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18 禮拜一
【睏】
最近這幾天,躺在床上,邊聽著英文,眼睛就閉起來了。幾乎就是半夢半醒的,打盹。直到終於能拔掉耳機,還來不及轉動眼珠,眼皮就蓋上,睡著了。
【雜絮】
遇到問題時,所表現出的反應,應對的智慧,往往顯示出你的涵養。聽聞某一個人的偏見,總會被影響。在我前幾天聽了一番話後,在往後的幾天,著實花了些力氣,才把自己對某人的好惡,拉回平衡。真的很難啊!如何不被影響?
【晨間散步】
毛地黃在四月十五日開始斷續吐出花苞。一早,陽光燦爛,文章前一晚都打好了,一身輕鬆,於是我帶著早餐和咖啡,出發和鳥兒共進早餐。聽著聲響:黃腹琉璃、冠羽畫眉、松鴉、白耳畫眉〈因下雪櫻花減少,一輩子沒看過雪的牠們幾乎集體遷往春陽,將就於大哥所植蕃茄。〉、小鷹、金背鳩、藪鳥、山紅頭。路面是溼的,撿了個路旁凸起邊坡,而坐。凝止於環繞糾雜鳥音,咀嚼,神遊。從高處俯翔而下,那,忘了洗臉的藪鳥漸次頂著那顆黃色的大眼屎,跳躍。在陽光下就像隻敏捷的松鼠一般攀爬,迅捷。葉子一片、兩片,從頭頂墜落,大自然無時無刻,都在死亡新生。M昨天才提到,雨量多的地方,比雨量少處,更能將葉子化腐。黃腹琉璃「救人救自己」的聲響好近,而今天我只帶了眼睛和耳朵。在被黃腹琉璃的叫聲吸引住所有注意力時,藪鳥的「ㄐㄧ ㄐㄧㄡ˙」也在不遠處響起。牠們彼此會聆賞彼此的歌聲嗎?牠們都是最優秀的歌者和聽者。一隻一隻,從我後方灌叢俯衝而下,逃命似的急謹。牠們介意我這樣闖入牠們的早會嗎?還帶著自己的早餐。一陣風吹過來,舒服的感覺漫漶。
【營隊】
自從盧媽媽搬上來後,她那隻專門接營隊的電話,還有傳真機,就像個鬧鐘般響個不停。還好瑞琦偷偷把傳真機調成無聲,不然我一定會發瘋。我和瑞琦早上有個哈佛健診中心的隊,直等到十點半才出現。奇怪的是,今天坐在辦公室內,倒是能夠很專心的看書,縱使四周很吵。
營隊要求要我們帶到一點。他們大概不清楚我們中午有休息一小時。加上他們從合歡山下來塞車,才那麼晚到。所以我帶起來有點急和敷衍,雖然該講的都有講,該看的也有看,自己還是覺得心虛。我們沒有分兩隊,而是我走前頭,瑞琦和君仁跟隊。直帶到了十二點半。其中還有學員好心跟我說:「你可以再帶快一點!怕妳們肚子餓,搶不到菜吃。」,她能這樣爲我們著想,已很令人感動了。
【下午】
稍微瞇了一下,本來打算到二平台幫忙種花,不過有一隻老鼠出現了,於是瑞琦在SAMA姊的呼喚下,全力捕捉老鼠。似乎沒我的事,於是又回到自己的一平台,繼續整理樹苗。阿芬早上已經幫我把所有的植物澆了水,她邀我到昆蟲間看鬼傘還有一種土生的木耳狀蕈類。然後我們一起拔著戶外的小酸膜,直到近四點開始下起大雨。最近的天氣真的很怪,早上很好,下午就像巧克力奶昔一般風雲變色了。在雨勢的威逼下,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溫室,埋頭。修剪了肖楠和扁柏,看著針葉樹的緩慢滄俊,有一種莫名感動。溫室滴滴答答的漏著水,進行著屬於自己的打擊樂。
【解說分享】
節錄阿雄的一段話
「當看著同一棵植物,你要比別人能看見更多的東西。」
我的一些感觸如下
對植物有興趣的人常有一個通病
就是在野外看見自己看過的植物
常會在心中很自信的念出它的名字
然後目光就飄向下一棵植物
而如此
我們對我們所熟知的植物永遠只停留在只知道它的名字而已
也曾經有一些機會聽聽別人的解說------指的是對自己熟知的領域部分
我抱持的心態是------歸零學習(自創的一個名詞)
把自己的所知暫時淨空
聽聽別人的說法
有覺得不妥或發覺不對的地方
還是放在自己心理
在解說者的介紹過程中
若能吸收到一兩句自己未曾聽過的說法或新知
就覺得值得了
M
【晚上】
和N約了到普羅旺斯吃飯。法式料理,順便聽N講故事。因為菜名都好長,我已經忘記自己點了些什麼。而且我昨晚比較吃不下東西,所以吃得蠻慢的。我們兩個盡量點不同的餐點,有時候N的看起來比較好吃,有時候我的感覺比較好吃。還好不用很麻煩的餐桌禮儀,吃起來還蠻舒服的,食物也算可口。他是一間歐式風格的建築,主體為黃色。就是這樣風格的建築,把清靜營造成令人嚮往的外國風情吧!N說他蓋好後,直到把外頭的綠美化做好才開張,算是有所堅持的老闆。不過怎麼沒人要蓋一間有台灣味道的房子?是不是現在這種房子杵在清靜,反而成了突兀?N說他想要蓋希臘式的石頭屋子。我可能得看過照片才能想像。
大部分同事去泡溫泉。我沒帶泳衣,這一帶的溫泉似乎都得穿泳衣。不似宜蘭可以裸裎相見。再加上晚上本來就有約,所以沒有跟去。九點多回到梅峰,十點睡著,十二點半時清醒,以為五點了,耳機不知何時已塞到耳朵裡,眼皮卻欲振乏力。硬撐著聽了一陣,瞄了眼鬧鐘,發現居然才十二點半,這樣算是做惡夢的插曲嗎?拔掉耳機,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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