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是我們常常接觸的一個關鍵詞,在政治、社會、藝術及文化是個敏感的問題。簡單的說:即對自己認識的對象,採取肯定與內化的意義者。(含外化,如批評等。)但是,正因為是認識,其乃有了「對象→認識→理解→判斷→肯定→內化」認識的關鍵歷程。在對象中,較特殊的是自己,當然也包含了國家,更特殊的是自我,更更特殊是老天爺。以下的引文,乃有助於我們的理解:
對一些人而言,自我和文化被看做是歸屬於某特定地區,並在其中型塑;而其他人則認為文化是完全開放不受約束的。這樣的矛盾能夠藉著將自我和文化放在同一個框架中思考,而得到最有效的解決,意即:思考自我的文化型塑。現在讓我粗略的提出一個自我文化型塑的理論,讓我們能夠連結這兩個文化的概念,和兩個自我的概念。我將自我定義在「意識的軌跡」這個概念之上,我主張不同社會的自我,在某種程度上可比做是,透過生理上的分離意識來經驗世界;而這個自我是源於人類基本生理上的疏離及社會性的連結。毫無疑問的,自我是受主要文化型塑的:不同文化背景中的自我的確有著明顯經驗世界的不同方式。而今日世界中,許多分析家所討論斷裂的後現代自我,在某種依經驗論斷的程度上看來似乎是真的。此外,在權力場域中個體的位置,對自我的經驗是有極深的影響。然而,我主張在這些對「自我」的陳述下,尚有一個的普遍基礎,那便是,自我是相互依存卻又獨立、是和其自我相濡卻又分離的。自我的文化型塑發生在三個分立的意識層次之上。首先,最深層的被稱之為文化型塑的「理所當然層次」:我們被一套限制我們如何去理解自我和周圍世界的特定語言和社會實踐所型塑。它是整個意識層次裡最主要的部分。因為,我們用語言思考。所以,我們無法輕易地理解語言是如何型塑我們的思想。因為,我們透過理所當然的社會實踐在生活(禮),而將其視之為自然的。因為透過習癖的作用,自我和世界是互相型塑/被型塑的,所以我們無法從容地理解它們是如何型塑我們。然而,在這個理所當然的層次一切都被挑明之時,這個層次就變得清晰可見。在我於日本所進行「探討自我認為何者是生命最值得的東西」的研究訪談中,偶而有人會說:我們在雙親年邁時照顧他們、為公司努力工作、緬懷祖先,只是出於本然。斷言這種「本然性」的一個原因是,我以外國人的身分存在,使他們想起自身的「本然性」並非自然的而是文化的。至少間接地,我的出現可能引導他們的理所當然層次進入防禦狀態的意識裡。一個人類學有關文化傳統陳述的主要基礎在於,人類學家必須在他所處的社會之外做田野調查,這樣他才能理解到這個社會中土生土長的人們所無法理解,而卻是理所當然的意識事物,致使能夠不經意地迫近這個社會中「理所當然」的領域,進而挑戰從未被質疑的假設。也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他能夠探求文化的遺留物。從馬克思和佛洛伊德,到布迪厄及貝克的社會科學歷史中,都曾經點滴地揭露當代社會中的理所當然意識,而到現在仍遺留下一些無法避免的盲點。(在我們的個體性與文化性被型塑之後,(這是一多的基根耙疏)我們將會像小孩一樣進入一個全然意識的狀態,而理所當然的領域也必然被遺留下來。如同伯格與拉克曼所說的:語言呈現給小孩就像物品本質的固定,他並無法領悟到習俗的概念。亦如同貝克所言:在小孩可以處理符號之前,他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受到限制,在他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之間,他可能被型塑得完全沒有差別。而結果是,在他的生命中自動的、不能批評的表現出他對其英雄風格的信賴。