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鍾馨華_015
▼給馨華—015 2005.07.18.一 12:54:23
△給阿文‥015 2005.07.18.一 22:00:45
▼給馨華—015
馨華‥
好奇寶寶！看來，阿文得「從實招來」才行了！
好吧！乾脆就‥「說清楚、講明白」好了！
問‥你為什麼‥沒有辦法，把那位麗玉妹妹，看清楚呢？
答‥《木蘭辭》曰‥「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阿文倒是‥「雄兔眼迷離」也！所以‥沒給她看清楚也！
後來，她的朋友，提議去ＫＴＶ唱歌，燈光昏暗、閃爍，也沒給她看清楚也！（她跟馨華，是同年次的啦！還大一個多月呢！）
問‥當時的你，很緊張嗎？
答‥剛開始，當然是有點緊張啦！不好意思，去直視人家，把她看清楚唄！
問‥你不是在阿姨家，等的，就是這一刻嗎？
答‥是呀！等到睡著啦！ 譬如‥小孩子，一直期待著，去兒童樂園玩，興奮得‥晚上都睡不著覺，結果‥一上車，就睡著了，到了目的地，還頭昏腦脹、肚子疼，玩得自是不盡興。
問‥難道‥那天，你和那位妹妹，都沒有再講些什麼嗎？
答‥因為‥她心事重重，所以‥也沒多說什麼。
問‥還有那通電話，為什麼‥無話可說？ 兩個通信那麼多年的朋友，不是應該‥要再為之前的聯絡，再補充些什麼，亦或是提問什麼？
答‥她不想待在ＫＴＶ裡，想必‥阿文也不會喜歡，就藉故說‥「時間晚了，要載阿文回『石崗』。」以逃離現場。 阿文倒也無所謂‥喜不喜歡，ＫＴＶ那樣的場合啦！只是，很想睡覺，倒是真的。 而除了〈麗玉、小真〉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他們倒是‥又唱又鬧的，玩得很瘋，阿文也沒能跟他們‥打成一片。
（麗玉，有好幾個‥交情很好的乾弟、乾妹也！）
她載阿文，回阿姨家，一路上，也沒說什麼。
阿文打電話，只是禮貌地，問她回家沒？ 然後‥跟她說「晚安」而已！
其實‥她寫來的信，可說是「巨細靡遺」啦！ 所以呢！ 見了面，反而沒什麼好說的啦！ （有話說，不是說‥「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嗎？）
阿文跟一群人，在一起時，常是個‥「恬恬聽」的人；阿文發言時，也只是‥講重點；要不然，就是講句‥一針見血，教人拍案叫絕的話；或是講個‥有關他們話題的笑話、小故事，讓大家笑一笑，而不會‥嘰哩呱啦的，天南地北胡亂扯。
問‥豐原回來後，你們又隔了多久，再見面？ 這次，談些什麼？
答‥也忘了，到底隔多久了啦！好幾年吧!? 只記得‥那天是阿文的生日。 阿文在夏令營認識的小朋友，邀阿文到鹿港去玩。 阿文也就去鹿港一日遊啦！ 回程時，在「豐原火車站」下車，順道去她們新買的家去拜訪——
事前，並沒有通知她，她若不在，電話沒人接的話，阿文就不會去啦！
只是‥她剛好在家，照顧她的小甥子，阿文也就去她家坐坐啦！
倒也忘了，聊些什麼啦！ 阿文也沒坐多久，就告辭啦！
到豐勢路一段的朋友〈阿忠〉家去，跟他聊聊天。
然後，阿忠就開車載阿文，到石崗的阿姨家；第二天，才回台北。
（阿忠是‥朋友〈阿寶〉的朋友也！開機車行的，之前還不認識。）
問‥這位妹妹，為什麼去出家了？
她不「出嫁」，也只好「出家」去啦！ 呵呵！開個玩笑！
長久以來，她在她那個「不像樣家」裡，是家人眼裡的「怪胎」，她為這個著想、為那個著想；為這個忙、為那個忙，卻沒人感謝她，反而覺得她多事呢！
她老早就想「離家出走」啦！只是怕‥下次再回到家，那個家，會「面目全非」。
阿文給她一首偈曰‥
「醬油缸裡醃，難保不得鹹；苦惱籠中住，憂愁又怎解？」
又跟她說‥
「今天，最大的問題，或許不在妳的家人，而是在妳自己呢！
離家一陣子吧！
如果‥妳對於那個家，真的那麼重要的話，妳就試試看‥
沒有妳，他們會不會『活不下去』？
其實，也只是妳‥捨不得、放不下罷了！
妳要再不離開話，恐怕‥先死的，會是妳……」
民國九十年四月，她終於「走出家門」去啦！ 住到寺裡去——
寺裡跟家裡，果然有如‥天堂與地獄之別也！
她在那裡，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喜悅。
於是‥也就不再回頭啦！
民國九十一年三月，因緣具足，她也就出家去了。
問‥妹妹出家了，你有難過嗎？
給馨華看一封‥沒寄出去的信吧！
