要報告了，硬逼著自己撐持，我下次不敢那麼早起來，壓榨自己的睡眠了。

【阿榮】
今天早上出現在辦公室，一貫的蒼白，卻胖了點。和她聊了一會天，她則回答著我不知道她究竟回答了幾遍的問題。她是在一個三岔路口被撞的，那時交通號誌是橘燈，所以她說也許因為大家都在趕時間，所以剎那間她就倒在地上了。那時她還不知道自己傷得那麼嚴重，只是覺得好痛好痛，於是放聲尖叫，連肇事者要過來扶她，她都回以好痛而拒絕，之後又繼續尖叫了一會，才自己走到了路邊。

除夕前一天被撞，但因為鐵片一片三萬塊，醫院沒有現貨，必須用調的，所以拖到除夕早上開刀，直開到近中午。開刀前，醫生直說骨頭好碎好碎，得打很多釘子，她聽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大概是機車摔倒時，她是用左手的手肘直接撐持，所以關節處的骨頭受重力撞擊，成了粉碎性骨折。開刀時是全身麻醉，但她對麻醉劑會過敏，醒來都不太舒服。每天都要去電療復健，先讓手彎到可以摸到耳朵〈正常人是摸到肩膀〉，一年後，還得開刀把鋼釘、鐵片取出，而現在兩天才能洗一次澡……。「原來生病也是需要時間的。」她說。

聽著她，看著她不時的挪動、按摩著受傷而血液循環不良的左手，我想起也受過相同傷的K。那真是一段艱辛的漫漫長路，可以想像很痛，但當時都是K自己咬著牙撐持的。所以阿榮也有一段漫長的復健路得走，這裡太冷了，復健也不方便，她大概有兩、三個月沒辦法來上班。外包的制度下，沒上班就沒有薪水，做這份工作，你得保證自己不能生病。而下午她大概因為不舒服，就沒出現了。

【下午】
中午蜀龍的女友和大學同學來訪，順便幫我們帶了水餃，解決了今天餐廳沒開伙的難題。只是冀盼了許久的午睡時間，因此更形縮短。下午的營隊在一點半左右抵達，台南中華花藝的鄉親，再一次的，講簡報時，他們請我不用講台語了。我就硬要講，但大概對於他們而言，這種怪腔怪調的台語，實在是種折磨吧？

一位學員談起其實他十年前來過這裡，當時桃花開得燦爛，拍了照回家後，卻從此忘記那裏是哪裡。直到今天看了簡報才驚覺就是此地。

走著走著，天氣從陽光普照，轉眼白霧漫天，視線只及大概方圓五公尺內。通常講簡報時，有一張農場裡起霧的相片，沒想到這一隊可以如此映證了天晴至起霧的轉折。他們都很興奮，甚至感到自己快飛起來似的，還只嚷著成仙了。看著他們這般開心，今天的解說，大概算是完滿。

我也覺得快樂而滿足。

【晚餐】
大家約好到美斯樂吃飯。一下車，就遇到了松崗的阿榮和愛婷，有點尷尬，因為沒去吃魯媽媽。才想到自己忙著自己的事，許久沒去松崗，也很久沒去幫他們忙了。愛婷說他們今天看見兩個背背包的人，剛好想起了我。我一直處在自己的世界中，許多人都因此被我忽略了。晚上則接到高中吉他社團學妹打來的電話，十屆慶快到了，邀請一到十屆的社員回去合奏“義大利進行曲”和“橄欖項鍊”。媽咪呀！我是第二屆耶！已經第十屆啦！我想回去聽，卻不知道到時有沒有假。有點想練，可是沒有譜，也沒有伴。我想我最後大概還是不會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