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97
▼給阿文‥097
阿文‥
一整天下來，沒上班的日子，反而教人覺得，分外的累。
一個假日，就在想不起‥它怎麼會這麼快過去的時候，給……
抱歉！竟然知道，自己要說的，該如何寫起，真糟！
前天，又接到育洲的來信，知道‥他假日已近，距離最近一封給他的信，那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陸續收到一封又一封，他的來信，心裡雖也為自己的「遲遲未再提筆，捎個訊息」，而不免感到‥自己著實有些差勁，卻也只是，任它擱在那裡；而那封在「十月初」吧！（沒去看。）回給大哥的信，就停在那兒……
阿文！我不曉得‥會不會有一天，麗玉也會把阿文的信，擱在一旁一堆，不是沒回，便是回了沒寄——通常是放在上班的包包裡，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在下班後，帶了回家，才發現‥今天又忘了……於是‥一天天下來，也就沒敢再寄了。
有時，無聊吧！（就當自己無聊好了。）竟會去想‥
〔自己究竟‥是個無情的人——可以無情的人，還是有情、多情……的人？〕
為什麼‥心裡所感受的、所想的，往往和自己的行動，搭配不上來呢？
這不單單存在於‥對朋友來信，所處理的方式，而有的疑惑，其實‥生活中，總是有太多人、太多事，只要自己要思考的話，何時不行？何地不能呢？
不想從頭，看看自己寫了什麼，又是否前後句子不通順，只怕‥思緒會受到任何影響吧！
再一星期，這一年，就真的是結束，在現實生活中了——
〔而開始於記憶的那條河。〕我想。
一半佩服自己，也一半要為‥虛度這一年的自己搖頭。
告訴過阿文嗎？ 想是沒有吧！ 在麗玉生日那天，慧姿她們幾個好友（阿助、小真、文正，和小真的朋友），陪著我過生日，可是‥那天，卻是最想哭的日子，即使此刻坐在這，還是很希望‥日子裡頭，若能將那天‥「麗玉的生日」去掉，該有多好？
那一天，也是在那一天，姿告訴我‥
「好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今年，是我們見面，最少的一年……」
阿文！麗玉竟然「立刻」，眼眶泛著淚水，我不想如此，卻不能自已，偏偏‥慧姿是看著我的，教我連躲的時間都沒有——「他們」沒有人發覺才是……
想這一年裡頭，若不是她的善解人意，麗玉又如何能擁有‥這樣的知心好友？自私的我，總是不能把心思，放一些在她身上，而她原來可以在那回‥麗玉的不告而別，被麗玉氣哭之後，遠遠的走開的，可不是嗎？
阿文！還記得‥去年生日，麗玉親手交給你，慧姿在我生日時，所給的那封信吧!?（老實說，麗玉早已忘了內容，也許是根本不敢記吧!? 只是，感覺卻仍清晰著。）對她，有一種歉疚，有更多的心疼與不捨……麗玉何德何能，總是她在照顧我的情緒，這怎麼公平？ 怎麼合理？
提筆前，沒有這些心情的，怎麼搞的，連自己都弄不懂，也糊塗去了。
真的好想一個人，坐著火車……難得有個長假（「一月二十九日」到「二月七日」），若能行動，該有多好。
人，也許有希望、有夢想，才能有力量，好好活得更好一點！
一旦‥夢想、希望，全兌現了，好嗎？ 我不清楚，真的！
麗玉
(84)1995.01.22.日 23:40:02
■附錄：麗玉在信紙背面，亂寫的東西。
地平、深淵，回首的臉，眾說云云之間……
風花雪月的情情，有誰能預言？
面對未來的預言？ 面對未來的恩怨？
今世緣，今世解；今生緣，今生結。
了結——結了。
塵煙 浮萍 朝露 玩偶 火車 鐵軌
蜉蝣 螟蛉子 蟬 蛾 蝶
浪裡來浪裡去 潮起潮落 旭日東昇 夕陽 大海
突然走失了，一段時間，也要說服自己，該回來了。
１２３４５６７、一二三四五
該是去記憶些什麼的時候了！
雲兒總是在水池洗臉！
放到天邊、留在天涯。
中原標準時間……？？晚安！寫過（夠）癮了！
不睡也得睡，祝明日一切ＯＫ！
登報作廢 遺失
阿惜 查無此處 這……
國民 公民 人民 百姓 子民 子女 汝輩
整頓 整理 等
忽然想起一首歌，一首……一首歌
答案在風中飄、空中飄——飄！飄！飄！……
有一種人、有一種歌、有一種情緒，與他人無關。
唱不完 陳舊故事 完整 零與壹 惦 惜
自由空間！
想說的、想做的，親自告訴自己啦！
最原始的感覺……原來無法被取代！
也許世界末日，就是下一秒，如果如果…… 阿彌陀佛！ 去吧！
夜裡十二點，誰打來電話？ 可能睡不著吧！
黑夜、白天……慢慢地解，慢慢地結繭自縛。
蛤 北岳
朱子、孔子、孟子、荀子、老子、李子……水仙棒！
蛙在叫了！
如果沒有門，只有窗……
驀然 歇斯底里 胡言亂語 大夢初醒……
大海 夕陽 澎湖灣 故里 芭樂不見了……
△給麗玉－097
麗玉‥
年，過得還好吧！但願‥妳玩得開心！
這幾天，阿弟〈金輝〉，老是放著一些‥「乒碰乒碰」的英文歌，還非得開得相當大聲不可；所幸‥家在山上，也吵不到別人（都吵到自己人），否則‥一定有許多，像阿文這種‥「不懂得欣賞」的人，舉牌子抗議的！
不過‥這次，阿文倒是沒抗議，連叫他「關小聲一點」都沒有，還試著「借事修行、借境練心」——三更半夜，還能聽著那「噪音」入睡，可真是不簡單啊！
阿文心想‥
〔他可以聽，我為什麼就聽不入耳呢？