（因為‥不知她在花蓮的地址也！
後來，從別的法師那裡，得知地址，但已時過境遷，也就沒寄啦！
她出家後，法名〈如理〉。）
如理師‥
阿彌陀佛！
輾轉得知‥妳已出了家，雖然知道了‥妳的聯絡地址，但就是靜不下心來，好好的，寫封信給妳——一晃眼，居然就過了一年多啦！
原以為‥妳去花蓮後，會再來信的，但妳就那樣地，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知下落何處，於是呢！阿文也就更懶得動手寫信了！
不問妳‥「何以要出家，竟沒通知阿文一聲？」
也許‥妳想有個「新的開始」，或是「歸零——從零開始」，於是‥「要把過去，留在過去。」當然也就‥「一無反顧」的，向前走去啦！
阿文相信‥妳現在，也過得很好，沒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也可以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處理、自己去解決，所以‥也「用不著」阿文啦！
阿文落得清閑，也為妳感到高興呢！
在妳去花蓮時，阿文就料到‥妳會出家的（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原本早就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還作了首偈，等著妳出家時，要送給妳呢！ 偈曰‥
「迷時得師渡、悟時且自渡；自業當自了，免想靠師父。」
今後，就靠妳自己啦！
阿文但願‥妳現在，也已是個‥「走出來、走過來」的人——
可以去幫助別人‥「走出來、走過來」的人！
阿文希望‥有一天，能夠分享‥妳幫助別人的……心情與成果！
＊ ＊ ＊ ＊
老實說‥阿文一點都不難過，還很替她高興、為她歡喜、給她祝福呢！
問‥她是不是‥有向潘大哥，表達過什麼？
她是暗示過啦！ 如果‥阿文要娶她的話……
她還曾在信中，「夾帶」了一張郵票，票面圖案，是一對夫妻（古人），上頭還有一首古詩‥「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阿文取出信紙，而那張郵票，留在信封裡，也不知道；後來，在割東西，不小心，把信封給割成了兩半，才發現‥信封裡，有張郵票，連郵票也割開了，而且，很巧的‥竟把那對夫妻，給割開啦！ 呵呵！這要是講給算命的聽，算命的，想必會說‥「這是不好的預兆也！」
問‥你對那位妹妹，有感覺嗎？還是‥妹妹並不是你所喜歡的女孩類型？
老實說‥所謂「日久生情」嘛！ 但此「情」，終究也只是‥在字裡行間，所想像、建構出來的罷了！ 倒也沒那種‥「真要娶她為妻」的感覺啦！
而且‥久而久之，對她的個性、思想，實在有那麼些「氣」也！
（所以說‥「她並不是阿文所喜歡的類型」，這麼說，也對啦！）
比方說‥如果馨華輔導的對象（譬如‥未婚媽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同一個人時，妳會不會覺得‥有些生氣、有些氣餒呢？
阿文後來，多是採取「激將法」，說話不太客氣，譬如‥
她曾問阿文說‥「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阿文只是反問她‥
「那妳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如果‥連妳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又教別人，如何會喜歡呢？」
她大概也因此覺得‥要阿文帶她「離家」，是無望啦！
還是‥終於被阿文給「罵醒」了，於是就自己‥「走出家門」去……
馨華大概又要問‥「那阿文喜歡的是‥哪種類型的女人呢？」
阿文的「偶像」‥
一、徐若瑄的容貌、張庭的酒窩、徐景淳的歌聲、○○○的才華……
二、孫文的理想、孔子的論語、老莊的哲思、佛陀的智慧……
綜合起來，就是‥又美麗、又溫柔、說話唱歌又好聽的；
又聰明、又有才華、又有思想、又有理想的。
哈哈！ 這可真得‥向上帝訂做一個呢！
嗯！還有個問題呢！
問‥「妹妹既然不是你的初戀，那潘大哥的初戀，又是情定何處？」
阿文六、七歲的時候，鄰家的大姐姐跟噢妹——頭髮長長、眼睛水汪汪，笑起來，還有酒窩，如花燦爛…… 於是呢！她們就一直留在‥阿文的腦海之中啦！
或許可以說‥那就是‥阿文的初戀吧!?