透過這些思想家的作品,我們也許知性地去了解在我們理所當然領域中的任意與習俗,但是這也許很難去改變在我們生活之中的各個領域。)第二個是文化型塑的中間層次,我將其稱之為「無可奈何」的層次。這個層次是日本用語,意則「很無奈」、「沒辦法」,其意涵為:不論我們喜不喜歡,身為社會中的一份子,我們必須去做的事:工作、納稅、像個「男人」或「女人」的行為舉止、在適當的年紀時退休,或在亮紅燈時煞車。這個文化型塑的層次是由自我來經驗,並在意識之內被感知,而非經由個人的潛在意識來經驗,也不是藉由非本質的自我來感知,意即:自我能在社會和制度的壓力之下清楚的感知,卻無法完全抵抗。理所當然的層次只能當它在不完全理所當然之上被碰觸時才讓現象學間接地接近;而無可奈何的層次卻遍存於我所訪問的三個社會扣的自我之中,沒辦法、很無奈的詞彙,指涉著這個層次是輕易被認知「我不喜歡逼迫我的小孩將所有的時間花在課業、逢迎諂媚老闆或溫馴地聽著我父親抱怨我的生活方式上。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人生。這個文化型塑的層次,比傳統文化分析者所認知的更為重要。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在日本公司工作的職員,為了他的公司每天工作到深夜,這並不是因為他對那份工作的熱中,而是,如果他比其他同事早離開公司,將會對他的人際關係有不良的影響,所以「無可奈何」地他必須逗留在公司。大部分的人類行為並不是基於我們所秉持的潛在價值,而是立基在我們屈從於社會與制度壓力下的結果,而這種情況只可能被更高的價值出現時所抗拒。(這一個在無可奈何層次中的順從,使得世界上的要求,除了在意識的角度外,絕大部分都變成是為了理所當然的層次。人們在看到紅燈煞車時,人們在繳付消費稅時,不會花費時間去仔細思考是否要去反對或同意,但什麼是預期他們會做的。雖然,他們煞車、繳稅,但是你詢問他們為什麼做這些事?他們可能給你一個答案:我們必須去做,那是在這個社會生存的必要條件。他們知道這些行為舉止並不是所謂自然的,這一個認知從他們的理所當然層次被撥動,並在無可奈何的層次中被清楚的分辨。自我文化型塑的第三個層次,是最淺顯,也是最具全然意識的層次,這便是我在霍爾觀點之後所提出的「文化超級市場」。這個層次存在於個人自由地選取他們想要的生活元素之上,在一個富裕的社會裡,一個人可能醉心於西方古典音樂,其他人可能愛好印度傳統拉加樂曲、重金屬搖滾樂或雷鬼。一個人在政治上可能是保守主義者,其他人可能是自自主義者、法西斯主義者或無政府主義者。一個人有可能成為基督徒,其他人則有可能成為佛教徒、無神論者,甚至是一個幽浮狂熱者。當然,如同之後我將會討論到的,這些興趣、價值和認同的選擇並非完全自由的,人們依據自己的階級、性別和其他社會因素,從積極宣傳某些選擇,並刻意壓抑其他選擇的文化超級市場中選取他們自己,他們並與他人協商,及為他人表現的過程中選取他們自己。選擇並非自由,看來卻似自由,這樣好像是從大量陳列的文化中,挑選何者可能是適合我們信仰的、生活的,並在所見的情形中做出抉擇。而其中大部分的情形是,我們以貼近家庭以及和我們社會成員相一致的方式來型塑自己。此外,在某種程度上,我們也可能從文化超級市場,以及它所提供的全球性認同來型塑我們自己。這三個自我文化型塑的層次可以概括地分成: (1)超越自我控制和所有,除了直接理解之外的深層型塑; (2)超越自我控制,但能透過理解來經驗的中層型塑; (3)在個人能完全控制並理解的經驗範圍內的淺層型塑。這些層次因過分單純,以至於人們時常無法十分清楚地釐清它們之間的差異,直到這些功能的差異被明顯的指出:三者的差異就在於,什麼是你不加思索地行動、什麼樣的行動是因為你必須這麼做及什麼行動是因為你選擇這麼做之間。