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到節慶,也沒有煙火遊行。不常有流星,沒太多的任性,我會適應,我一個人,畢業旅行。但是都已經都已經來不及──曾經堅持的約定,現在誰還履行,錯過的風景、以及愛情:親愛的你。」──黃湘怡,《快遞愛情》Trac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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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S,
天氣漸漸轉涼,晨起風寒霧重。我還在習慣裙擺約束我的腳步開闔,涼意就逼得我不得不換下衣裝。以前讀過一首詩,詩的內容說及風吹過心涼透。
而我現在心臟的溫度有多高呢?在醫院,我真想請醫生為我的心臟測量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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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失去一個朋友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很想請人拿面鏡子給我。就像剛剪完頭髮理髮師會讓我們看看我們的決定帶給我們的改變。
我決定這麼說,有沒有任何遺憾或寬慰?
我就要失去一個朋友了。口氣雲淡風輕到像一個小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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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你記不記得去年冬天我們的交情冷到冰點。不過想想也不問了,畢竟那對你而言是一段落失的記憶。你記得的,必然是你牽著她的手溫暖的體溫。
那麼,故事就由我說吧。雖然你聽了也不會有任何恍然大悟。因為我的心情,你總說你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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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幾乎要失去你這個朋友。你和她在一起,你關心的一切變成她的世界。你是衛星,守護她為她旋轉。不言悔。
我雖然很想表現得自然一點,但是你終究是沒辦法什麼都兼顧。患得患失的個性,我一度覺得你小小的疏離像是往後絕交的宣言。
我就要失去一個朋友了。看著身邊為了愛情苦惱到極點的朋友們,我這麼想,極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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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並不是從沒遇過能把愛情與友情兼顧得極好的朋友。他們非常完美地處理情人愛吃醋我又愛哭的個性。漂亮地照料兩方的好心情。
墜入情網的遺忘還在後面踽踽而行的,天涼啊,不免心涼。雖然朋友的型態是不能要求的,但是總是會小小地期望。希望彼此間調整一下。我不會苛求,也別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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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失去一個朋友了。口氣雲淡風輕,像小小的玩笑。
我不是可以那麼拿得起放得下了。只是覺得,也許人與人之間真的是有既定的緣份限額可言的。當我們曾經黏得像什麼一樣,以後也會走得很遠吧。
感情本來就是一種相對論。當我們曾經那麼靠近到能感知彼此的溫度,又怎麼能忍受一絲冷空氣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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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不是很在乎朋友的人?
有時我覺得我付出得很多,思慮得很多。但是在各自的愛情出現時,似乎大家都將我遺忘在迷宮的入口。容易跌倒又常常迷路的我只能望著永遠沒有終點的模樣一直哭、一直哭。
在某些時刻,我又覺得我自私無比。很多事我一點也沒為誰著想,完全以我的任性為唯一出發點。那麼,是不是表示當你們的幸福出現時,就真的可以把我當成一樣物件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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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愛情故事裡,完治和莉香兩個人的畢業旅行,是告別。那麼,我是不是也該安排一場屬於我一個人的畢業旅行?
在畢業旅行裡發現:我就要失去一個朋友。而口氣真的能雲淡風輕,一笑置之。那種想通看開的輕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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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下一個我將失去的朋友就是你,我希望我真能放心地以你的快樂為依歸。我或許還是為了看不到終點而一直哭一直哭,可是我還是會笑笑地跟你說再見。
在失去一個朋友之前,至少我能懂得我握住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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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霧重。冬天來了,春天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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