至於‥「情定何處」？
根據朋友的「心理測驗」，阿文的「愛情、事業」，是「兩個大空白」也！
（見《失去心愛的、心情不好時》，一文中的心理測驗。）
好吧！順便提一下‥「第三次見面」好了，免得馨華又要問。
第三次見面，已是在她住在「九份」的某寺時了。
阿文跟阿寶，到九份去玩，一時想到‥她好像就在某寺，於是就‥去看看她好了！ 她還真的在那裡呢！ 阿寶跟寺裡的師父，倒是很有得聊，其他人，都在聽他們說。 但坐差不多半小時，也就離開啦！
之後，她就到花蓮，準備讀佛學院，沒多久，也就出家啦！
好吧！問題都回答完了。
馨華還真的是‥可以去當「記者」了啦！
這麼「會問問題」，真不愧是‥問題寶寶！
早上，突然停電，結果‥打好的一大段，沒存到檔……
真是教人「搥心肝」哪！
〈海棠〉〔ㄏㄞˇ ㄊㄤˊ〕颱風，唸起來，就好像是‥
台語「害蟲」〔ㄏㄞ└ ㄊㄤˊ hai7~3 thang5〕似的，
還好，北部沒什麼災情啦！
阿文
2005.07.18.一 12:54:23
△給阿文‥015
潘大哥‥
今天，高雄陷於狂風暴雨中，一路上，只見諸多路樹，躺在馬路中間。
我今天，有到辦公室加班，因為‥我最後的個案評估報告，還沒有完成，即將離開這份‥我從廿四歲，就從事的工作，我只有覺得‥感慨萬千，倒沒有捨不得。
花蓮的朋友，打電話來說‥「基金會，在年底，要成立少男的關懷中心……」
問我‥「想不想再回花蓮？」
花蓮的朋友，都希望‥我再回花蓮，與她們一起再當同事。
而我個人，卻沒有這樣的意願，未來的時間，我會留在高雄，與爸爸媽媽，一起度過，至於，要不要和我弟，合開補習班，我還在做最後的評估，而如我之前所說的‥不論我們在自己的工作上，都做了什麼樣的選擇，都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
——工作，僅只是維生的方法而已，它絕不是‥定奪一個人，全部的條件。
好！現在，再花點時間，討論一下‥你那位妹妹——
我就知道‥她會向潘大哥，表達心情，是不是‥她因為沒有得到，潘大哥肯定的答覆，所以‥方在失望的心情下出家？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很遺憾的，她暗示潘大哥的時候，你回答了什麼樣的答案？
還有，她的個性，應該不是很溫柔嗎？
你們信的內容，都談些什麼？ （除了她的家庭問題之外。）
果不出我所料‥這位妹妹，是喜歡潘大哥的，她是如何，與潘大哥認識的？
你每封信，都回嗎？ 什麼心情，可以讓你與一位妹妹，通信十年？
我寫到這的時候，開始笑，因為‥我又是一大堆問號，你這位作家，恐怕要被我這個〈好奇寶寶〉，打敗了吧！
我第一次聽到‥這世界，有兩個人，通信十年，而那個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
對了！我忽然間，又想到一個問題‥
在潘大哥，寫給妹妹的信上，是不是有「特別的關心」，否則‥妹妹為什麼暗示‥潘大哥結婚的問題？
妹妹在花蓮出的家，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好！過去的已不重要，現在呢？ 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嗎？
你不要告訴我‥你亦要去出家喔？
如果‥有喜歡的女孩，一定要告知我一下下，我一定去台北，幫潘大哥鑑定一下。 如果‥你真是我哥，我一定會很急‥你為何還不成家？
以前，我爸都會安排我相親喔！
我去了一次，然後，就很嚴肅的告訴他‥請他尊重我！ 並告知他‥我是不要結婚的，你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他都很生氣。
你媽媽，會叫你去相親嗎？
我很害怕，人家問我‥「妳為什麼‥不要結婚？」
你也會常被人問到，此問題嗎？
我又在發呆了，因為‥我不知道‥如果談我的工作細節，要從那談起？
我先從個案性質，談起好了，潘大哥應該對「中途之家」，這個名稱，不陌生，而所有的中途之家，都設立於基金會裡面，個案性質‥有家暴個案，有未婚媽媽個案，有受到性侵害的個案，有從事特種行業，未成年的個案，也有有案在身的個案，還有‥中輟生的個案。
並不是‥每個基金會，都會同時收容這全部的個案，這些個案，都是要分開生活的，要看基金會的性質，較偏重在哪一項。
就拿我在花蓮的基金會來說‥它專收遭受到，性侵害的原住民少女。
在所有的個案性質中，我最不忍談起的，就是‥受到性侵害的孩子們；這個基金會，也有成立家暴婦女的中途之家，而所有的中途之家，都是需要保密的，我們的聯絡地址，都是郵政信箱，或是以基金會的辦公室，為聯絡的地方。
每個縣市的社會局，會有自己的中途之家，這些中途之家，亦是保密的。
我和社會局，某些位社工，很有交情了，唯我至今，還是不知道‥他們受虐兒的中途之家在哪兒？
對！還有兒童的中途之家，如‥棄嬰或遭家長，不當處罰的兒童。
我曾經在新竹實習，帶過少男，所謂的少男，即是‥十二到十八歲的男孩子，這個中途之家在山上；台灣目前，只有一至二個，是男孩子的中途之家，在宜蘭還有一個。
潘大哥！我今天，先講到這，反正‥還有很多時間。
我們的工作，是有危險性的，也是一篇篇的血淚史，你確定想知道？
我今天的疑問，你也要回答清楚喔！
馨華
2005.07.18.日 22: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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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4.08.12.一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鍾馨華_015。2005.07.18.一 12: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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