不能「享受」，也得學著「接受」；不能「接受」，也得學著「忍受」啊！〕
弟妹們關門（母親也是），總是「砰」的一聲，即使是半夜，也是一樣——
那一聲「砰」，足以把人給「驚醒」呢！
有次，在他們——「砰！」之後，阿文進房時，也學著——「碰！」一聲，
音量是他們的五倍吧!?（沒把門給撞壞，還可真是阿彌陀佛啊！）
阿文是「故意」的，想看他們的反應如何。
阿弟叫道‥「幹嘛？變態！」
阿文笑道‥「哼哼！哪裡！哪裡！只是小變態而已！不是大變態！」
以前，不是沒有告訴過他們‥「關門請小力點、小聲點。」
連大弟（關門還好），不常「發言」的人，也曾叫他們‥「關門小聲點！」
似乎這種「溫言軟語」的勸告，很多人，都不會「銘記在心」，而且‥也做不到、改不了的；所以‥阿文也懶得再「嘮叨」（無效嘛！徒費口舌），總得想些好法子，出個奇招，一針見血，好使他們能覺醒～改掉壞習慣才行，否則‥還是閉口，免得搞得彼此怨尤。
阿文曾想‥〔告訴他們‥「請對你的門，溫柔一點，好嗎？」〕
阿文還想‥〔在門上裝個「甩炮」，等門「碰」一聲的時候，就會‥蹦！一聲，把他們給嚇一跳……以後，會不會「小心一點」關門呢？〕
阿文又想‥〔在門上貼張紙條吧！紙上寫著‥「就當你的嬰孩，在房裡睡覺吧！關門請輕聲，別吵醒你的嬰孩！」〕
阿文也想像著‥〔如果能把門，改裝一下，當他們——「砰！」下去的時候，門就倒了，或是「跌碎」了……那一定很有趣的；或是‥他們「大力」一關門——整個房子都跌碎了……接著，門板也跟著跌碎，只剩下‥手裡抓著一個門把…… 哈哈！這會是多有趣啊！ 以後，他們就會「小心輕放」了吧!?〕
這點，是難以做到的，（「卡通、漫畫」才會發生的事情，）想想、笑笑罷了！
想想啊！這些方法，都不夠「絕」，也不會見效的，所以‥還是別做了…… 就請麗玉，也「動動腦筋」好嗎？ 提供幾招看看。
…………
對了！當他們要進門時，守在門邊，等——「砰！」一聲之後，就說‥
「嗯！這次比上次小聲了點！」 哈哈！這方法，倒是可行嘔！下次試試看。
嗯！想到了個更好的辦法——貼張「大字報」，上面寫著‥
晚上十一點過後，關門請小聲！
不想再被關門聲吵到的人留。
還是回到阿弟的「乒碰歌」吧！他會聽這類歌，表示‥「心情不好」也！
阿文曾跟自己說過‥〔不再「干涉」家人的事，除非‥他們來找我，否則‥決不「雞婆」——他們的問題，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因為‥「雞婆」的結果，多是「吃力不討好」的，況且，似乎常是有如諺云‥
「言者諄諄——聽者藐藐。」
不過‥阿文還是在「桌曆」紙上（放在茶几上），隨手寫了一偈‥
「牛角鑽不出，回頭便離苦。勸君莫學蠶，做繭將自縛。」
若能「點醒」他最好，否則‥隨他去吧！
大弟在春節期間，乖得很，好幾天，都沒出門，不過前天，又被朋友找了出去，已是兩夜沒回來了。
阿母總是「擔心」，要弟妹們，陪她下山去找；弟妹不大願意，她就生氣。
阿文說‥「𢭻著又安怎？會轉來，伊家己著會轉來……」（𢭻‥找。）
阿母叫道‥「你上無情啦！你！」 （上‥最。）
阿弟叫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看得開……菩薩也有看不開的……」阿弟叫著，不怎麼高興的進房去了。
阿文只是在桌曆上寫著‥
「觀自在！
看不開——完蛋一個！
不是看不開，而是不看開！」
阿母又叫道‥「人咧講，你莫插喙好啦！」（咧‥在。莫＝{勿愛}‥不要。）
阿文笑著，本想抓起一個，喝茶的小杯子（上頭早有裂痕），然後，一把摔碎它的——然後叫道‥「杯子摔破去啦！要安怎？要安怎？」
也許，阿母會叫道‥「掃起來著好啊嘛！」
然後，阿文就會說‥「是嘛！掃起來著好！拄著問題，苦惱、擔心，又能如何咧？ 『掃起來』，著好啊嘛！」
只是‥阿母會因而開悟嗎？怕是只會怪阿文‥「好好的杯仔，為啥要摔破？」
儘管阿文解釋‥「遐杯仔，早著有𢻹痕啦……」想是也沒用，只得把杯子放下，然後「閉嘴」。（𢻹痕‥裂痕。）
麗玉呀！阿文解決不了阿母、阿弟的苦惱，就像麗玉‥解決不了妳母親、妳弟妹的苦惱一樣——蓋「別人的苦惱，要別人自己去解決」嘛！
最要緊的，還是解決自己的苦惱——「教自己不苦惱」，才會有心思，去想辦法，「指點」他人「破解苦惱」也！
也僅能說是「指點」罷了！
因為‥「自己的問題」，要解決，還是得「自己動手的」的！
人生的問題，不像考場那樣，「可以作弊」呀！
祝福麗玉‥
和樂安康！
阿文
(84)1995.02.08.三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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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09.日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97。1995.02.08.三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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