每一個層次分別型塑在其之上的那一個層次,在文化型塑的最深層基礎上,自我或多或少會受到第二個層次的壓迫;在歷經較深兩個層次的型塑之後,在最淺層的層次上,自我某種程度上型塑著他們自己。依據我們對文化和自我的兩個概念,即使不是典型的,至少它可以在自我文化型塑的兩個較深層次中,發現傳統將文化視為「一民族生活的方式」的刻板印象;以及在最淺的層次上發現將文化視為「全球文化超市」的概念。在傳統社會中長大而後浸淫於文化超市中的人們,如:獲得電子收音機和品嚐可口可樂的傳統民族成員或農夫,更可作為此模式的例證。然而,對今天許多生活在富裕世界中的人們而言,文化超級市場的領域可能是理所當然的層次(從文化認同自由選擇的假設觀點之下,而非在或多或少全然意識的層式中自我實際選擇的觀點之下。)。對這些人而言,「一民族生活的方式」可能被放置在最淺顯的而非最深的自我文化型塑層次中。「根」的尋求可能意味著是從文化超級市場的物質素材中建構,而不是在一個理所當然的認同中發現,然後這一認同被標示為是最原始的。為了更深入去探討這個問題的複雜性,讓我們轉向探討文化認同這個議題。(馬斯偉著,邱誌勇譯:〈文化超級市場中的自我:關於文化認同的現象學理論〉,《媒體科技與文化全球化讀本》,臺北:揚智文化公司,2011.10初版,頁185-188。)案:對於後現代的認同,其多為鴕鳥心態與其價值觀而有幼稚無知之嫌而達達瘋癲,不無躲在自己的否定中而自以為良好。乃:其乃本質主義的運用而否定傳統本質或他者卻孤豎高舉自己的本質,最有名的例子即達利。蓋,認同的原理是同一性,人格同一性又是認同的基礎。沒有同一性及人格同一性的認同,乃成後現代的自我無以成為自我,由是乃否定自我。但是,後現代是非常自我的。因此,更重要的意義就出來了:後現代的認同觀,其何以自我免疫於後現代自身的後而可肆意的批評現代呢?由此,我們可以理解:認同的要點即認識自己。因為,認同的認識自己乃:認識自己的發現自我,即發現當下的自我,個人特別採取的是肯定的態度且內化者,此乃謂之認同也。同理,對於社會、國家或文化等皆可謂認同者也。因為,認同的關鍵乃對對象或自我的本質發現與呈現而肯定者也。故,認同的基礎是認識自己,認識自己的意義是發現自己的本質而呈現其價值且被自我肯定者。由是,認同才有良好的基礎,是謂人格同一性也。
人格同一性、自我肯定- -肯定我們的自我價值認同或是無認同的灌輸吸收!其實質意義即自我價值認同,這也就是人格同一性的意義,乃自我等同的自我可定與他人肯定,其之運作方式即同一性的肯定自己,我們才對其進行認同的第一步認識行為。否則,即予以排除的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當然,這時對其保持高度的警覺。蓋,它潛藏了重大的挑戰而造成了自我認同的重大危機,尤其是集體認同的重大危機。因此,此實,價值盲從的民粹操作,與認同毫無關係而假借認同卻行置入性行銷灌輸。就此,愚民與新奴隸制度出,尤其是馬克思的宗教鴉片意義,特為理所當然的無可奈何選擇,乃工作、納稅、紅燈煞車、八音陣頭等社會化、政治化及宗教化。唯,該一危機實人格同一性的不成熟人格顯現者,如不相信人或人格分裂等,認同的負向作用即孕亢龍有悔或其血玄黃矣。所以,認同的原理即同一性,同一性的焦點是人格同一性。沒有健康的人格,認同即最大的罪。就此:
對象→認識→理解→判斷→肯定→內化
即成認同的關鍵歷程,尤其是對象即自我時,其方法即三才兼三才的形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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